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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玉枫早就料到他有这一手,目闪威楞,沉声说道:“姓靳的我早就认识你了,你这种卑劣无耻的手段,也早在我意料之中,现在我告诉你适才我已施展独步武林的“截脉逆流”之法,将你的五阴要脉,悉数截闭,普天之下,除了我师之处,无人能解,如你能敢动及公孙姑娘一毛一发,你这一生,就不用回复原状,永生让你不死不活!”
少年在刹那之间,脸色变的如同黄蜡,双目之内含无近怨毒之意,狠狠瞪视曲玉枫一眼,一言未发踉跄而去。
曲玉枫望着少年渐去渐远的身形,心里涌上一股深沉的愁意,并有一种说不出的黯然惆怅!
他地的目光由远处慢慢的收拢回来,接触到飘无不停的雪花及灰暗低垂的穹恕,轻轻叹息一声,接着喃喃自语道:“愿上天保佑公孙姑娘,使这恶魔回心转意……”
龙寒秋见枫弟弟功败垂成,内心深处,不由替公孙姑娘,耽上一份忧虑,不过,他奇怪枫弟弟为什么不尾追过去,及时救出公孙姑娘?
那三名壮汉,一见少年受伤逸去,已失去斗志,相互一施眼色,齐齐掠身后退,就想落荒而逃。
与龙寒秋交手的两人,身形刚动,已被龙寒秋发觉,只听他冷“哼!”一声双手十指猛伸疾弹!
接着,就见那两名壮汉凌空未落的身形,尤如断线的风筝,向外飞出一丈左右,连叫都没叫出一声,就飞跃而下,深陷雪内!
另外与曲玉枫交手的那名壮汉,见状,登时魂飞胆落,逃不择路鼠窜而去,龙寒秋身形一晃就要疾追过去!
曲玉枫将头轻轻一摇,苦笑着对龙寒秋说道:
“龙哥哥,让他去吧!”
龙寒秋依言停了下来,嘴里却狠狠的说道:
“便宜了这狗贼!”
倏然,他好像想起了什么?
转面望着曲玉枫问道:
“枫弟弟,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不及时追上那个贼徒,将公孙姑娘救下来,而任其从容逃走。”
“我怕他情急之下,对公孙姑娘猛下毒手!”
“这样一来,公孙姑娘岂不身陷虎口,凶多吉少!”
龙寒秋之短短的两句话,听进曲玉枫耳内,使他周身一震,心田深外,如遭利刃刺着一般,目光凝望着阴沉灰暗雪花飘舞的云空,沉思有顷,才毅然而语道:
“公孙姑娘有惊无险,贼子不敢加害于他。”
“为什么?”
曲玉枫慢慢拢回目光,绍着龙寒秋,嘴角牵动,挂上了一丝极不自然的笑意,缓缓而低沉的说道:
“因为大地间没有一个不爱惜自己生命的人!”
“我还是不懂?这与公孙姑娘遭害于否,有什么关系了?”
曲玉枫答非所问的反问道:
“龙哥哥适才我对那个危持公孙姑娘而去的贼徒,所说的话,不知吾兄可曾听到?”
龙寒秋想了想,道:
“听是听到了,不过没听完全……”
他是一个极端聪明之人,略加思忖,即恍然而悟,惊噢!一声,而露喜色的说道:“玉枫弟弟,我明白了,不过……”
迟疑沉思了半晌,喜意尽消紧皱着双眉继续说道:
“不过……弟弟你有把握断定贼子会以公孙姑娘做交换的条件吗?”曲玉枫极有自信,而很快的答道:
“是的……”
但是,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好像是花费了极大的力气额际见汗,气息微喘,吁吁有声!
由此可见,其内心里亦够紧张沉重的。
龙寒秋想到事情如万一出乎枫弟弟所料时,对公孙姑娘将大为不利,心里不由忧虑忡忡,对曲玉枫的异样神情,根本没有注意到,又随口问道:
“枫弟弟,我耽心万一……”
曲玉枫双目陡然大启,两股灼灼生寒的精光暴射而出,逼视着龙寒秋,截然的说道:
“龙哥哥,我有自信,事情绝无万一之忧!”
