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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木风冷笑一声,道:“我明白了,宇文兄一人一组,可得禁宫中遗物三分之一,我们五人分三分之二,字文兄不觉大过贪婪一些吗?”
宇文寒涛道:“那总比死在禁宫好些,在下绝不信那武林十大杰出高手,能在这幽暗的山腹中,活了几十年。”
萧翎心中暗道:不论何等高强的武功,也无法在这山腹中长住下去,何况我和小钗姊姊之约只有三个月的时间……
只听宇文寒涛高声说道:“诸位如是不同意在下的意见,尽管另提高见。”
萧翎想到约期无多,实不能在禁宫多留,先行点头答允。
沈木风一看萧翎点头应允,冷笑一声,道:“就算我沈某人也答应了,不过,在下料你也无能保护取得之物。”
宇文寒涛道:“那是以后的事了,至低限度,在未离禁宫之前,咱们三人是一个平等之位。”
沈木风突然向前抓起唐老太太,拍活了她几处被点的穴道。
唐老太太睁开双口长长吁一口气,睁开眼睛望了萧翎一眼,欲言又止,缓缓退到了沈木风的身后去。
宇文寒涛举着火折子行了过来,一面高声说道:“眼下咱们三组之中,以你沈大庄主的实力最强,人数也最多,但如沈大庄主把在下逼向他人,那就是三对三的局面了。”
谈话之间,人已行到了萧翎的身前。
这时,一支火折子刚好烧完,火焰一闪而熄。
石洞中突然间黑了下来。
但闻拍拍两声轻响,一股强猛的旋转之力,飘起了宇文寒涛的衣袂。
宇文寒涛心中大急,急忙向后跃退了三步,重新晃燃了一支火折子。凝目望去,所有的人,都站在原地未动。
原来,沈木风气那宇文寒涛不过,希望先行把他生擒,再对付萧翎等两人,杀了两人之后,再迫使宇文寒涛就范,早已想好了办法,准备在字文寒涛火折子熄去之后,陡然出手。是以,一直盯着宇文寒涛手中的火折子。
却不料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萧翎一直在留心着沈木风,看他神色,已知他要对那宇文寒涛施下毒手,随时暗中运气戒备。
果然,那火光一熄,沈木风立时以快速绝沦的身法,悄然欺来,伸手向宇文寒涛抓去。
但萧翎洞察先机,就在沈木风欺身而上的同时,横身拦住了去路。
因为火光熄去不久,两人目力都还无法适应洞中黑暗,全凭记忆和敏锐的耳力,听风辨位,对了两掌。
沈木风心中凛然,暗道:什么人武功如此高强。知己无法得逞,急急向后移动退回原位。
萧翎也随着悄然退回原位。
宇文寒涛打量沈木风和萧翎一眼,缓缓说道:“如若诸位都不想死,那就别再存伤害在下之心。”
轻轻咳了一声,道:“在下带路,诸位请随我身后。”大步向前行去。
萧翎、百里冰、沈木风、金花夫人等,依言而行,紧追在宇文寒涛身后。
行到那岔道所在,宇文寒涛突然向左面转去,萧翎等也只好随他折转入左面石道而行。
又行十丈,景物突然一变。
只见数尺宽窄的石道,突呈开阔,成了四五丈方圆一片平地。
宇文寒涛从怀中摸出了一支火烛,燃了起来,光亮大增,以几人目力,已可见四面景物。形势。
萧翎心中暗道:这人果然老谋深算,竟然带有照明的火烛。
四面看去,只见那周围石壁上建凿有很多石室,暗中一数,竟有六间之多。
每一座石室都有一扇铁门,三座铁门紧闭,三座铁门半掩半启。
沈木风轻轻咳了一声,道:“宇文兄,这几间石室,想来定是那巧手神工包一天替那十大杰出高人安排的住宿之处了。”
第十九回 现奇迹得异宝
宇文寒涛道:“在未进室中察看之前,兄弟也无法说出室内景物……”
语声顿了一顿,接道:“有一件事,兄弟不得不事先说明,包一天建筑这座禁宫,乃是他毕生心血的结晶,不是兄弟危言耸听,这座禁宫中每一处地方,只怕都有着巧妙的机关,一不小心,即将为那机关所困,诸位最好行动之前,让兄弟领先带路。”
沈木风道:“如果那室中有什么珍贵之物,宇文兄即可自行先取,余下宇文兄不要之物,再给我等分用。”
宇文寒涛冷冷道:“如若论武功,在下非你们双方之敌。”
沈木风接道:“但宇文兄却自恃精通机关、建筑,控制了禁宫出入之门,迫使咱们就范,听候宇文兄之命。”
宇文寒涛道:“在下决无此心,也不似你沈大庄主刀附贪心,三足鼎立,各取所得,必求公平。”
沈木风道:“如若这禁宫之中,确有异物,但也未必佬价值相等,一重一轻,又是如何一个公平之法?”
