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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尊敬的,可是我不打算 再回答一个问题,我要退场了。 接着,他果真退场而去。结果因蔑视法庭罪在刘易斯堡联邦监狱蹲了18个月。看到他的退 场的有三千万电视观众。按照电视统计所的统计数字来看,纽约的电视机差不多有70% 收看了凯弗维尔举办的听证会。听众之多,比上年秋季世界棒球联赛的观众还要 多一倍。 在福莱广场停留了八天之后,凯弗维尔委员会便回到华盛顿去。委员会的主席现在成了总统 的候选人,三千万个家庭留下了一个清楚的印象,这就是美国城市里发生了什么样腐败的事 情。爱德?默罗说:“电视演出一直都极吸引人,观众多得惊人——也许由于出现在电视机 上的小人都是真人实事。”杨…鲁比肯广告公司总结了总的印象,把广告登在纽约的报纸上 ,对社会上的罪恶表示遗憾,并问:“我们有什么该做的事情吗?” 该做的一件事就是:教导小孩如何分清是非。大概那件事已经做到了,但当凯弗维尔委员会 仍在开会的时候,报纸却提出确凿证据,指控最不会引起怀疑的地方——大学青年中——有 营私舞弊。纽约市立学院篮球队一连好几个冬季曾以全国最优秀的篮球队之一上场参加比赛 。现在发现,它的五个正式队员中有三个受贿——每人多达1500元,在麦迪逊广场花 园赛球时,故意输掉。他们刚被控告,纽约大学、托莱多大学、布雷德利大学和肯塔基大学 的篮球队员们也在类似的供状上签了字。 运动界的教唆犯,一个名叫萨尔瓦多?索莱佐的监禁了八年,其他人的监禁期限则短一些。 把索莱佐当做替罪羊是很方便的事。只要那年秋天运动季节情况令人兴奋,大学名誉的污点 会很快地被忘记了。不幸另一件丑闻又在那年8月出现。西点军校宣布有90名学员因考试 作弊而被开除。 在篮球赛和考试中的作弊是有代表性的。美国当时正处在它的周期性的一次道德败坏的时期 ,这是自20年代以来的第一次。而且像这种道德败坏的年代中经常遇到的情况那样,人们 对于罪恶采取了比较容忍的态度,虽然他们不肯这样承认。要了解当时正在发生的问题就需 要深深地体会字里行间的言外之意。说话很少有直截了当的。报纸上的关于伤风败俗的事情 的报道都是用委婉的语言加以掩饰的。典型的例子如:称妓女为“应召女郎”或“接客女郎 ”,有时亦称她们为“玩乐女郎”。和一个男人睡觉,她们说起来总是“接了客”(“接 了约翰以后,你又做些什么?”“我去浴室拿一条毛巾”)。累积起来的影响就是要使最古老 的职业听起来很时髦。 50年代穿毛裘戴宝石的妓女出外卖淫大大不同于30年代初期那些沿着铁路线拉客人的一 角钱一次的“野姑娘”,或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六只角子一只角子是折合一角二分 五的小辅币。——译者的“胜利女郎”。应召女郎不再在街头或汽车站拉客,她们 的活动地点是高级旅馆房间,要用电话约会,就像医生那样。许多是美女竞选的获胜者和( 或者)大学毕业生。有些主修经济学,在法庭上,她们几乎把自己看成是国民生产总值的 慷慨贡献者。实际上,她们所提供的服务,在商业上确是起了一定的作用。许多厂商给外地 来的买主提供女郎成了理所当然的事,由它们的越来越活跃的广告部门充当拉皮条的角色。 在会计方面得想出办法使那笔费用在申报所得税时得以扣除。只有那样以谨慎出名的女人才 被吸收来做这种工作。但待遇很高,高达500元一次。一个爱挖苦的鸨母在她的名册上把她 们标上“VIP”VIP原义“特等要人”。