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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她一个赞许鼓励的笑容。她又转回头,凝视着苍茫夜色中的远方,脸上带着一个甜蜜惆怅的笑容,缓缓说道:“我从未听过那么美丽的歌声,他站在那里看着我唱歌,我的心从来没有那么快地跳过。我也从未看见男子那样笑过,好象在笑,又好象没有笑,好象什么都不在乎,可又象一团火焰,你能感觉得到他的热。”她说完后,心绪好象仍然沉浸在那个让她失落了自己心的晚上。过了半晌,她猛地转头看着我,热烈地说道:“我从未见过象他那样的男儿!”
爱情我知道的,我懂的,可我还是再次被它感动。不管前方是什么,现在她在爱,她因为自己的爱而快乐、而苦恼,只有爱过的人才知道那甜甜酸酸的感觉。我只知道笑看着她,分享着她的感觉。她看到我的笑容,又忽然有些不好意思,转开了头。
我凝视着她说道:“十三阿哥是个值得喜欢的人。”
她回头看着我,笑容灿烂如朝霞,脸上带着骄傲得意,可笑着笑着,脸色渐渐黯淡下来,我看着她慢慢消失的笑容,心中一紧。她说道:“可阿玛不愿我嫁给他。”
我忙问道:“为何?”
她皱着眉头,说道:“你别告诉别人。”我赶忙点点头,她续说道:“阿玛说紫禁城的女人没几个幸福的,他说我是草原上的花,只有在草原上才能盛开。”
我的心也渐渐黯淡下来,她阿玛是真心疼她,说的话没有错。她在草原上是永远的公主,可她若去了紫禁城,不过是十三阿哥几个福晋中的一个,而且我现在还不知道十三阿哥的意思,谁能保证十三阿哥会疼惜她呢?再想到十三阿哥将来被监禁的命运,更是黯然。
她看我脸色黯淡,凄然一笑,说道:“我原来还不愿意相信阿玛的话,可现在看来他说得都是真的。”我伸手握住她的手,却发觉两人的手都是冰凉,谁也温暖不了谁。
两人牵着手,默默走着。她问道:“你有意中人吗?”
我心里一痛,竟不知该如何回答。正在踌躇,忽然听到喧哗之声,黑沉的夜色中,无数的火把在移动。我心中一慌,那不是他们见面的地方吗?提步就开始向人群处奔跑。
敏敏不明白发生了何事,但也随我跑了起来,边跑边问:“怎么了?”我心紧紧揪着,顾不上答话,只是使尽全身力气地奔跑。
跑近了,声音喧哗,此起彼落,根本辨不清他们说些什么。我随手拉住一个人问道:“怎么回事?”
他看到我和敏敏格格忙要请安,我快声说道:“免了,赶紧回话。”
他忙说道:“太子爷说有贼,命人在四处搜查。”
我心里一紧,忙问道:“贼呢?长什么样子?”
他回道:“天色太暗看不清楚脸面,好象穿着蒙古袍子,太子爷命放了箭,也不知道射着了没有。”他又指着前方说道:“说是往那边去了。”
放了箭我只觉得心一沉,眼前直发黑,倒退了两步,忙定了定神,现在不是手脚发软的时候。深吸了口气,又开始跑。敏敏格格也随着我跑,一面说道:“怎么会有胆子这么大的贼呢?他倒是挺会躲的,知道那边是我们蒙古人的驻营地,混在一起,还真要费功夫寻找呢。”
我脑中一面想着会被箭射伤吗?八阿哥在哪里呢?一面只是狂奔。我和敏敏两人在人群中穿来穿去,人影晃动,又在黑暗中,虽有火把,可毕竟不够亮,也没人注意我们。
这边是蒙古人的营地,我不熟悉,只得拉着敏敏,说道:“哪些地方可以藏人呢?”敏敏这会子已经觉得我很是不对劲,不过她虽面色纳闷,却没有多问,只是牵着我,在帐篷间兜来转去的。
找一处,一处地方没有。太子爷的人已经和蒙古人交涉完,蒙古人纷纷集结,开始搜查起来。
我心中越来越急,却无半个主意,只能不停地跑,不停地看。敏敏看我脸色焦急,也加快步伐,不停地带着我四下寻找。
正心中焦躁难耐,忽地一个人把我一把拽进了帐篷,我心中先一惊,猛地又是一喜,轻声叫道:“十四阿哥。”他应了声,我心中一缓,忙问他:“有没有伤着?”
