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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手佛心-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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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不错了!”

“贵门秘笈追回之后,请问如何处理?”

“这……”

“怎么样?”

“小友不知系出何门?”

“这一点恕难奉告!”

“也罢!老夫这里有一纸遗言,盼小友在替本门追回失物之后,照书行事!”

“可以!”

老人从身下的草堆中,摸出一个破布结,郑重地递与徐文,道:“这便是。小友能代老夫办妥,九泉之下也必铭感!”

“关于所谓清理门户之事……”

“内中已有说明!此遗书务祈小友在追回秘笈之后,再为开启!”

徐文接了过来,道:“阁下是决定不离开的了?”

“是的!”

“在下仍请阁下道出名号,这与贵门戒律无关吧?”

“好,老夫叫伍尚”

“徐文惊呼一声道:“伍——尚?”

“不错,小友……”

徐文面色剧变,侧顾黄明道:“大哥,对不起,请你暂到外间!”

黄明困惑地望了徐文和老人一眼,把火炬插在门边,退了出去。

老人伍尚惊异莫名地道:“小友,这是为了什么?”

地牢被囚的老人,自报姓名伍尚,徐文心头巨震,请黄明暂时回避,激动万状地向那老人道:“令师莫非是上万讳友松?”

老人伍尚乾瘪的鹄面居然起了抽搐,口唇剧颤,失神的眸子睁得滚圆,久久才努力迸出一句话道:“你……你……怎知道?”

徐文双膝一屈,激动地道:“第十五代弟子徐文,叩见师祖!”

“什么?你……你……”

“弟子徐文,蒙师太祖收为第十五代传人!”

“这……这……怎么可能?啊!祖师有灵!祖师有……”

徐文行了大利之后,道:“请师祖听弟子把经过详情禀告!”

伍尚全身抖动得十分厉害,这是他梦想不到的奇迹,发生得太突然,玄奇得令人难以置信,他语不成声地道:“你……说……你说……”

徐文把自己功力被封,遭人劫持上船,乘机投河,以迄被救,蒙师太祖收为第十五代传人,修毕本门玄功,奉命下山寻失经,查上两代经过详情等,述了一遍。

伍尚卟地一声跪了下去,枯陷的眸中泪如泉涌,失声道:“弟子不肖,弟子不肖……”

徐文叩首道:“师祖请珍重为要!”

伍尚回原处,沉思了片刻,道:“把遗书给我,用不着了!”

徐文取出布结,双手呈上。

伍尚解了开来,布上斑斑驳驳竟然是用血写的。伍尚撕了血布,把其中一个小包取在手中,然后喘息着道:“遗书本是交代得回失经之后,代为执行门规,受托者如愿为本门传人,可先研参‘毒经’,然后照规矩回山入门;如不愿,则将该经以棺木盛装,投之于‘九转河’,你师太祖会将之收回。这本是为师祖在绝望之中的奇想,事实上根本办不到,想不到祖师有灵,会差你来此。好!这追回失经、清理门户的大事,交给你了!”

“弟子谨遵师祖训示!”

“第十四代未行入门之礼,欺师灭祖,你不必视之为上代,按律处治便是!”

“遵命!””

“言尽于此了!”

“徒孙先送师祖离此,然后再设法……”

“不必了!”

徐文一震,道:“师祖的意思该如何……”

伍尚字字如钢地道:“师祖不肖,未能克尽斯贵,险使本门中绝……你听着,当初我照门规下山寻找‘撞缘’之人,踏遍江湖,未见有本门传人出现;年复一年认定那半部‘毒经’可能因意外而未流入人手,但仍据万一之想……”

略事喘息之后,接着又道:“三年前,我不得已在江湖中故意炫露了本门绝技,意在试探有否‘撞缘’之人。这样过了不久,我发现了他。本拟暗中考察他的为人,不料他倒先认出了我的来历,诡称有人病重垂危,托他寻找同门,毒技便是那重病之人所授。我一时不察,信以为真,由他带领到这地室之中,误蹈陷讲,被废了功力囚禁,那孽障不时来迫我授以本门上乘心法……”

徐文愤慨地道:“徒孙身带‘法丸’,誓必正以门规!”

