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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一刹那间,白衣女子己从地上站起,乌云蓬松,衣衫零乱,好不狼狈,她娇靥煞白,厉喝一声:“我要把你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她要扑。
她身边一位俊逸白衣客伸手拦住了她道:“姑娘,别气!你不是他的对手,这是自找苦吃。”
白衣女子道:“我跟他拼了!”
俊逸白衣客道:“那更划不来,他已经入土半截了,姑娘还年轻,再说他也并没有碰着姑娘,是不?”
白衣女子煞白的娇屑突然一红,没说话,也没再动。
俊逸白衣客抬眼望向矮胖红脸老者,带笑说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飞龙堡的总护法东方明老爷子,真是太失敬了。”
矮胖红脸老者闻言一怔道:“你认得老夫?”
俊逸白衣客含笑点头道:“不错,我认得老爷子你,可是老爷子你不认得我,是不?”
东方明道:“老夫的确不认识你。”
俊逸白衣客道:“那不要紧,这—回生,再有二回也就熟了。”
东方明道:“你是何人,报个姓名老夫听听。”
俊逸白衣客道:“我提个人老爷子你一定知道,东门长青,老爷子知道么?”
东方明道:“老鹰犬东门长青,老夫知道,怎么样?”
俊逸白衣客道:“我是他老人家的唯一传人。”
东方明一怔道:“怎么说,你是东门长青的徒弟。”
俊逸白衣客举手一揖道:“我代他老人家问候老爷子。”
东方明冷冷一笑道:“你不必跟老夫来这一套,笑褒姒杀了飞龙堡两个人,所以老夫要对付她,老夫并没有错。”
俊逸白衣客忙摇头说道:“没有,没有,你老一点错也没有,岂不闻食色性也,休说笑褒姒姑娘杀了贵堡两个人,就是没有,你老这么做也不值得大惊小怪。”
东方明两眼一蹬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俊逸白衣客道:“老爷子,这是实情实话啊,难道说错了么?”
东方明冷笑一声道:“不管你说的是不是实情实话,老夫都不在乎……”
“本来是嘛。”俊逸白衣客截口说道:“你老在乎什么,我说了半天,你老连脸红都不脸红,不,只怕我是冤枉你老了,你老的脸原就是红的。”
笑褒姒忍不住看了他一眼。
东方明两眼怒芒一闪,陡然暴喝:“小狗,你敢取笑老夫!”
他闪身扑了过来。
俊逸白衣客哈哈一笑道:“万恶淫为首,你都快入土半截了,在光天化日之下干这种事,分明衣冠禽兽,居然好意思骂我是狗,褒姒姑娘,你快让让,咬人的来了。”
他抬手摇了摇,示意笑褒姒让开点儿。
但东方明盛怒而来,行动奇快,这几句话工夫他已然扑到近前,把俊逸白衣客跟笑褒姒一起罩在指掌之下。
笑褒姒就是想躲也来不及了。
俊逸白衣客一声:“姑娘原谅。”
他手一伸已搂住了笑褒姒的腰,带着笑褒姒腾身一掠,脱出了东方明的指掌威力范围。
笑褒姒的娇靥不白了,现在是一片酡红。
俊逸白衣客道:“姑娘,我不得已。”
笑褒姒一颗乌云玉首垂了下去,道:“不,谢谢你。”
东方明看红了眼,怒喝声中,一转身又自扑到。
俊逸白衣客这回还没招呼笑褒姒躲闪,跨一步迎了上去,抬手间向东方明拍出一掌。
他这一掌不算快,而且也没什么奇特之处,而东方明却没来得及躲闪,更没来得及出手,“叭”地一声,左脸上清清脆脆地中了一下。
笑褒姒倏地睁大了一双美目。
一谷三堡两世家,同样地威震武林。
她知道她不是这位飞龙堡总护法的对手。
她也知武林中是这位飞龙堡总护法的对手没几个。
她却不知道武林中能有人打这位飞龙堡总护法一耳刮子,这位飞龙堡的总护法却躲不了。
东方明也同样的一怔,继而须发暴张,厉喝声中便待再扑。
俊逸白衣客道:“怎么一耳刮子还不够,你真不知道羞臊,我要是你我就一头撞死了,好吧,我再给你一下。”
他抬手又是不算快,而且平淡无奇的一下。
东方明居然又没能躲开,“叭”清清脆脆,又是一下,不过这回已换了右半边脸了,如今整张脸更红了。
东方明又是一怔之后都要疯了,他暴叫如雷地突然抬起双掌,十指如钩,向着俊逸白衣客抓了过来!