——译者的记号——代表“头等货” 。 在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样做是对的。非职业妓女引起的麻烦对高级招待人员和行政副总经理 来说是危险的。在路灯底下或在人数众多的鸡尾酒会上随便搭上的女人来历不明。她可能是 有病的,或者是与你竞争的一家厂商的侦探,或者是一个存心敲诈的丈夫的老婆。一个月后 她可能来到你的办公室甚至来到家里,要把偶然邂逅相逢变成长期的姘居。一切现款交易, 就排除了那些可能性。玩了就算,不要拖泥带水。声名越大的人,就越有可能去找公开的职 业妓女。为大明星扮演牧场雇工的小演员可以找不甘寂寞的女招待,但大明星自己却要找职 业妓女。凡是职业上需要经常旅行的头面人物,包括驰名全国的政治家都是这样。当时,选 民是不知道有这回事的。并不是他们对位居要职的人有任何幻觉,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他 们只是以为政界人物来盗窃国家财富还忙不过来呢。  书包 网 qi70。com 想看书来霸气书库
19。向右转(2)
哈里?沃恩少将是一个个子高大、态度和蔼的密苏里州人,稍有点像赫尔曼?戈林,打扑克 是天才。在其他方面他没有显著的才能,也不是特别的精明。作为哈里?杜鲁门的侍从武官 ,他应该知道他会经常引人注目,但他仍是在役将级军官中最邋里邋遢的一个将官。他在 重 要场合不是忘记穿上军服的衬衫就是没有系上领带,并且一直在做幕后交易。当然,没有什 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只不过是手脚稍许不大干净而已。举例说吧,1945年杜鲁门升任总统职 位后,沃恩在他的第一篇演说中,曾对亚历山德里亚的威斯敏斯特长老会的妇女辅助队谈到 被占领的德国的黑市价格非常厉害,为了拿出例子来说明,他透露他曾经把自己用55元 买来的美国手表以500元的价码卖给一个俄国军官。 在白宫,沃恩以喜爱交际、和蔼可亲而出名。他在社交方面的精力似乎是无穷无尽的。他总 是乐意光临鸡尾酒会或晚宴。他在那里结交了新朋友以后,第二天早上总是乐意发出一封信 或打个电话,使政府机构运转起来更加顺利无阻。要是给恰当的地方干别的一行,这样做本 来是很平常的事。但是干他那一行,的确是危险的事。 给那位将军惹祸的是一个以前在陆军军需军团担任过上校的名叫詹姆斯?亨特的品质卑劣的 人。像亨特那一类的人不少,但他却是他们当中一个典型人物,而且也是当时卖官鬻权者的 代表。付一笔手续费——在杜鲁门任总统时期是利润的5%——以后,那个能够“牵线 说合”的人就可以使困难的交易顺利成交。在亨特的要求下,沃恩对管理机构、五角大楼的 采购官员、国务院护照科以及农业部等都施加荒唐的压力。在被占领的欧洲,一个商人带了 白宫的介绍信,为一个香水制造商收购了全部香料油。联邦贸易规章为亨特的一个委托人通 融了一下,剩余物资处理办法为另一个委托人放宽了一下,公共住房建设计划为第三个委托 人调整了一下。为了调整和平时期的经济,稀有的建筑钢材用于加利福尼亚的赛马场,稀有 的商业用糖给了软饮料制造商。沃恩自己则做了这些受惠者捐献竞选经费的媒介。最糟糕的 是他接受了其中一个受惠者送给他的一件个人礼物,后来闹得人人皆知,那就是价值520元 的一个冷藏箱。 总统其他三个密苏里老伙伴是:唐纳德?道森,E?默尔?扬和威廉?博伊尔。他们的活 动地盘是复兴金融公司。它是由赫伯特?胡佛建立起来支撑面临倒闭的一些厂商的,在40 年代初期曾提供资金给国防工业,在战后则设法减轻经济调整的痛苦。