黑暗中,只感觉他握着我的手抖了抖,然后沉声说道:“没有。”我心刚放下,他又说道:“不过八哥为我挡了一箭。”
我啊的一声惊叫,又忙掩着口,只觉得我的手在拼命地抖,他用力握着我,说道:“若曦,伤在胳膊上,没有生命之险。”
十四阿哥虽然紧紧握着我的手,可我的手还是哆嗦不停,我紧紧掐住他的手,他越发用力地回握着,淤青处阵阵疼痛,我却一无所觉。在心中对自己狂吼着,镇静,镇静眼下最重要的是十四阿哥,只是伤在胳膊,他没有事情的。
心中念头不停地转,听到帐篷外敏敏低低地在叫:“若曦,若曦……”想必是她一回身发觉我突然不见了,正在寻我。
我低声问十四阿哥:“你可见过苏完瓜尔佳。敏敏?”
十四阿哥回道:“没有。”
我心中一定,顾不上给十四阿哥解释,忙掀开帘子,低声叫:“敏敏格格。”感觉十四阿哥的手一紧,我低声说道:“她肯定会帮我们的。”
敏敏快步进了帐篷,不解地问道:“你怎么……”
我心中早已有了计较,一下子就朝她跪倒,一面磕头,一面说道:“求格格救奴婢一命。”
敏敏一惊,忙俯下身子,一面拽我起来,一面问道:“究竟怎么回事?你先告诉我,如能帮,我绝对帮。”
十四阿哥也是一惊,过来拉我起来。我猛地把他往后一推,低声斥道:“让你不要跟来,你偏要跟来,现在可好,被太子爷当成了贼人,这怎么解释得清楚?若解释,我和你的事情势必会被知道,可宫女是不许和外人私自有情、偷偷相会的,我们俩都得一死;若不解释,你又肯定要死,那我……那我……又怎么能……独活?”说着眼泪已经下来了。五分焦急,五分却是心中哀苦,担心着八阿哥。
敏敏啊了一声,问道:“他是你的情人?”
我忙应道:“正是,平常在宫里不得相见,他以为到了塞外,总有机会相见,却不料竟被太子爷当成了贼人。”
敏敏听后,突然轻声笑了起来。一面拉我起来,一面笑说道:“他担着掉头的风险来见你,可见一片真心,你岂能再怪他?放心吧,这事包在我身上,管保让他平平安安。”
我一面顺势起来,一面内疚地想着,敏敏,对不起了,事情紧急只好利用一下你,唯有将来寻机会报答了。沉浸在爱情中的女子总是心格外软,尤其是对有情人,因为自己怀有鸳梦,也总是希望天下有情人都成眷属。
十四阿哥显然已经反应过来我的意思,顺着我的意思假扮成了京城来的贵公子哥。敏敏领着我们一边走着,一边极其感兴趣地问着十四阿哥问题,什么怕不怕呀?吃苦了吗?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什么时候要好的?
十四阿哥哄敏敏这个十四五岁小姑娘还不是小意思,谎编得毫无破绽,脸面上一副对我一往情深的样子。敏敏满脸的惊叹感动。
一路上碰到的士兵都赶着给敏敏请安,谁会怀疑这个大大方方地走在他们尊贵公主旁边的蒙古人是贼呢?
