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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挂着一丝不以为然的傲慢。要是这么一个公子哥儿也会是神秘的刀客,不但令自己、也令武林中所有人都看走了眼,没人会相信。
“不错,就是他。”石敢当应着。
司徒长老再次上下打量思思:“你就是神秘刀客?”
思思虽然敬重司徒长老,但她的任性使她又耍起了小姐脾气,含笑地反问:“你看我像吗?”
司徒长老说:“我老叫化是有点看不出。”
小婷在旁说:“前辈,我家公子才不是什么神秘刀客,我们是为追踪神秘刀客才来到这里的。”
“哦?那他们怎么将你家公子当成神秘刀客了?”
小婷一指石敢当:“我也不知道,前辈,你去问他吧。”
石敢当说:“你们还敢耍花招?说你们不是神秘刀客?”
小婷说:“什么神秘刀客,我看你才是神秘刀客哩。”
“你——”
“我,我什么了?我说得不对吗?”大概小婷见丐帮的千里追音侠丐来了,这可是中原武林侠义之帮的高手,不会恃强凌弱,更不会不讲道理,所以就无所畏惧地说,“我也不知道你是恃强凌弱,还是脑子里有了毛病。我们像神秘刀客吗?据我所知,神秘刀客从来不带剑,只会用刀,所以才叫刀客。而你带了刀,不是刀客又是什么了?我没说错你吧?”
“你,你敢胡说八道,倒打一耙?”
“我胡说八道?那你呢?不更胡说八道?我们哪一点像刀客了?”
司徒长老见思思气定神闲,一副富家公子的模样,神色中没有半点紧张害怕的样子。而他跟前的小厮,天真而又牙尖嘴利,驳得石敢当几乎没有话说。显然,这位侠士打扮的少年,不是官宦人家的子弟,就是哪一位富有的武林世家的儿女了,决不可能是大漠边关上以及最近在陕川边上神出鬼没、轻功极俊的神秘刀客。尽管大家都没有见过神秘刀客的真面目,但也没听说过神秘刀客用剑杀人,这位小厮没有说错。他不由地问石敢当:“石侠,你凭什么说他们是神秘刀客了?”
“他身上有一块名贵的玉佩,在下怀疑这块玉,极有可能就是商人哈里札所丢失的那一块价值连城的汉玉。”
司徒长老这才注意到思思腰带上,的确佩戴了一块晶莹剔透的玉佩,但是不是波斯商人丢失的那一块,就不得而知了。司徒长老没有见过哈里札那块汉玉,便说:“小侠,你能不能将那块玉佩解下来,让我老叫化看看?”
思思见是司徒长老请求,不敢不从,便将玉佩解下来,交给了司徒长老,说:“前辈请看,这是我爹在我十岁生日时,特意从京城墨燕斋古玩店买来给在下作纪念的。”
司徒长老听思思这么说,不禁神情凝重起来,观察了这块玉佩一下,一时不语。思思问:“前辈,你看出了什么没有?”
司徒长老说:“老叫化看不出来,也没见过失主所丢失的玉是什么形状。”
小婷着急了:“那怎么办?”
司徒长老想了一下说:“这样吧,要是你们信得过我老叫化,让老叫化连夜带这块玉赶回兰州,交给失主看看。若不是失主之物,老叫化也连夜赶回来,原璧送还给少侠。”
思思说:“前辈誉满天下,视千金如粪土,在下又怎信不过前辈?”