最近一个时期以来那 公司已经没有多大必要予以保留,但是那边的业务突然活跃起来。在阿肯色州的威廉?富布 赖特领导下的参议院的一个小组委员会往那里去看一下,无意中却发现这竟是个藏垢纳污的 渊薮。政府的拨款都被用来从事各式各样的投机,包括在拉斯韦加斯和迈阿密开设附赌场的 旅馆。有一些案卷找不到了,另外一些一眼就可以看出是公开偏袒的。美国利思福尔达公司 向复兴金融公司申请借贷万元资金,三次遭拒,就付给博伊尔8000元“手续费” ,后者还是民主党全国委员会的副主席。于是,那笔贷款批准了。总统特别助理道森,曾多 次为缺乏担保的有政治关系的人向复兴金融公司搞到借款。扬则是复兴金融公司贷款的审查 人。十年来他一直从他经手批准申请贷款的厂商那里收取“手续费”来补充他的薪金收入。 经他批准一笔15万元的贷款后,为了表示感谢,那家公司送给扬夫人一件礼物,那是一件 价值9540元的貂皮大衣。 那件礼物可惹了大祸。大多数美国家庭妇女所最心爱的而又做梦也不敢想得到的东西,莫过 于貂皮大衣了。现在却有一个妇女得到了,只是因为她的丈夫欺骗了政府。共和党人对这件 事火上加油——他们忘掉了自己党的全国主席曾出面为迦太基铁催化剂公司搞到复兴金融公 司一笔大贷款,因为他自己就是那家公司的总经理——谣言逐步传开了,后来甚至有人认为 在政府机构工作每人都有一个冷藏箱放在地下室,他们的妻子身上都有件貂皮大衣。布莱尔 ?穆迪参议员的妻子把她那件新的毛皮大衣钉上一张发票,上面标明这是染成貂皮的麝鼠皮 大衣,价格只有元(包括税款在内)。养貂场协会的哈罗德?里德认为有必 要发表声明,说明穿着貂皮大衣的妇女未必都是嫁给骗子的,事实上她们许多都是“有鉴赏 力的极受尊敬的人”。 哈里?杜鲁门说,富布赖特对复兴金融公司的调查是“愚蠢的”。事实上并不然,富布赖特 证明他的调查并不愚蠢。在参议院会议室的弧光灯和扩音设备底下,富布赖特在新闻界的面 前摆出了证据,证明坐在总统的右边的道森,实际上却率领一个阴谋集团,假公济私,借以 自肥。一件值得注意的物证就是复兴金融公司的董事沃尔特?邓纳姆的工作日志。在那本日 志里,都小心地记下由道森和其他人打来的几十次电话,为那些找到了没有德行的政客的门 路的声名狼藉、名誉扫地的投机商疏通关节。自蒂波多姆事件蒂波多姆是美国一个 地区。1922年美国内政部长艾伯特?福尔非法私自把蒂波多姆油田出租。后来查出福尔受贿 ,被判处徒刑一年并罚款10万元。——译者以来,华盛顿没有遇到过这种事情,但 杜鲁门仍然装着看不见。扬被大陪审团控告犯了伪证罪,白宫没有发表评论。总统坚定地为 博伊尔辩护了三个月之后,博伊尔“因健康原因”被批准辞职。道森像沃恩一样,仍然是总 统顾问班子的成员,并在人事问题上有做出最后决定的权力。那简直是可恶之极。 然而可恶的事情层出不穷。按照当时的组织情况,国内收入局是一个不断诱人犯罪的地方。 这个局设64个分局,每一个分局由一名局长负责领导。那些局长,他们的副手和华盛顿 总局里的高级官员全部都是按政治关系任命的。这些职位就给了在上次大选中拉票有功的民 主党人。财政部长斯奈德是一个老实的密苏里人,他早就预感到要发生丑闻,因此一直在想 弄清楚有关受贿的传闻。他甚至要求圣路易斯分局局长詹姆斯?芬尼根辞职,但芬尼根和杜 鲁门的关系非常密切,他赖着不走。 到了这时,一切情况都变了。随着国会的一个委员会发现了旁证,大陪审团控诉芬尼根。这 样,他才退职。但后来又被判定犯有漏报103000元该付所得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