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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五苦笑了一下:“女侠,你骗得我好苦。不过,我还是感激女侠救我老婆孩子之恩。”
“你拿不到两百两黄金,不怨恨我?”
“女侠别说了,看今夜的情形,他们根本不打算给我什么金子,说不定还会杀了我一家灭口。”
“你知道这点就好了。来,你们快回家去收拾行装,我送你们连夜出城。”
“女侠,城门关闭,到天亮才开,女侠怎么能连夜送我们出城?”
“放心,这个城墙难不倒我,我分两次带你们飞过城墙。”
突然,从黑暗中又转出一个蒙面黑衣人来,但与鸭公声那四个匪徒的打扮不相同。他说:“还有我,你不用两次,我和你一次就可以将他们送出城了。”
小婷一怔,警惕地问:“你是什么人?”
蒙面黑衣人一笑:“女侠,你怎么连我也记不得了?别忘了,我们在肃州城外,曾比试过武功哩。”
小婷又是惊讶:“你几时来到这里了?”
“在下一直悄悄跟随女侠左右,只是女侠没注意在下而已。”
“什么?你一直悄悄跟随我?”小婷一下想起一件事来,问,“那一天在旷野黄昏时的一战,那个相助我的人,杀了一批射手的,是不是你?”
“在下只是报女侠不杀之恩而已。”
“事后你怎么不来和我见面?”
“在下这一张丑脸不能在白天见人,只好事毕后离开,请女侠见谅。”
“今夜你也是一直在跟踪我?”
“是,在下还跟踪了那个杀人灭口的暗杀者。”
“哦?你将他干掉了?”
“没有,我只是悄悄跟踪他进了沙驼客栈,便转了回来。”
小婷一下又想起夜蝙蝠在临死前,也曾求过毒五将他扛到沙驼客栈放下就行,便说:“看来暗中指使的人就在沙驼客栈。”
蒙面刀客点点头说:“有这个可能。但我们赶快将毒五一家三口,连夜送出城才好,很快就天亮了。”
“对。”
小婷便叫毒五一家赶快收拾行装,带上细软,锁了大门。蒙面刀客带了毒五飞檐走壁,越过了城墙,来到北郊外。小婷却一手拉着毒五娘子,一手抱着毒五的孩子,随后跟来。到了郊外一看,只剩下毒五一人,蒙面刀客不见了。小婷问毒五:“他呢?”
毒五说:“他放下我便走了,叫我一家往北走,去瓦剌国,就不怕有人来追杀我们了。”
“他怎么不等我就走了?”
“女侠,看来这位大侠有急事先走了。”
小婷心想:显然他是有意避开我的。便对毒五说:“那你一家快走,我这里有五片金叶子,你带着上路。”
“不不,女侠救我一家之恩,我毒五永世难忘。再说我们身上也有盘川,不敢接受女侠的金子。”
“你就别跟我客气了。”小婷将五片金叶子交给了毒五娘子,便闪身而去。
毒五一家呆了一阵,望空遥拜,一家三口往北而去。小婷并没有走多远,伏在暗处,目送他们一家远去,同时凝神倾听,感到四周五里之内,没有什么不寻常的响动,更没有人跟踪毒五,便放心转回客栈。
小婷悄然回到客栈时,客栈内绝大多人仍熟睡未醒,似乎昨夜的事没有惊动别人。小婷上炕又练了一会内功,便和衣入睡。当她醒过来时,客栈里的客人大部分都已上路了,留下来的没有几个。小婷隔着一个院子打量小风子所住的房间,似乎房门未开,小风子仍没有醒过来。心想:难道这个混混昨天受的伤没有好转,躺在床上起不来?刚好店小二提水进来给小婷洗面漱口,小婷问:“小二哥,对面房间住的老头,他走了没有?”
“没有,他好像今天不走了,说留下多住一天。”
“哦?好像我昨天住店时,听他不是说今天要赶路吗?怎么不走了?”