龙寒秋对枫弟弟这截然的语气,及坚毅的神情,感到无比的惊奇,双唇蠕动,欲言又止。
曲玉枫稍顿之后,继续说道:
“龙哥哥,我从适才所发生的重重,发觉那个挟持公孙姑娘而去的靳姓贼徒,分明是一个桀傲自负有己无人,阴险极诈之徒,凡是具有这类天性之人,都异常珍惜自己的性命,所以,我断定贼子一经证实我所言非虚不出五日公孙姑娘必然安然脱险!”
龙寒秋对枫弟弟这精辟的见解,由衷的赞佩,不过当他想到贼子鸿杳飞杳,无处寻觅时,不由又问道:“弟弟,贼子去向不明,我们总不能在这大风雪里,坐等贼子前来,万一我们走后,他来了那岂不……”
曲玉枫淡淡—笑道:“龙哥哥,你不必耽心贼子,找不到我们,要知“红宫”贼徒遍怖南疆,我们的一举一动都在他们暗地监视中。”
龙寒秋恍然而悟的轻“噢”一声!
就在这个时候,倏闻空中,传来一阵刺耳的铃声,曲玉枫闻声脸色微变,目光陡然间也变的威稷慑人,仰望云空注视不语。
龙寒秋感到那阵铃,好像在那里听到过不由赤仰首循声望过去。
目光到处,只见一只朱嘴金晴,通体雪白,貌似鹰隼生像威猛的异种巨禽,挟着一阵刺耳的“铃!铃……之声,由远而近,破风飞来,在两人头顶盘旋一周之后,又掉头飞去。
他蹬着一对充满惊讶之情的目光,望着那只巨鸟,完全隐没之后,才将目光收回,向曲玉枫望去,并脱口问道:“枫弟弟,你看这只大鸟,颈悬铜铃。好像是有主之物,但不知它此来的目的何在!”
此刻,曲玉枫的神情已恢复原状,目光瞟视龙寒秋一眼,淡淡的说道:“此鸟名唤“雪鹰”产于极寒之地,为数甚少,性灵巧而善解人意,这只“雪鹰”为“红宫”枭徒所养训来传递信息及侦察敌踪!”
“你怎么知道,它是“红宫”贼徒训养的呢!”
“龙哥哥,你没注意到吗?这只“雪鹰”的,曾悬挂着一枚金铃,而“金铃朱剑”又为“红宫”特有的信物,这不是最好的证明吗?”
这时,龙寒秋也猛然想起半年以前,他和曲玉枫在“隆正子”镇外,为了救助张玫瑛力战朱杖鸠婆红宫三杰,所听到这种刺耳铃声,现经曲玉枫一说,他才恍然而悟,认为曲玉枫所言,极有道理,同时暗怪自己太过大意,未能事事留心。
曲玉枫向龙寒秋望了一眼,又继续说道:“龙哥哥,从此时起,我们一举一动,都在“红宫”贼徒的监视中,从现在起,我们要谨慎言行,勿为贼暗中所乘!”
龙寒秋将头轻轻一点。
曲玉枫说罢,转身走至侧卧于地的公孙蒲身侧,俯身凝望之下,只见昏迷中的公孙蒲就在这不足盏茶的光景,其周身上下,除头脸外,已落了厚厚的一层积雪,是有半十寸多厚!
他见状轻轻叹息一声,不知何故?心里竞感到一阵说不出的酸楚,热泪几乎夺眶而出,他强忍心头的黯然神情,双手轻挥,积雪纷飞,俯身将公孙蒲,扶坐在他胸前,接着,凝紧目光,向公孙蒲袒露于袖外的那条左臂注视过去。
他这一之望下,俊面倏地色变,暗道:“好厉害的巨毒啊!”
原来就在这盏杯不足光景,公孙蒲那只左手,已成乌之状,并有逐渐向上伸之势!
他见状不敢怠慢,右手戟立贯足真力,将公孙蒲左臂肩胛以下的几处重穴,悉数对闭,至到“曲池”为止,然后又化指为掌疾回猛伸,替他解开胸前的中枢要脉,公孙蒲已从昏迷中,悠悠醒来,曲玉枫见状,及时将右掌紧贴在他的“命门”穴上,并低声说道:“公孙者前辈,勿言勿思,以气引气,运力道力,扣关过穴,行经走脉,万流注左。”
在这刹那之间,公孙蒲的脸上,立时闪现激动之情,瞬息又恢复平静,垂帘闭目依言行功!
