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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漠怪叟一向喜欢独自行动,不喜欢与他人合作。他对定西猴说:“让老夫一个人先来对付这个怪病女侠吧,要是老夫不行,再让别的人来。不过,要是老夫都对付不了,恐怕其他人也难以对付。”
定西猴慌忙说:“有你老亲自出面,一定会马到功成,在下坐等你老的佳音。”
沙漠怪叟似乎有过人的先知,料到怪病女侠必然先转去西湖,便早早来到了望杆子等候。果然,他从高处远远望见一女子策马而来,便骑了驴子迎上,只略施小计,便将女子捉到了,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
沙漠怪叟不禁得意地笑着,暗想:什么武功莫测、狡黠过人,怪病女侠还不是成了老夫的阶下囚?他哪里想到小婷有一种天然应变的本领,遇事沉着冷静,如猎人般极善应变,在自己不能用劲用力受钳制之下,乃装成天真无知少女模样,一时间令沙漠怪叟困惑了,不禁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小婷更是茫然:“我是什么人?我是一位赶去西湖寻找我哥的女孩子呀!老人家,我好心帮助你,你干吗这般逗我?”
“你不是怪病女侠?”
“我一双眼睛不是好好的吗?怎么是怪病女瞎了?你一定是酒喝多了,尽说些酒话。老人家,你弄的什么法术,我怎么一下就变得没半点力气了?你别再作弄我了,我要赶路去找我哥哩!”
沙漠怪叟嘿嘿地笑着说:“小女娃,你以为这样就能骗得老夫了吗?”
“我是说真的呀!我骗你干吗?”
“老夫不管你是不是怪病女侠,都得将你带走。”
“你,你要带我去哪里?”
“你不是要进望杆子吗?老夫就带你进望杆子,让一些人来看看你是不是怪病女侠。”
“好呀。可是我现在浑身没有力气,连站也站不起来,你怎么带我?”
“放心!老夫自有办法进村。”沙漠怪叟说完,暗运内力,双袖一挥,便将小婷平平稳稳送上了马背,说,“好了,你现在骑着马,可以随我进村寨了。”
小婷又暗暗惊讶:这个糟老头,竟有这么深厚的内力,这可不是一般的江湖中人,是一流的上乘高手了!他到底受了何人的指使,在这里暗算自己?可是小婷仍故作惊奇地问:“老人家,你不会是神仙吧?怎么一下就将我送上马背了?”
怪叟哈哈地笑着说:“老夫跟神仙也差不多!”
“你真的是神仙呀!怪不得有这么大的法力。老人家!不不!老神仙,你不会想收我为徒吧?”
“小女娃,你要不是怪病女侠,你这般天真善良,老夫真要收你为弟子了。”
小婷仍一派天真地在进村时跟怪叟说七道八,弄得怪叟也思疑起来:到底我捉到的是怪病女侠,还是一个天真无知的可爱少女?小婷跟随怪叟进了村中一间砖瓦砌的有门面的民房。这时,小婷已暗用自己浑厚的真气冲开两处被封的穴位,但仍然装得浑身无力的模样,任由怪叟叫人扶着在屋内坐下。她想弄清楚这瘦老头是什么人,受什么人指使来暗算自己。
不久,一个管家模样的人来了,一见小婷,连连往后退着说:“她,她,她,她正是可怕的怪病女侠!”
怪叟仍不敢相信:“你真的认出她就是怪病女侠,没认错?”
“小,小,小人没有认错,真的是她。”
怪叟挥手叫这人走开,不禁再次上下打量着小婷,问:“小女娃,你现在还有话可说?”
小婷说:“有呀!”
“哦!?你有何话要说?”
“老人家,我跟你素不相识,可以说没有任何结怨,你干吗捉我?”
“问得好!老夫的确与你素不相识,但你杀死了老夫的一位弟子,你说,我们有没有结怨?”
“不对吧?我在哪里杀死了你的弟子?你的弟子是什么模样,我都不知道。”
“夜蝙蝠,你不知道?”
