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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水木办事,就要让仆人来提前来排队,快轮到的时候再用镖车护送金银过来。这是由南向北行的路,镖车和排队的人都是从南面来的,从北向南行的路上也是如此。
水木替人办事的程序明确,规矩严谨,要多少钱更是他一口价,最多的收十万两银子,最少的收三文钱,而且他不收银票,只收金锭银定和珠宝古玩。
对于别人来说难如登天的事情,他三言两语就能解决,象这种情况,他收钱微不足道。有些事情看起来并不难办,也许他张口就要十万两银子,不给或是还价的人就支被赶出来,他们想要另寻别路,事情绝对办不成。所以,凡是来水木山庄求助的人带来的金银珠宝至少值十万两银子,难怪要雇镖师押运。
十几个护卫打扮的男子过来指挥镖车整形排队,路很快就让出来了,明珏乘坐的马车继续前行。进到水木山庄的范围,她让车夫放慢车速,尽情观赏。
偌大的山庄的坐东面西,背靠青山,两面临水,门前大路宽阔平坦。雕花铁栅栏围住整座山庄,严密谨致,山庄外侧垂柳婀娜,碧水环绕。山庄内亭台精致、楼宇巍峨,花木成荫,假山高耸,拱桥流水,一派富贵风流之相。
明珏捂着酸涩的胸口,咂着嘴叹了一口气,眼底的嫉妒欲浓,什么时候自己能拥有这样一座山庄,也不枉自己前生英年早逝,在异时空走一回。
荣亲王的銮驾停在门里,细乐仍奏,仪仗整齐,马车从内院赶出来,车内空无一人。银漆铁栅大门打开,穿戴整洁的小厮进出忙碌,指挥前来求助的人。
“水木先生出来了,开始往里请人了,北面一号请进,南面一号做准备。”
人群中发出欢呼雀跃声,掺杂着杂乱的议论声,被请进去的人整冠理衫,满脸激动。装有十万两金银财宝的镖车徐徐驶入院中,铁栅大门又缓缓关闭。车夫把马车停到一边,和护卫一起挤进人群看热闹,路上的行人也停下来围观。
几个丫头跟明珏说了一声,要下车去,被苏嬷嬷斥呵了一顿,只好掀着车帘张望。一向好奇心最重的明珏钻进软褥里,脸上压着软枕,一动不动,好像睡着了一般。苏嬷嬷过来看她们,见明珏深稳自若,很满意她矜持的表现。
终于知道项羽同志为什么要自刎乌江了,败落至此,实在无颜见江东父老。此时明珏小盆友深有同感,很想跟项老前辈执手感叹同是天涯沦落人。
别说让她眼巴眼望去看水木,就是水木来拜访她,她也有退避三舍之心,就是因为没脸见比她混得好的老乡,所以,她今天表现得沉稳矜持。
“紫竹,去喊夫,时候不早了,我们还要赶路去庄子。”
一会儿,车夫过来说:“二奶奶,这里离庄子只有三四十里,最多一个时辰就能到,不会耽误太晚,难得碰上水木先生在庄子,你就让小的开开眼吧!”