曲玉枫于语声中,一扫龙寒秋,道:“龙哥哥,请注意公孙蒲老前辈的左手,等乌黑之色一退过掌心,就请用重力点力点闭“阳谷”“阳池”两穴。”
龙寒秋轻应一声:
“是……”
而其脸上也在这刹那之间,罩上无比紧张及忧虑之色感到责任重大,不容稍的疏忽!
曲玉枫好像看出龙哥哥的心意,微微一笑,道:“龙哥哥,请悉心照顾公孙老前辈,勿虑敌袭!”
他的双目,在语声中,轻轻闭上!大雪纷飞,万簌俱静!
只有刺耳生寒的“呼!呼!”风声,在肆虐着使这银庄的大地,凭添一份悚然的寒意!
龙寒秋双手紧握,目光注视着行功中的枫弟弟和公孙蒲两人,脸色凝重的就像是彤云密布天空!
由此可见其内心里的紧张之情,并不因为曲玉枫的安慰,而平静无波,依然是心弦紧扣,神情紧张,约有半盏熟茶之久,仍是那么平静,只有苍白的双颊恢复不少红润。而曲玉枫的神憎爱分明,则已起了极大的变化!
只见他汗落如洒,两颊惨白,呼吸粗而频促!
龙寒秋见状,心里突然有股说不出的痛惜和关切之情。但是他却爱莫能助,只有依从曲玉枫的嘱咐,目光一瞬不瞬的盯视着公孙蒲那只乌黑发亮的左手。
这时,他的心情就更透出无比的紧张,右手戟立已贯足真力,并本能的缓缓的伸了出来,蓄式徒点!
就在这个时候,倏闻公孙蒲发出一声闷“哼!”接着又见他周身一阵颤动,龙寒秋见状,心里一惊,然而,令他更惊震的事情,接着发生了!
原来他在发觉公孙蒲神情有异时,心里一惊,目光本能的向曲玉枫瞟视去,孰料他这一望之下。
只见枫弟弟贴在公孙“命门”穴上的手掌,已软绵无力的垂了下去,脸色惨白无包,汗落如雨,气息短粗而浊重!他一急之下,热泪几乎夺眶而出,一时之间,他只感手足无措心如割刀,不知如何是好?强忍的热泪终于夺眶而出!
龙寒秋情急之下,已将曲玉枫嘱咐的话,忘之九霄云外。这时,曲玉枫倏然,睁开双目,望着龙寒秋,有气无力的说道:“龙哥哥,速点‘阳池”“阳谷”两穴,迟则前功休矣!”
龙寒秋闻言,神色再变,如梦初醒,暗责一声:
“真该死!几乎误了大事。”
右手戟指,自责声中,运指如飞,遵照曲玉枫的嘱咐用重力点闭公孙蒲手腕左右的“阳谷”“阳池”两穴!
适才,他是急令智昏,经此一来,神智已完全清醒,同时他也看出枫弟弟是因真力损耗过巨所致,只要经过一段时间的坐息,就可以恢复如常,至此他那悬挂不安的心情才平静下来!
蓦地!昆仑绝顶,又适时传来一阵清脆嘹亮的钟声!
龙寒秋心里一动,默数一遍,恰是十一声,他不由暗暗想道:
“适才公孙老前辈,闻钟声而色变,竟摒弃自身安危奋不顾身的赶往昆仑下院,由此看来,这阵钟声恐是传闻中的昆仑镇山之宝“护道神钟”!
相传此钟是用万年寒玉雕鉴而成,大不盈尺而鸣声宏悦,历久不绝百里可闻,非遇有重大变故,全派面临生死存死关头,不得轻呜此钟。果如所料,那昆仑派定遭遇大危机!”
“飞天狠猬”公孙蒲,所中巨毒,为武林中闻而色变,畏如蛇蝎的金爪巨毒,若不是其内功深厚,及时自封左臂诸穴,延阻巨毒循脉上行,再加曲玉枫救治及时,不致损牦自身真力助其逼毒下行悉聚左手,才使他免去一场大难!
此时,他所中的巨毒,虽未离体,但已悉聚左手,已无大碍,不致再有性命之危,调息片刻,体力神知已恢复不少。
钟声再度传至,已使他从运功调息中,惊醒过来。
只见他双目陡启脸慈眉深蹙,一脸惶急之情,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