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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有毒,便不用掌相迎。但小老头反应十分敏捷,不但闪开了小婷这一袖劲,还以不可思议的招式,双爪如幻影变化莫测,一下抓住了小婷的披风。“嘶”的一声,披风竟然撕烂了。小婷怔了一下。这是小婷自从在神秘地下宫殿练成武功出道以来,第一次让对手碰到了自己身上的披风。
小婷心中不禁凛然,暗想:这个瘦小老头是什么人,怎有如此怪异的武功?自己不可大意了。她于是以超绝的轻功,多变疾飞的身法,与小老头周旋,不急于回手反击。
这瘦小老头不是别人,正是定西猴三大高手之一的幻影手。定西猴奉为上宾的三大高手,各有一门独特的武功,谁也不服谁,更不愿联手对敌。当定西猴请他们三人对付小婷时,首先怪叟不屑地说:“对付这么一个初出道的江湖女子,老夫一个人已够了。若老夫真的不行,你们才上吧。”幻影手说:“好,小老就让你先上,不行了,小老再出手。但愿小老不用出手为好。”怪叟反讥他说:“很好,很好,你就先在一边看热闹吧,看老夫将怪病女侠活擒了来见你们。”
当怪叟在望杆子村失手后,逃出来的管家飞跑来告诉幻影手。幻影手听了一笑说:“这个怪物什么事都嘻嘻哈哈漫不经心,还有不失手的?好,你去告诉雾里飞,要是怪病女侠从小老手中逃脱,请他在后面拦截,别让怪病女侠逃出了戈壁滩。”管家应命而去。
幻影手话虽然这样说,心中却想,你雾里飞根本不可能拦截到怪病女侠,她早已成了小老的囊中之物,又怎能轮到你去对付?这样,幻影手和自己的弟子,便在这里等候小婷的到来……
现在,幻影手见小婷用诡计弄死了自己的弟子,更出言相讥,他哪里忍受得了?抖出了自己一生苦练的幻影手法,似掌非掌,似爪非爪,出手真真假假,若虚若实。他一下子仿佛变成了一条浑是手的八爪鱼,向小婷袭来。小婷一时摸不透他的武功,一味先行闪避。能称为幻影手,他的手法千变万化,内力虽然略逊怪叟,轻功身法却胜过怪叟,所以小婷闪到哪里,他便追到哪里,如影随形,不让小婷有半点反击的机会。他双掌含毒,别的高手就算能闪过他的双掌,也闪不过那一股含毒的腥风,熏也给熏倒了,更别说交锋了。幸而小婷有一身奇厚的真气护体,不为这一股腥风熏倒。
小婷也身如幻影飞魂般闪过了几十招,感到对手双手如利爪,掌中含毒,不能冒险对掌,用掌力袖劲恐怕也打发不了。当小婷摸清楚了对手掌法和招式之后,“嗖”的一声,腰中宝剑出鞘,趁对手一味进攻之际,一剑挥出,剑光闪过之后,幻影手一只毒掌给小婷硬生生削了下来,惊得幻影手忍痛跃了开去,惊恐地问:“你,你,你身上藏有兵器?”
小婷略略喘过一口气说:“我一个孤身女子出外,身上不带兵器行吗?”
“你,你,你为什么不早亮出兵器来?”
“我干吗要早亮出来?我本不想用兵器来对付你,但你一双爪子有毒,碰不得,只好用兵器了,我用得不对吗?”
“你,你,你用奸计,形同偷袭,小老死也不服。”
“你们师徒两人在这里等着我,你徒儿出奇不意打死我的马,你又在背后偷袭我,够光彩吗?我为自卫而出剑,怎么说是偷袭呢?”
“你——”
“好了,现在不管你服气也罢,不服气也好。我只想问你一句话:是什么人指使你们在这里暗算我?说了,我可以放你走。”
“你以为小老会说出来吗?”
“其实你已经说出来了,是真的有人指使你前来的,要不,你就不会这样说了。”
“小女妖,小老跟你拼了。”这个凶悍的幻影手,虽然失去了一只爪,仍有一只爪可以用,一手骤然向小婷抓来。他出手快,小婷出剑比他更快,剑尖早已对准了他的手心,吓得幻影手及时收手跃了开去,问:“你,你,你这是什么剑法?”