“你要为夜蝙蝠报仇?”小婷有点失望了。原来她想从这瘦老头口中,查出幕后指使是谁。可是这位武功上乘的老头,也像大漠双鹰一样,只是为弟子报仇而来。
怪叟说:“老夫不为他报仇,找你干吗?”
“老人家,你要报仇,找错人了!杀害夜蝙蝠的不是我,他是死在另外一个人的箭下。”
“小女娃,你说这话我会相信吗?”
“我说的是实情,那个暗中放箭的人,不但杀害了你的弟子,还想连我都干掉。”
“那你怎么没有死?”
“要是我死了,你还能来找我吗?老人家,我看你不必为你弟子报仇了。”
“为什么?”
“因为那个暗中放箭杀害你弟子的人,也给我干掉了。我早已为你的弟子报了仇了,你还报什么仇?”
“你以为老夫还会受你骗吗?不管怎样,我弟子总是因你而死,我没有说错吧?”
“不!你又说错了!”
“老夫错在哪里?”
“我说,夜蝙蝠是因你而死。”
“你说什么?”
“我说夜蝙蝠是因你而死的。你为师不正,不但教了一个不该教的弟子,而且他还像你一样偷袭、下毒,行为一点也不正派。你教了这么一个没出息的弟子,不死才怪。”
怪叟气得大怒:“你信不信老子现在一掌拍死了你?”
“不相信。”
“什么?你以为老夫不敢杀你?”
“那你出手呀!干吗还不出手?”
怪叟盯着小婷:“你一点也不怕死?”
“怕呀!”
“那你干吗还敢顶撞老夫,不向老夫求饶?”
“求饶有用吗?”
“你求老夫,老夫或许饶你一死,说不定老夫还收你为弟子。”
“老人家,你用袖力扶我上马背时,我还有点想拜你为师。可是现在我不想了。”
“为什么?”
“我一想到夜蝙蝠这样卑鄙的小人是你的弟子,我就恶心。再说,你这副德性,好丑不分,善恶不明,还用不光彩的行为来暗算我,跟夜蝙蝠一样卑鄙,值得我拜你为师吗?就是你拜我为师,我也不愿意收你为弟子哩。”
怪叟给小婷这一番话气坏了,骤出一掌:“你去死吧!”
怪叟怒出一掌,劲力十分的凌厉,别说是一个无力反抗之人,就是一只活蹦乱跳的老虎,也会给怪叟拍得筋骨寸断,成为一团血肉飞了出去。可是怪叟感到不对劲了,他的一掌似乎没拍中怪病女侠,而是将怪病女侠坐的一张椅子拍得粉碎,碎末横飞。
怪叟急忙收掌一看,眼前的怪病女侠已不见了踪影,一时间惊疑不已,警惕地四下打量。忽然小婷悦耳的声音从屋梁上飘了下来:“糟老头子,你别看了,我在这里呀。”
怪叟一看,小婷身似残叶从梁上飘下来,含笑地说:“你这掌力多吓人呀!”
怪叟惊愕的不是小婷从梁上飘下来的极俊功夫,而是小婷怎么能运气施展轻功。他问:“你怎么能行动了?”
“我要是不能行动,不给你刚才的一掌拍死了?”
“老夫是用特殊手法,封了你两处经外奇穴,哪怕是上乘高手,也无法运气冲开,你怎么能冲开了?”
“我不知道呀!”
“你不知道?“
“是呀。对了,你知道我在江湖上的绰号怪病女侠了?”
“这又怎么样?“
“看来我被封的穴位能冲开,是我的怪病发作了。”
“这不可能!”
“看来你还不知道我这怪病的与众不同了。”
“是男人碰不得?”
“是呀,只要有男人碰了我一下,我的怪病就发作,一发作起来,气力大增,狂性大发,见人就杀。”
“现在你狂性大发了?”
“我不知道,好像还没有发作起来。要是我发作了,还会跟你说话吗?恐怕我早已出手将你杀了。”
“你真的会这样?”
