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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力的主动精神。”这方面的例子很多, 特别是许多著名学者的纷纷受聘,这些人很大一部分来自马萨诸塞州的坎布里奇。当时有一 句流行的话等于是给“失败”下了一个新定义:耶鲁大学出身,开着埃德塞尔牌汽车,车上 贴着尼克松标签。有人问奥维尔?弗里曼怎么会选中他担任农业部长的,他说,“我也说不 清,不过我想这和哈佛大学没有农学院可能多少有点关系。”弗里曼的确没有哈佛的学位, 但对这一届政府来说,更重要的是,他曾在明尼苏达大学以优异成绩毕业,并被选入大学优 秀生联谊会。莫尔丁在一幅漫画中把优秀生联谊会的钥匙描绘为进入首都的新钥匙。八年前 在华盛顿到处感到的轻视甚至蔑视知识分子的风气现在已经一扫而光。为了树立这新风气, 新边疆派对某些不甚合拍的事都尽量不说,例如,他们的总统之喜欢玩高尔夫球。此外,他 最喜爱的两首歌曲《比尔?贝利》、《我心儿的心》,也不是什么古典作品。但是,把他描 绘为一位名门望族的子弟,倒是恰当的。杜鲁门喜欢将军,艾森豪威尔喜欢企业巨头,肯尼 迪则喜欢学士。在他的顾问中,以国务卿为首,有15位罗兹奖学金获得者,四位历史学家 。国防部长、国内收入署署长、文官委员会主席,以及驻印度、日本和南斯拉夫的大使,都 曾在大学里教过书。总统的黄金问题专家也是一位教授。而总统的军事顾问马克斯韦尔?泰 勒将军则是来自林肯表演艺术中心的。同时,白宫在历史上第一次有了一位文化顾问。 哈伯斯塔姆后来悻悻然数落他们在外交政策方面的失败时,把他们叫做“出类拔萃之辈”。 他的评价是11年后才做出的,而且主要是指责他们在越南战争中的作用。毫无疑问,那是 他们所干的最坏的事情,但这并不是他们惟一的不幸遭遇。在通观肯尼迪执政的年代时,这 是不能不加以考虑的一个问题。其实,新政府早就摔跤了。他们头一桩突出的失败事件,其 责任绝不能完全由他们来承担,因为他们不过是执行了上届政府定出的计划而已。当然,事 先他们应该对计划考虑得周到一些。他们没有这样做,这就表明,即便最聪明的政治家也多 么容易犯错误啊。他们的错误就在于混淆了想像与现实。罗伯特?肯尼迪在回顾新政府最初 几星期情况时若有所思地说:“那时,因为总是听说人们怎样刻苦工作,我们还以为正一步 步走向胜利呢。”他们所以能发现错误,倒应该归功于美国历史上一次最荒唐的冒险,那便 是以古巴的猪湾为名的事件。 关于那次惨败,哈伯斯塔姆后来是这样写的:“一位看起来是这么符合时代精神的总统居然 会同意一项明摆着非失败不可的计划,一个对当前情况这么缺少了解的计划,真是令人吃惊 !”肯尼迪自己后来竟也问特德?索伦森:“我当时怎么会这样轻率的呢?我一生从来不迷信 专家。我怎么会这样愚蠢,竟让他们放手去干呢?”阿瑟?施莱辛格写道:悔恨不已的总统 “一次再次难以相信地提到猪湾事件,简直不能理解一个有理性的、负责任的政府怎么竟会 卷入这样一种注定倒霉的冒险勾当中去。” 当然,这些都是事后的话。计划开始时看来倒也并不那样轻率。当选总统是在1960年11月29 日,第一次从艾伦?杜勒斯那儿听到这个计划的。总统就职后两天,杜勒斯和参谋长联席会 议主席莱曼?兰尼兹尔将军向新政府的主要成员——腊斯克、麦克纳马拉、罗伯特?肯尼迪 ——作了汇报。1月28日,总统召集第一次白宫会议,讨论古巴旅的前途问题。