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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等候大少爷的到来。
小婷暗想:这下怎么办?要是等明天再走,恐怕怎么也走不了。说不定大少爷今天夜里就会赶来。她听到楼下众人散去,想了一下,只好将小姐叫醒。
思思睡眼惺松醒过来,在灯光下,见小婷示意自己别作声。思思愕然:“丫头,你怎么了?出了什么事?”不禁又四下望望。
“小姐,我们的真相已给人看出来了。”
“哦?谁看出来了?”
“老叫化。”
“老叫化?他看出我们什么了?”
“看出我们是女扮男装的假小子。”
“这个老叫化,目光果然比别人厉害。他看出就让他看出好了,没有什么了不起的。”
“小姐,他还知道我们的来历哩。说小姐根本不是姓辛,是崆峒派掌门的千金。”
“他怎么知道的?”
“我也不知道,说不定他已见过少掌门大少爷,用话先稳住小姐,等候大少爷赶来,送我们回崆峒山去。”
“真的?”
“哎,小姐,我说话你怎么不相信?他们现在已商量好了,不但派人暗中盯着我们,以防我们离开客栈;还准备明天由姓石的摆下酒宴,表面上是向我们当众赔礼,实际上是等候大少爷的到来,将我们留在这小镇上。”
“他这么老奸巨猾?”
“小姐,这一切都是老叫化出的主意。”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小姐要是不想回去,我们最好在今夜里就悄悄离开客栈。我有点担心,说不定大少爷在天亮前就会赶来了。”
“丫头,那我快走,别等我哥赶来,我哥是一个十分不好说话的人。”
“小姐,现在我们还不能走。”
“为什么?”
“因为店里有人在暗中盯着我们呀。客栈大门,也有断刀山庄的人守着。”
“那我们怎么办?不走了?不行,我们怎么也要在今夜闯出去。”
“小姐要是硬闯,那就惊动更多的人了,我们就更不能走了。”
“丫头,你说怎么办?”
小婷想了一下,与小姐轻轻嘀咕了一会,思思不由大喜:“好,丫头,就依你的办法,现在我们熄灯睡觉。”
果然,待她们熄灯后,有两条人影在她们门前轻手轻脚走过,侧耳倾听房内的动静,以为她们真的上床睡了,便悄然离去。当然,客栈楼下的大堂上,仍有一个店小二值夜,客栈大门外,也有两个人巡夜。
三更已过,四更也快要来临,值夜的店小二不时看看思思所住的房间,听不到什么响动,又走上楼去,在房间前倾听了一会。似乎这一对女扮男装的假小子,已呼呼大睡了。心想:看来这一对主仆,仍不知道自己的真面目已为人知道。她们到底是初下山的雏儿,没有什么江湖经验。也就下楼,找了一张桌子,放心伏案而睡。
五更了。首先厨房里的伙计起身升火烧水煮粥蒸馒头,一些客人也先后起身,打点上路的行装。崆峒派的少掌门秦万山也及时从远地赶来客栈,见到了丐帮的千里追音侠丐和练管家等人。秦万山少侠先是感谢司徒长老、练管家等人的相助,找到了私自离家出走的任性妹妹。继而问她们住在哪一个房间。值夜的店小二指一指楼上西边的一处房间说:“她们就住在那一间。”
练管家问:“她们一夜没什么动静么?”
“没有,小人几次从她们门前经过,都听不到什么响动,看来她们昨天骑马赶了一天的路,晚上又折腾了两个时辰,早已累了,所以一上床就睡了过去,至今仍没有醒过来。”
秦万山笑了一下:“凭她们两个从没出过家门的丫头,又怎能在江湖上行走?恐怕给人卖了也不知道。”
千里追音侠丐说:“少掌门,话不能这么说。令妹和身边的丫头,可以说是一对小女侠,一路上却干了不少的好事。杀了六盘上的一伙匪徒,教训了断刀山庄那横行乡里、好色成性的马少庄主。”
秦万山说:“那算得什么,她们只是没碰上高手和心机奸险的匪徒而已。家父所担心的就是这一点。”
练管家问:“少掌门,要不要现在派人去叫醒她们?”
