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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梓峻奇怪的看她一眼,张嘴刚要说话跳豆就掀帘进来,“二少爷,乐锐王爷来了,老夫人让您快些去上房。”
珠儿也从外面挑帘进来,“姨娘,乐锐王爷来了,老夫人让您去上房。”
朱梓峻皱皱眉,随即起身,看看林采兮,嘱咐道,“我先过去,你吃完饭再去,晚一会没事。”
林采兮放下手上的筷子,也跟着起身。乐锐王爷来了,老夫人叫她,她敢晚一些时辰么?“我还是现在过去吧。”
不料朱梓峻却道,“那我还是跟你一起吃完再去吧。”
林采兮不禁愕然,这话说的,岂不是她不吃饭他便不走了?倘若老夫人询问起来,又是错事一桩。再说了,她一个姨娘晚一会,乐锐王爷顶多说她不懂礼数,倘若朱梓峻故意耽误了时辰,那可就有无数种说法了。
林采兮只好道。“还是二少爷先去好了,我吃些饭马上就过去。”
虽说朱梓峻给她提供了吃饭的机会,但林采兮却不敢太过耽搁,草草吃了几口,估摸着朱梓峻已走到上房,她便起身走出房门,直奔上房而来。
走到上房门口,房内传来阵阵笑声,林采兮整一下衣衫,这才让菊焉挑帘进房,心里却有些忐忑,不知道老夫人会不会又要责难,更不知乐锐王爷到底是何样人物。
抬脚进门,她微低着头,目不斜视,直直走到上座,屈膝行礼,“贱妾林采兮见过王爷,王爷金安。”
坐在上首的正是乐锐王爷,看起来四五十岁的模样,身穿一件藏青色镶着金黄色花纹边的长袍,脸型稍长,下巴平滑圆润,唇上留一簇小胡子,此刻正微微翘着,一双微微眯着的眼里闪着俏皮的亮光,他看一眼林采兮,呵呵一笑问道,“这位可是二少爷的林姨娘?”
林采兮欠欠身,“回王爷,正是贱妾。”
乐锐王爷摆摆手,笑道,“我最烦这一套了,不要回来回去的了,在家里不必如此多礼,快坐下一起说话吧。”
林采兮笑笑,这老爷子倒是爽快。便又趋步走到一侧梦烟跟前行礼,梦烟面色冷淡,只淡淡的点了点头。
最后林采兮又给老夫人姨奶奶分别行礼,方才走到朱梓峻身侧的椅上坐下,自始至终竟未有一人问她为何比别人晚一些时辰到。
“义父,这次你出来又碰到什么稀罕事没有?说给我们听听。”说话的是朱梓沫,他说话的语气随意的很,丝毫不像是在同高高在上的王爷说话。
乐锐王爷呼了口气,一簇小胡子翘的更高,“让我想想,这一路上见的事多了,稀罕事也有一两件,梓沫,若是你跟着我,我恐怕还要再玩上段日子。梓沫啊…………”乐锐王爷兴高采烈的说着,忽然瞟了一眼坐在一旁的梦烟,遂转了话题,“梦烟,这些天你有没有给老夫人惹什么麻烦啊?”
梦烟正低着头想事情,压根没听到问话。
乐锐歪着身子侧头去看她,音量也提高了些,喊了声,“梦烟。”
梦烟猛的抬头,“父王,什么事?”
“我问你这些天有没有给老夫人惹麻烦?”
不等梦烟开口,坐在下首的老夫人接过话来,“王爷哪里的话,郡主体贴懂事,倒是给我惹了一阵子开心的事。”
“哦?”乐锐王爷奇怪的摇了摇头,“这丫头也能体贴懂事?”