“多谢少侠信任老叫化,请少侠稍等片刻,老叫化去去就马上回来。”其实司徒长老早已不相信眼前的思思是什么神秘刀客了。但为了给思思彻底洗清嫌疑,以平息石敢当等人的疑心,不得不这样走一趟。司徒长老说完,便闪身而去,如一条幻影,一下在众人面前消失。来时无声,去时无影,这等极俊的轻功,令众人十分的惊奇和敬佩不已。有这等上乘的武林高手来追踪神秘的刀客,何愁捉拿不到?司徒长老刚走不久,又有一批高手赶来了,有四五人之多。其中有断刀山庄的练管家和哈里札身边的两名剽悍刀客。他们是在远处看见了讯号的升起,不约而同赶来的。只是他们的轻功远远不及千里追音侠丐司徒长老,故而现在才到。
石敢当一见练管家也带人赶来,更是大喜说:“练管家,你也赶来了,那真是太好了。”
思思和小婷一下见四五名高手一同来了,不由吃了一惊。她们十分担心郝天雨和崆峒派人来到,认出自己来。
练管家问:“神秘刀客在哪里?”
石敢当一指端坐不动的思思说:“就是他。”初时,他还有点担心司徒长老走了后,思思会丢弃宝玉而骤然逃走,自己拦截不了。现在见练管家来了,就完全放心了。谅思思也不敢在众多高手面前逃走。
练管家打量了思思一眼,又看看小婷,他的惊疑神态,几乎和司徒长老一样,不敢相信眼前这样一位神态傲然、风度翩翩的少年公子,会是神秘的刀客。他愕然地问:“他就是神秘刀客?不可能吧?”
可是,哈里札身边的那两位剽悍而又精干的刀客,几乎一齐叫起来:“是你们两个?”
小婷说:“你们不会也以为我家公子是什么神秘刀客吧?”
石敢当同时急问:“两位认出他们来了?”
一个刀客说:“认出,认出,我怎么会认不出他们来。”
另一个刀客说:“就是他们两人,一直从静宁州跟踪我们商队来到了兰州,我们早已暗暗注意他们的行动了。”
石敢当又问:“他是神秘刀客?”
刀客们说:“初时,我家主人疑心他们可能是某处劫匪派来跟踪我们的线眼,怎么也想不到他们竟然是盗宝的神秘刀客。”
石敢当不禁大喜:“看来我没有看错,他果然是神秘刀客。他们极会玩伎俩,连丐帮的司徒长老也给他们瞒过了。”接着他又问思思,“姓辛的,你现在还有何话可说?”
思思不屑回答,冷冷地反问:“你的话说够了没有?”
“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要不是看在你师父孟老庄主和我爹交情的分上,你这样捕风捉影,三番两次诬良为盗,我早想一剑就挑了你。”
“你敢?”
“本公子没有什么不敢的。本公子对你已是一忍再忍。以你今夜的行为,我就是杀了你,令师也不能怪我。”
石敢当是一个火性子的粗鲁汉子,哪里受得了思思当着练管家面前这样的侮辱?他一下又把刀拔出来:“小子,我们就在这里比试比试,看你能不能杀了我。”
思思的剑也出鞘了:“来吧。”
小婷急说:“公子,你这么与他交锋,不怕他们真将我们当成神秘刀客看了?这事,还是等司徒长老回来再说好不好?”小婷实在担心面对这么多高手,一旦伤了姓石的,就引起众怒,自己和小姐的武功就是再好,恐怕也敌不过这么多的人。
练管家似乎也看出了其中的蹊跷。这一对少年主仆,似乎与神秘刀客扯不上关系。神秘刀客怎会这般轻易在众人面前露面的?这样,他还成什么神秘的刀客了?他也劝石敢当别急于动手。问:“司徒长老也来过这里?”
