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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采兮便将宁家姐妹在府里打听刘府消息的事说了说,刘妈登时便警觉起来,面色再次苍白起来,颤声道,“姨娘,会不会这二老爷回来是争夺咱们朱府财产的?说不定他也发现了孙少爷的身世,是不是想在这件事上闹点乱子出来?”
林采兮也跟着紧张起来,她原也这么想过的,可她又觉得朱义盟倘若真要争财产,走这条路并没有多大的把握,毕竟当年他是被老太爷赶出去的,又是老太爷的养子,名分上说他跟朱府其实一点关系都没有了,即便是他能找出朱澈不是朱梓轩亲生儿子证据,但对他又有什么好处呢?朱家还有三位活着的少爷呢,更何况朱梓沫还是王爷身边的红人,她实在瞧不出朱义盟的胜算在哪里,可她却不得不防着他有这样的心,为的不是朱家的财产,而是朱澈。
想到这里,林采兮沉声道,“刘妈,不管他是什么样的目的,这几**先暂时呆在峻园里不要出去了,免得府里多嘴的丫头婆子出去乱说,等我想想再说。”
刘妈面色依旧苍白,担心的道,“姨娘,这事要不要紧?要不咱们让一笑帮着打听打听,他不是住在那园子里么?或许他知道些什么。”
林采兮暗暗骂了自己一句,是啊,怎么把慕容一笑给忘记了,他不是说对朱义盟有些了解了么?他不是正好住在那园子里么?更重要的是,对于朱澈的事,他会付出百分之二百的心思去办事,忙道,“这是个好主意,刘妈,你先下去歇着吧,等会我让人把慕容请过来问问。”
刘妈心事重重的从房里走出去,后来的几天一直闷在房里,连房门都不敢出去一步。
林采兮还没将慕容一笑请到园子来,菊焉便又带来了一个消息,“姨娘,我还打听到一个消息。”
“什么消息?”林采兮又有些不安起来,唯恐菊焉带来的是很不好的消息。
菊焉面上却并不是担忧的神色,只是有些犹豫,“姨娘,不知道有没有事,是咱们园子里的小丫头无意间说的。”
“嗯,到底什么事?”
“前几日她碰到袁妈,说了几句话,袁妈向她打听大少爷附身在您身上的事,问您那段时间身子怎么样,都做了些什么,去了什么地方。”
林采兮握着衣角的手在半空中打了个圈,目里陡的射出一道锐利的光芒,只一瞬间便消失在平静的黑眸里,她淡淡的问道,“还有什么别的事?”
菊焉接着道,“我私底下又去问了别人,袁妈也去轩园里找了个小丫头问了问,问您什么时候去过那边的书房,在书房里都做了什么事。姨娘,您觉得姨奶奶是不是在查什么事?”
林采兮冷冷笑了笑,反问道,“你觉得呢?”
菊焉忽然觉得林采兮身上生出一股冷硬来,像一滩水,猛然间结成了寒冰,令人感到阵阵寒意,“姨奶奶或许已经在怀疑您了。”
林采兮呵呵一笑,“她倒是真有耐心,过去这么久的事了,她居然还有心思去查,只是不知道这种法子是谁教给她的,断然不是袁**主意,她还没聪明到这种地步。”她微笑的时候,全身结成的寒冰一点点融化,又变作那个温顺的乖巧女人。
菊焉沉沉叹口气,“姨娘,府里的事真是越来越多了,咱们今后要更加注意了,还是防着点的好。”
果然是一波不平一波又起,而且件件都是令人费心的事,装神弄鬼的事倘若真被老夫人发现了,她可真是自身难保了,即便是朱梓峻出面保她,她恐怕也再难得到老夫人的认同了,那件事她的确做得不妥当,并非长久之计,可现在后悔又有什么用?事已至此,只能想想补救的法子,而现在补救的法子就在姨奶奶身上。
慌乱的多重事件交杂中,林采兮反而平静下来,慌乱的心也慢慢的安静下来,就连心头的那层不安都渐渐的消失了,她忽然有了更好的主意,姨奶奶不是正在想法设法打听消息么?她不是想抓到某些把柄么?她不是急于想把她搞垮么?那就给她一个攫取真相的机会,而同时,宁家姐妹不是想打听刘府的消息么?正好,也给她们一个获得消息的渠道。
菊焉眼瞧着姨娘额头舒展,眉眼皆笑,愁容尽消,知道姨娘定是想到了好主意,心头大喜,遂急切的问道,“姨娘,您想出什么来了?”