秦万山说:“让她们多睡一会,谅她们也跑不到哪里去。”
众人在楼下大堂上等了一会,客栈里投宿的旅客都纷纷起床了,只有思思、小婷住的房间,房门仍是紧闭。
千里追音侠丐见此情景,顿时思疑:“作为练武之人,她们不会睡得这么沉吧?”
练管家说:“她们可能是太累了。”
“可是我老叫化怎么听不到房间有半点响动之声?似乎房中无人呀。”
“不会吧?不会是她们一早起来,混入一些客人中,离开了客栈?”练管家问。
秦万山也感到情况有点不对路了。要是说自己的妹妹思思有睡懒床的习惯,但她身边的丫头小婷却是一个勤快之人。她不会这般迟才起身的。便说:“我去看看。”
司徒长老说:“要是你去叫门,她们听到了你的声音,更不会开门了。”
店小二说:“那小人去叫她们吧。”
店小二走上楼去叫门,房间没任何反应。练管家一怔:“不会是两位小女侠出事了?”
秦万山大急,舒展轻功,一跃上楼,一脚将房门踢开。一看,房间内空无一人,思思和小婷不知在什么时候,早已离开了,床上睡的,是被盖着的两个枕头。秦万山这一下真的怔住了:她们是遭人暗算被人劫走?还是在夜里悄悄离开了?司徒长老和练管家走了进来,司徒长老也呆住了:“她们真的走了?”
练管家说:“这不可能,她们就算瞒过了店小二,也瞒不过我在客栈外布下的两个人。”
秦万山说:“我担心她们遭到了高手的暗算,连夜将她们劫走了。”
正文 第七章 深山奇丐
上回说到崆峒派少掌门秦万山,发现妹妹在客栈失踪了,担心是高手将思思和小婷劫走了。他将这事一说出来,令在场的人都惊震了。
精明干练的练管家认为不可能,因为在兰州一带,能连夜劫走武功非凡的主仆两人而不惊动客栈中任何人的,除了武功深奥莫测的神秘刀客外,没有第二人。可是神秘刀客从来不好女色,在江湖上也没有听说神秘刀客有奸淫掠劫妇女之事,也没有干拦路打劫之事。他除了杀人、偶尔盗窃一些富豪人家的奇珍异宝外,几乎是没有其他恶行。除了神秘刀客,谁还有这种莫测的武功?就算是采花大盗,用迷魂香之类的东西,将她们主仆二人迷倒,往往是达到目的之后便抽身而走,也没有必要将人劫走。就是崆峒派的仇家,干掉她们主仆二人不更干脆,何必将人劫去?能将她们主仆二人都劫去,就不是一个人所为,起码也要两个人以上才能办得到。两个人以上的人走动,怎能没发出半点响动之声?千里追音侠丐司徒长老打量着房间,房间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留下来,也没有闻到残存迷魂香之类的气味,陈设井井有条,不见任何凌乱,还装成有人在床上睡着的模样,便说:“令妹不可能为人劫走,而是有意避开我们,悄悄离开了。有一点不大明白,她们怎么知道我已知道了她们的真相,从而不动声色离去?除非有人暗暗告诉了她们,帮助她们逃走。”
练管家和石敢当不由将目光转向值夜的店小二,店小二慌忙说:“小人可对天发誓,绝不是小人所为。小人也没有这么大的胆,坏了大爷们的事。”
石敢当说:“要是我查出是你所为,你就别想再在镇上混一口饭吃。”
“石大爷,要是小人所为,就是石大爷要了小人的脑袋,小人也心甘情愿。”
司徒长老问:“她们在半夜里有没有开门出来?”
