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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齐齐行礼,却偏偏那一袭红衫的妖艳男子眸色微扬,抱着怀中小太监淡淡行了一礼,低声道:“皇上,长卿还有要事,怕是不能留下来参宴了,还请皇上赎罪!”
北堂钧天微微蹙眉,目光却是落在了他怀中浑身湿透的小太监身上。
还不等他开口,便就瞧见焦长卿迅速抱着南月奴离了去,几乎是看都未看众人一眼。
李贵妃皱眉,却是道:“这个焦长卿简直太过放肆了,怎能目中无人到这般地步?!”
“住口!”北堂钧天沉声,直直喝住了李贵妃。
其他嫔妃心中不免窃喜,任谁都知道,皇帝十分纵容焦长卿,只要他不是犯了无法原谅的过错,几乎都不会受到惩罚。
原因其他人都不知,只知道,这位九千岁,是比太子都还要尊贵的存在!
站在一旁始终沉默不语的三皇子北堂琛却是微微蹙眉,焦长卿明目张胆地当着众人的面来宣告对南月奴的占有权,究竟是想打什么主意?!
“渊儿!”皇帝的突然一声惊唤,将所有人的目光从焦长卿身上收回来,转而落在方才被忽略的十皇子北堂渊身上。
那一袭月牙色衣裳湿答答地裹在他身上,衬得一张苍白的脸色更显白皙。那一双如月般的眸子如夜般幽暗,让人好似只要看上一眼就会被吸干鲜血一般。
众人这才惊觉,存在感向来极低的十皇子,小小稚嫩的五官早已长开,就连身高也长了不少。站在那即使是狼狈如落汤鸡,却也兀自散发出挡不住的高贵气息。
“父皇。”北堂渊低低开口,目光却是尾随焦长卿而去。
“来人!还不快带十皇子去换身衣裳,赶紧准备姜汤!”北堂钧天面色冷凝,着实不明白方才究竟是出了什么事,竟让焦长卿与他的几个子女这般反常?!
……
焦长卿将南月奴抱回卿苑后面的温泉里,却是怎么泡都洗不去身上的冷意。先前用来压制她体内的'冰极'的'引魄'似乎已没什么效果,长此以往,只怕又会重回上次的悲剧。
他面色冷凝,为她擦干身子直接抱回到床上,对着匆匆赶到的神无乐喝道:“快让她醒来!”
神无乐连忙替她把脉,片刻之后,却是眉头死死拧在一起,而后面色严肃地同某位爷说道:“九爷,您会不会太小题大做了些?她不过是浸了冷水染了风寒而已!”
他倒好,直接派人赶去阎月楼将她给捉了过来不说,还说什么她是'冰极之毒'发作?!
☆、121。 挑衅·调戏【第二更40000+】
南月奴并不知晓,宫宴落水还只是个开端,真正等待她的却是后面更加可怕的事!
她醒来的时候,焦长卿趴在她旁边正睡得沉稳,精致的五官落入她眼中显得分外柔和。
这张脸,安静的时候像是一个男版睡美人,静懿、美好。那长卷的睫毛轻阖,狭长眼尾生生勾出一抹媚人姿态来。
她不下一次想过,焦长卿若是个女子,定是那祸国殃民的妖姬!
后来发现,即便是作为一个男人,他比之祸国妖姬也是只会过之而无不及呀眭!
“我有这么好看么?”清润暗哑的嗓音响起,南月奴赫然一惊,才发现原本熟睡的人不知何时已经睁开了眼睛。
她慌忙移开视线,微微有些尴尬道:“什么时候醒的?”