“对了!方才你述及入门经过,说是早已练有‘无影摧心手’,是你父口授?”

“是的!”

“你父又怎获有本门秘技呢?”

“家父生死成谜,俟擒到叛逆姜珏之后,当能解开谜底!”

徐文心中大是庆幸!当初,他认为父亲便是得到“毒经”之人,而自己奉命清理门户,终不成人子杀父?现在,证明获得“毒经”的是姜珏,这就好办了。至于父亲得毒技之谜,想来姜珏存心叛门,向外妄传,才有这后果……”

伍尚又道:“你父与姜珏是何渊源?”

“这点徒孙不知道。”

“安知你父不是始作俑者?”

徐文心头不由狂震,不错,这未始不可能。当下咬了咬牙道:“徒孙会查明的!”

伍尚紧迫着道:“如果将来事实证明当初获得‘撞缘’之人,是你父亲,你何以自处?”

徐文心一沉,念头数转之后,毅然道:“徒孙以师门戒律为重,不惜大义灭亲!”

“办得到吗?”

“徒孙可以立誓!”

“不必,我相信你!但……唉,但愿事实不是如此。”

徐文又何尝不是如此想,他深信父亲已死于开封道上;说父亲不死的,只是凭臆断。突地,他想到了一个问题,父亲之死,可能与“五万教”有关。“过路人”

传言凶手“痛禅和尚”显系嫁祸;照劫待自己的老秀才所说,父亲与“七星故人”

是死于毒,所以才有死者非父亲的误断,因为父亲是用毒的人。

根据先后事实,可以作如此假定:得到“毒经”的是姜珏,而姜珏是“五方教”

一员,所以“过路人”等才不惧“无影摧心手”,姜珏才能运用剧毒。假设父亲是在某种奇巧的情况下得到了毒功之秘,这是父亲不出示“毒经”、一切均以口授的原因。嗣后,对方发觉毒技外泄,才杀害父亲;又因自己练有“毒手”,所以才被“这路人”等一再追杀。而“七星故人”,当然也是对方一份子,所以才有与父亲决斗之事。至于“七星故人”

同被杀害,可解释为误杀,或是他先被父亲所杀。

想到这里,他几乎跳了起来,这推论极近情理,连带也解决了自己三番两次被追杀的谜底。

照此而论,血洗“七星堡”的,当是“五方教”而非“卫道会“,因为母亲尚被对方劫持,而“卫道会主”上官宏也否认是凶手。

父亲在事后亲口告诉自己,仇家是“卫道会”可能当初“五方教”尚未公开立舵,他也误会了。

这好像满天乌云,突地透出了一线阳光。

突地——

他瞥见师祖伍尚两手捻着一个药丸,红焰夺目,不由骇呼道:“法丸!”

伍尚从容地道:“不错,正是‘法丸’。这是为师祖的下山时所带,现在正好自用!”

徐文情急之下,伸手去夺,口里道:“师祖不可如此!”

伍尚厉声道:“不许动!”

这三个字像含有无比的威严,徐文下意识地缩回了手。

只这瞬间,伍尚已把“法丸”吞入腹中。

徐文料不到师祖走这一番绝棋,登时心胆俱裂。法丸是祖师所遗家法,根本无药解,而服食“法丸”的,等于是正家法,可以解也不能解。

伍尚由坐姿变成了跪姿,目光甚是平静。

徐文也跪了下去,泪水止不住涌了出来。当他再抬头时,伍尚业已合目长逝。

一切,像是一场恶梦。

火炬快燃尽了,光线黯了下去。

徐文放了伍尚的遗蜕,然后开口叫道:“大哥,你可以进来了!”