“是呀!二奶奶,我们也想开开眼界。”
明珏深知自己的弃妇身份,车夫和护卫对她恭敬不是看的面子,而是因为萧怀迁的嘱咐。她强硬要走,跟车夫和护卫闹翻,也让丫头们也不高兴。
“好好好,都去看热闹吧!当心苏嬷嬷看到骂你们。”
山庄的护卫来通告,说荣亲王的銮驾要回城,让车马行人回避,车夫忙过来把车往小路上赶。马车刚行到小路口,就被人拦住了,赶紧停下来。
“知道你们今天去庄子,我也要来看师傅,正好同路,我让人去找你们,才知道你们一大早就走了。”车帘掀开,闪进萧怀迦俊美纯净的脸,满脸如朝阳般灿烂的微笑,“我匆忙出城,还好追上了你们,别睡了,我带你去见师傅。”
明珏努着嘴,满脸委屈,摇头说:“我不去。”
萧怀迦拉明珏起来,说:“我知道你心情不好才带你去见师傅的,别看师傅斯文儒雅,说话慢条斯理,道理却讲得很通透。把你的烦心事跟他说说,今后的打算也可以告诉他,听他说话,保证让你的心比天地江河还宽。”
“我没钱。”
“不用你花钱,快点下车,我带你进去。”
苏嬷嬷见到萧怀迦,满心高兴,听说萧怀迦要让明珏下车,没阻拦,却给她戴上一顶厚厚的帏帽。明珏下车之后,车夫把马上赶到一边,惊蛰带小厮过来行礼。紫竹不象刚才那么踊跃,让丝菊和风兰跟着明珏,她硬拉着岳芽儿看车。
荣亲王的銮驾打道回城,众人行礼恭送,水木只送出房门,就回去了。仪仗驶出山庄,依旧威仪整齐,细乐扬扬,可后面跟着的十几辆马车却空了。
听旁人窃窃私语,说荣亲王又来送美女,水木山庄的赏美阁共一百零八名美女,新的进来,旧的就要被打发。此次办事若余了银子,一定要买几个回去。
明珏连水木的影子都没看到,听旁人议论,她心里恨恨的畅快,原来高贵儒雅的帝师也是淫棍一条,哪里比得上她这纯洁明净的青春无敌美少女。
第二卷 沃野云天 第七十九章 新生伊始
明珏跟着萧怀迦挤过密集的人群向山庄大门走去,惊蛰带两个小厮领着丝菊和风兰紧紧跟上。超出苏嬷嬷的视线范围,明珏就扯掉帏帽,扔给身后的丫头。
银漆雕花铁栅大门紧闭,两侧各有小门,左进右出,供护卫小厮通行。看到萧怀迦带人走近,护卫打开大门把他们迎进去,又马上关闭,引来一片羡慕声。
山庄前面的院子宽敞开阔,地面绿草如茵,花树成丛,两个心形荷花池喷洒出清澈的水柱。五间雕梁画栋、金壁辉煌的正房矗立院子正中,是水木见客的厅堂。正房一侧有一块铺着坚硬砖石的场地,是停放镖车和客人车马的地方。
前院摆置简约,装饰单一,却流露出浑厚开阔之气。站在院中,放眼整座山庄,也不象远观那么纤巧精致,而是隐约透出一股洗练大气。
由山庄的气场看水木此人绝非浪得虚名的等闲之辈,明珏心里又一次涌出酸涩的嫉妒。须臾之间,她数次立志,有朝一日一定要超越水木,比他名气还要大,比他还能捞银子。她自己也清楚,这只是想想而已,仅限于阿Q精神附身时。
萧怀迦带明珏来到荷花池一旁,面露歉意,说:“我今天还要回府,就不送你去庄子了,快到中秋节了,家里还有事要忙,恐怕这几天也不能过去看你。”
“没事,庄子又不是龙潭虎穴,再说我身边还有下人,你放心好了。”
“你那么聪明,我有什么不放心的,只是觉得不送你好像欠了你的。”萧怀迦冲明珏挑眉一笑,表情生动,又说:“我让霜降和冬至送你们,他们平时就住在水木山庄,跟这里的人很熟,你有事就来找他们,他们就会送消息我。”
说完,他喊来霜降和冬至给明珏行礼,嘱咐他们一会儿护送明珏主仆到庄子。明珏含笑道谢,心中暖流淌溢,替萧怀迦担当的人情没白送,有收效了。
“北一号出来了,南一号进,北二号做准备。”
两个衣着光鲜的年轻男子送一个中年男子到正房门口,道别之后,中年男子出来,房门关闭。小厮引领南一号走近,说了几句话,房门打开,请人进去。
中年男子兴高采烈,一副大功告成的模样,几个随从迎上去恭喜道贺,询问情况,男子更加高兴。听他们言谈得知困扰中年男子多年的难题得以解决,水木只收了他九百九十九文钱,一两银子都不到,他等于赚了十万两,当然高兴。
明珏心里不愤,皱着鼻子轻哼一声,撇了撇嘴,高声说:“这位大爷花了不到一两银子就解决了多年的难题,说白了就等于赚了十万两,怎么都不打赏呀?”