“在你盯着我看的时候。”焦长卿勾唇浅笑,却是一把揽过她的腰,将头深深埋入她发间,低声呢喃,“月月,可好些了?毡”
声音里透着一抹小心翼翼,她几乎能想象得出来,自己掉入湖里的时候他是有多着急。
南月奴轻轻握住他扣在她腰上的手,轻盈浅笑道:“我没事,你别担心。”
闻言,那本微微皱起的眉头才渐渐放平,匀称的呼吸声洒在她耳畔,酥酥麻麻。
她知道,他约莫是守了一夜,此刻已经累极。
……
南月奴隐隐记得,自己被从湖里捞上来的时候,似乎听到九公主的哭泣声,但压根没想到,那九公主竟然会闹到卿苑来。
“南绍谦!你给本公主滚出来!”那九公主的声音堪堪在院子里响起来,由远至近,期间还伴随着一众宫女太监的劝解声。
“滚开!今天谁敢拦着本公主,本公主就摘了他的脑袋!”这番狠话放出,却是谁也不敢再上前。
那拥着南月奴熟睡的焦长卿眉头轻皱,俨然一副要被吵醒的趋势。
南月奴下意识地捂住他的耳朵,想着自己要不要出去见见那刁蛮公主。
然而她刚刚准备爬起来,那压在她腰际的手却是加重了力道,在南月奴惊愕的神情中,那双目紧闭的人竟是直直凑近她,柔软的唇瓣堵住那张微张小口。
南月奴的手还捂在他的耳朵上,被他这突然举动惊得手足无措。
他探出舌尖,轻轻舔吻着她的唇瓣,好似蜻蜓点水一般浅尝着这精致早餐。
便就是在这一刻,寝殿的房门突然被一把推开来,伴随着九公主北堂蝶的高吼声:“南绍谦!你快给我滚出来!”
说着,人已经越过屏风,直直出现在床铺前,入目的便就是两具交缠在一起,正火辣热吻的画面!
“啊——!”北堂蝶一声尖叫,猛地转过身去,身后一众宫女太监也震惊地连忙背过身低下头,却一个个在心底震撼着:想不到传言是真得!!九千岁与小月子之间的关系当真是……微妙啊!
南月奴在北堂蝶的尖叫声中缓过神来,慌忙推开他,解释道:“公主,你误会了,我们不是这种关系!”
“那是哪种关系?!你们……你们都亲上了!”北堂蝶羞得面颊彤红,气得直跺脚,偏偏不敢回头去看他们。
“九爷,你快给公主解释一下呀!”南月奴连忙向身旁的千岁爷求救,这么多宫人在,若是传了出去,他们俩还要不要在这宫里面混了?!
谁知她方一低头,便就见某人正扬眉,一脸兴味地望着她,唇边还勾着计谋得逞的笑意。
“……”感情这家伙是故意的?!
焦长卿坐起身来,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方才问道:“你来做什么?”
声音清清冷冷,如是对待一个陌生人一般。
这样的淡漠让北堂蝶心中很不是滋味,她赫然转身,指着南月奴同他说道:“卿哥哥,你是看着我长大的,如今却为了一个小小的太监就这般给我难堪吗?”
南月奴讶然,虽不解究竟是怎么回事,但也大略猜到是为了昨晚的事。
她看向焦长卿,似乎也是在等一个解释,一众宫人见状,便逐一退了下去,毕竟这事儿知道得越多越不好。
便见焦长卿凝眸淡笑:“公主,你可要好好回忆下,究竟是谁将小月子给推下湖的,若是抓不到真凶,这罪名……”他故意顿了顿,目光直直落在她身上。
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她要么供出真正的凶手,要么就要替那人顶罪。
北堂蝶气急:“你明知道不是我做的,为何还要这么冤枉我?!”
“谁让你是众星捧月的九公主呢!”他斜眉浅笑,说出口的话简直能让人吐血。
北堂蝶咬唇:“既然知道我是九公主,你却还要为了这个太监……”
“公主!”焦长卿打断她,瞳眸里却已写满再认真不过的神色,他说,“她不是什么太监,而是我焦长卿认定一生,要守护一生的人。”
虽然同样意思的话已不是第一次听了,可再次听到,南月奴还是觉得自己心跳得飞快,那握着她的手的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指尖,似乎是要确定自己说的话一般,狠狠握紧,如是要牵着她一生,永不放手!
