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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月奴,你已经彻底失去他了。”
这句话听起来一点都不像是在同她炫耀,甚至她能察觉到,神绫薇的语气里透着浓浓的恨意。是因为她破坏了她的计划,逼得她不得不嫁给焦长卿吧?!
她苦笑,垂眸的时候脑袋一阵晕眩,紧接着好似没有站稳,落入一人的怀抱里。
那怀抱极其温暖,她伏在那人身上,浑身瘫软地抬不起丝毫力气。
长卿……是你吗?
其实……我一点也不想你离开……
心里的痛苦不知是不是因为酒精而逐步放大,最后竟是汇聚成泪来,她趴在那人的怀里,哭得好不伤心。
皇帝的目光朝他们投过来的时候,她听到那人对皇帝说:“父皇,儿臣要娶南月奴为妻,恳请父皇恩准!”
然后,她大脑更加沉重起来,恍惚中,似乎瞧见那抹风光霁月的绝色容颜站在她面前,冰冷的目光透着十足的绝决,好似很痛苦,却并未因着她的眼泪而心软。
“长、卿……”她呢喃一声他的名字,声音很轻,轻到唯独抱她在怀里的人听到了,那人身体微微一怔,却是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捧起她的脸,和着她口中浓郁的酒香味一起含入口中。
月色下,一对倩影胶着,震惊朝野,站在他们不远处风华绝代的男子,却是如冰般伫立……
南月奴一觉醒来的时候是在宫里,四周金碧辉煌,床铺柔软舒适,便连盖在身上的被子也是上好锦缎编织,滑软得不得了。
能住上这样奢华宫殿的人,必定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她头痛地揉着额头,慢慢从床上爬起来。
“皇子妃娘娘,请洗漱更衣!”床边早已等候多时的宫女们蜂拥而上,吓得南月奴连忙退到床壁。
她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之后,连忙问道:“你们认错人了吧?!”
“奴婢们没有认错,请娘娘让奴婢们服侍您更衣。”那站在最前面的宫女态度诚恳,一脸毕恭毕敬的模样。
南月奴吞咽着口水,努力回忆昨晚的事。她好像是喝醉了,醉倒之前似乎还看见焦长卿的脸,然后……然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啊,不对!在她醉倒之前好像听到有人说要娶她!
“……”她该不会是喝得稀里糊涂的时候答应了别人的求婚吧?!
南月奴嘿笑,试探性地问道:“这里……是谁的宫殿?”
“回皇子妃娘娘,这里是十殿下的寝宫。”
十皇子!!北堂渊!!!
南月奴震惊地长大嘴巴,总觉得是不是有哪里不对劲!她怎么会莫名其妙地变成十皇子妃了?!
趁着南月奴愣神的时候,两个小宫女已经趁机将她扶下床,替她穿戴好。衣服已不再是她昨日所穿的那套,而是司衣局连夜赶制出来的皇子妃服饰。
可南月奴现在根本就没有心思去注意这些,她讷讷问道:“九爷呢?”今天……是他离开的日子。
宫女闻言如实回答:“九千岁与神女已经在一柱香之前出发,皇上领着众位皇子殿下们与文武百官一起去宫门口为千岁送行,若是没有走,现在应该还在宫门口。”
说完,她试探性地瞧瞧南月奴,想起先前十殿下交代过的,若是南月奴醒来要见焦长卿,就带她去宫门口。
所以,见南月奴沉默着,她便开口问道:“娘娘是想去为九千岁送行吗?”
然而,她却是微微摇头。
相见不如怀念,她去了又能如何?不过是徒增伤痛罢了。更何况,他现在应该不想见到她吧?!
她苦笑,整理好自己的思绪,问道:“十殿下什么时候回来?”