俊逸白衣客脸色一沉,道:“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流泪,我要是破了你这赖以成名,仗以混饭吃的‘透骨阴煞掌’,你可就当不了飞龙堡的总护法了。”
他抬起右手伸出,食中二指,遥遥指着东方明的两个手掌心。
东方明忽然一个寒颤,转身腾起,飞射而去。
俊逸白衣客呼了一口气,缓缓垂下右手。
笑褒姒看了看他,一双美目中异采闪漾,走前两步到了他身边,低低说道:“谢谢你救了我。”
俊逸白衣客忙回过身来道:“举手之劳,姑娘不要客气。”
笑褒姒微—扬头道:“这不是普通的恩,你保全了我的清白。”
俊逸白衣客道:“那也没什么,换谁谁都会伸手的……”
顿了顿道:“姑娘怎么惹上飞龙堡的?”
笑褒姒把刚才的经过说了一遍。
俊逸白衣客眉梢儿扬了扬道:“那他们两个的确是死有余辜,该杀,我要是赶早一步,会把他们送官究办去。”
笑褒姒迟疑了一下道:“你真是东门老人家的传人?”
俊逸白衣客道:“姑娘不相信么?”
笑袭姒道:“那倒不是,我刚才听飞龙堡的这两个人说,他们找的就是东门老人家跟你,一等东方明来到他们就要展开行动,听他们的口气,好像要夺贤师徒的什么东西。”
俊逸白衣客笑了一笑道:“武林中传事的确是够快的,谢谢姑娘,我师徒自会小心的。”
笑褒姒看了看他道:“你贵姓……”
俊逸白衣客倏然一笑道:“姑娘,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笑褒姒道:“不,你一定要告诉我。”
俊逸白衣客忽—凝神道:“姑娘可愿帮我个忙?”
笑褒姒道:“当然愿意,什么事?”
俊逸白衣客抬手往脸上一摸,他马上变了—个人,变得比刚才还要俊,尤其脸色白里透红,比大姑娘的娇靥还要嫩。
笑褒姒睁圆了美目,看直了眼。
俊逸白衣客伸手拉住了她—只手,另一只手指着远处笑道:“小妹,你看那远山近树……”
笑褒姒一怔,旋即娇靥飞红。
就在这时候,一阵风动,—个冰冷话声传了过来:“终于让我找到你了,真不容易啊!”
俊逸白衣容倏然转过头去,近丈外站着三个人,唐三姑母女,他讶然说道:“三位是……”
唐三姑一怔,道:“对不起,我母女认错人了。”
俊逸白衣客笑道:“芳驾别客气,认错人乃是常有的事。”
说完了话,他就要转过身来。
唐三姑忙道:“请问,二位可曾看见一个也穿了一身白衣的年轻人从这儿过去?”
俊逸白衣客道:“看见了,刚过去……”
一指身后亭子道:“这两个人就是他打伤的。”
唐三姑精神—振忙道:“二位可看见他往哪儿去的?”
俊逸白衣客转过脸来道:“小妹,刚才那个人是不是往南去了?”
笑褒姒点了点头道:“是的。”
唐三姑道:“谢谢二位。”
带着二女腾身往南掠去。
临去,尤氏姐妹深深地看了俊逸白衣客跟笑褒姒一眼,那目光有点异样。
本难怪,尤氏姐妹都是情窦初开年纪,眼见这一对璧人,怎能不羡慕,怎能不怦然心动。
俊逸白衣客转过身,但并没有松了拉着笑褒姒柔荑的那只手,道:“谢谢姑娘。”
笑褒姒也没有抽回玉手的意思,微微低着头,道:“这—点小事你也要谢,那我该怎么办,她们找你干什么?”
