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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顾不得许多,两步冲上前去,揪住木鸢的衣襟,问道:“我们到底发生什么了没有!?”木鸢妖娆一笑,“弦弦,你做的事情,怎么来问我呢?”
一个太极便又把问题推了回去,摆明了就是要跟她纠缠不清暧昧到底,宁弦郁闷地垂下头,随即抬起,又把他拎到眼前威胁道:“不许说!昨晚发生的事情你对谁都不许提起!不然我阉了你!!”木鸢分析了一下宁弦这句话的认真程度,便无比“诚恳”的笑道:“好,我保证一个字都不说。”
…………太轻易了吧?木鸢有这么合作吗?
“你发誓!”
“我发誓。”
——尽管那张笑脸,怎么看,怎么让人觉得靠不住。
虽然宁弦很怀疑她跟木鸢究竟有没有——什么——现场没有剧烈搏斗的痕迹,没有施虐的迹象,但是对方是木鸢——那个没道德没节操风骚成性的木花花!天啊,就算她不用强的,这个人恐怕也会半推半就就那么从了吧!?
宁弦匆匆忙忙地穿整齐衣服就往门外跑,身后却传来木鸢懒洋洋的声音——“弦弦,就这么走了啊?记得再来——”
背后一片寒毛乍起,宁弦狠狠搁下一句:“记住!不许对别人说!!”便慌忙落荒而逃。
——没事的没事的,这件事情不管有没有发生发生了什么,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的——她一定得好好想想,用什么理由来跟凤解释她昨晚彻夜未归——
才想着就已经走到了院子门口,一眼就看见顶着两个黑眼圈等在她房间门口的凤——她居然下意识地做了一件事——扭头就跑——想当然的,她跑不出十步之外,就被凤给逮住。“——你跑什么?”
“没,没有……”
“没跑?那你这是在做什么?”
“运、运动,我晨运……”
“……”
“……”
“那么晨运之前,你夜里在哪里?”凤依然拎着她的后脖领不放,继续黑着脸问道。“我,我……”
正我不出个一二三四来,便见到龙珏远远的匆匆走来,竟然连白墨也跟在后面。“宁弦,凤。”龙珏看了看他们两人,凤这才把拎着她后脖领的手松了,龙珏的视线落在宁弦身上——“有人说看到凤彻夜等在你屋外?你又做了什么?”
“没!我发誓我没喝酒!一滴都没碰!”
面对龙珏怀疑的目光她用力点点头,龙珏看向凤求证,若无缘无故,凤怎么会在外面等她一晚上?
凤稍稍迟疑,“她的确没有喝酒……”
却是,他没有看到她喝酒,可是她却“失踪”了,而且是“彻夜未归”。虽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不过听凤说宁弦没有喝酒,龙珏的脸色总算没有刚才那么臭,才刚刚缓和了一点,就听到一个声音妖娆传来——
“呦,都在这里呢?”
宁弦身子微微一僵,回头——顿时如遭五雷轰顶——
笑靥妖娆,妩媚风华,木花花含笑走来,一身白衣翩翩,却是宽敞衣领,春光微现,重点是,他脖颈间锁骨上那一圈暗红清晰的漂亮小牙印,平添了无限遐思……
这个牙印,凤当然是熟悉的,不,应该说在场的人没有一个不熟悉……
两张比锅底还黑比死人还臭的脸同时从那个小牙印上离开,缓缓转向宁弦——这个,应该就不用再解释什么了吧?
宁弦欲哭无泪,哆哆嗦嗦地指着笑得绝代风华的木花花——你、你丫天打雷劈的!!木花花挑眉一笑,他可是“一个字都没有说”,哦?
在两个人的死眼光线下,宁弦脊背发凉地退了一步又一步,终于被凤一把抓住,凤抓着她的胳膊让她退无可退,龙珏站在旁边两手抱胸恶狠狠地盯着她,宁弦觉得自己好像看到了大魔神再世。“我们该好好谈谈,嗯?”