“怎么?这么快就想念本皇子了?”北堂渊的声音从门口传来,紧接着便就瞧见他跨步走了进来。
他面上挂着笑容,尤其看向南月奴的目光尤为和煦。可是不知为何,南月奴瞧着他却是一点都开心不起来。
服侍她的小宫女们都识趣地退下,偌大的寝殿里便就只余下他们二人。北堂渊开口说道:“月奴,是不是饿了?我吩咐御膳房准备了一些你爱吃的糕点,待会就给你送过来。”
说着,他便就走近她,好似十分熟稔地掬起一抹她的秀发放入鼻息下轻嗅着。
南月奴不动声色地移开步子,却是说道:“渊,我本以为我们之间能成为很好的朋友,想不到却成了如今这样尴尬的关系。”
“你觉得尴尬?”他微微扬眸,兀自笑道,“我却是很开心呢。”
她垂眸,颇有些头疼地揉揉额际,却是道:“昨晚我喝得太多了,有些事根本就记不得,可那绝非我本意,所以这桩婚事……能不能请你取消?”
闻言,北堂渊的笑容渐渐收敛,眸中泛出一抹冷意,他低声喝道:“你以为取消了这桩婚事就能同焦长卿在一起了吗?南月奴,你别忘了,昨晚是你自己亲手将她推开的!”
她抿唇:“我从未想过要同他在一起,可我们也不适合。”
“没有在一起试过,你怎么会知道不适合?”他霸道地掐住她的下巴,逼着她直视自己。那本是清澈的瞳眸恍然变得冰冷深幽,还透着强烈的霸道与占有欲。
这与她认识这么久以来的北堂渊简直判若两人,南月奴禁不住心底一阵阵发寒,她紧皱着眉头:“渊……”
“你知道吗?”他逼近她,略显狰狞的面容在离她仅有几公分的距离时停了下来,“昨晚你倒在我怀里却叫着焦长卿的名字时我便就想过了,即使你不爱我,即使你的心里永远装着另一个男人,我也绝不会放你离开!”
这样禁锢一个人致死的念头几乎已经到了病态的地步,可是北堂渊的神色很认真,就好像他真得能做到一样。
南月奴望着他的目光突然染上一抹怜悯,她冷笑道:“你可知道你现在这样子有多可悲?”
“你说什么?”他眸光一紧,几乎是暗泛杀意,这模样对南月奴来说极为陌生。
可她却犹自镇定地同他说:“我早就同你说过,你对我的感情并不是爱情,这样执着下去是没意义的。况且焦长卿已经离开雾北,你又何必再与他一较高下?”
从一开始她便就知道,北堂渊骨子里藏着身为皇族不服输的天性。他对她的兴趣或者根本就是因为焦长卿而来,因为不想输给他,所以凡事都喜欢与他一较高下。
只是,如今焦长卿已经离开了,他再来计较这些还有意义吗?
或者,他昨夜当众说要娶她,也不过是想要当着焦长卿的面最后狠狠踩他一脚而已。
然而,南月奴却忘了,一个强者最忌讳的就是自己的心思被人看透,听到她这席话,他早已是眸光泛冷,沉声道:“你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放过你吗?”
他转身,沉稳地坐在床上,冷声低笑:“你昨晚做了那样大逆不道的事情,你以为自己还能安然活在雾北?倘若不是我说要娶你,今日你的尸体就运出宫外了。”
“如此说来,我是否还要感谢殿下?”她低嘲,在宫宴上当众说出那些话的似乎,她就没有想过自己能活着离开雾北。
既然早就已经没有活下去的打算,她又何必害怕呢?
显然北堂渊完全没有想到她看得这么开,连性命都可以无惧,还有什么是可以威胁到她的?
他望着她,唇边突然泛起一抹冷笑,他说:“南月奴,你还想不想再见一次焦长卿?”
她扬眸,似乎是不理解他话语间的意思。
便就听他说道:“你我成亲当日,我便让你见到他,如何?”
南月奴的瞳孔随着他的话微微放大,却是恍然间明白了什么——
焦长卿,在他手上!