九公主皱着眉头,眼眶里泪水涟猗,却是忍不住哭了起来:“她是你要守护一生的人,那我呢?等了你这么多年的我怎么办?”
他为了南月奴,可以不惜咬定她的罪名,可以不顾这么多年来的交情,可以狠心伤透她的心……北堂蝶如是第一次发现,这个向来温柔的卿哥哥竟是这般绝情。
听见她的呢喃,焦长卿也不过是神情淡漠道:“公主集万千宠爱,他日定能遇上一个真心相待的人,又何必在长卿身上浪费时间,误了公主大好年华呢!”
这番话说得真是那么回事,南月奴心里可清楚得很。想要摆脱九公主必定不会三言两语就可以搞定的!所以,他才会为了她顶撞、诬蔑九公主,甚至于当着九公主的面来与她亲密。
焦长卿……到底还是那个面色纯良内心腹黑到极致的家伙呀!
九公主哪里能受得了他这么说,那感觉就像是直接对她说了一句“公主,我喜欢的是男人,我配不上你,你还是找别人去吧!”
她喜欢、追随、倾慕了他这么多年,他怎么可以三言两语就将她打发走?!可是……偏偏焦长卿喜欢的是个男人,若是其他,她可以想尽一切办法来改变自己,偏偏……她没有能力让自己变成一个男人……
看着北堂蝶跺着脚,大哭着跑了出去,南月奴微微皱起眉头,转头看向面不改色的焦长卿:“你这么对待一个倾慕你的女人好么?”
便见焦长卿挑眉:“不然我应该收下她,讨个宦官驸马的位置来坐坐么?”
“……”能不能不要把话题扯得这么轻松?!
南月奴轻叹,觉得焦长卿要真虚情假意地接受了九公主,她定然也没那么大方地接受跟个刁蛮公主来抢男人!
只是,从他们的谈话间,南月奴多少也有些明白九公主来找她的原因。她说:“昨晚不是九公主推我下去的。”
虽然没有看清到底是谁,但以北堂蝶所站的位置来看,绝对不会是她。
焦长卿抬眸望了她一眼,淡淡说道:“我知道。”
“知道你还冤枉她?”难道真如他说的,想要借着九公主的势力来调查么?
想想也是,北堂蝶毕竟身为一国公主,这事若是传了出去对她的名声到底也是有损。所以,即便是九公主不愿,皇帝也会彻查此事。
但是,焦长卿却是告诉她:“此事只怕没有这么简单!”
即便是有人同南月奴有着深仇大恨,也断然不会选在宫宴人多的地方下手。如果目标不是她,却又为何要这么做呢?!
南月奴不知他心中所想,只想着要怎么找借口去探望那昨日救了自己的北堂渊……
她隐隐记得自己在昏迷之前,看到的是北堂渊的脸,却不知为何迟迟不见他来找自己。
见她眉头紧锁,焦长卿轻捏她的鼻子,眸光划过一抹狐疑:“在想北堂渊?”
“你怎么知道?”她讶然,自己还什么都没说呢!
焦长卿低笑:“你这点小心思全写脸上了,还能瞒得住谁呢?!”
“……”她有些不自在地轻咳,道,“我只是有点担心他会不会生病而已。”
“他没事。”焦长卿这一次倒是大发善心,竟然直接告诉了她想要知道的结果。
只是,南月奴不免有些狐疑:“你怎么知道?”
“别忘了,他可是十皇子,堂堂十皇子为救一个小太监出了事,这宫里不早传得沸沸扬扬了?只怕真要到那时候,你也不能舒舒服服躺在我这床上了!”
他说得一脸轻松,却见南月奴狠狠瞪了他一样,皮笑肉不笑地反驳道:“你也是太监啊,就这么直接伤了人家九公主的心,还能舒舒服服躺在床上倒是稀奇呀!”
“想要知道为什么?”他扬眉,眸中划过一抹狡黠。
南月奴浑身一颤,几乎是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