“破掌剑法。”
“破掌剑法?”
“是呀,小老头,你要不要再试一下?我劝你最好别试,不然,你剩下的一只毒爪,也会给我刺穿,变成一个废老头,到时你后悔也来不及。”
“小女妖,你有种,这个仇,小老今后必报。”幻影手说完,恨恨地跃身想走。
小婷一剑击出,拦住了他说:“哎,你别走,你还没有回答我的话哩,是谁指使你在这里暗算我?”
“小老不说又怎样?”
“那我只好将你这一只毒爪也砍了下来,令你今后报不了仇,成了一个没有双手的废老头。”
“好狠心的小女妖。”
“对你这样一个狠毒的小老头,我不能不狠心。说!谁是你的幕后指使人?”
幻影手骤然双腿一踢,扬起了一股沙石,直向小婷扑来。等小婷暗运真气震散了这一股风沙时,幻影手已像一只断了线的纸鸢,直向西北天际飞逃而去,远远还送来一句话:“小女妖,你有本事,就来追杀小老。”
以小婷的轻功,要追杀这个幻影手,几乎不用一炷香的时间。但想到即使追上了他,又有何用?他不说,自己真的杀了他,那又于事何益?何况自己杀了他的一个徒儿,又断了他一只手,废去了他一半的武功,这惩罚已够了。再说,这么一追,离开了敕勒河,也容易在戈壁滩上迷失方向,不能依时到西湖小镇与小风子会合。小婷想了一下,也就不去追杀幻影手,从死马身上解下了自己的行囊,在河滩的沙地上,草草埋葬了马匹和小老头的蛮弟子,然后施展轻功,往西而去。
小婷刚走了二十里,只见西边天际,扬起了一阵冲天的尘土,好像有一支马队朝自己飞奔而来。果然不久,在冲天的尘土前面,大约有二三十匹健马,马背上都有一名剽悍的骑手,扬刀跃马,呼啸而到。小婷心想:这是一支商队,还是一群马贼,又或是吐鲁番的骑兵?他们干吗朝自己飞奔而来?
转眼之间,七八匹怒马飞驰而至。小婷本来已闪身到大道旁,但这七八匹怒马,一下将小婷包围起来,随后奔来二十多匹马,更围成了一个大包围圈,将小婷重重围困。
一看这势头,知道这一伙人是专门为对付自己而来。小婷故作害怕地问:“你,你,你们这是干吗?我是一个单身女子,身上可没有什么财物值得你们抢呵。”
一个独目虬髯的凶恶汉子说:“你以为我们是马贼、土匪,前来抢你的金银?”
“哦?你们不是马贼、土匪,那围着我干吗?”
“怪病女妖,你别跟我们装模作样了,我们就是专为你而来。”
“哦?小女子跟你们有仇?”
另一个青面汉子说:“女妖,你杀死了我的兄长,干掉了我手下成百名弟兄,你说我们有没有仇?这仇恨可大了,我就是将你粉身碎骨,也难以泄我之恨。”
“我几时杀害了你兄长和你成百个弟兄了?小女子有那么大的本事吗?你是不是弄错人了?”
独目凶恶汉子问:“难道你不是怪病女妖?”
“哎,我是有一种怪病,男人碰不得。但我可不是什么女妖呀,你看我像一个女妖吗?”
青面汉子说:“飞三爷,别跟这女妖多说,那一夜,她骤然出手,杀害了我兄长,哪怕她化成了灰,我也认出她来。”
小婷一听,知道这个青面汉子,就是为了千两黄金,要取自己性命的那伙亡命之徒,便问:“你这一次来,又是为了那千两黄金吧?”
青面汉子咬牙切齿地说:“不,老子现在不要金子,而是要你的人头。”
“好呀,你要我的人头可以,但我想在临死之前问问,是谁出千两黄金,要你们活捉我的?”