施莱辛格说 ,肯尼迪的“反应是审慎而有所保留的”。中央情报局的人告诉他们的新首脑不必担忧,他 们向他保证,不会有任何漏洞,所有要注意的地方都弄严实了。 肯尼迪当时刚做了一个星期的总统。他需要时间把这件事仔细考虑一下,但中央情报局说时 间已很紧迫,对古巴旅来说,错过眼前的机会,就永远没有希望了。卡斯特罗就要从俄国得 到一些装箱运去的米格式飞机,一到6月1日,就能装配起来足够数目的飞机编入现役,由现 在正在捷克斯洛伐克受训的古巴飞行员驾驶,把古巴旅完全消灭在海滩上。此外,伊迪哥拉 斯总统还说,那些受训的人到4月以后就不能再在危地马拉待下去了。因为那时是雨季,马 德雷山区成了一片大沼泽,不可能再在那儿进行训练。中央情报局还报告说,古巴旅已经一 切准备就绪,渴望战斗。古巴的解放,就只等总统的一句话了。 他仍然犹豫,于是压力愈来愈大。艾伦?杜勒斯直率地向他提出:他要不批准这个计划,就 等于不容许那些爱好自由的流亡者从共产党独裁政权下解放自己的祖国,等于鼓励古巴去颠 覆拉丁美洲的各民主政府,并且为1964年的总统选举运动制造一个难题,因为解散了的、感 到幻灭的古巴旅,将会在共和党的资助下,周游美国,揭露肯尼迪如何背弃他们,背弃### 大业。杜勒斯问总统,他是否准备告诉那批全部要求“只不过是希望有机会在本国恢复自由 政府”的“优秀的年轻人”说,他们“是得不到美国的同情、支持和援助的”? 肯尼迪问成功的机会如何。杜勒斯提醒他说,中央情报局曾在1954年6月推翻了危地马拉的 马克思主义政府。他说:“当时我就站在这儿,艾克的办公桌旁边,我告诉他,我可以肯定 我们的危地马拉行动计划一定会成功的。而现在,总统先生,我们这个计划的前景甚至比那 个还要好。”参谋长联席会议也一致同意这一计划。2月底,肯尼迪第二次向参谋长联席会 议征询意见。他们派了一个调查小组到危地马拉基地去。兰尼兹尔将军在读过报告并研究了 古巴旅的作战计划后,再次预言此举必成,而海军作战处长阿利?伯克海军上将也是这个想 法。为了更广泛地征求意见,肯尼迪又把一位具有赫赫战功的海军陆战队上校派到危地马拉 去进行调查。下边是他的估计: 我的观察增强了我的信心,使我认为这支部队不仅能够完成初期的作战任 务 ,而且有能力实现推翻卡斯特罗这一最终目的。旅和营的指挥官对计划的各个细节现在都已 充分了解,情绪很高。据查,中央情报局此时实际尚未向他们中的任何人说明该项 计划。——译者这些军官年轻力壮,有才智,狂热地希望战斗…… 他们说,他们深知本国人民,认为只要给对方的军队一次沉重打击,那些军队就会土崩瓦解 ,立即抛弃他们本来无意支持的卡斯特罗。他们说,谁胜了便和谁站在一边,这是古巴的传 统。不管卡斯特罗能使出多大力量,他们对胜利是有绝对把握的。 我也具有同样的信念。 这时,肯尼迪让步了。他终于也认为这样一种论点多少有点道理:政府既然准备派遣美国部 队 到世界另一边的老挝去攻打共产党,就不可能对佛罗里达以南不过90英里(约合145千米) 的一个咄咄逼人 的共产党政权置之不理。但是即使在这时候,他仍然疑虑重重。后来施莱辛格认为,当时如 果有某位高参出面反对,远征计划就肯定会取消的。可是那时只有施莱辛格和参议员威廉? 富布赖特曾经表示异议(切斯特?鲍尔斯和爱德华?默罗也知道这一计划,他们表示反 对 ,不过他们的消息来源是非正式的,因此不能直接向白宫提出意见)。施莱辛格问肯尼迪: “对这个该死的入侵计划,你是怎样想的?”肯尼迪无可奈何地回答说:“我能不想,就不 去想它。” 