俊逸白衣客道:“跟飞龙堡的用心一样。”
笑褒姒香唇动了一下,欲言又止。
俊逸白衣客何许人,马上就把病西施传言黄金城的事说了一遍,最后说道:“我明白,世上确有黄金城这么一处所在,黄金城中也确有一批藏宝,但病西施却有让李三郎成为众矢之的的用心,而我师父一念不忍,我一时好奇,却把这件事引到了我师徒身上,如今我师徒倒成了众矢之的了。”
笑褒姒道:“这些人真是贪婪啊,为这么一座黄金城居然连命都不要了。”
俊逸白衣客道:“这就是人性丑恶的一面,不要自己的命倒还说得过去,不择手段取别人的性命那就不能原谅了。”
笑褒姒道:“人为什么要这样,彼此间和平相处不挺好么?”
俊逸白衣客道:“话是不错,但从盘古开天到如今,没一个人能免除这人性丑恶的一面,只不过多少的差别而已。小自打架,大至刀兵,没有一样不是为这而起,只怕这种丑恶永远也免除不了,因为没有丑恶,就显不出善良,这也许就是为什么不能人人都成为圣贤的道理所在。”
笑褒姒含笑说道:“与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我受教了。”
俊逸白衣客道:“各人有各人的一套看法,这是我的谬论,说什么受教!”
笑褒姒忽然目光一凝,道:“你刚才从脸上拿下来的,是人皮面具?”
俊逸白衣客点了点头道:“是的,我师父是公门中人,我也算是公门中人,为了帮他老人家办案,以不同的面目出现比较方便些。”
笑褒姒道:“现在是你的真面目么?”
俊逸白衣客摇摇头道:“不是,我的真面目很糟,很难看。见不得人,也怕吓着人,所以我只有把自己装扮得好看些。”
笑褒姒道:“真的么?”
俊逸白衣客道:“真的。”
笑褒姒道:“我不相信。”
俊逸白衣客道:“我说的是真情实话,姑娘不相信,我就没办法了。”
笑褒姒道:“能让我看看你的真面目么?我要看看到底怎么个吓人法。”
俊逸白衣客倏然笑道:“姑娘还是不要看的好,你我虽然萍水相逢,但却相当投缘,姑娘对我保留一个更好的印象不好么?”
笑褒姒道:“你错了,在我来说,对一个人的印象是好与否,不在于他的容貌俊丑,即便你是世界上最丑的人,我对你的印象也不会有丝毫改变。”
俊逸白衣客道:“既是这样,姑娘又何必非看不可。”
笑褒姒突然垂下玉首,道:“诚如你刚才所说,虽然你我只是初次见面,但却相当投缘,我若是连你的真面目都没见过,那,那叫我……”
余话不知道是没说出来,还是话声太低,总之俊逸白衣客是没听见。
其实,余话不必听见,此情此景,只要不傻都能明白,俊逸白衣客两眼中闪过两道奇光,道:“姑娘,我刚才说过,人都有丑恶的一面,要是您一时没有发现,那是他擅于掩饰,并不是他没有,我这话姑娘可懂?”
笑褒姒微微点了点头道:“我懂……”
俊逸白衣客道:“那就好了,姑娘还应该知道,会掩饰的人远比不会掩饰的人来得可怕,不会掩饰的人能让你—开始便产生戒心,反倒使你不容易受害,而会掩饰的人能让你毫无戒心,毫无防备,使你不知不觉地落进他的掌握之中,等你发现他的丑恶时,却已经来不及了。”
笑褒姒道:“你的章思我全懂,可是会掩饰的人他绝不会告诉别人,是不?”
俊逸白衣客道:“那不见得,姑娘,这也许是一种手法,这种手法能让你觉得他不是坏人,其实他是个吃人喝血的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