小婷说:“是呀,司徒长老来过了,还带走了我家公子身上的一块玉佩去见失主。要不,我们早就跟他交锋了。”
练管家再问一下原因,一下明白了石敢当与这对主仆发生冲突的原由。看来司徒长老没有向这对主仆出手,恐怕也和自己一样,不相信这对主仆是什么神秘的刀客。为慎重起见,才不辞辛苦往兰州走一趟,以求弄个清楚。练管家另一劝阻石敢当的原因,主要是思思的一句话,说他若不看在自己父亲与孟老庄主交的情分上,早已出剑教训石敢当了。这么看来,这位风度翩翩少年公子的父亲,一定与孟老庄主有不错的交情。要是弄错了,双方交起锋,不论伤了谁也不好交代,难免今后会引起纷争。便说:“既然这样,大家一齐坐下来,等司徒长老从兰州回来再说。”他又吩咐店家再次上酒上菜,请大家都坐下来饮酒。这样就化解了一场一触即发的交锋。
哈里札那两个随身护卫,尽管也十分怀疑思思和小婷,见此情景,也就忍了,坐下饮酒,一双眼睛老是盯着思思、小婷不放,以防他们一下闪身逃走时,自己可以立刻拦截。
思思也是不屑地看了他们一眼,小婷却受不了他们这般的盯视,说:“你们老是这么看着我家公子干吗?以为我们真的是神秘刀客,盗走了你家主人的玉?”
其中一个刀客哼了一声:“是不是你们自己清楚。”
思思对小婷说:“别去理睬他们。枉他们闯荡江湖,见过世面,连好人坏人也分不清楚,白活了多年。”思思这一句,同时将石敢当等人也骂上了。的确,思思一直在崆峒山上娇生惯养,受人爱护、尊重,从来没受过这么大的冤枉,被人怀疑是贼。这一口气,她是怎么也忍受不了。
另一刀客反唇相讥说:“不错,我等是好人坏人一时分不清楚。但我们不大明白,你们干吗一直从静宁州跟踪我们来到了兰州?”
小婷对司徒长老、练管家还有点顾忌,对这两个刀客,却不客气了。她也为自己的小姐鸣不平:“这条路,难道只许你们走,我们就不能走了?”
“你们是可以走,但为什么沿途我们停你们也停,我们投店住宿,你们也投店住宿,一直尾随我们不放?”
小婷说:“这有什么奇怪的?因为我家公子第一次出门去边关一带,不认识路,知道你们要出边关,不跟着你们跟谁?”
“你们就是这个原因?”
“不是这个原因,又是什么原因了?你以为我们喜欢跟着你们吗?”
“为什么你们到了兰州又突然离开?”
“我们为什么离开,去问你们的郝大镖师吧。他也对我们起了疑心,跑来警告我们。既然这样,我们还跟着你们干吗?”
“可是在你们离开的当夜,我们主人的一块价值连城的汉玉,偏偏就给人盗去了,这又怎么解释?”
“我怎么知道?你们最好问神秘刀客去。为这件事,我家公子也在寻找这个神秘刀客哩。本来我家公子这次出来,就是为寻找这个神秘刀客,问他为什么杀害了我家公子的一位师兄弟的。”
石敢当冷笑一声:“说得比唱的还好听。你以为你这么一说,我们就相信了?”
思思说:“我们可没有要你们相信,谁要你们相信了?”
小婷说:“是呀,我们说的是实情,信不信由你们。”
石敢当说:“你们一时说要去边关,一时又说去追踪神秘刀客,破绽百出,恐怕是人也不会相信。”
“那你是咬定我们就是盗窃宝玉的神秘刀客了?”
“哼,这事等司徒长老回来就清楚了,用不着我说。”
“我看你真是一个糊涂的浑人。”
“什么?你敢骂人?”
“难道你不是吗?你也不想想,有哪一个盗贼,盗走一块价值连城的宝玉后,不收藏起来,还挂在腰上,招摇过市,引人注目?这是一个什么样的盗贼了?那他不跟你一样的糊涂可笑吗?”
“不错,一般的盗贼不会这样,但神秘刀客就很难说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
“因为神秘刀客自恃自己的武功了得,不将任何人看在眼里,他这样做,一点也不奇怪。”
“哦?神秘刀客真的会这样吗?”
“小兄弟,你别再为你家公子演戏了。你越演就越破绽百出。我提醒你们一句,今夜里,你们别想能走得出去。”
思思说:“婷儿,你还跟他们说什么?现在他们是一口咬定了我们,你说什么也没用。”
“公子,我怎么也想不到,我说什么他们都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