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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里,自己和横山一个匪徒交锋,凶狠的匪徒一刀向自己劈来,自己闪避不及,眼见要死在匪徒的刀下。也是这个小混混冒冒失失闯进来,一下将自己撞开,出其不意地救了自己,他却给凶徒的刀吓得往后翻倒了。那一刻他也是竖起了双脚,脚尖却踢中匪徒握刀手腕的要穴,令匪徒手中的刀“当”的一声落地,也令自己及时出剑刺伤了匪徒,转败为胜。
现在那一幕又一下在眼前闪现了。所不同的是,他没有将匪徒的刀踢了下来,而是踢飞一块烧红的火炭,将匪徒面孔烧伤了,自己却巧妙地滚下山坡逃走。这一切出乎自然,完全是一个不会武功的人惊慌害怕的举动。
这一对年青夫妇,正是小婷和小风子。他们连夜离开沙州镇,化装为当地少数民族的人,骑了两匹骆驼,暗暗尾随商队而来。
小婷感到小风子这一仰后翻倒的举动,似乎隐含某一门上乘武功的招式,以前没在意,现在看出来了。但小风子这一招式,比以前运用得更为熟练自如。小婷要不是有一身浑厚的真气,视觉、听觉比任何人都来得特别敏锐,恐怕也看不出来。但令小婷困惑的是,从小风子平日的举止看,他的确不会什么武功,更别说是上乘武功了。暗想:难道他这一举动,是经历多了,求生的本能令他这样,还是真人不露相?这就要自己今后好好地观察了。所以她并不担心小风子的生死,反而装成给吓坏了一样,呆在火堆旁不动。
给火炭烫伤面的鸭公声匪徒悻悻地说:“这个臭小子,死了还给老子这一下,老子非将他的尸体砍成肉酱不可。”
大胡子说:“人死了,你砍他多少刀也没有用,我们还是趁早和这小娘子快活吧。”
八字眉淫笑起来:“对,让我先把她的衣服扒光了看看。”说着,便凑过身来。
小婷早已忍了一肚子的火,当八字眉伸手过来时,她人虽然仍坐在地上,反手一抓,不但将八字眉右臂骨喀嚓一声扭断了,更将他像死狗臭猫般扔了出去,摔在一堆碎砖中,更摔断了他的腰骨,痛得他入心入肺,爬也爬不起。
大胡子一下愣住了,鸭公声连被火烫伤的痛也不顾及了,相视愕异。他们四下张望,附近根本没有人,不禁将目光盯住小婷,问:“他怎么凭空飞了出去?”
小婷仍装得害怕的样子说:“我不知道,你们别过来。”
大胡子对鸭公声说:“你过去看看,问他是怎么回事?”
鸭公声纵身跃到碎砖堆中问:“兄弟,你怎么了?”
八字眉忍着痛说:“我的腰骨摔断了,右臂骨也扭断了,你快扶我起来。”
“兄弟,这是怎么回事?”鸭公声扶他起来问。
“我看这废墟中有一股邪气,要不,就是那死了的臭小子,化成厉鬼,在护着他的妻子。”
“这不可能,老子一生杀了不少人,怎不见有什么屈死的冤魂来找我?”
“这次可不同,这臭小子不是说死了也要和我拼吗?他死了仍放不下他的妻子呢。”
正说着,又是一团黑影骤然飞起,“叭嗒”一声,摔在他们跟前。火光下一看,摔在他们跟前的,正是大胡子,尽管他的伤势不及鸭公声,但也摔断了一条腿,痛得哇哇直叫。
鸭公声惊震地问:“老哥,你又是怎么一回事?”
大胡子说:“这小娘子不是一般的人物,是一位身手敏捷的摔跤高手,我们全上了她的当了。”
“什么,她是一位摔跤高手?”鸭公声和八字眉简直不敢相信,这么一位可怜兮兮弱不禁风的女子,会是一位摔跤高手吗?她有这样的神力吗?鸭公声问:“老哥,你会不会弄错了?”