“没有。她们一进房后,就没有出来过。”
司徒长老点了点头说:“看来她们是用轻功从窗口跃到瓦面上悄然走了。少掌门,令妹的轻功如何?”
秦万山说:“还过得去,但不怎么好。就算她在瓦面上走,也多多少少会弄出响声来。”
“她身边的丫环如何?”
“她的轻功更不行了,武功还可以,一般的山贼草寇,四五个人近不了她的身。”
司徒长老目光露出茫然之色,问:“这个丫头的内力怎样?”
“内力?长老是说她的内功修为?”
“是!”
“长老,在下可以说一句,这个丫头除了天生的内力外,恐怕没有练过什么内功。因为她不是崆峒派的正式弟子,我们也就只传她防身的剑术,再没传她任何武功。不过,这丫头练起功来,比任何人都勤奋,在剑术上,她与我派的正式弟子不相上下。”
“这就奇怪了,我老叫化要是没看走眼,这丫头的内力、武功,恐怕在令妹之上,跟少掌门的功力不相上下。”
秦万山听了愕然:“这不可能。”
石敢当也惊讶了:“长老,要是这样说,这丫头不成了武林中的一流高手了?”
司徒长老又说:“你们知不知道南湖断云山庄的少庄主为何人所伤?”
“不是我妹妹?”
“不是,是这小丫头。而且马少庄主的伤不是剑伤,而是掌伤。”
秦万山更是愕然了:“掌伤?不错,我崆峒派向以鞭、剑、掌称雄武林,但极少有人会两门武功,就是小妹,也没有学过掌法,这丫头怎会掌法了?”
“少掌门,她的掌法似乎不是贵派的掌法。这种掌法十分奥妙,一下便拍中了马少庄主的章门要穴,才令他重伤至今卧床不起。”
众人听了更是相视愕然。想不到一个小小的丫头,竟能伤了在江湖上成名多年的马少庄主,这小丫头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物?今后碰上她可要小心了。
秦万山惊讶了:“不是我派掌法,那是什么掌法了?”
“我老叫化虽然知道各门各派的一些掌法,惟独这小丫头的掌法,我怎么也看不出来。但我老叫化敢肯定一句:绝不是贵派的掌法,不然,贵派和断云山庄就会结下梁子了。”
秦万山不屑地说:“就算结下梁子,在下也不在乎。这个横行乡里、不时奸淫妇女的少庄主,不是看在马庄主的分上,我早已想叫他在江湖上消失了。”
“少掌门说的也是。我老叫化少在这一带走动,要是早知道他有这等恶行,叫我老叫化碰上了,也不会放过他。”
说着,石敢当手下一个弟兄,带着一位汉子走了进来。石敢当一问,原来这汉子是客栈里的饲马人。说昨天深夜里,有两个人悄悄地走进了马厩,用剑威吓他不准出声,将两匹马取走,随后又用手点倒了他。临上马前对他说:“你放心,你不会死,你只要在草堆里睡一个多时辰,穴位自解,就会平安无事的。”说完,他们便从马厩后门离开了。不知道他们向何处而去。
石敢当问:“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四更过后不久。”
司徒长老问:“他们只有两个人?再没有其他人和他们在一起了?”
“没有,就是两个人。”
“他们扛了什么大包袱没有?比如是大麻袋之类的沉重物。”
“没有,他们只带随身的行囊而已。”
“他们是什么模样?”
“小人在蒙蒙的灯光下看不清楚,但从他们的衣着打扮来看,一个是公子少爷,一个是小厮,不是什么凶恶大汉。”
司徒长老问完后对秦万山说:“少掌门,看来令妹不是为人劫走,而是察觉了我们的意图,在深夜悄悄远走高飞了。”
秦万山恨恨地说:“这两个小妮子,简直不知天高地厚,大胆妄为。我找到了她们,非得要好好教训她们不可。”
司徒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