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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目标。
安顿多多睡了午觉,明珏打着哈欠回到卧房,躺到床上就开始揉鼻子。洗澡时着了凉,鼻子痒得难受,头也有点疼,看来真要感冒了。
“明珏,睡了?”
卧房的门推开,萧怀逸的声音传来,明珏心里一警,腾得一下坐起来。她可是被休弃的女人,哪怕是跟前夫也要有所避讳,免得惹来麻烦。
“你来干什么?”
萧怀逸来到床边,递过一碗姜糖水,“苏嬷嬷求我跟你圆房,说你一直在等。”
“我等?哼!谁想跟你圆房?”明珏仍觉得不解气,一脸邪笑暖昧,压低声音,说:“既然是苏嬷嬷求你,你就委屈委屈,跟她……”
“胡说。”萧怀逸两指捏住她的鼻子,把姜糖水灌进她的嘴,呛得她直咳嗽。
明珏缓了一口气,揉着鼻子,恨恨瞟了萧怀逸,“圆房,呸……你想得美。”
“为什么是我想得美?”萧逸坐到床边,注视明珏,眼底无波,神色清明。
“难道是我想得美?我又不想圆房,哼!”
“我也不想。”萧怀逸挑剔的目光在明珏腰部上下扫荡了一圈,微微摇头。
萧怀逸的语气、神情和动作触动了明珏小女人的心思,女人就是想也要吊吊男人的胃口,让男人上赶乞求,没想到萧怀逸说不想,还回答得如此痛快。
太伤自尊了。
明珏恨恨瞪了萧怀逸一眼,皮笑肉不笑打着哈哈,拈酸出语,“哼!你当然不想,尼姑姐姐虽说烦恼丝尽断,也前突后翘,玲珑有致,估计手感不错。”
萧怀逸皱眉一笑,问:“你知道哪的醋最酸吗?”
“不知道。”明珏意识到自己话说得过火,确实有吃醋的意思,不由脸红。
她白了萧怀逸一眼,裹紧毯子,身体朝床头挪了挪,跟他保持了距离。
“我小时候最爱听鬼故事,奶娘为了哄我,到处搜罗鬼故事讲给我听。她说一个不得好死的人死了,没法去投胎,就会附到一个新死的人身上继续活着。还有就是有的孤魂野鬼法力高强,可以害死人,然后占了人家的身体活着。”
明珏怔住了,萧怀逸确信她不是真正的洛明珏,已经把话说明了。萧怀逸杀人无数,根本不惧鬼神,若再深一步探讨这个问题,她还真没法应对。
“看你奸诈狡黠、牙尖嘴利,一定是不得好死的那一种。”
“你才不得好死呢,你……”
“洛氏,三爷和三奶奶来了,喊你到前厅见人,快点,别以为自己还是主子奶奶,要是……”婆子尖利的喊声打断明珏的话,紧接着喊声就嘎然而止了。
轻碎的脚步声在小院响起,不知是谁喊了一声“掌嘴”,紧接着一连串的“啪啪”声响起,婆子“嗷嗷”的惨叫声和哀告讨饶声传来。
“老奴不知道侯爷在,求侯爷饶了老奴这条贱命,饶命……”
“还不快滚。”
明珏不以为然,拜高踩低的嘴脸她见的太多,根本不会放在心上,更不会跟这些人生气。婆子这么猖狂,一定是受小白氏的指使,有后台撑腰才敢施威。
听说守门的婆子每天分两班,挨打的婆子应该是下午班的人。想必这婆子也不知道萧怀逸在这里,估计萧怀迁和小白氏也不知道。这么重要的情况交接班时居然没说,由此可见守门的婆子分属于不同主子,两派主子矛盾也深得很呀!