心下虽然了然,可她表面上却还是佯装一副不解的模样,低声笑道:“莫要忽悠我,虽然我昨晚醉了,却还是记得的,焦长卿今日回东极。”
“是吗?”北堂渊低笑,却也不急着证明什么,他一脸闲适地望着她,说道,“你大可以去阎月楼问问看,焦长卿是否当真走了。”
她愕然,昨天她都那么说了,即便是皇帝想要留他,整个雾北臣民也绝对不会同意。
可偏偏北堂渊说得煞有其事,就好像他当真还在雾北,而且还落在了他的手里……
☆、132。1 远走·天涯【大结局】
纵使北堂渊说得再怎么煞有其事,南月奴到底还是不信他的,可是,等她气喘吁吁来到阎月楼的时候,那奢华的府邸却不如当初笙箫悦耳,她迎面便撞上正从楼里走出来的神无乐。
她神情紧张,似乎正为什么事而急于奔波,瞧见南月奴的时候也很是诧异:“怎么是你?”
“九爷呢?”南月奴连忙开口问道。
瞧着她一脸紧张的模样,神无乐却是面色冷凝。从看见她的那一刻起,南月奴心里便就扬起一丝不好的预感来,焦长卿若是回了东极,神无乐不可能不随他一起走。
果然,神无乐沉默良久,低声道:“九爷失踪了。瞑”
她的眉头紧紧皱在一起,脸上几乎透着一抹不可置信。
失踪?怎么可能……即便是北堂渊,也绝不可能有能力降服焦长卿的!
“到底是怎么回事?”南月奴心下一紧,直觉事情不可能这么简单琚。
“昨晚宫宴之后九爷就未曾回来过。”神无乐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目光紧紧盯着南月奴,似乎是在怀疑她是不是知道焦长卿的去向。
可是,却是从她眼中看到一抹凝重,南月奴并没有问她焦长卿可能会去的地方,而是问她:“神女呢?”
“神女很生气,已经独自一人启程回东极去了。”
南月奴闻言神情微讶,连忙问道:“如果焦长卿不回去会怎么样?”
听到这话,神无乐微微抬眸,低声说道:“就如我昨日同你说的,会死!”
“死”字落在她耳中,就好似一把利刃,割的她心口生疼。
神无乐望着她苍白着脸色,许久,问了一句:“南月奴,如果要以你的性命去换回九爷,你愿意吗?”
以她的性命来换取……
南月奴怔怔望着她,似乎是在消化她这句话的意思。
神无乐又解释道:“如果让神女回到东极,此时必定会被族长知晓,到时候,九爷难逃一死,可你若是愿意随神女回去请罪,说不定能救他。”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扬眉看她:“你愿意吗?”
南月奴垂眸,默然了许久,她低声问道:“是不是只要这样做就可以了?”
见她这么问,神无乐显得有些讶然,她提醒道:“听说十皇子已经向皇上请旨赐婚,你如今可是未来的十皇子妃。”
她当真愿意放弃唾手可得的荣华富贵吗?
然而,南月奴却也只是一声低笑,道:“要怎么才能追上神女?”
她的言下之意已然很明确了。
神无乐的脸色顿时缓和了些许,她道:“出了城门往东,沿着官道,快马加鞭不出半天定能追上。”
闻言,南月奴便就朝着她微微点头,转身骑上快马,毫不犹豫地朝着城门方向而去。
待她离去之后,那阎月楼里赫然走出一道宝蓝色的身影,冷峻的容颜上不显丝毫情绪,一双幽瞳紧紧盯着几乎要消失在视界的身影。
神无乐并未回头,却犹自知道那人站在她身后,她说:“就这么放任她去吗?”
“既无心,又何必强留。”那人低喃,衣袂翻飞,却掩不去他眸底神伤。
南月奴,但愿你不会后悔!
……
南月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