梦烟却忽然着恼了,砰然起身,一脸怒容,“父王,你……”话没说完,脸色已变得苍白,一扭身子走下来直直奔出去房去。
乐锐王爷立时傻眼了,他说了什么刺激这丫头的话了么?他瞅一眼朱梓沫,使个眼色,朱梓沫会意,起身追出门去。
乐锐王爷在房内扫视一圈,道,“不碍事不碍事,她呀,就爱耍小性子。”
纵是王爷笑着这么说,老夫人心里还是忐忑不安起来,早晨发生在轩园的事她并不知道,还以为梦烟是因为昨晚之事发怒,她倒不担心王爷作难,昨晚之事确实是梦烟不对,她担心的倒是梦烟会不会在王爷跟前说一些对朱梓峻不利的话。
朱梓峻林采兮二人对梦烟的反应却是心知肚明,见梦烟忽然失态奔出房去,不由得对视一眼,林采兮看到他投过来的目光沉稳平静,遂心下释然,也沉静了。
这一日,前来拜寿的人一批接着一批住进客房里,林采兮带着众丫头婆子忙的不亦乐乎,来回穿梭于内院客房之间,偶尔休息下还要听刘管事禀报客人住进去之后的情况。
走走停停间歇碰见方耶茹也在同样的忙碌着,她除了管着厨房的一应事,还要在客房里接待女眷,毕竟朱府里只有这一位正室夫人。
忙的差不多了,抬头看看天色渐晚,该来的人差不多也都来了,来到的客人也都妥善安排好了,林采兮终于舒了口气,却见方耶茹远远的走过来。
方耶茹也是一副累惨了的模样,走起路来都显得有些无精打采,她走到林采兮跟前,“怎么样?累坏了没有?”
林采兮苦笑着摇摇头,“说不累是假的,我这会儿就想躺床上睡大觉去。”
方耶茹笑笑,“还是忍着点吧,左不过辛苦这一两天,娘这回也算是了了心事了,得了这么大排场的寿宴。”
林采兮笑了笑,轻声道,“姨娘开心就好。”
方耶茹好像想起了什么事,便道,“你有没有见到一房姓孔的远方亲戚过来?”
林采兮仔细想了想摇摇头,“我没有印象,怎么了?”
“那是娘娘家的一个远房亲戚。”方耶茹放低声音,“若是来了,你安排个好点的住所。”
林采兮点了点头,知道方耶茹是特意来提醒她的,以免惹得姨奶奶不开心,林采兮这个时候才知道原来姨奶奶娘家姓孔,遂又想了想,仍是没想起有姓孔的客人来,便问菊焉,“菊焉,今天来的客人里可有姓孔的?”
菊焉也摇了摇头,“姨娘,没有姓孔的,我都记着呢。”
两人又说了一些需要注意的事及第二天寿宴的事,便各自回园休息。
走过一条长廊,绕过花园,又穿过一条小径,天色终于渐渐暗下来,林采兮进了内院,先去上房跟老夫人禀报今天客人的情况,又用过晚饭,便想直接回轩园休息。
刚走到半路,忽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低吟声,仔细一听,竟是有人在低声哼着,“奴家思君君不到,日日对镜愁眠,唤君君不语,切切凉奴心。”语调婉转,本该是女子动情的咏叹,却是苍劲豪壮的男声,在暗夜里远远听来甚为诡异。
林采兮顿时感觉有些毛骨悚然,心底仍有些奇怪,不知是何人低吟,这低吟倒像是在哭诉衷情,犹豫了一阵,终是抵不过心底好奇,她决定上前一探究竟。
刚转了脚步,远远的又传来一声更为婉转动情的低唤,“公子,真的竟是你来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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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居然两章都晚了。
害亲们等着了。不说了,接着码字。。。。
100。顽童王爷蛮横女
100。顽童王爷蛮横女这一下男子压低嗓音挤出的婉转动情音让林采兮的心不由得颤了几颤。她顿时停下脚步,难道某处在上演一处**剧码?
菊焉脸上早已是火辣辣的烫,她低声啐道,“姨娘,我这就去禀告老夫人,定然捏碎了她的脖子,真不要脸。”
呃……原来菊焉想到的竟跟自己一样,倘若真如她们所想,她便一定要上前看看了,前面客房里已住满了客人,若被人发现朱府里竟发生这种事,朱家的脸面可就给丢尽了,林采兮便又朝前走两步,扬声咳了几嗓子,那边的低吟声果然就停了。
菊焉却还在着急的低声道,“姨娘,您这是做什么?他们听到定会偷跑了。”
见那边没了动静,林采兮以为他们已知道害怕了,便想转身走远一些,谁料身后却传来一声叫,“是林姨娘么?”