没有回应。他再提高了嗓子叫一声,仍然没有反应。他心中大急,莫非黄明遇到了意外不成?

心念之中,弹身扑了出去,连越两重石室,到了地牢入口的甫道,依然不见半丝人影,一时之间,他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黄明当然不会无故离开,除了发生事故。

他返身入室,取了一支火炬在手,正待去寻黄明……

蓦地——

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整个石室剧烈地晃动起来,一股烟硝之味夹着灰沙罩身卷去,所有火炬,在刹那之间熄灭,石室之内,顿时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徐文惊魂出了窍,久久才回过神来。

他试着移脚步,向前探索,触摸之下,心里暗道一声:“苦也!”地道业已崩陷,碎石土块塞得满满的。回头又向内室探索,发觉里间也已堵死,看来仅剩下自己容身的一间未倒,师祖遗体,当然已被掩埋了。

这算不幸中的大幸,设使这一间也坍落的话,自己单已被活埋了。但,这与活埋又有什么区别呢?这地道长及数丈,只要有一段被炸坍,神仙也难脱困。

四面都是坚厚的石墙,离地面不知有多远,出去的希望根本没有。

是谁炸毁这地道的呢?当然,总是“五方教”的手下,这与黄明的无故失踪有关吗?抑或黄明也在另一处被活埋了呢?

待猝然惊怖之后而起的,是生之绝望。

如果不巧遇祖师伍尚,他与黄明早已离开,现在,两代传人同葬一窟。

他经历过不少次死亡的恐怖,但这一次似乎更绝望,连希冀奇迹发生的余地都没有。

人,总不能破地而出。

他颓然坐在地上,什么也不想,因为想了也是多余。他摸了摸身上那粒师太祖万有松所赐的“法丸”,心中作了决定,当肉体的痛苦无法抵受时,便以这粒“法丸”结束生命。

命运,的确令人无法捉摸,谁想到当身手到某一极限,正可快意恩仇之时,却碰到这种意外的结束。

对一个生已绝望的人而言,爱、恨、悲、苦等等也失去了应有的意义,因为那是属于活人的。

时间成了空白,无所谓过去,也无所谓未来。

饥、渴,开始向他袭击,一切他可以不想,但肉体上的感受,他不能没有反应,因为那是实在的,不管想或是不想。

在绝望中,饥火燃烧得极快,没有多久,便到了难以忍受的地步。

他想,自己的生命快要结束了,多受痛苦是无谓的。

他几次想吞下“法丸”,可是生之欲念,紧紧地握住了他,使他下不了决心;虽然生已绝望,但总抵不过人生的本能,所谓:“慷慨赴死易,从容就义难。”一个人更从从容容地接受死亡,是多么困难啊!”

痛苦,逐渐变成了麻木,这证明时间已过去很长一段了。

突然,他发现了一个事实,照理在这密封的石室中,时间久了,呼吸必然发生困难,但自己并没有这感觉。

难道有什么通风的所在么?

他跳了起来,这发现无疑是一丝生的曙光。

他开始细心地触摸每一个地方,每一个裂缝,用鼻去嗅,每一寸空间都没有放过,可是最后却失望了,没有任何一处有通气的感觉。

可是,室中的空气不窒闷是事实,这不能没有原因。

想,思索,他想到了室顶。

于是,他一手上托,轻轻纵起,触手处是一道很大的裂缝。他藉这裂缝附手的力道,足尖贴抵石面,凭一口精纯之气,横贴在室顶上,用鼻一吸,果然,有新鲜的空气流入。

他顿时惊喜欲狂,生,居然奇迹似地发出了召唤!他孤身落地,想,这裂缝有气流进出,证明距地面不远,该采取什么行动呢?

过度的惊喜,使他全身发颤,手足无措。

他想了又想,除了震开室项,别无他法,但必须冒被活埋之险。

生之锈惑,使他非冒这险不可。

他摸索着退到铁门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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