林采兮不自觉的扬手摸了摸下巴,竟然又想起朱梓峻那日摩挲她下巴时的甜蜜,心头涌上一阵暖意,见菊焉正盯着她瞧,遂收起心底荡漾,笑着道,“既然姨奶奶这么想知道真相,那就由着她查去,太快知道的真相反而让她怀疑真实度,好东西总是要费些劲的。”
菊焉听了这些话,仍是云里雾里的摸不清楚她到底是什么意思,皱着眉纳闷的又问,“姨娘,您这是……什么意思?”
林采兮朝她递个眼色,菊焉立马趋步上前,弯身将耳朵凑到姨娘嘴边上。
林采兮凑近她耳边,低声细语一阵,菊焉脸上慢慢的绽开了一朵盛开的小鲜花,一直不住的点着头,还吞了几口唾沫,末了直起身子笑着道,“姨娘,您放心,我知道应该怎么做了,您就瞧着吧。”
林采兮抿着嘴笑,心底也乐开了花,从来没想到自己竟也是这般的坏,不过只是一小会的功夫她便释然了,同时明白一个道理,原来坏主意都是被人逼出来了,你若不坏,人家就要对你使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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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快乐,晚上还有两章。。。。
314。试探
314。试探想通了这些事,林采兮心里便豁然开敞。不再寻思宁家姐妹的事,更不去琢磨姨奶奶查证的事,整个人完全放松下来,唯一担心的便是朱梓峻了,不知道他是否已到京城,跟不知道他这次去京城又将会面临什么事。
她舒口气缓缓站起身,拍了拍手,仿佛刚做了一件大快人心的人,朝门外喊了一声,“香秀,扶我出去走走。”
香秀在门外应了声便赶着走进来,见姨娘满面春风心情很好的模样,笑嘻嘻的道,“姨娘,您想去哪儿走走?要不要在把软椅搬到院子里去?”
“不用了,我想去外头走走,去花园里赏赏花吧。”林采兮笑着道,现下花园里的花已有大半尽数盛开,整个院子里都飘满花香,去呼吸下新鲜空气也不错。
香秀哎了一声上前扶住林采兮胳膊,低头仔细看着林采兮脚下的路。很随意的笑问道,“姨娘,瞧您心情这么好,是不是有什么好事来着?”
林采兮眉毛翘了翘,微眯着眼笑道,“那是,可是咱们府里最喜庆的事了。”
香秀眨巴眨眼,好奇的问道,“姨娘,什么事儿啊?”
这几日园里因为朱梓峻的离开沉闷了许多,林采兮的闷闷不乐香秀当然也看在眼里,如今见她忽然开心起来,压抑的心情也跟着欢快起来。
林采兮迈着轻盈的步子,笑着回道,“菊焉的喜事啊,难道你忘了?你不是都帮她准备好嫁妆了么?”
香秀顿时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虽然心知林采兮此时的开心定然不是因为这件事,但主子说什么便是什么,她一样儿的相信确实是这么回事,遂笑嘻嘻的道,“姨娘,等菊焉姐姐看到您给她准备的嫁妆,肯定会感动的大哭的。”
“这么容易感动啊,那我若再多加一点嫁妆,她岂不是要以身相许了?”林采兮说完这句便兀自呵呵笑起来,随后又打趣道,“好像她早就对我以身相许了。”
香秀也在一旁咯咯笑起来。见林采兮如此开心,也跟着开心起来。
林采兮笑着笑着便回头看了她一眼,接着打趣,“香秀,照你这么说,我送的嫁妆还是很不错的,那我倒要问问你,你可有看上的人家?我也给你保媒,到时候也给你准备这些嫁妆,你看好不好?”