大胡子说:“老子想伸手将她抱过来,她出其不意一下跳起来,一伸手就将老子揪起来,扔向了你们,这还有错吗?不信,你过去试试。不过,你千万小心防她突然出手。”
“好,老子试试这小娘子有多少本领!”鸭公声提刀向小婷走来。
在这三个匪徒中,只有鸭公声除了面部给火炭灼伤外,手脚无损。当他向小婷走去时,小风子一下从黑暗中跳了出来,横在小婷前面,挡住了鸭公声,说:“不准你过来。”
小婷一时惊奇了,她虽然知道这个机灵善变、诡计不少的混混有一种天生的逃命本能,不会轻易死去,但一向却是胆小怕死,更不敢面对提刀的凶徒。以往在这种情况下,他早已躲得远远的了,怎敢跳出来喝令凶徒?这似乎是一种反常的现象。
小婷想看看小风子到底是真人不露相,还是银样枪头,看看他怎么对付这个凶恶的匪徒,所以一时不出声,也不去阻拦。
鸭公声见小风子一下从黑暗中跳出来,怔了怔问:“你没有死?”
小风子说:“我是死了,但不准你伤害我的老婆。”
“难道你是一个鬼?”
“是呀,我是给你一刀劈死了的冤鬼,特来找你偿命了。我不是说过,我死也要与你们拼命,保护我的老婆吗?”
“就算你真的是一个鬼,老子也要劈了你,叫你做鬼也不成。”鸭公声又凶恶地一刀向小风子劈来。
小风子一下手忙脚乱了,凶徒这一刀比先前的一刀来得更快更凶狠,小风子想重施故伎往后翻倒也来不及了。他身形一转,一掌顺势拍出,不自觉地抖出了老叫化教他的救命三掌法,“嘭”的一声闷响,刚好拍中了鸭公声的章门穴。这真是一股无情之力,鸭公声“呀”的一声惨叫,身形像捆败草般横飞了出去,摔下来时,已成了一具不会说话的尸体。
这一下,不单是大胡子、八字眉看得怔住了,小婷也看得怔住了。在小风子危急时,小婷本来要出手的,小风子这意外的一掌拍出,将贼人拍飞,小婷也就用不着出手了。
小风子这一掌尽力拍出,一下将贼人拍飞了,他反而愣在那里一动不动,他不敢相信自己这么一掌,就能将凶恶的匪徒拍飞了出去,还以为是小婷及时出手,将贼人扔出去的。可是他又明明知道,是自己一掌拍中了贼人的腰部。
小婷见他像木头似的愣在那里不动,问:“你怎么啦?”
小风子怔了半晌问:“不会是我将他拍飞了吧?”
“不是你,难道是我吗?”
“你别逗我,我有这么大的掌力能将他拍得横飞了出去吗?”
“你手忙脚乱出死力一拍,别说一个人,就是一头牛也会给你拍得后退十多步。你还不过去看看,这个贼人死了没有?”
“你别吓我,我这么一掌,能将他拍死了?”
“你知不知你刚才的一掌,拍中他身上的什么穴位?”
“什么穴位?”
“腰部章门穴。”
“章门穴?”
“不错,你拍中的正是章门穴,这可是人身上的一个要穴,哪怕是轻轻一掌拍中,也会痛得半天站不起来,何况你这么重力一拍,他就是不死,也一定重伤残废,你还不快去看看。”
小风子慌忙奔过去,一下愣住,呆在那里不敢出声,双眼一片茫然。小婷问:“他怎样了?”
“他,他,他,他真的死了?”
小婷心想:小风子这一掌不会这么凌厉吧?问:“是真的吗?”
“是,是,是真的,已经没有气了。”
小婷走过去看看,不错,这个鸭公声的确是给小风子一掌拍死了。小风子问:“这下我们怎么办?”
小婷听了感到好笑,杀死了这么一个行凶的匪徒,有什么了不起?问:“你认为怎么办,总不会给他赔礼道歉吧。”
小风子说:“我就是给他赔礼道歉,他也看不见,听不到。我,我,我们还是赶快离开这里吧?”