“你看我这脑子,一高兴就忘了。”中年男子大笑着拍了拍脑袋,高声吆喝随从,“去第一辆镖车上拿油布袋子,重重打赏,见者有份。”
“这还差不多,恭喜大爷。”
院子里除了明珏主仆和萧怀迦及他的几个小厮,就是山庄的仆从和护卫。中年男子知道他们都有几分体面,用来打赏的都是两钱重的金锞子,出手也很大方。风兰和丝菊一人得了两只金锞子,冲明珏晃了晃,乐得嘴都合不上了。
萧怀迦用扇子敲了敲明珏的脑袋,揶揄她精灵促狭,眼底闪过喜爱情愫。明珏顾不上反驳,她盯着打赏的随从,算计着什么时候才能赏到她。随从赏完院内的小厮、护卫和丫头,就提着袋子走出大门,从始至终都没看明珏一眼。
被悲摧地忽略,明珏心里很气愤,多亏她提醒,中年男子才想起打赏,可到最后却没她的,凭什么?要不是萧怀迦在场,她就要冲过去讨赏了。
“这位兄弟,你就是水木先生的高足吧?”中年男子试探着问萧怀迦。
萧怀迦微笑抱拳,“您客气了,在下姓萧名晋,表字怀迦。”
“久仰萧兄弟大名,今日一见,荣幸之至。”
中年男子真诚热烈地恭维萧怀迦,又冲身后的随从挥了挥手。粗壮的随从托着一个硕大的木制锦盒过来,锦盒里是五两一锭的足赤真金,足足二十锭。
“萧兄弟,一点小意思,实在不成敬意。”
一百两黄金哪!还不成敬意?真是财大气粗的人。来水木山庄求助的人非富则贵,萧怀迦跟着水木也捞了不少金银,难怪他不理平北侯府庶务,也不涉仕途。大把赚银子,又自由自在,还有大名在外,比萧怀逸做一品侯都合算。
中年男子自报家门,萧怀迦客气了几句,也没推辞,就让惊蛰收下了。他回送了中年男子一把洒金折扇,扇子上有平北侯府的印记,登门拜访时可当信物使用。两人又寒喧客套了几句,萧怀迦让人送中年男子离开。
明珏站在萧怀迦身旁,又一次被忽略了,气怒不能发泄,心中窝起一股无名火。院里院外这么多人,就她一个没得到赏银,也没收到礼物。恼恨之际,她又很失落,好像她曾是成绩最好的同学,而在一次考试中,别人都是满分,唯独她得了零蛋一样。这不是实力的偏差,而是老天爷突然花了眼,成心跟她过不去。
她盯着木制锦盒看了许久,恨不得把木盒看出两只洞,用眼睛就能把金子全掏走。萧怀迦不理会她的眼神,让惊蛰把金子拿走,别说分给她几锭,连一句客气的话都没有。她偷偷剜了萧怀迦一眼,恋恋不舍地目送金子走远。
南面一号也出来了,神情轻松,可看上去并不是很高兴。因为他带来的十几辆镖车,只剩了一只红木箱,也就是说他至少付给水木九万多两银子。有北一号大发赏银在前,他也不能落了面子,让人拿出碎银子和铜钱打赏。
“师傅上午就接待三个人,还有最后一个,我们进去等他,陪他吃中饭。”
“好吧!”
俗话说人比人要死,货比货要扔,明珏非常珍惜重生的机会,尽管她心中又羡又妒又急,她还是决定放弃跟水木比较。她是弃妇,装出苦闷忧郁,可怜巴巴,博得水木的同情,见识一下帝师的才学风范,说不定还能大赚一笔。
他们正要进正房,第三个向水木求助的人垂头丧气出来了,一脸伤心欲绝的苦楚。山庄的护卫端出一百两银子给他,他没收,拖着沉重的脚步唉声叹气离开。院子内外的人见他这副模样,都知道他的事情无法解决,抛出一脸廉价的同情。
水木并不敢大包大揽承诺所有的事都能在他手里迎刃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