4月10日,星期一,古巴旅乘卡车来到上船地点尼加拉瓜的卡贝萨斯港。星期四,全部人员 都上了船。星期五,他们的中央情报局的领导人告诉他们,行动的目标是:在猪湾占领三个 滩头阵地,同时由古巴旅的伞兵夺取位于古巴本岛和大海之间的萨帕塔大沼泽地上的几个据 点。星期日中午,这支远征队便到了有进无退的地步。这批造反者——他们的武装船队和他 们的小小的空军都已投入战斗了。 但是,这次战斗的真正性质,同总统认为他批准了的那项计划并不是一回事。总统根据汇报 ,完全相信古巴旅是一支拥有受过游击训练的1400人的精锐部队。他(和古巴旅的人)听 说他们在猪湾的目标是一片偏僻荒凉的海滩,那里仅有的一点人迹是一些现在闲着的避暑房 屋。汇报的人还解释说,这些造反部队乘黑登陆,卡斯特罗根本不会知道。中央情报局的情 报进一步向总统保证,古巴的独裁者至少在72小时内没有可能采取任何行动。即使那时 ,他也会莫名其妙的,因为为了迷惑他,古巴旅的168名突击队员将在300多英里(约483千 米)以外的东方省海岸作牵制性登陆。 杜勒斯、中央情报局的计划的主要设计者理查德?比斯尔,以及他们的顾问们,包括小霍华 德?亨特在内,一致坚信,对卡斯特罗感到失望的古巴人多得很,足以保证这次登陆成功。 他们说,已有2500名古巴人参加各种抵抗组织,另有2万人同情抵抗运动,而且至少有 占人口总数25%的人准备给登陆的起义军以积极的支持。这一点是很重要的,因为 肯尼迪在私下和公开场合一再强调,美国军队决不参与对卡斯特罗的进攻。他对这一点是坚 定不移的。他在4月12日举行的一次记者招待会上说:“在任何情况下,美国部队都决不介 入古巴问题,而且本政府将竭尽全力——我认为它是能履行自己的责任的——保证不会有任 何美国人卷入古巴境内的任何军事行动……古巴的基本问题不是美国同古巴之间的问题,而 是古巴人自己之间的问题。”  
27。美国的一代新人(3)
他手下的人告诉他说,倘若这些流亡者不能在猪湾建立并守住滩头阵地,他们就会结束这一 行动,“消失在山区中”的。这样,总统就认为一切可能发生的意外都已经想到了。他相信 ,这样一变,使这项原想大张旗鼓进行两栖作战的计划变成一种无关宏旨的渗透活动,因而 感到,危害美国信用和威望的任何可能性都已经排除。 他完全错了。中央情报局干的根本是另一套。从1960年11月4日以后古巴旅(那时不过300人 )就再没有接受过游击战训练。后来新招募的人大多不适合进行艰苦的丛林战争。全旅只有 135人是合格的兵,其余的人过去是职员、律师、银行家、医生、地质学家、教师、 养牛人、新闻记者、音乐家、描图员、工程师、艺术家、机工等等。此外,还有三名天主教 神甫和一名新教牧师。一支精锐的部队,必须由20岁左右的青年组成,但这些人的平均年 龄是29岁,其中有的已经60开外了。最后参加的一些人根本还不会放枪。 肯尼迪的失算这时还不过刚刚开头。实际上,这支叛军在山区究竟如何活动,从未经过试验 。说来难以置信,离登陆点最近的山脉是埃斯坎布拉伊山区,离岸有80英里(约129千米) ,同猪湾之间 还隔着一片无法越过的沼泽地带。流亡者都是古巴人,他们可能早已指出这种情况。问题在 于从来没有人对他们说过,他们有可能要分散渗透到那个山区或其他任何地方。中央情报局 既没有请示总统,又没有同参谋长联席会议商量,竟擅自对叛军隐瞒了那个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