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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氏面色难看,却还是腆着脸道:“夫人说的哪里话,是我们砚哥儿心中羞愧,不好意思上门来拜见夫人,还请夫人不要见怪才是。”
顾宛娘轻叹一声道:“二公子的事情我也听说了,那也是个可怜的孩子,三灾八难的。现在身体可好些了?不知道娶妻了没有?”
顾宛娘只知道贺之砚去年除夕前在一家书画斋里碰到然姐儿,与他那个妾室出言诋毁然姐儿名誉,被钱锐打伤了。后来六月里,听说又在国子监被人打了,貌似几个月都下不来床。顾宛娘想,或许那贺之砚就跟京城犯冲吧!
顾宛娘是从未想过,贺之砚第二次被打是王锦文和自己儿子赵安齐让人动的手。而身受重伤,几个月来一直躺在床上,好了腿上也落了残疾的贺之砚,哪里还有前途可言?没有了前途,京城贵女谁肯嫁他?
顾宛娘不清楚内情,吴氏却是将所有的事情都扣在赵家身上的。如今听了顾宛娘的话,怄得她想跳起来大骂顾氏无耻,但理智又告诉她自己只能忍。于是,气得想吐血的吴氏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回道:“多谢赵夫人关心,我们家砚哥儿已经无碍了,正在说亲呢!”
顾宛娘轻轻点点头道:“那就好。”又说,“听说大公子是个极有出息的,贺夫人将来必有后福,现在倒是不必忧心!”
吴氏却以为顾宛娘是以长子的前途相要挟,气得连嘴唇都颤抖起来,盯着顾宛娘的目光尤其愤怒。
“贺夫人这是怎么了?可是身体不适?”顾宛娘疑惑地想着,她还没将吴氏怎么样呢,吴氏露出那个愤怒的样子给谁看?本来就是贺家背信弃义嫌贫爱富对不起赵家,她大人大量不跟他们计较,吴氏反倒恨起她来了,真真是岂有此理!
想到这里,顾宛娘面色也冷淡起来道:“如果贺夫人身体不适,就赶紧回去请个大夫好好瞧瞧吧!可别耽误了,小毛病也会拖出大问题的。”
吴氏一听那小毛病拖出大问题的话,又自己脑补了,以为顾宛娘是在威胁她。想到圣眷隆重的太子和太子妃,想到自己的丈夫和儿子,她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当下起身再次跪到地上,重重地给顾宛娘磕了一个头道:“之前都是妾身的不是,妾身向夫人请罪!求夫人宽宏,原谅妾身这次吧!”
顾宛娘一惊,讶然道:“哎呀,贺夫人这是做什么?绿枝,快扶着贺夫人起来。贺夫人可是病糊涂了?说起来好歹也是亲戚,说什么请罪不请罪的话?贺夫人要是身体不舒服,还是早点回去吧!”
吴氏只当顾宛娘不肯轻易原谅她,现在又赶她走,也只得起身道:“今日叨扰夫人了,妾身过几日再来请罪。”
等吴氏离去,顾宛娘才与岑姑姑道:“那吴氏好生奇怪,好像我怎么欺负她了似的。这人啊,自己心里有鬼,就以为别人心里都有鬼。”
岑姑姑笑道:“可不是。她以为夫人跟她一样眼皮子浅呢!”
这天傍晚,赵安齐在平王府外书房等杨彦回来对他道:“殿下,今天贺之谦找过属下,说是要代他母亲向我们赵家致歉。殿下您说可笑不可笑?他那意思好像是害怕您打击报复他们贺家一样。”
杨彦笑道:“明天你就给他吃一颗定心丸,陪着他一起吃顿饭,再将他的文章选一篇刊登在大隋之音上。哦,对了,安然说过贺之谦精通音律,曾自创过几首不错的葫芦丝曲子,不如就选一首刊登出来好了。”
安齐赞道:“殿下真是宽宏大量!属下早跟他说了不必杞人忧天,殿下做事向来赏罚分明,不会因私情打压他们贺家的。他却总是不安。”
杨彦笑了笑,没说话。
他本来是要自己动手的,但既然贺家自己送上门来,他就不用自己动手了。只要他做出一副接纳贺家投诚的架势来,安王和李国舅自然不会放过贺家。如此,他反而能得一个宽宏大量的美名,何乐而不为?