“是呀。我不明白,我的怪病怎么还没有发作?对了,一定是你的点穴手法奇特,令我的怪病发作不起来,当你叫两个男人扶我进来时,他们碰了我,我的怪病才发作了,令我的气力大增,才冲开了穴道。现在,你最好有多远走多远,不然,我的怪病发作起来,不但会杀了你,也会将这里所有的人都杀了,将这大院夷为平地。”
“你想吓唬我?”
“我是说真的呀。我杀了人后,连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的。糟老头,你快走吧!虽然我十分讨厌你,也瞧不起你,但我还不想杀你。”
怪叟在西域各国多少也是有点名气的人物,哪里忍得了小婷这般的藐视?何况他根本就不相信小婷这些话,愤怒得一连两掌拍出,一边说:“老夫就先杀了你,以免你的怪病大发。”
怪叟一连两掌拍出。为防小婷再次蹿上梁上,所以一出掌先封死了小婷上跃的去路,第二掌才真正要小婷的命。但他同样也拍空了。小婷如幻影的身法,又闪过了他这两掌。小婷也不打算还手,她要看看怪叟的武功到底有多深厚。
怪叟见小婷闪过了自己莫测的两掌,心中有些讶然,暗想:虽然自己只用了七成功力,但这七成功力既快也狠,在西域一带,已少人能闪避得了。这个怪病女侠居然能闪过自己一连两掌,轻功好,身法快,怪不得沙家寨的人、夜蝙蝠都伤不了她,反而死在她手上。便说:“小女娃,你不愧轻功出色。好!老夫看你能闪过多少掌。”
怪叟又一连拍出十多掌,掌法刁钻,掌掌劲力惊人,宛如掀起了一阵狂风,将屋内的一切家具台椅拍得粉碎,四散飞扬,连门窗也震飞了出去。小婷凝神应战,既像一片残叶,也像一个幻影,在怪叟掌力狂风中上下飞扬,时隐时现。怪叟感到有几次明明已拍中了小婷,可是小婷次次都一闪而逝,令他拍空。最后他用尽了全力,急速三下凶狠的掌法拍出,似乎将小婷拍出户外去了,心中不由大喜:“小女娃,老夫还以为你有飞天遁地之能,看来也闪不过老夫这要命的三掌。”
这时屋内的一切家具全没了,门窗也大开,变成了一间空荡荡的破烂的房屋。他打算出去看看小婷的尸体,然后再将小婷的脑袋砍下来,带回西域。
可是小婷又似一片残叶般飘进来,无声无息落在他的面前,含笑地问:“你拍够了吧?”
怪叟惊震了:“你,你,你没有死?”
“嘿,你看我像死了吗?”
“你,你,你一点也没有受伤?”
“你以为你一阵狂怒的出掌,就能拍中了我吗?”
“好!老夫再来。”
“哎!你别再来了,我可没有时间陪你玩。再玩下去,我担心你这条老命也会玩完,因为我实在不想杀你。”
怪叟骤然跃起,宛如猛虎扑羊,又如泰山压顶,双掌齐向小婷拍来。小婷早已养精蓄锐,暗运一身真气,不闪避,也出双掌相逼。四掌相碰,“砰”然一声闷响,小婷虽然身体向后倒退了两步,但怪叟像一排败草似的,整个人横飞起来,撞倒一面土墙,摔倒在屋外的院中,一时间起不来,一股鲜血从口中喷出,横洒空中。显然,他给小婷深厚无比的内力震伤了,伤势不轻。
怪叟一生纵横各国,以往只有别人败在他的智慧和武功之下,却极少败在别人的手中。
以怪叟一身的武功,根本不可能一招就败在小婷的手中。但他太自负了,也太大意了。从内心深处,他也瞧不起小婷。当他以泰山压顶之势雷霆万钧之力,双掌向小婷拍来时,见小婷不能闪避,以双掌相逼,心中顿时大喜,认为小婷这一次是必死无疑。可是内力相拼之下,惨败的却是自己……
当怪叟从屋内横飞出来,四脚朝天地摔在地下时,大院的一些汉子看得惊震极了。那位管家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