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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今好对三凤道:“你们很美,也够狠,没有一个男人敢喜欢你们这样的女人的。”
白凤恨声道:“你为什么不杀我们?”
方今好温情一笑。
温六却道:“你们记住方今好从来不杀女人!”
三凤暗暗咬牙,心中却各有所思。
若干年后,方今好分别遇到了三人,黑凤嫁给了一个富商,并生了一个可爱且和她一样漂亮的女儿,她生活得非常幸福快乐;红凤却已沉沦于风尘之中,她对方今好说:“如果我有钱,我一定要请杀手杀了你!”方今好苦笑。而白凤依然孑然一身。她在一个湖边筑了一间茅屋,门前种树,后园种花,过着宁静而平凡的生活,她说出的话却让方今好大吃一惊:“我从看到你的时候就爱上你,你虽然废了我的武功,却给了我活下去的勇气,我无怨无悔!”可惜,方今好情有所属,不能再娶她,世事无奈啊!
朱狂泪虽受重伤,但余威犹在,他和不寂寞、屈五、黄九已连冲七道关口,逼近了镇南王的默语斋。四人浑身浴血伤痕累累——只要能够毁了帝乡杀了王风,纵是陪上一命也在所不惜!”他们已置之死地而后生。
但就在接近镇南王默语斋时,他们遇上了前所未有之重击!
他们陷入数百弓箭手的暗伏,他们杀敌,也伤己,这些王府精兵善于布阵、暗杀、机关、暗器、下毒……更兼武功不凡人数众多,他们怎冲得出这重重杀机?他们已是强弩之末!方今好、温六、秦七、朱十却还未到!
朱狂泪低声道:“快塞上耳朵。”然后他叹息一声,呕血一口,叹息一声又呕血一口,他一直叹息了九声,呕出了九口血(他的血似乎永远也吐不完),他要救他的兄弟,要让他们冲杀出这重重包围,才能杀了王风,他已存必死之心。
寂——天——寞——地——苦——苦——苦!
苦苦苦苦苦苦也!
这一阵震天地惊鬼神若风雷若闺怨,他把隐藏千年的“苦”全部发泄出来,屈五黄九不寂寞三人浑若未觉,而王府数百精兵却被这九声“苦”克死、震死、震断奇经八脉。血从他们的眼瞳、耳朵、鼻孔、嘴角、胸膛、心口喷射而出!
方今好温六秦七朱十此刻正陷入暗器硬弓的威胁之下——
七位暗器高手分别发射飞斧、飞刀、飞剑、飞枪、飞钩、飞刺、飞针!
暗器如狂风暴雨,如头顶飘飘而下的大雪,他们之后是五十张硬弓,虎视眈眈,他们已必杀方今好等人。
但他们遇上了暗器第一的朱红灯的儿子朱十,虎父无犬子,朱十以“红灯照”手法打出了身上所有暗器,暗器虽少而小,威力却极是慑人,它们在空中或直击或弧形或回旋,互相撞击把那些飞斧、飞刀、飞剑、飞枪、飞钩、飞刺、飞针击落十之七八。但尚有铺天盖地的暗器打来——
方今好挥袖;
温花神撒花;
秦七唐诗满天飞!
七个暗器高手被袖气、花香、诗刀、剑芒杀了四人,剩下的三人心也颤了,手也软了,腿也抖了,他们已没有了战志,更不用说伤人!
“放箭,快放箭射死他们!”
弓箭手没有如期放箭,弓箭手动也不动,因为他们已不能动。
方今好又惊又喜,乘机以“昙花神针”杀了那三个错愕的暗器高手。
五十位弓箭手均被黑白棋子击中命门大穴,命门穴在第二腰椎与第三腰椎棘突之间,经属督脉,击中后,冲击脊椎破气机,易瘫痪。
温六惊道:“这是惊心动魄九剑中的一剑杀九人,这人却把剑法融入棋道之中,端的厉害。”
朱十叹道:“我朱家素以无双无对暗器第一著称江湖,但百年来仅先祖朱大先生能融剑法和暗器于一体,就是家父恐怕也很难做到,这人会是谁呢?”