“我们干吗要赶快离开?”
“因为我害怕。”
“你害怕什么了?害怕他变成了鬼,找你索命?”
“不,不,我不是害怕这个,就算他变成了鬼,我也不害怕,谁叫他用刀砍我?”
“那你害怕什么?”
“我是怕有人发现我在这里杀人,到官府告发,我就成了一个死囚了,不拉到刑场上砍脑袋,也会坐穿牢底的。小婷,我们还是赶快离开才好。”
小婷听了,感到十分意外,她可从来没想到会闹出官司来。这么看来,小风子绝不是一个江湖中人,只是一个市井混混。作为一个江湖中人,为了自卫而杀人,根本不当一回事,往往一走了之,哪有这样的想法?何况杀的是为非作歹之徒,更是理直气壮,用不着害怕。
小婷说:“真的这样,我们不会分辩吗?”
“我的大女侠,到了官府,我们什么也说不清楚了。官字两个口,好的丑的,全由他说,他要将我们斩首示众,会有一百个理由。”
“难道当官的一点道理也不讲吗?”
“你别太天真了,进了衙门,有银子就是有理,没有钱,就该我们活受罪。你在肃州发生的事情,难道还不清楚吗?”
小婷一想也是,怪不得武林中人,不愿去招惹官府,也不想官府的人来插手,江湖上的事,江湖上解决。问:“我们真的要立刻离开这里?”
“早离开早好,何况我们已杀了人,又伤了两个,不走,有理也说不清楚了。”
小婷看了看在那边惊愕不已的大胡子和八字眉,问:“我们走了,那两个家伙不会去官府告发我们吗?”
小风子一怔:“不错,不错,他们一定会去官府告发我们。”
“那我们怎么办?”
“这个,这个……”
小婷说:“我有一个好办法,我们既不用走,又会安然无恙。”
“哦?什么好办法?”
“将他们两个全杀了,然后将他们埋起来,不就什么事也没有了吗?”
小风子不由吓了一跳:“这,这,这,这不是杀人灭口,毁尸灭迹吗?让人知道了,那是罪加一等,使不得。”
“你呀,真没半点胆量。好吧,那就等他们去报官吧,无论我们去到哪里,都会有人来追捕我们,等着官府要我们的脑袋。”
小风子怔住了,半晌才说:“我们真的要杀了他们,毁尸灭迹?”
“不这样,我们又能怎样?”
小风子想了想,只好下定决心了:“好,我去杀了他们,以免我们四处逃亡,还时时担惊受怕。”
小婷笑了笑说:“这地上有一把死者的刀,你快拾起来杀了他们。”
小风子拾起了刀,壮了壮胆子,朝两个匪徒走去。八字眉是动也不能动,只能任由人宰割,但大胡子只是断了一条腿,仍有能力反击。他提着刀对小风子说:“你别过来,你放心,我们绝不会去官府告发你们。”
小风子问:“你真的不去告发我们吗?”
八字眉慌忙说:“真的,真的,我们可以对天发誓,绝不会去官府告发你们。”
大胡子又说:“我们不想去,也不敢去。”
“哦?你们为什么不想和不敢去了?你们不是骗我不杀你们吧?”
大胡子和八字眉,真弄不清楚这一对年青夫妇是什么人,说他们是江湖中人,可是从他们的言谈举止来看,半点也不像;说他们会武功吗?女的那一门摔跤本领还可以上得架,男的鸡手鸭脚,半点招式也没有,说他不会武功吗?可是他一出手,就足可取人性命。当然,也怪死去的鸭公声太过大意了。这时大胡子反问:“你们知不知道老子是什么人?”
“哦?你们是什么人?”
“我们是旱天雷手下的弟兄。”
“什么,你们是旱天雷手下的弟兄?”小风子这一下可睁大了眼睛,同时也愣住了。
小婷一时间也感到有些意外。小婷从这三个匪徒的行动中已暗暗感到,这三个匪徒夜里在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