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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堂靖的目光死死盯在那石头之上,本是握着茶盏的手已然落在腰际的佩剑之上。
如此贵重之物,怎会落在“南绍谦”手中?她是想要彻底毁了南家不成?!
可台上,正在对着石头做介绍的南月奴却是丝毫都未察觉到异样。
她道:“各位莫要以为这是一块普通的石头,这石头之中大有可能藏着一块惊世骇俗的玉石喔!当然,劈开石头之后,也有可能是不值钱的沙石,所以,这就要看各位愿不愿意放手来赌一赌……”
“一文钱!”她还未介绍完,便就听一道清脆的嗓音传了来。
而后,不等南月奴做出反应,便就见一抹雪白色的身影猛地施展轻功飞上了高台,盈盈落在她身旁,却是顺势用红布将那石头给重新盖了起来。
南月奴定睛一看,却见那自作主张站在自己面前的,赫然正是同她状况好转的焦长卿。
便就听他朝着人群朗声低笑:“南公子真不愧是个商人呀,随随便便弄来一块石头,却要冒充玉石,再以赌石之名来欺骗大家,也不怕砸了'天下第一棺'的招牌吗?!”
“你什么意思?”南月奴面色一沉,却也不知这焦长卿今日到底吃错了什么药,竟是突然跑出来要砸自己的场子。
“爷我作为一个看客,只是看不惯南公子利用大家对你们南家的信任,来做出这等欺骗大众的事情来。”他转眸看向南绍谦的时候,唇边依旧带着笑意,可是目光却是微冷。
“焦长卿……”南月奴双手死死握拳。
她以为,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然好转,便是已经相互有了婚约的亲人,可是……他却是在这种时候,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如此质疑她……
这让南月奴突然觉得自己很不堪,好似是一个跳梁小丑一般赤/裸裸地站在所有人面前,等待着别人的耻笑、谩骂……
“啊,对了!”便见焦长卿话题一转,又道,“也有可能南公子也是被什么人给骗了,对这一切都毫不知情呢!”
然而,他话音一落,便就听人群中有人高喝道:“即便是如此,那南公子也不该来此欺骗大家啊!”
一声响起,愤慨声相继而来,更有人喝道:“倘若南公子当真有信心这是玉石才来举办此拍卖会,不若就当着大家的面将这石头给劈开来,若当真是玉石,我等自会维护南公子的名声!”
这个提议得到大家的一致认可,毕竟谁都想要瞧瞧,一块石头里能有什么玄机。
南月奴面色冷凝,她望着焦长卿,低声问道:“你也同意这样做?”
“自然。”焦长卿唇角微微上扬,似乎也是颇有兴趣。
便就见南月奴闭目,深呼吸了一口气之后,用着只有他们俩能听见的声音低声问道:“九爷,您和南月奴之间的婚约可还记得?”
“自然记得。”他回答得毫不犹豫。
“我同南月奴的关系您可清楚?”她又问,目光却是直直凝视着他。
焦长卿点点头:“你们是同父异母,却感情甚好,长得也极为相似的姐弟。”当然,他其实更想说的是,你们是同一人。可是,现在却还不是正确的时机。
如此,南月奴却是唇边泛起一抹轻嘲,她突然说道:“焦长卿,如若今日劈开这石头,里面当真是玉石,你与我大姐南月奴之间的婚约,便就是一拍两散,从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闻言,焦长卿的眸色也不禁凝重了起来。
他欲言又止,却终究未说出任何一句反对的话来。
南月奴等了许久都不见他开口,她不仅一声冷笑。
南月奴啊,你还在期待什么?!或许你眼前这人,当日不过是一时好玩,如今早已清醒,你于她心目中或许什么都不是。如此……你又如何能以为,他会说上一句绝对不答应的话来呢?!
“元宝!”南月奴一声厉喝,惊得站在一边待命的元宝浑身一个激灵。
他如何能不察觉到两人之间异常的情绪氛围,如若可以,他当真想要躲得远远的。
可是,现实却只能让他乖乖走上前去:“二少爷……”
“请玉石师傅前来,劈石验玉!”南月奴目光直直望着焦长卿,一摆衣袖,面色冷凝地重新坐回到椅子上去了。
焦长卿便就站在原地,垂眸不语,也不知心中在想些什么。
不多时,玉石师傅被请了过来,他仔细研究了那石头表面,连连点头称赞道:“的确是块好石,里面极有可能含着美玉!”
那师傅的一句话,让围观群众们的兴趣更盛,都纷纷睁大眼睛想要瞧清这里面的玄机。
南月奴听见这话,面上却是丝毫未见喜色。
她突然就不明白了,昨日还同她好好的焦长卿,为何突然变成这样?是当真想要与她撇清关系吗?!
眼见着玉石师傅就要开始劈石,坐在茶楼雅间的六皇子北堂靖握剑的手一紧,好似是要准备冲出去阻止。
“六哥且慢!”北堂炎突然一声轻喝,指着那焦长卿道,“那石头是何物,焦长卿不可能不知,却还故意刺激南绍谦当众劈石,或许另有隐情。”
如此,北堂靖的面色才稍稍缓和下来,北堂炎的话不无道理。
他便就耐着性子继续看下去。
可是,那玉石师傅精心切开石头之后,哪里见到什么通体透明的美玉,只有一颗泛着白色沙砾一般的沙石而已。
“怎么会这样?!”南月奴猛一站起了身子,冲到了那石头旁,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那玉石竟是分文不值的沙石!
与她同样不可置信的,还有方才准备拔剑的六皇子北堂靖。
他绝对不会看错,方才那石头拿出来的瞬间他便就认了出来。
可那分明就是东极送来的神族贡玉,一直放置宫中,不知何时被盗,又不知为何而落到了南月奴的手中……不对,她这个分明就是个假的石头!