“你很淡定,不错。”萧怀逸注视着明珏,目光幽然深沉。
“淡定?呵呵,我这是宠辱不惊,气度大,心胸宽,虚怀若谷。”
“说你胖你倒喘上了。”萧怀逸去捏明珏的鼻子,动作亲昵。
明珏坐起来,揉了揉鼻子,“三爷和三奶奶要过来了,去见人。”
“你去吧!我睡一会儿。”
“不许盖我的毯子。”明珏把绒毯扯过来,团成一团,压在身下。
萧怀逸笑了笑,伸手去扯她压在身下的毯子,连明珏也扯到了床边。明珏压在毯子上,怒视萧怀逸,摆出拼命也要保护毯子的架式。萧怀逸又去扯毯子,明珏还要拼命护住,而萧怀逸的手却转移的目标,向明珏的后脖子摸去。
“还真是胖了不少,上次摸骨头还硌手,这次摸厚厚一层软肉。”
“滚开,讨厌。”明珏一把打开萧怀逸的手,跳下床,瞪着他。
“赶紧穿鞋,别光着脚踩地,又要着凉。”萧怀逸的语气好像在说孩子。
明珏刚想反驳上,就听丫头在门口喊:“九小姐,三爷和三奶奶来了。
“知道了,请他们到外厅稍坐。”
她穿好鞋袜,整理好衣衫,又收拾了妆容,才往外走。萧怀逸平躺在她的床上,枕着她的枕头,盖着她的毯子,发出轻微的鼾声。明珏恨恨皱眉,这家伙居然这么快睡着,要不有事,她一定会想办法收拾他,让他一辈子失眠。
小白氏排场不小,厅里随侍的就有四个丫头、两个婆子,小院里还站着一群仆妇。紧站在小白氏身后的丫头梳着妇人的发髻,小腹隆起,应该是萧怀迁的妾室。萧怀迁站在迂廊里和萧攀几人说话,探询的目光不时瞟向厅内。
去奉国公府奔丧五六个月,小白氏的气色反而更好,人也丰腴了一些。想必是奔丧这段时间,萧怀迁身边女人少,大部分时间都在滋润她的原因。小白氏本是奉国公世的庶长女,与白迎芷同父异母,母死父不爱,又受冯氏排挤,才过继给族中嫡系旁支。冯氏死了,又死得不干不净,她应该很高兴吧!
小丫头奉茶给小白氏,苏嬷嬷和田妈妈还有几个丫头在厅里陪着寒喧,没说几句,就无话可说了。倒是那个怀孕的丫头,拉着紫竹,似乎说得很尽兴。
“三奶奶大驾光临,有何贵干?”明珏痛恨小白氏,做不到喜怒不形于色。
没等小白氏开口,她身边一个婆子就沉下脸,训斥道:“洛氏,你也太不懂规矩了,你就是侯爷的妾室,见到三奶奶也要行礼,真是一点礼教都不懂。”
婆子得了小白氏的暗示,刚一见面,就要给明珏一个结结实实的下马威。这番话就是萧怀逸在场也挑不出错处,萧怀逸跟温玉嫦婚期都订下了,他就要把明珏接回萧家,明珏也只能做妾室,见到任何一下主子奶奶都要行礼。
明珏故做茫然,看着婆子,又看了看小白氏,摇头一笑,面带嘲弄,“侯爷已经把我休了,谁说我是他的妾室了?别说是你一个下人胡说八道,就是侯爷自己说,我都敢打他耳光,你信不信?难道三奶奶也是这么想的?”
“哎哟,这是怎么说的?”小白氏沉着脸瞪了婆子一眼,“拉出去,掌嘴。”
“掌嘴干吗要拉出去?见不得人吗?”明珏有些着凉,鼻子很不舒服,她揉着鼻子,冲外面喊:“萧攀,三奶奶要惩罚侮讽侯爷的奴才,借你的鞋一用。”
萧攀的鞋是军需用品,鞋底很硬,这么打,最多二十下就能要了人的命。
婆子听说要用军用鞋底打她,又在屋里打,不能讨巧做鬼,吓得脸色苍白,跪在小白氏脚下哀嚎讨饶。明珏给婆子加了侮讽侯爷的罪名,这顿打是逃不过去了,连小白氏都要吃挂落。小白氏本想给明珏下马威,明珏反驳得也很漂亮。
萧怀迁依旧风流倜傥,媚眼如丝,听到明珏和萧攀借鞋,就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进来冲明珏抱了抱拳,又冷冷瞪了小白氏一眼,斥道:“没事找事。”
