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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留下的足迹和幸福快乐的笑声。
安睿受大学同寝室的同学影响,还花了几个月时间学了吉他,学着其他同学追求女朋友的样子,在周末的早上,一大早爬起来在安然的窗口下唱情歌。安然披头散发地推开窗户,看着哥哥站在楼下草坪里一边弹吉他一边仰头唱歌,满面含笑地看着自己。那一刻的幸福和甜蜜难以描绘,安然真恨不得立即从窗口跳下去,跳到他怀中……
虽然从小一起长大,相互熟悉好像自己,但恋人该有的约会和甜蜜,他们一样都不会少,只会比人家拥有的更多。
安然每周去上学都是哥哥开车送她过去的,家长会也是哥哥一手包办了。同学们都羡慕她有一个好哥哥,特别是班上的女同学,总是拐弯抹角地打探安睿的情况,不过早已经开窍的安然再也不会帮她们传情书了。
安然十七岁时,安睿已经大四了。早已经涉入公司管理的他并没有继续念研究生的意思,很多东西在实践中比在学校学得快、学得透。可是,爸爸妈妈却忽然开始着急起来,因为即将大学毕业的儿子,竟然从来没有交过女朋友。夫妻俩不得不担忧,据说现在社会上同性恋很多,特别是在大学里。而安睿有个相处得极好的男同学,平日里言行无忌,经常勾肩搭背的,让爸爸妈妈看到过好多次。
因此,在安睿大四的最后一学期,除了要协助父亲管理公司,还要被父母带出去相亲。结果自然是没有结果,安睿无奈之下只好跟父母说他现在还太年轻,不想谈感情的事情,而且他很挑剔,一般的女孩子他看不上。却不知安睿的解释反而让父母更加担心起来,一般的女孩子看不上,难道儿子喜欢的真的是男人?于是,相亲宴越发频繁,不但安睿苦恼,连安然的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
幸好安然已经高三了,离高考越来越近,兄妹两个都很激动,毕竟他们一直约定等安然考上大学就突破最后一步,真正在一起,而后便向父母摊牌。
为此,安睿都想好了。
大学毕业以后,他要把名字改回去,改成自己生父的姓,同时将自己的户口从安家迁出去,单独立户,这样,以后他们到别的地方去登记结婚应该就没有问题。毕竟按照中国的婚姻法,继兄妹也是不能结婚的。
安睿顺利毕业,高考也终于到了。安睿每天亲自打点安然的吃食,安排她的复习和休息,每天接送她去考场,俨然最尽职的送考家长。爸爸妈妈虽然还是跟以前一样不着家,却每天都会打电话回来询问兄妹俩的情况。
安然考得很好。每当她想起哥哥沉静稳重又饱含宠溺的目光,她的心就感到非常安定,完全发挥出平时的水平。本来安然想就在这一天把一切都交给哥哥的,但这天晚上班上开毕业狂欢会,她和大部分同学一样喝醉了。第一次喝醉的安然难受了好几天,体贴的安睿自然不忍心在这个时候要她。这么多年都等过去了,实在不差这几天。
等安然身体恢复,大姨妈又来了,如此又等了几天,爸爸妈妈似乎也挂心她的成绩,竟然天天回家住,让两个想要偷吃禁果的人找不到机会。如此一直等到成绩下来。
安然放弃了学了十年的美术,而是报考了财经大学,以便将来可以进公司帮哥哥的忙。她的高考成绩相当不错,从往年的分数线来看,应该没有问题。很快,录取通知书下来了,爸爸妈妈好像都放了心,又全心投入到工作里。
这天,爸爸在邻市的分公司有事,妈妈也跟去了,两个一直想要偷吃禁果的人终于找到机会了。
安然和安睿都暗自激动,白天去商场买了很多东西。晚上,两个人又去法国餐厅吃烛光晚餐,为了壮胆,两个人都喝了一点红酒。而后微醺的两个人便手牵手回到家里。至于其他该准备的,安睿早就准备妥当了。
两个人洗了澡羞怯地上床,安睿刚刚脱去安然的衣服,正用激动的目光巡视着安然洁白如玉的身体时,突如其来的一通电话打断了他们。
电话是妈妈打来的,电话中,妈妈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语焉不详,但安睿和安然还是听出个大概来。
原来,爸爸在高速路上遇到了连环车祸,情况很不好。
所有的激情立即褪去,剩下的全是对父亲的担忧。兄妹俩立即开车赶到邻市的医院,爸爸还在抢救中。
这时,手术室的门忽然打开来,一个护士跑出来,焦急地说因为今晚的连环车祸,病人太多,血库里的血浆不够了,让人赶紧打电话去临近的医院调,同时询问病人有没有直系亲属在,要先抽点血救急。
当时安然正好上厕所去了,不在这里。妈妈立即道:“安睿,快,给你爸爸输血!”