“不……不,我不要啊啊啊啊——”
宁弦就这么在惨叫声中被凤和龙珏两人拖进了院子里,大门“砰”一声在木鸢和白墨面前紧闭。木鸢摇头叹息,替宁弦叹惋一番,一抬脸,便又是一脸春光无限,对白墨笑道:“既然这里没有我们什么事,一起去吃个早饭如何,白兄?”
“……”这个,还是不必了吧……?
“要的要的,我们哥俩也好久没联络一下感情,来来,我去找个厨子打理早饭——我知道有个厨子做得水煎包堪称一绝,白兄一定得尝尝——”不由白墨拒绝,木鸢已经连拉带摸顺便揩油地把人拖走。
第95章娘子爬床记4
一左一右两个门神,屋里是半死不活的宁弦。她不得不说,凤和龙珏两个人站在一起,实在是很有压迫力。
龙珏细细想过突然发生这种状况的原因,可是她既然没有喝过酒,又怎么会出现这样的问题?这在过去还从来也没有发生过。难道……这种不良酒品也成为她断弦儿毛病的一种表现了?无原因无理由随时随地可能发生??
龙珏和凤对视了一眼,一致决定在弄清原因之前,干脆将她软禁了,免得出去惹祸!宁弦叹息啊叹息,她真是个苦命的人啊,连发生了什么怎么发生的都不知道,就这么被关了。活动范围仅限于自己的房间和那丈许的小院,连大门都不能迈出一步。
晚饭时语霖特地来送了饭,虽然他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龙珏也好,凤也好,没有一个人肯透漏。不过送饭的事情他们还是托了语霖,无它,只觉得这个大男孩是可以让人放心的人而已。“语霖——我快要闷死了,你帮我出去好不……”话都还没有说完,就看到语霖身后的两个黑脸金刚一起冷冷的盯着她,于是只能闭嘴,吃饭。
“怎么酒宴还没有结束吗?今天的菜色看起来还是那么华丽丽的说……”这些人要喝道什么时候啊?
语霖笑着道,“不是,其实今天已经结束了,教主说累了,要回去休息了。不过我看这几道菜都是你这两天喜欢吃的,所以去找了厨子现做的。”
——果然还是语霖最好了!这么好的孩子,哪里去找啊?
她顺口便问了语霖一句:“这个虾最好吃了,没事也去叫厨子做来吃——这叫什么虾?”“醉虾。”
“醉虾?”
“嗯,用酒浸过的,正宗的做法好像应该是用活虾直接灌醉了就这么吃,不过教主不喜欢吃生食,所以这个醉虾是把活虾浸酒,浸透之后再加调味来烤……”语霖正说着,帮她剥着虾,一抬头,却见宁弦脸色铁青,一嘴的虾愣是咽不下去——
——哎?怎么了?
他奇怪地看着龙珏和凤两人也是臭脸一双,一起走过来,龙珏问宁弦:“吃下去了?”宁弦艰难地点了点头,虽然把嘴巴里的吐出来了,可是之前吃下去的就……凤干脆一掰她的嘴就要去抠——“给我吐!”
——哎哎?这是怎么了?语霖诧异地看着这惨无人道的一幕,凤努力了半天也没见宁弦吐出来,龙珏干脆转身,“拿绳子!”
就在凤刚转头擦手,龙珏拿了绳子回来的时候,他们的目标人物……不见了。怒了,为什么只有这种时候她的动作这么敏捷利落称得上来无影去无踪??龙珏决定,把教里所有独居的,目前人在教中的,算得上美男子的,列好名单一间间去搜!——这个死丫头!!
这一晚,几乎教内所有姿色尚佳单身居住的男子都被茫然地骚扰过一遍,甚至最后几个是从被窝里被掀了出来。可惜,宁弦再一次蒸发。
“我们有没有漏了什么地方?”
一听到风声便明白是怎么回事,而赶过来凑热闹的木鸢提议道:“要不要去马夫的房间看看?”凤直接把他踹飞,龙珏面无表情地对着木鸢远去的黑影道:“她讨厌马粪味儿。”难道要降低姿色标准么?龙珏并不认为有这个必要,他突然一顿,“我们也许的确是漏过了一个地方……”
“哪里?”