秦七道:“纵观天下以棋子作暗器的高手可谓少之又少,仅半目老人,王子黑白,戚纵横三人,而大国手王质却根本不会武功。”
半目老人,很老,但并非他仅有半目,而是他与任何高手下棋总是胜对方半目,故有“半目胜双目”之说;王子黑白是当今皇上第七子,不但武功精绝更兼一身棋艺出神入化,犹在素以棋艺称雄的少林状元之上;戚纵横隐于山水之间,天下人只知其名而不知其人;而王质却是当今御封的棋圣,数十年来未尝一败。
“你们说漏了一人。”方今好掩不住欣喜激奋之情,说:“这个人就是八弟安然子。”
一语惊人。
温六又惊又喜道:“八弟真的还活着?”
“一定是他。”方今好道:“天下间既会‘惊心动魄九剑’又是棋坛高手,惟有‘江南棋王’安然子。”
温六目光亮若秋水,道:“三十年前家父和安叔叔李大侠结为金兰,李大侠便把‘惊心动魄九剑’传给了他们两人。而今天除了大漠深处的青衣楼中的几位高手,就只有我们温家和安家会‘惊心动魄九剑’。这人必是安然子无疑。”
朱十秦七更是雀跃不已,方今好却陷入沉思,安然子为什么不和他们见面呢?还有张云张大风是不是也活着?
这时,一物挟呼啸之声而至,方今好伸手以“惊心一箭”接住了来物——这是一个小巧玲珑的锦盒。
锦盒里有一颗晶莹透剔的丹丸,还有一张纸条——
这是一枚天机神丹,可在你最危险的时候服之,可补血补元,立增数十年真元,切记。
下面并无署名,方今好茫然,这人是谁?但他已无暇细想,因为默语斋方向喊杀声更浓,他大声道:“快走!”
“朱大哥。”方今好翩若惊鸿,扶住了朱狂泪。血从朱狂泪的身体各处喷出!
“二弟,我要死了!”
方今好大声道:“大哥你不能死!”他忽忆起刚才飞来的锦盒,喜道:“大哥你有救了!”他屈指便把天机神丹弹进了朱狂泪的口里,不一刻,朱狂泪变了——
血已止,目已亮,更亮,如刀,杀人的刀子!
“二弟,这是什么宝物?”
“天机神丹,我也是刚刚得到的。”
朱狂泪流泪了,他和方今好执手紧握,心意已通。
王风
十四王风
方今好大喝一声:“天下英雄谁敌手!”
众兄弟齐声高呼:“天下英雄谁敌手!”
天下英雄谁敌手!
方今好、朱狂泪、不寂寞、屈五、温六、秦七、黄九、朱十心中已有狂傲之气、必胜之气、凛然正气!他们要毁了帝乡杀了王风,冲出镇南王府,冲出北京城!
当他们冲进默语斋的时候,不见王风,只见到三个人。
“想杀主人,先杀我们刀斧手!”
这句话是一个满脸稚气最多只有十五六岁的大孩子说的,他手里却提着一口大刀。“我就是刀。”
另一个虎背熊腰,豹眼狮口如一截铁塔,一尊天神,他的兵器是一支小巧玲珑的木斧,洪声道:“斧。”
“那么我就是手了!”声若银铃、风情万千,这是个风韵迷人的中年妇人,她的笑有一种说不出的寂寞和哀愁。
忽然有一个人奔出了默语斋,是见了女人就头痛的不寂寞和尚,中年美妇凤目一瞥,那一眼包含了无数的惊、喜、娇、嗔、怒,却没有恨。
她比不寂寞更快,片刻追上了不寂寞,两人转瞬不见。
默语斋中众人茫然不解,唯方今好明白了,“这个中年美妇一定就是不寂寞昔日的情人白雪飞!”他再回首,只见秦七偎着温六,温六依着秦七,他们的眼里只有对方,对场中的变化竟视若不见。方今好不由叹了口气,他又忆起谁……
刀、斧两人见“手”蓦然离去,也是一怔,刀冷冷地说了一声:“今天,你们都得死!”斧嘿嘿地笑了两声:“一个也不留!”眼睛却不时向温六扫视。
方今好怒,黄九道:“二哥,待会你还要决战王风,让我和十弟出手吧!”