第156章 捉歼,威胁
就在这一天下午,离开京城近半年的崔义风尘仆仆地回到京城。
半年的调查,结果令他震惊。这大半个月来,他每天只睡一两个时辰,一直日夜兼程地赶路,就连自己的爱马也扔在了路上的驿站里,几乎是一天换一匹马,这才用最快的时间从蜀地赶回京城。
进了城,崔义连崔府都没有回,直接就去了康王府。
虽然崔义离开的时候留信辞去了康王府录事参军一职,但王府的人大部分都是他亲自调教挑选出来的,看到他回来都很欢喜,赶紧的将他的马牵下去喂草料、刷洗,另有人欢喜地去通知康王。
“大人,您要不要先回房梳洗?您的院子,王爷让人一直打扫着呢!您的东西都在里面,跟您走的时候一样。”
“不用了,我有急事,要先见王爷!”
崔义走到康王府外院的议事厅,康王已经心急地迎了出来。
“守信,你到底去哪儿了?怎么一走这么久一点消息都没有?你不在,本王做什么都不顺,连太子之位都被老三给抢走了……”
康王府的长史和几名主簿也得到消息赶来,一个个对他都很热情。
“崔大人,您总算回来了!”
“崔公子,你不在,我们有再好的计划都没人能执行……”
康王见崔义一身风尘,那胡子估计好多天都没刮了,乱糟糟的,衣服估计也好多天没有换了,衣角上那么多尘土。他又是惊疑又是感动地拍着崔义的肩膀道:“守信,你回来了就好,你看看你,都把自己弄成什么样子了?还是那个风流倜傥的崔家五公子吗?你先回去梳洗一下,换身衣服,本王这就吩咐下去,为你设宴接风洗尘!今晚,咱们兄弟好好喝一杯!”
康王以为,崔义是得到平王被册立为太子的事情才急着赶回来的,为此心里十分感动,这就是雪中送炭啊!
崔义抬手,嗓子干哑道:“那些先别急,我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
康王一听,赶紧将他拉进去坐下,甚至亲手端了一杯茶过去。
“你先别急,先喝口水再说。”
崔义接过茶杯一口饮尽,咽喉中的干涩这才缓解了一些。他抬起头来看了看康王,继而又看了看大厅里来迎接他的王府长史、主簿及康王的几名心腹,起身抱拳道:“崔义在此先谢过各位,我与王爷有要事相商,咱们兄弟几个改日再叙吧!”
说完,崔义就拉着康王往后面走,边走边道:“王爷,我们去密室说!”
康王心情不由有些激动。难道崔义有了对付老三的办法?
“守信,什么事不能让他们知道?”都是他的心腹,康王一时还真想不到有什么是不能跟他们说的。
崔义小声道:“事关蜀王。”
康王一听,脸上不禁变了一下,脚步也加快了。
两人来到外书房内室,打开机关,下到密室,崔义不等康王发问,就先问他:“我听说蜀王进京几个月了,皇上居然留他在中书省。我先问你,在这段时间以来,你去看过蜀王没有?他对你如何?跟从前有没有不同之处?”
康王见崔义面色严肃,不由怔了一下,微微皱眉道:“他刚刚回京的时候,我倒是去过两次,他虽然也挑剔了几句,但也帮着我出了不少主意,还送了两个人给我。只是后来父皇和平王的人不知为何围攻蜀王府,我没带人去救,他后来与父皇冰释,就对我极其冷淡了,不管我怎么解释道歉都没用!”
崔义面色现出一副果然如此的神色,愤恨而又着急地问道:“那你跟他说话的时候,有没有透露你们的关系?”