“等你死前,老子再告诉你也不迟。”
独目凶汉说:“沙老二,只要这女妖束手就擒,我们也不一定要她的性命,千两黄金也不是一个小数目。”
青面汉子狠狠地说:“就算不杀这小女妖,我也要让弟兄们玩够了她,弄残了她,才能解我心头之恨。”
独目凶汉转头对小婷说:“现在你听清楚了吧?只要你乖乖束手就擒,仍可以保全你一条命。不然,我们根本不用动手,放马就可以将你踩成一团肉饼,死得异常的痛苦。”
“哎,你们千万别碰我,我怪病发作起来,就会变得疯狂,杀了人也不知道的。你们想不死在我的掌下,最好现在就离开。不过,你们都可以走,但他不能走,得给我留下来。”小婷指着青面汉子,也就是沙家寨的二寨主沙鼠说。
沙鼠一怔,近乎愚蠢地问:“干吗要留下我?”
小婷说:“你放心,只要你说出是谁指使你来杀害我,我不会杀你,说不定我还会跟随你去取你所想要的那千两黄金,这不好吗?”
沙鼠一时感到自己受了愚弄,顿时恼怒地说:“女妖,你到现在仍说梦话?老子要砍下你的脑袋,去祭我兄长的亡魂。”
@奇@“哦,你杀了我,能拿到黄金吗?”
@书@“杀了你,老子照样能拿到。”
@网@“是吗?那你来杀我呀。”
沙鼠哪里受得了小婷指名道姓的挑战?他一来报仇心切;二来仗着自己人多,有雾里飞这样的高手在旁,明知自己武功不济,盛怒之下,不顾后果一马跃出,举刀向小婷劈去。
小婷早有准备,而且也有心用话激怒他。所以在他跃来一刀劈出时,小婷身形一闪,不但闪过他的一刀,更出手反击,一下将他从马背上抓了下去,飞快点了他的穴位,夺过了他手中的弯刀,更将他扔到了群贼之中,骑上了他的马。闪身、跃起,抓下沙鼠,夺刀、夺马,将对手扔出去,小婷在瞬息之间完成了这一连串的动作,令群贼惊震得目瞪口呆,也令独目虬髯的雾里飞心中凛然。他虽然知道沙鼠绝不是小婷的对手,想不到一招未了,沙鼠就落得如此惨败,就是自己想出手相救也来不及了。
当小婷将沙鼠扔向对手阵中时,一个贼人在马背上伸手要抱住沙鼠。他怎么也想不到,小婷这一扔的劲力如此的强劲,人是抱住了,同时也翻下了马摔伤了。
总之,小婷的出手,便威慑了群贼。在一些贼人看来,小婷的武功简直不可思议。
小婷轻而易举夺了刀马后,在马背上扬刀说:“还有谁想杀我的,不怕死就只管上来!”
首先是包围了小婷的几个贼人,相视一眼,从不同方向拍马飞来,一齐举刀向小婷劈去。
这五条骁勇善战的汉子,都是雾里飞手下得力的悍将,一向是冲杀在前,锐不可当。他们训练有素,刀法是凶、准、快,在两军对垒时,他们像五把尖刀似的,冲进对手的阵营中,撕开了对手的阵网,打乱了敌方的阵营。随后雾里飞带大队冲杀过来,没有不击败敌手的。雾里飞带领的是三十六骑,个个马背上的功夫娴熟,人马刀合一,凶悍无比,在戈壁滩上纵横,有如一阵狂风扫过。他们所过的地方,往往是人飞血溅马倒下,几乎没有一个能活下来的人。
雾里飞成为定西猴的三大高手之一,除了他个人马背上的武功了得,还有他这支训练有素的铁骑兵。当然,在地上,论单打独斗,他不及怪叟、幻影手,但在马背上,怪叟和幻影手又不及他了。
可是现在,雾里飞带领的三十六骑,却找错了对象。小婷只是一个人,并不是一队兵马,不用分心去照顾他人,更没有阵地之争。
当然,一个人面对一伙如狼似虎的凶悍敌人,力量太过悬殊了。因为这一次包围小婷的,不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