菊焉沉声喝问。“谁?”
“是我。”话音一落,一盏透着朦胧光亮的小灯笼被人高高挑起。
借着朦胧灯光,林采兮一眼便认出提着灯笼的正是上午见过的乐锐王爷,忙抬脚上前,屈膝躬身道,“见过王爷。”菊焉也跟着拜下去。
乐锐王爷把灯笼放下来,目光在她们身上转一圈,“刚才你们在嘀咕什么?”
菊焉脸上的滚烫立时变得冰凉,低着头不敢抬起来。
林采兮笑了笑,恭敬问道,“这么晚了,王爷在此有什么事么?”
乐锐王爷似乎有些懊恼,“我还以为这里没人来,我正在练刚跟人学会的江南小调。”
林采兮这才幡然醒悟,原来刚才听到的不过是乐锐王爷低声哼唱的小曲调,怪不得难不难女不女的,便问道,“王爷方才唱的是什么调子?”
听她这么问,乐锐王爷惊喜的问道,“怎么?戏调你也懂?”
林采兮忙摇了摇头,虽说中华戏曲文化历史悠久,但她是压根儿一点不懂,“只是偶尔听别人唱唱,我自己是不会的。”
乐锐王爷却来了精神,提着灯笼走过来,“那你给我说说你听到的都是什么调调的?我方才唱的那个叫做黄梅戏,江南一带甚为流行。”
林采兮一愣。中国戏剧其中不也有黄梅戏么?而且还是一种被广为流传的剧目,她忽然想到以前听过的《女驸马》,那个时侯很多人都迷上了韩再芬饰演的女驸马,她也是,还每天跟着电视学着唱了一段时间。可是刚才听到乐锐王爷哼唱的那一段似乎没有一点黄梅戏的基调啊?
乐锐王爷见林采兮半天不说话,便自言自语道,“定是忘了,唉,可惜了。”话语里满是遗憾之气。
林采兮心下一动,笑着道,“王爷,黄梅戏这个我听过,我还会唱一段儿呢。”
朦胧灯光下,乐锐王爷的目光亮了几亮,他心里简直乐开了花,没想到在这朱府里还能碰到会唱这黄梅戏的人,他听那几个南方人说,这种戏调已经很少有人会唱了,他欣喜的催问道,“你也会唱?那你快唱一段给我听听。”
林采兮欠欠身,“王爷见笑了。我若唱得不好,您可不要笑话我啊。”
乐锐王爷哈哈大笑起来,笑了几声才道,“你尽管唱,我自己还都没学会,哪里去笑话你?”
林采兮便朝后退了几步,暗暗运了运嗓子,开口唱道,“为救李郎离家园,谁料皇榜中状元,中状元着红袍,帽插宫花好哇好新鲜哪。我也曾赴过琼林宴,我也曾打马御街前,人人夸我潘安貌,谁知纱帽罩哇罩婵娟哪。我考状元不为把名显,我考状元不为做高官,春红为了多情的李公子,夫妻恩爱花好月儿圆哪。”
清脆的婉转的声音在夜空里回荡,似乎在林采兮唱完许久后还未散去,乐锐王爷听的有些痴呆了,他愣愣的怔了半天才回过神来,喃喃道,“就是这个调调,太好听了。”他又低着头兀自叽里咕噜的一阵,猛然抬头看着林采兮,“林姨娘,你唱的比他们还要纯正还要动听,林姨娘,我就要跟你学这个调调。”
林采兮不禁汗颜。她不过是把老一辈的文化成果拿来卖弄一番,且仅此一小点点,怎可随便教人?她还怕误人子弟呢,所以便婉拒道,“王爷,您真是抬举我了,我会的就这一点点,教您,我可不敢啊。”
乐锐王爷有些着急了,“林姨娘,你是不是怕我把你的真本事学会了去?你放心好了,我就是自己没事时候唱着玩玩的,定然不会再传给别人。”
林采兮忙解释道,“王爷,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