安睿立即撸起袖子,但随即又怔了一下,迟疑道:“妈妈,我和爸爸的血型可能不一致吧?”
不想妈妈却哭叫道:“怎么会不一致?你是他的亲生儿子,你们都是O型血……”
安睿只觉得一个晴天霹雳从天而降,劈得他一时间神魂离体,脑子里乱得什么都思考不了。心里空荡荡的只不断重复着一句话——“你是他的亲生儿子……”
就在安睿浑浑噩噩的时候,护士简单验血以后,便抽出八百毫升鲜血送进了手术室。
“安睿?安睿?”妈妈看安睿神情不太对,这才有些紧张地关心起儿子来。“你怎么了?是不是刚才抽血抽得太急了点头晕?来,妈妈扶你去那边坐一下。”
安睿回过神来,吞了吞口水,面色苍白地问道:“妈妈,您刚才说,我是爸爸的亲生儿子?我不是……我不是有爸爸吗?”
妈妈奇怪地看了安睿一眼,疑惑地问道:“难道你爸爸没有跟你说过?”
安睿强自镇定了一下,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声音不发颤:“爸爸应该跟我说什么?”
“我以为……”妈妈张了张嘴,却半天没能发出声音,眼神也从疑惑慢慢变成震惊,许久才道,“我以为你爸爸跟你说过安然是你亲妹妹,所以从小你才对她那么好……”
安睿只觉得脑子里仿佛被人丢了一颗炸弹似地,轰地一声炸得他头晕眼花,四肢无力,脑子一下子被炸成了一团浆糊,完全无法思考,只有一个声音不断地在回响着:安然是你亲妹妹……安然是你亲妹妹……
“妈妈,这……这怎么可能?安然怎么会是我妹妹?”
安睿嘴唇蠕动了半天才颤抖地问出一句话来。
妈妈看安睿神色不对,忙扶着他在手术室外走廊里的椅子上坐下来,长叹一声道:“我和你爸爸一直以为你们都知道的……其实,我和你爸爸是在外面打工时认识的,也打算好年底就回老家结婚的。没想到你奶奶忽然病重,他没来得及跟我告别就回了家。后来等我发现有了你,却一直联系不上他,无奈之下只好回了你姥姥家。”
安睿紧张地看着妈妈,胸口仿佛悬着一把刀,正一点一点地剜着他的心。
妈妈停了一下,又接着说道:
“你要知道,我们那个时候未婚先孕是多么伤风败俗的事情,所以你姥爷做主逼着我嫁了人,就是你一直以为的生父谢诚。我们结婚婚后七个月我就生下了你,他一直怀疑你不是他亲生的,所以我们经常为这事吵架,只是一直都避着你而已……你爸爸在你奶奶过世之后又去打工的厂里找我,辗转打听到我已经嫁人了,还生了孩子,伤心失意下回了老家,几年后才跟安然的妈妈结了婚,但安然的妈妈生她的时候难产,生下她就过世了。后来我和你爸爸偶然见面,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我便跟谢诚离了婚,跟你爸爸重新在一起……”
安睿的心已经痛得麻木了。他现在脑子里一片混乱,完全无法思考。头又痛又胀,飘来荡去都是一件事情,他是爸爸的亲生儿子。他和安然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妹。那他和安然要怎么办?安然怎么能是他亲妹妹?怎么可以这样?