香秀登时满面通红,面上却并不见羞涩,迎着林采兮的目光笑道,“姨娘,那我还是不要嫁出去了,要不然姨娘您可就要吃大亏了,咱们这园子里头的丫头这么多,您这么个送法,还不把您送穷了。”开着玩笑的香秀倒一点不像菊焉,说起谈婚论嫁的事就羞的说不出话,不过对于菊焉的嫁妆她是不敢觊觎的,菊焉是姨娘身边最贴身丫头。自然被姨娘高看一等的,她却不敢去奢望那些的,她只要主子们能帮着寻个好人家就可以了,她倒一点都不在乎嫁妆。
两人一边说笑着一边走进花园,迎面飘来一阵清香,沁入心脾,林采兮仰首张大嘴贪婪的呼吸着园子里的新鲜空气,低声道,“多么美好的一天哇,但愿每一天都能有今天这样的好心情。”
香秀在一旁看着她自言自语,只淡淡笑着并不说话,唯恐打扰了姨娘的好心情。
“采兮。”隔着盛开的繁花,有人叫她,林采兮回过头去寻,转了一圈才隔着大片大片的花看到花园尽头的小亭子里坐着两个人,一个是慕容一笑,另外一个是朱义盟,她心思微动,眼珠一转,面上的笑意更浓,转过身径自朝小亭子走去。
慕容一笑笑看着林采兮走进小亭子,“采兮,你自个儿仰着头自言自语的干什么呢?”
林采兮不自觉地回头看看方才自己站着的位置,虽说不是很远,但总算还是有点距离的,他居然能听到她的自言自语?
坐在一旁的朱义盟似乎已猜到她的想法,解释道,“他是看见你嘴在动。”
林采兮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笑着道。“竟忘了他是个练家子。”
慕容一笑便笑着回道,“我若不练,如何成为孙少爷的武师父?又如何进得朱府?又如何坐在朱府的小亭里跟朱府的二老爷谈笑赏花?又如何坐在这里跟你说话?”
林采兮撇撇嘴,“慕容,你什么时候也学会耍嘴皮子的功夫了?真是比个女人家还能叨叨。”
慕容一笑伸手指指对面的石凳子,“一人赏花多没意思,不如坐下一起赏花。”
香秀忙从袖里拿出一条帕子垫在石凳上,然后扶着林采兮坐下。
林采兮笑着道,“那我恭敬不如从命了,借着二位的雅兴也凑个小热闹。”她看一眼朱义盟,笑了笑,“慕容,你跟二叔的交情算不算忘年交?”
朱义盟率先道,“当然算了,我就喜欢慕容的率直大气,男人就该如此,拿得起放得下。”
林采兮暗暗皱下眉,拿得起放得下,朱义盟为何如此评价慕容一笑,莫非他已经实情告诉朱义盟?她询问的目光落在慕容一笑脸上,他似乎已明白她的意思,暗暗投给她一个放心的眼神,她这才缓缓放下心来。陪着两人一句两句的闲聊着。
看着远处的花,林采兮忽然转移了话题,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询问旁人,轻声道,“红颜如花,自古红颜多薄命。”
慕容一笑奇怪的看一眼林采兮,猜不透她为何忽然说出这样的话,遂问道,“怎么忽然间生出这样的感慨?”
林采兮收起脸上的笑容,叹叹气道。“难道不是么?像我们已故的大夫人,多美的女子,竟然年纪轻轻的就去了。”
慕容一笑脸色骤变,方才还喜气洋洋的眼眸立时便被一阵阴郁取代,他有些恼怒的望着林采兮,实在不明白她为何在此时说出这样的话扯出这样一个令人心痛的话题,目光触及林采兮闪着亮光的双目,似乎看到她眼眸中刻意递送过来的视线里有某种深意,心里的恼火立时便消了一大半,遂收起心头的阴霾,又恢复了方才的模样,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