“自然没有。”康王正色道,“我怎么会在人前落下这样的把柄来?除非在无人的密室相见,我从来不叫他父王的。再说了,我到底是不是他儿子还不好说,若不是为了这太子之位,我才懒得应付他……”
崔义悄然松了口气道:“那就好。对了,这段时间,姨妈找过他没有?”
康王摇头道:“他跟本王生气,都不理我们。母妃的意思是等他气消了再说。不过父皇突然册封老三为太子,我求了母妃,母妃这几日应该就要约他见面,催他动手。他说过要派人去平王府的,我打听过了,平王妃出嫁的时候,很多陪嫁的人都是他的人。他还把他身边最信任的那个大夫派过去了,要下毒什么的应该很容易。”
崔义一听,急道:“等会儿你就进宫,告诉姨妈,千万不要再联系他!不然,可就要大祸临头了!”
康王见此,微微一怔,但随即也有些回过味儿来。为什么不能联系蜀王?怎么会大祸临头?难道……
“守信,你不会要告诉我,现在的蜀王,是假的吧?”
想到这里,康王不禁头冒冷汗。蜀王有替身,这个他是知道的。而那次父皇的暗卫围攻蜀王府以后,蜀王就进了中书省,深受父皇宠信,这也实在太奇怪了些。他一直在想着,父皇从前恨不得蜀王死,怎么那晚经过那样激烈的冲突,两个人反而冰释前嫌了?
崔义慎重地点头道:“十有八九是这样!”
“糟了,我立即进宫去!”康王急了,这事要是暴露出去,他们母子就必死无疑了。
崔义也起身道:“我也想想办法。”
出了密室,康王立即进宫去见卢贵妃。崔义回到自己的院子,先写了一张帖子让送到平王府,而后才去梳洗。
安然看着那张帖子,不由神色大变。
沈怡一看那张扬的字迹就知道是崔义的。她皱眉想了想道:“王妃,您不能去。还是我去吧,我们毕竟有同门之谊,我会跟他说清楚的。”
安然看着帖子最后一句威胁,轻轻摇头道:“我不去不行。”
——“如若不来,赵蜀之事泄露,后果自负!”
他前面就说了,“汝父之事,俱已调查清楚。”这就是明白告诉她,他已经知道现在的蜀王就是她的父亲赵世华假扮的。虽然这是皇上的意思,但如果事情泄露出去,皇上是肯定不会承认的。如此,就只能是爹爹被推出来当替罪羊。
冒充皇族是什么罪?那甚至要株连九族的!
崔义,你果然狠!
“表姨母,你通知凌云,让他带着人傍晚陪我去天香楼!”
……
宫里,华恩总管忽然进来,对一下午都神思不属的皇帝禀报道:“皇上,康王殿下急匆匆地进宫求见贵妃娘娘,老奴担心他是听到了什么风声,所以做主让人将他暂时扣下了。您看……”
“嗯,很好。先别放他出去,等事情查清楚了再说!”说到这里,皇帝又急切地问,“都这么久了,还没有消息?什么地方还没打探出来?”
“皇上放心,天黑之前一定会有消息的。”华恩总管神情带着几分自信,几分淡然,还有些难言的复杂。
事实证明,华恩总管的皇室密探能力果真不同凡响,傍晚时分,就将消息打探回来了。
因为祁丰帝的宫妃数量并不多,不时有人因为各种原因过世,虽然也陆续有人进来,但这些年来,因为皇帝年纪大了,进的人也少了。如此,偌大一个后宫,就有不少闲置的宫苑。
根据皇室密探的调查,今天卢贵妃宫里的阮姑姑带人去过一座闲置的宫苑瑾兰宫。
瑾兰宫距离卢贵妃居住的瑾然宫很近,平日里无人居住,只有打扫卫生的内侍宫女各两人。因为瑾兰宫里种了几株白玉兰,卢贵妃春来也时常过去看花。但现在寒冬腊月的,她怎么想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