此时,只听焦长卿好似松了一口气,低吟道:“你输了,我同月月的婚事依旧作数。”
然而,南月奴此刻哪里还有心思听他说这些。
她目光直直盯着那块沙石,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会是这样的结果。难道这一次……当真是她看走眼了吗?!
便也就是在这时,围观人群里爆出一声厉喝:“南绍谦,你以沙石冒充美玉,还想要来骗人,当真是不厚道!南家有你这样的人,简直就是侮辱了'天下第一棺'这几个字!”
说罢,便就有人直直抓着一颗鸡蛋朝她砸了过去。
焦长卿见状,猛地挥扇将那鸡蛋打落,黏黏的蛋液染脏了扇子,他却也不以为意,只是面色凝重道:“南公子也是受人欺骗,方才拍卖之前就已说明,今日之事无论结果如何都与南家无关,尔等莫要在此乱冤枉了好人!”
焦长卿与生俱来便就有股威压,话一出口,当真是震慑住了一批人。
然而,却还是有人不甘欺骗,谩骂声蜂拥而至,伴随而来的,便就是铺天盖地的菜叶、鸡蛋、石头给砸了上去。
焦长卿眸色一暗,猛地俯身将南月奴死死抱在怀中,任由那些东西砸落在自己的背上,一袭雪白的衣衫,从未有过的狼狈。
更有人将鸡蛋砸落在他的头发上,蛋液顺着他的长发滴落在南月奴的手背上。
他这般护着她,未让她受到丝毫的伤痛。
便连人群都是一阵讶然,前来揭穿“南绍谦”的人是他,现在站出来保护“南绍谦”的人也是他,这两人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
也便是因此,众人停了下来,似乎也将焦长卿方才的话给听了进去。那“南绍谦”八成当真是被人给骗了!也是,到底不过是个才十几岁的孩子,哪里能玩的过老谋深算的江湖骗子呢?!
如此想来,大家的气便也消除了不少。
元宝连忙说道:“今日是我家少爷受人欺骗,才耽误了各位的时间,还请诸位见谅!”
人群逐一散去,高台之上,他依旧抱着她,唇瓣蠕动,而后挤出这句话来:“对不起。”
伏在他怀里垂首的南月奴突然一声冷笑,她扬起脸来,目光冰冷地望着他,如是在看待一个再陌生不过的人一般。
而后,用力挣开他,当着他的面,一步一步走地坚决。
好似是要从此走出他的生命一般。
焦长卿眸色黯淡,想要唤住她,可薄唇张了张,终究是合了起来。
“少爷……”眼见着她越走越远,元宝忍不住唤了一声,可她却是连脚步都未曾顿一下。
元宝无奈,请示性地看了看焦长卿,见他微微颔首之后,便就连忙追了上去。
焦长卿轻叹一声,目光这才直直落在茶楼上看好戏的二人,脚步微一用力,轻踏地面,纵身便跃入了两位皇子所在的雅间之内。
七皇子北堂炎朝他微一颔首,面带笑意,却是道:“今日茶也喝了,戏也看够了,我还要去给皇妹买东西,便就先走了,你们慢聊。”
他知晓六皇子定然有话要质问焦长卿,可这些却不是他感兴趣的。
在他看来,即便那是东极送来的贡玉,也不过就是块石头而已,价值再高,那也只是身外之物。
相比之下,他对那位失混落魄离去的“南绍谦”倒是有几分兴趣!
北堂炎走了之后,焦长卿方一落座,便就见北堂靖“啪”地一声将佩剑按在桌上,目光冷冽地望着他,喝道:“你将贡玉藏去哪里了?”
焦长卿微微扬眉:“你方才不是瞧见了么,那不过是块假玉。”
“只怕有人狸猫换太子,早将那真玉给换走了吧?!”北堂靖冷笑。
他并非第一天认识焦长卿,若那是快假玉,以他对“南绍谦”关照的程度,巴不得她多骗来些钱才开心呢!
“你对我倒真是了解,不愧为知音呐!”焦长卿低笑着调侃道。
他的确是一早就从元宝那得知南月奴要拍卖玉石的事,不论她是如何得到那块石头,东极贡玉是被人从宫中盗走的,一旦南绍谦贩卖贡玉的事传了出去,即便不是她盗窃的,也会因此而受到牵连,重则杀头,轻则流放,更甚者南家一门也会遭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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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 醉意·朦胧(6000+)。
北堂靖面色不变,继续道:“我知你帮着南家是为了什么,但是你莫要忘了自己的身份,若贡玉当真是南家所盗,我必不会瞒着皇上!”
“贡玉乃宫中至宝,若当真为南家所盗,又岂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这般明目张胆的拿出来?”焦长卿斜眉轻道,而后,在北堂靖微妙的目光中,语气已是十分肯定,“这幕后之人定当是早已对南绍谦的性子了解通透,所以才布下了这样的局!”
他所言不无道理,可是北堂靖却是眉头紧皱,下意识地问道:“是谁同南绍谦有此心头大恨?”
“只怕……那人的目标不只是南绍谦。”焦长卿眸色深幽,唇边泛起一抹轻笑来,看似浑然不在意,其实心中已是有了几分猜测。
他站起身来,拂去衣袖上的污渍,十分嫌恶地皱起眉头:“一身的臭味,我先回去换身衣裳。”然后,还要想办法去同南月奴解释清楚才行旄!
想到这里,焦长卿便是一阵头疼。那南月奴十分聪慧,可一旦认定了什么,即便是八头牛也难将她的态度拉回来。如此倔强的性子,饶是他也没有把握能够求得原谅!
……
焦长卿腹诽的同时,南月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