萧翎口虽不言,心中却是很赞同那沈木风的说法,暗道:这话倒是不错,物品价值既不相同,如何能公平分取呢?
宇文寒涛似是已然猜到萧翎心中所思,目光转动,缓缓由沈木风脸上转到了萧翎脸上,说道:“此刻阁下心中所思,只怕与那沈大庄主一般模样了,禁宫存物各不相同,如何使三人所得相等?”
萧翎点点头,却未多言。
沈木风道:“宇文兄如无高见,在下倒有一个办法。”
宇文寒涛道:“好!那就请沈大庄主先说。”
沈木风道:“咱们把取得之物,放置一处,宇文兄既与咱们分居三个组织,那就不妨各自派出一个人,在同一距离,同一号令之下,各自动手去抢,何人抢得,那物品就归何人所有。”
宇文寒涛仰天打个哈哈,道:“你沈大庄主的武功,强过在下,这位不肯暴露真正身份的兄台,武功也比咱们高强,何况,沈大庄主加上唐老太太、金花夫人,共有三人,这位兄台也是两位合伙,区区吗?只有一人,势不均,力不敌,众寡不同,动手去抢,岂能算得公平吗?”
沈木风冷笑一声,道,“不用兄弟之策,倒得请教宇文兄有何高见了?”
宇文寒涛道:“在下之意,是不斗智力,焰们各凭运气,取其所得。”
萧翎心中虽然想不通宇文寒涛心中所思,但却一直隐忍不言。
沈木风冷冷接口道:“宇文兄最好能说明白些,也好让在下一长见闻。”
宇文寒涛道:“和沈大庄主之见,大同小异,沈大庄主只是要收集禁宫中一切存物,在下却要先收集三件存物,然后,兄弟由袋中摸取制钱,多则三枚,少则一枚,两位轮番先猜,余下一数,算在下猜得之数,猜中之人,可以先由三件收集物品中选取一件……”
沈木风道:“还有两件,又应该哪个先取呢?”
宇文寒涛道:“余下两人,猜拳分胜负,胜者先取。”
萧翎心中暗道:如是其中无弊,倒不失一个公平办法。
沈木风摇摇头,道:“这办法不好。”
宇文寒涛道:“哪里不好了?”
沈木风道:“武林中斗智斗力,各逞豪勇,哪有凭运气分取物品之理。”
宇文寒涛道:“有一件事在下必得再说明一遍,此刻,咱们的处境,是一个生死与共的局面,不论哪一位暗算哪一位,所有之人,都再难出这禁宫之门了,饿毙于斯,纵然得到禁宫之物,那又有何用呢!”
沈木风冷笑一声道:“如若你这法子不够公平,就是我沈某不杀你,别人也不会饶你。”
宇文寒涛道:“此刻,咱们三足鼎立之势,不但在下最为孤单,武功也最弱,不论你们哪一方面出手,都可以置在下于死地,不过,除了在下之外,诸位却都无开启禁宫之能,这就是在下唯一的保障,除非诸位都想留下禁宫陪葬,那就另当别论了。”
金花夫人怒道:“宇文寒涛,我们不会笨得一下把你杀死。死亡虽不可怕,但活罪却是难受得很,我不信你是铁打金刚,铜铸罗汉。”
萧翎心中虽然很急,但却怕沈木风从声音之中听出自己的身份,只好默然不言。
沈木风望了萧翎和百里冰一眼,心中暗道:这两人不知是何许人物,好大忍性,竟然连一句话也不肯说。
心中念转,口中却说道:“好!沈某姑且答允。”
目光凝注在萧翎脸上,心中暗道:这一下,你总该说话了吧?