“这个老头,昨天下午出门,不知闯了什么祸,一身是伤回来,一直在房间不曾出来过,就是连晚饭,也叫小人送去。”
“这个老头不会在房间死了吧?”
“小姐,他没有死,小人刚才还送水看过他一下,他还能下床洗脸哩。要是他死了,小店可要闹官非了,还得花钱请人埋葬他。”
“你想不想他死?”
“小姐,你怎么这样说的?小人希望所有住店的客人,个个平安无事,哪有希望客人在小店死的。”
“你要是想他不死,带我去看看他,我可以治好他的伤。”
店小二讶然:“小姐能治伤?”
“我常在江湖上走动,身上要是没带上铁打刀伤之药,又怎能以防万一?你想这老头没事,最好带我去看看他,令他伤好离开,你店就不会招惹是非麻烦了。”
小婷随着店小二,穿过院子空地,来到小风子的房间。店小二叩门,小风子在房间里问:“谁呀?小老不是说,没事千万别来打扰小老么?”
店小二说:“老爷子,小人带人给你老治伤了,你快开门吧。”
“什么?带人给小老治伤?”小风子一边说,一边开门,一看是小婷含笑站在房门口,心下愕然,“是,是,是你?”
小婷问:“你认识我?”
“认识,认识。姑娘不是住在对面房间的那位江湖女子么?姑娘有什么事要找小老?小老一向不与江湖中人接近,就是怕惹事。”
店小二说:“老爷子,这位小姐是好心来给你治伤的。”
小风子故作愕然:“给我治伤?不用,不用。小老这点伤算得了什么?而且也没钱请得起人医治,小老睡一天就好了。”
店小二说:“老爷子,你不会要钱不要命吧?万一你老有什么三长两短,小店可负不起这个责任。”
小婷说:“老人家,我给你治伤不要钱。”
“真的?那很好呵,小老先多谢了。”
店小二走后,小婷走进了小风子的房间,坐下问:“你让我看看你身上的伤。”
“不用,不用,我没伤。”
“昨天挨了几个人的拳打脚踢,还说没伤?难道你练的挨打功夫,比少林寺的金刚罩还厉害?”
“差不多。”
“什么?你还差不多呀,你知不知少林寺金刚罩功夫是怎样练成的?”
“哦?他们是怎么练成?”
“要有十年八年苦练的过硬功夫,有一身深厚的内功修为,以真气护体,才可以练成一身刀枪不入的金刚罩上乘武功,你行吗?你以为滚倒在地上,抱头缩成一团,任人毒打就差不多吗?”
小风子听得傻了眼:“那,那,那我不能与他们相比了。我只能忍住一口气,忍着给人打一顿。”
“就是少林寺众多和尚中,练成金刚罩功夫的也没有几人。有的和尚练不成金刚罩,但在练的过程中,却练出几种过硬的功夫,就是铜头、铁拳、铁掌。他们一头撞去,可以撞倒一面墙;一拳击出,可以击碎一块青石板;一掌拍出,能敌虎豹。你练挨打功夫,能练出这些过硬本领吗?”
“我,我,我,我一样也不行。”
“我也不知道是哪一个糊涂蛋,教你练这么一门挨打的功夫。”
小风子一下吓得四下张望。小婷问:“你又在干什么了?放心,我凝神倾听过了,除了店家,没有什么人在店里。”
小风子轻声地说:“你千万别说他是糊涂蛋,教我挨打功夫的,是一位江湖异人,本事大得很。”
“哦?他还是一位江湖异人?不会是你碰上了一个会吹牛的骗子吧?”
“不不。他是一位老叫化,见我不时挨打,才传给了我这门功夫,令我不论在任何拳打脚踢棍棒之下,也不会内伤,只受一点皮肉之伤而已;也不会断筋断骨,休息一两天便没事。”
“哦?他是一个什么样的老叫化?”