“……教主他回去休息了吧?”
“……”
“……”
——教主??
姿色卓绝,单身居住,目前在教内——三项吻合。但问题是,教主又开始休息的时候,谁敢去打扰?
不过既然有这个可能,凤自然不会放过。
“那就去看看,只要不惊动教主——”
龙珏点点头,带着他急忙向教主的房间走去。
虽然平时看不到,但教主的身边的确存在着不同于幽冥天和极乐天的护卫。龙珏取得他们的同意,不惊动教主,只站在房间内足以看清床铺的位置看一眼。
不过这一眼,要看清床上的人倒是足够。很显然,只有东方青冥一个。
连这一处也被排除,那个死丫头到底在哪里!?
在哪里么?这个问题,宁弦也很想知道。
睁开眼睛的时候只有黑洞洞的一片,又硬,又冷,还满是灰尘气。她还未坐起来,头便重重撞在硬板上,只能揉着额头趴回去——丫丫的这什么地方?又窄又暗,跟棺材似的……隐约想起之前吃饭时的情景,打了个哆嗦——她不会又酒后跑到什么奇怪的地方了吧!?难不成她还真找棺材里的人‘乱’了一把……越想越觉得毛骨悚然,于是急忙向前方的一线光芒爬去,爬出来,才松了一口气,哪里是什么棺材,她方才脑袋撞上去的只不过是床板,而床板上放躺着的人——啊啊啊啊——为什么会是教主!?她怎么躺在教主的床底下!?
床上的人翻了个身,依然睡得酣然,她吓得大气不敢出,来不及去想究竟发生过什么,连忙手脚并用先逃再说——
娘啊,她这辈子真的再也再也不碰一滴酒了,沾个酒字的都不行!!这实在太恐怖了,她竟然会在教主的床底下——如果是在床上还不得疯了她!?
反正天不知地不知教主也不知——逃吧!
至于那一晚发生了什么,暂时就当它是个迷吧。反正她只当没有发生过,一点也不想知道。
不过关于这件事情,后来有“好事者”从教主的隐藏护卫哪里听到了一个小范围,非公开的流传版本——话说那一日夜里宁弦气势汹汹的闯进来,未向任何一个护卫取得允许就直冲进去,因为大家总算都是熟人,护卫并未强加阻拦,只是隐在暗处诧异地看着她要爬上教主的床,然后被睡相颇不雅观的教主一脚踹下来,再爬,再踹,再爬,再踹……到后来突然扑通一声倒地就睡,还一睡不起。有护卫想进来把她弄出去,她就往后缩,缩啊缩滚啊滚,然后就然后了。再然后——?再然后龙珏他们就来了。
至于为什么护卫没有说宁弦在这里的事情?龙珏又没有问,他们为什么要说?此“好事者”事后总结说,教主的那几个“护卫”,基本就跟教主一德行,一肚子黑水儿,什么主子什么奴才。
当然那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好事者就算知道那一夜的真实情况,也不会就这么轻易地算了,总要挑起点什么事端才好。
生活么,少一事不如多一事,寡淡无味有什么意思?
第96章娘子爬床记5
虽说湛州气候和暖,但是日子渐渐临近了深秋,还是有着一丝凉意。
宁弦把身上的外衫紧了紧,坐在石凳上低头垂目的看着脚底下的落叶,偶尔偷偷抬头,偷瞄坐在石桌对面的凤。
凤抬手就在她脑门上敲了一下,她立刻乖乖地低回头去,想抱怨却不敢抱怨,被敲了脑袋也只能闷声忍着。——忍,忍……她是个忍着的人么?不安分的脑袋又偷偷抬起来,再次被凤敲了一记,不很重,但是比方才疼。她捂着脑门诽腹着,就算还在她的“反省”期,也不用在别人眼前吧?——坐在一边给凤换药检查伤口的迦楼罗忍着笑,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