小白氏勉强挤出几丝笑容,支吾道:“三爷,这……”
“洛九小姐莫怪,在下的鞋很旧,这是侍卫的鞋。”萧攀递了两只鞋进来。
“三爷,梅嬷嬷是三奶奶的奶娘,自幼侍候,又陪嫁过来,还请三爷开恩饶了她老人家。”怀孕的丫头看向萧怀迁的目光满含柔媚,转向明珏,马上换着一副嘴脸,“洛九小姐也太不讲情面了,得饶处且饶人,何必把事情做绝。”
“住嘴。”萧怀迁瞪了怀孕丫头一眼,吓得她连忙后退几步。
明珏扫了怀孕丫头一眼,指了指小白氏对面的椅子,“三爷请坐,上茶。”
紫竹奉茶上来,促侠一笑,说:“九小姐,指责您的这位新姨娘就是紫梅。”
青梅和紫梅都是洛家的陪嫁丫头,两人一起给周姨娘炖燕窝粥。周姨娘流产之后,小白氏来处理这件事,结果青梅被活活打死,全家被卖。而紫梅被小白氏提成萧怀迁的通房丫头,一家人在萧家的下人中也有几分体面。一个风光荣耀,一个含冤惨死,紫梅在这件事中扮演什么角色不言而喻。
“哦!原来是紫梅呀!我死呀活呀折腾了一场,连你这么重要的人物都忘记了,真是该打。难怪你说我不讲情面,我要讲情面,青梅怎么会死?要是人都懂得饶处且饶人,不把事情做绝,青梅一家怎么会被卖到矿井里。”
小白氏的脸霎时铁青,阴狠的目光注视着明珏,似乎想把她吞噬,也隐含着自身的垂死挣扎。紫梅脸色青黄,眼神躲闪,额头上滚落细密的汗珠。萧怀迁沉凉的目光扫过小白氏和紫梅,落到明珏身上就变成了丝丝媚眼含笑。
明珏冷笑几声,转向萧怀迁,面带怒色,正色说:“三爷把个怀了孕的姨娘带到我这里来,又跟我有些怨结。要是紫梅姨娘不小心流产了,或是将来生下不健康的孩子,瓜田李下,我怎么能说清?紫梅姨娘可是让我得饶处且饶人呀!”
“你、你……”紫梅咬牙切齿,怒视明珏,有萧怀迁在场,不敢太张狂。
“呵呵,紫梅姨娘急了,三爷七八个孩子,紫梅姨娘肚子里可是头胎呀!”
萧怀迁瞪了紫梅一眼,脸色也变了,自顾笑了笑,说:“洛九小姐,你……”
“我没别的意思,侮讽候爷的奴才还要处置,你们还有正事要跟我谈,侯爷的随从在外面,打得太重就是不给侯爷面子,他们也会阻拦的,是不是?萧攀。”
明珏用手帕包着两只旧鞋递给小白氏,又冲跪在地上的奶娘抬了抬下巴。小白氏知道她奶娘这顿打逃不过去了,不情愿也没办法,只好让人拉出去。
“呃,是,放心,不会打太重。”
萧攀兄弟跟随萧怀逸戎马多年,军中最重的刑罚是一百军棍,没有几个人能熬得住。他领悟了明珏的精神,所谓不能打得太重就是要留一条命。
萧怀迁和小白氏之所以把让她去见改成来小院见她,就是因为萧怀逸在小院。萧怀逸是一家之主,不管他在哪,他们必须来见,这是礼法。萧怀逸出现在庄子,又来找明珏,在小院吃饭休息,这可是让人跌掉眼睛的大事。
小白氏主仆心存不愤,拿萧怀逸和她的身份做文章在明珏意料之中。她们带人气势汹汹而来,本想给明珏一个下马威,结果一言不慎,损兵折将丢面子。
看着奶娘哀嚎着被拖走,小白氏瞟向明珏的怨毒的目光冲闪过怯懦。明珏死而复生之后,狡诈泼赖的言行她早有领教,跟明珏打交道她心中也会掂量。
可那时候明珏是侯门正妻,高她一头,她可以暗地使诡计,表面上却不敢太过份。如今明珏被休,身份低微,再次交锋,她又损失惨重,心中能不犯怵吗?
“不长眼的奴才处置了,也算为侯爷挽回了几分脸面。”明珏把萧怀逸当枪使,心中畅快无限,笑了笑,又说:“还有一件事,我要跟三爷和三奶奶商量。”
“什么事?”小白氏初战告败,脸比死水坑冻成的坚冰还阴沉几分。
“洛九小姐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