“什么样的老叫化我也说不清楚,但他有两个与众不同的地方,一个是他讨饭也讨酒喝;另一个他身法快极了,一转眼就不见了,一转眼又出现在你的面前,还笑嘻嘻的,像个大不透的小孩。”
小婷惊讶了:“你说的不会是武林怪人一阵风老前辈吧?”
“一阵风?我不知道呵,我只知道他喜欢逗人,有一次几乎被他吓死。”
“这么说,一定是一阵风这位老前辈了。你碰上了他,怎不求他传你一点防身的武功?”
“他是传了什么救命三掌法,但是我不敢用。”
“你是傻得没药治了。怎么不敢用的?”
“我要是用了,别说会拍伤了他们,就是打他们一下,也会引来他们更大的忿怒,不打死我才怪。我忍气吞声,任由他们打骂,一味求饶。这样他们就不会再打了。虽然受伤,但可以保全住一条命。”
小婷想不到小风子有这么一套保命的办法,一想也是。这个混混没其他武功,单靠三掌法也保不了自己,跑又跑不快,用了,反而招来杀身之祸。她想了一下说:“你这个保命办法,在人多的市集城镇还可以用,但在途中或郊野外,碰上杀人抢劫的匪徒,就一点也不管用,他们懒得打你,一刀杀了你了事。”
小风子愣了半晌,最后说:“真的这样,我只好来个狗急跳墙,用这三掌法,冷不防伤了他们,夺路逃命了。”
“这三掌法你长久不用,还记不记得?”
“记得,记得,我怎会不记得呵?”
小婷又问:“昨天你挨了一顿毒打,真的一点重伤也没有?”
“没有,没有。我不是慢慢走回来吗?”
“你明天能不能上路?”
“能。我休息一天,明天一定能上路,不会误了你的行程。”
“我看你还是多休息两天的好,因为我也想在定西多住两天。”
“你干吗要多住两天的?”
小婷将昨天夜里发生的事一说,小风子又惊愕得傻了眼:“怎么昨夜发生这么大的事,我一点也不知道。”
“你睡得像死猪一样,能知道吗?”
“你打算到城北的沙驼客栈看看?”
“是,我疑心那个在背后指使害我的仇家,就在沙驼客栈。”
小风子一时不出声了。
小婷问:“你认为不好,我不应该去?”
“我不敢说。但我知道,沙驼客栈是定西城内一间最大最有名的客栈,来往的富贵人家、豪商大贾以及拥有保镖的大商队,都住在那里。别的不说,单是客栈里的保镖就不少,一个个都是极好的刀客。据说,沙驼客栈是当地一霸定西猴罗九爷和当地长官一齐开办的,没有人敢去那里惹是生非。”
“怕什么?我去走走,他们总不会不准我进去吧?”
“你这么一去,恐怕在客栈的大门口,就为人注意了。要是指使暗杀你的仇家住在那里,无异是打草惊蛇,令他早有防备。你要在客栈里生事,不但招惹了客栈的保镖,也得罪了罗九爷和当地的长官,同时也引起过往江湖中人不满。何况直到现在,你还不知道那幕后的指使人是谁,也不知道昨夜杀人灭口的杀手是什么模样,你去沙驼客栈看看又有什么用?”
“那我怎么办?”
“要是我,干脆什么也别理,离开定西。”
“我就这么放过了他们?”
“我的大女侠,就是你想放过他们,他们也不会放过你。现在只要你走出客栈,就会有人在暗中盯视你的行踪。”
“那太好了。我就到外面走走,看是什么人在盯踪我,我抓住了他们,不怕问不出幕后的仇家来。”
小风子摇摇头说:“这样没用,你察觉不到盯踪的是谁。”
“我怎会察觉不到?”
“他们打扮成一般人,混在人群之中,恐怕每一条大街都有一个,不是跟在你后面走,你怎么察觉?”
小婷不禁点点头说:“这的确是不易察觉。”
“就是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