妈妈看安睿脸色相当难看,想到他二十多岁的人了,居然从来没有交过女朋友,他们给他介绍了那么多的女孩子他全都看不上,又想到兄妹两个不同寻常的亲密,依稀也猜出几分来,脸色也顿时变得更加难看起来。
“我一直以为你爸爸跟你说过……”妈妈颤抖地说道,“你爸爸背地里总是说,亲兄妹就是不同,毕竟有着血缘的牵引力,看看你们兄妹处得多好……”
安睿绝望地闭上了眼睛。老天怎么会这样残忍?安然,安然,他心爱的安然怎么能是妹妹……
“不,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从洗手间返回的安然听到的就是一对痴情男女破镜重圆的故事,却好似一个晴天霹雳劈在她头顶。她整个人都被劈得怔住了,仿佛有一把刀猛然捅进她胸口,痛得她完全无法思考,甚至无法呼吸。
哥哥怎么能是哥哥呢?那她要怎么办?
安然忽然抱着头跑了出去。这一刻,她除了逃避,完全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哥哥和爸爸妈妈。哥哥成了哥哥,她要怎么面对他?如果爸爸妈妈知道她和哥哥兄妹乱纶,会怎么看他们?
安然的突然奔跑惊醒了安睿和妈妈。妈妈一看安然的反应就知道自己猜对了,这两个孩子竟然真的……
安睿看到安然跑了出去,没有来得及多想,下意识地就追了出去。这一刻,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安然怎么承受得了这样的事实?他们竟然是血脉相连的亲兄妹……
“不,不对!”跑着跑着,安睿忽然想到了什么,不由得双眼一亮,忙喊道,“安然,停下,听我说,安然……”
安然不是他的亲妹妹,绝对不是!安然是他一手带大的,每次体检的结果都是给他看过的,安然的血型是AB型,绝不可能是爸爸的女儿!他们不是亲兄妹,不是!
安然听到了哥哥的喊叫,却没有停下来。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她只知道自己现在无法面对变成亲哥哥的安睿。她泪流满面精神恍惚地跑出了医院,忽然听到一个凄厉的声音叫着
“安然,回来!不——”
安然最后的记忆是腾空的身体,以及落地后触目惊心的一片血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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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安然就变成村姑了。如无意外,每天一更,请喜欢的亲亲们给个收藏支持下,谢谢!
☆、第三章 穿越重生
安然提着个小竹篓,用一块削得尖尖的竹镐在小山坡上挖野生的香葱,偶尔看到有蜗牛也捡起来放在竹篓里的小竹盒子里。香葱可以拿回家炒鸡蛋吃,蜗牛是给家里的鸡鸭捡的。
这个身体今年才四岁,不过安然已经来到这个陌生的时空已经整整一年了。这一年的生活让安然从最初的如在梦中,到现在已经完全接受了这个无奈的没有哥哥安睿的现实,只是,这到底是个什么地方,什么朝代,她到现在都还没弄明白。这话是不好明着问人的,可平日里大家也不说这个话题,她从家里的书中也没有找到答案,至于历书,那些年号什么的她是完全不懂的。
“妹妹,回家了!”一个六七岁的男孩子向安然跑来。
“哥哥!”安然将刚刚挖出来的一根香葱放进竹篓里,提着把柄上缠了破布的竹镐向哥哥跑去。
赵安齐接过安然的小竹篓,笑道:“妹妹又挖到这么多香葱,晚上让娘给你炒鸡蛋吃。”
“麦田里的草都拔完了?明天还来吗?”安然对着哥哥咧嘴一笑,让哥哥牵着自己的手往回走。她也想吃炒鸡蛋,可是那个也太费油了,家里的油只剩下一点点了。要不跟娘说鸡蛋还是蒸着吃吧?
七岁的赵安齐小大人似的回道:“都拔完了,明天我们再出来挖野菜,娘就不出来了。”
“哥哥,山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