那知萧翎点点头,仍未言语。
宇文寒涛道:“好!既然诸位都答应了,那就各凭运气和胸罗的知识,各取所得了。”举步向一座半掩的铁门行去。
沈木风身子一侧,紧随在宇文寒涛的身后。
萧翎不甘示弱,急急举步,向前跨去。
沈木风暗动内力,膝盖一抬,疾向萧翎左腿风市穴上撞去。
他一直不闻萧翎开口,心中动疑,希望逼他讲话。
萧翎左手一沉,一缕指风点向沈木风右腿的血海穴,左腿踏出之势,依然不变。
沈木风如若不避伤害,固可一下撞中萧翎的风市穴,但萧翎这一指点中他血海穴,可能将使他右腿残废。
权衡利害之下,只有疾转右腿,避开一击。
萧翎行险求胜,迫得沈木风收腿相让,反而被萧翎点了先机,左腿先行落地,紧随在宇文寒涛的身后。
但那沈木风动作亦快,侧避过萧翎一指,立即又向前抢去,两人也就不过是一肩之差,同时紧随在宇文寒涛的身后。
宇文寒涛行近那半掩半闭的铁门前面,突然停了下来,道:“现在,咱们要选一人拉开铁门,进去瞧瞧。”
沈木风道:“宇文兄为何不肯出手?”
宇文寒涛哈哈一笑,道:“在下乃拥有禁宫存宝三分之一的人,万一门上有毒,使在下中毒而死,岂不是要便宜诸位吗?”
沈木风道:“宇文兄之意呢?”
宇文寒涛道:“由你们两方中,派出一人,拉开铁门。”
沈木风道:“阁下看是哪一方派?”
宇文寒涛道:“沈大庄主人数最多,自然应该由沈大庄主先派了!”
沈木风回顾唐老太太一眼,道:“有劳老太太拉开那半掩的铁门。”
唐老太太应了一声,缓步行到那铁门旁边,仔细瞧了一阵,突然探手入怀,取出一个皮手套,套在右手之上,拉开铁门。
沈木风低声问道:“门上有毒吗?”
唐老大太道:“小心没大错,不论它是否有毒,老身带上防毒手套就是。”
宇文寒涛左手执着火烛,向里望去,只见一个身着锦袍,背插短剑的人,伏在一张石榻之上。
沈木风突然一侧身子,疾快的冲入石室,伸手一摸,那锦袍立时纷纷落下,露出一具白骨。那短剑深入骨架之中,火烛映射之下,可见那闪烁不定的寒光。
宇文寒涛道:“这人定是十大高手之一,被人由背后刺中一剑,逃入石室之中,伤势过重,伏向石榻而逝,那短剑历数十年不锈,定非寻常之物了。”
沈木风手握剑柄,拔下短剑,那一具人形的骨架,立时应手而散。
宇文寒涛重重咳了一声,道:“沈大庄主,这短剑也算咱们取得禁宫存物之一。”
沈木风冷冷说道:“可要交给你保管吗?”
宇文寒涛道:“沈大庄主先拿着也是一样……”
语声微微一顿,高声接道:“咱们虽不知道此人是谁,但他是进入禁宫的十大高手之一,那是毫无疑问的了,见此一人,可知全豹,进入禁宫的十大高手,全都死在这禁宫之中了。”
沈木风举手挥动短剑,刺向铁门,寒芒过处,有如摧枯拉朽一般,直没及柄。
萧翎心中暗暗赞道:好剑啊!好剑,削铁如泥,断玉切金。
只听沈木风纵声大笑,道:“宇文兄,那禁宫之门,是铁打的还是钢铸,想它坚牢,。也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