方今好微一沉思,他知道和王风的那一战需要巅峰的精神气魄,便道:“也好,你们小心点,这两人乃是绝顶高手!”
黄九找上了少年“刀”,黄九在“天下英雄谁敌手”中,除了赵大和方今好,当数他的内力最深厚,尚在武功第三的张大风之上。
他以“吞声吐气震山河”内功展开柔水神袖,宛若大江东去滔滔不绝。
少年“刀”的刀法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神——出——鬼——没!
黄九找不到对方的“门”,只见刀锋,不见破绽。
朱十以“红灯照千古”剑法迎战玲珑小斧,他在似醉非醉的酒国里悟出了无上剑意,剑光如一抹血,一个黄昏,一个庞大无敌的红色的梦!
小小木斧在“斧”的手里却如一座山,一个雷,一句千年的怨怨怨!
朱十剑法虽绝,却不敢轻攫其锋,他发出了“灯红酒绿垂丹青”!
方今好已在这片刻间,使精神气魄达到顶峰,大道。他已有战胜王风之勇气和信心!
——嘶,少年“刀”已割断黄九的柔水神袖,他正一刀砍下,简简单单的一刀,黄九已无法封、字、挡、避!
——“斧”的玲珑小斧已化无声无息无形无迹,朱十的“灯红酒绿垂丹青”破,露出了一处小小小小的破绽!
黄九和朱十同时看到了死神向他们招手,但,有方今好和朱狂泪。
方今好忽然看到了刀的身前,轻轻轻轻地一拳打在大刀上,刀锋卷,刀斩。少年“刀”已被点了穴道。
“斧”但觉眼前一花,手上的玲珑小斧已被朱狂泪击飞,朱狂泪怒哼一声,点了他的死穴。
少年“刀”惊怒,但仍有一股傲气:“你杀了我吧!”
方今好悠然叹道:“我不杀你,因为你还是个孩子。”他解了刀的穴道,又叹道:“你的刀法已绝世,内力也到了‘无碍’之境,十年后可与我再战!”
少年“刀”一怔道:“你放我走?”
方今好温情一笑:“因为你有走的资格。”
少年“刀”眼里神色复杂之极,一抱拳道:“好,十年之后我去找你。”
方今好望着少年“刀”远走的身影,缓缓说道:“又是一个君碎梦!”
可惜少年刀客君碎梦已被“九生九死易魂移魄大法”所控制,方今好禁不住又是一阵叹息。
“我一定要杀了王风!”朱狂泪已飞走了,他一定要杀了王风!
“我就是王风。”朱狂泪刚走,默语斋便出现了一人。
看到他方今好好像看到了容情伤——傲。王风披一袭淡黄色的团龙皇袍,他的眼睛在收缩:“方今好,你果然是打不败的!”
方今好道:“如果我猜得不错,阁下就是镇南王吧?”
王风点头道:“我就是镇南王朱封侯。”
方今好道:“你害了太多的人,我要为天下人报仇。”
王风笑了笑,悠闲地说道:“很好,我希望能与你公平一战。”
方今好大声道:“好,现在!”
王风道:“请你的兄弟在这里等候,绝没有人会打扰他们的。”
屈五惊道:“二哥,你不能去。”
温六道:“王风诡计多端,你不能上他的当。”
方今好摇了摇头道:“我相信他,他绝不是这样的人!”
王风负手淡淡道:“你们简直以小人之心妇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王风堂堂镇南王之尊岂会说谎?”
方今好道:“我们走。”
两人已出了默语斋。
京城一角。
天王老子道:“方今好和朱封侯动上手了。”
容苍海道:“也是我们动手的时候了。”
“不必急。”天王老子悠然道,“你说方今好和朱封侯这一战谁胜谁负?”
容苍海道:“方今好一定胜!”
“不。”天王老子笑了笑:“他们都会败,赢的人是我们。”
容苍海也笑了:“是的,真正的赢家一定是主人!”
天王老子拍了拍身上的雪花,说:“我们是该动手了。”
大雪把一切是是非非恩恩怨怨都埋葬了,方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