我走到岔路口,对敏敏说道:“我不和你们过去了,免得被人看到引人注意。”
敏敏笑笑地说道:“放心回吧,有我在,管保明天还你一个好端端的情郎。”
我和十四阿哥眼色复杂地对视了一眼,他点了下头,示意我安心,我强笑了笑,匆匆离去。
注释:
康熙四十八年,复立允礽为皇太子时,康熙十分高兴,大封诸皇子。允禵被册封为贝子,尔后又封固山贝子。但他同其父的关系依然紧张。同年四月,康熙巡行塞外,因担心允禩一伙聚众闹事,便命允禩侍从,不让允禵、允禟、允(礻我)扈随。但允禵设法要和允禩一块去,他“敝帽故衣,坐小车,装作贩卖之人,私送出口,日则潜踪而随,夜则至阿其那(允禩)帐房歇宿,密语通宵,踪迹诡异”。
这段故事就是从这段文字演化而来,我查找了很多资料,也问了了解清史的人,可都没有办法回答我,十四阿哥究竟是为什么不惜违抗皇命而要找老八呢?真正的历史已经湮没了,只留后人无限猜想。
第十三章 妆成秀色酬君意
外面虽闹得天翻地覆,可我们的营地却很是安静,想来太子虽有疑心,却也不敢在未有确凿证据前惊动康熙。十四阿哥算是先搁下了,但想着八阿哥,心里却更是急,只想快快地跑去看一看,可为了不引人注意,还得脸色如常,压着步伐,不紧不慢地走着。
只觉得这路怎么就那么长呢?脸上已经快撑不住了,却仍然未到。
看到八阿哥的帐篷前一切如常,门口宝柱和顺水守着,脸色倒是平静,看不出什么。我微笑着上前,他们却挡在了我身前,一面请安,一面说道:“爷正在洗漱,不方便见客。”
我正想让他们叫李福出来答话,李福却已经出来了,说道:“姑娘请进。”
宝柱和顺水疑惑地对视一眼,忙让开了路。
进去后,幷未见到八阿哥。我估摸他应该躺在屏风后的软榻上,紧走了两步,忽又觉得不妥,停住了脚步,踌躇着不知该不该过去。
八阿哥说道:“进来吧。”我这才转到屏风后。他果然侧躺在榻上,上半身幷未穿衣服,想必是因为我来,身上搭着一条薄毯,可膀子胳膊却还是裸露的。
我幷不是没有见过男人的身体,以前读书时,天气热时,男生经常光膀子乱晃,但自打到了古代却真是从未见过,再加上是他,脸一下子有些烫,忙转开了视线,可心里又担心他的伤,只得又移回了视线,觉得脸火辣辣的。
他低低笑了几声,说道:“过来。”我没有动,只是盯着他左胳膊上殷红的一片,心中一疼一疼地,眼中不禁有些泛酸。
李福走来,跪在榻前,说道:“爷,奴才要上药了。”八阿哥随意点了下头,没有看他,只是仔细端详着我。
李福拿走裹着的软布,一面用棉布吸着血水,一面往伤口上撒药粉。我不禁上前两步,仔细看去,还好,伤口不算深,只是血仍然不停地在流,撒上去的药粉竟好象没有任何作用,忍不住皱着眉头问道:“这是什么烂药?怎么一点也不管用?”
李福一面手下不停,一面回道:“这已经是上好的创伤药了,是九爷花了重金从云南买来的,这次特地带来备用。”
八阿哥笑说道:“再好的药也要时间才能生效。”
我皱着眉头想,早知道要回古代,我应该去学医,现在也不至于只能干看着,脑中的念头正在胡转,忽然一惊,特地带来备用?他究竟还做了什么准备?心中哀恸,为了皇位,流血掉头都在所不计的。
正想着,八阿哥问道:“你见过十四弟了?”
我看李福拿软布开始包扎伤口,一手要举着八阿哥的胳膊,另一只手用来包扎显然不够用,忙上前帮他扶着八阿哥的胳膊,嘴里一面随口应道:“嗯。”
我碰到他时,他胳膊微微一颤,我手心贴着他的肌肤,立即感觉到,也猛地一烫,这才觉得孟浪,可是李福已经松了手,正在专心包扎,我总不能现在松手,只觉得手心越来越烫,竟好象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