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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都不说?
被她的眼神一瞪,兰悲从心来,他抽泣着,声音断断续续的开口,“郡主,公子,公子他从以前就一直如此,我以为,以为喝药就好,没想到。”他没有想到这一次连药都不管用。
“你说什么?他以前,就这样?”花无心的眼一暗,目光冷冷的盯向了兰,到底,他们还有多少是瞒着自己的?
兰见花无心一脸的阴郁,不安的看了区陌言一眼,虽然,这些是府里的人竭力隐藏的秘密,可是,现在,为了公子,他也顾不得了。
“郡主,兰也不瞒你,公子少年的时候险些被坏人欺负,虽然后来被好心人救了,可是,他却落下了病根,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发作,一旦发作起来,就会六亲不认,疯狂的砸坏一切东西,大夫说
公子得的是心病,因为那时候的伤害对公子来说太过深刻,结果,就变成了今天这样。”
说到这,兰已经是痛哭不已。他可怜的公子,都怪那个凤弄雪,若不是他丢下了公子让他面临了那么可怕的事情,公子要怎么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侧夫虽然准备了药让他每隔一段时间喝下,可是,如今,连药都没有了效果。
“所以他才会怕女人的碰触。”花无心看着角落里的区陌言,心莫名一刺,她从来都不知道,也从来没有关心过这个人,只知道,他的背叛。若不是前阵子才知道他是被人下药而失身花莫冰,她还会继续在心里抗拒着他。
但,就算如此,自己,关心在意过他吗?
兰沉重的点了点头,一脸悲伤的看着区陌言,“公子已经很久没有发过病,可是,这几天来,公子越来越奇怪,待我察觉不对劲的时候,他,就变成这个样子。”是自己太过疏忽了,以为他只是心情不好,便没有多在意,若不是今早的时候看到这满地的狼藉,他怎么会想到他犯病。
“你先下去准备热水给他梳洗。”
兰楞了下,回过神应了声,担忧的看了眼角落里的区陌言,抹了抹眼角的泪珠转身出了房间。
花无心眸光幽幽的看着角落里的区陌言,脚步也慢慢的朝着他走去,来到了他的面前,“区陌言,你还认得我吗?”
“别过来,不要过来,不要。”
区陌言苍白着张脸,那双眼的空洞,看的人的心里心酸不已。
多多,你知道他是发生了什么吗?
花无心看着那双曾经温柔的眸子里如今却是空洞并充满了绝望,他怎么会突然变成这个样子?
空间里,多多打开他的力量,探索人心,虽然比较耗神,但,他也只能再用一次。
淡淡的光束透过手镯直射他的眉间,他所遭遇的一切全部都反射到花无心的脑海里。
花无心一手抚上了额头,一脸的怔楞,脑海里的一幕幕在她的眼前闪过。
原来,他是那么的绝望,悲哀,而自己,却什么都不知道。
黑衣人,那个黑衣人,是谁?不可能是花莫冰,那个黑衣人,自己一定在哪里见到过?她就是那个内奸。
花无心微咪起了双眼,在脑海里搜刮起那个人的记忆,却被突如其来的一声惨叫惊回神。
区陌言的目光恶狠狠的盯着花无心,人也朝着花无心猛扑了过去,拳头如雨点般一下下的落在了花无心的身体上,用力之大,似乎恨不得将自己所受到的委屈通通发泄。
被打的措手不及,花无心怔了下回过神看着突然间发起狂的区陌言,那双眼,变得通红,原本俊美的脸因为愤怒而显得凶狠。
花无心从没想到男人的力气也可以怎么大,任由他打着,她竟然忘记了反抗,身体上的疼痛对她而言还是轻的,而他呢,这个自己从来就没有了解过的夫君,在他的身上,到底受了多少苦,多少的痛。
她从来都不知道。因为自己曾经受过的背叛,所以,她从来都没有为这个男人想过,他曾经一度活在什么样的恐惧悲伤里。
“打吧,如果,这样你的痛能轻一点。”
他嫁给自己,也许只是想找个安静不被打扰的地方活下去,可是,不论是前世还是今生,他还是一样没有真正的快乐过。
也许是因为花无心的温柔,也许是他已经累了,区陌言缓缓的闭上眼,人也朝着花无心的身上倒去,一滴眼泪,顺着他倒下的姿势落在花无心的唇上,苦苦的,带点涩。
有人说,眼泪能代表一个人的心情,在他的心里,一定很苦吧。
花无心轻叹了口气,伸手抱住他的身体,两人躺在了地上,花无心也没有想要起身,只是将他搂在了怀里,对这个男人,她竟然会心生愧疚。这是什么样的心情。
“公子,郡主。”
兰从外面走了进来看着躺在地上的两人,怔了怔,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见是兰,花无心眸光沉了沉还是从地上起身,拒绝兰搀扶区陌言而是自己将他抱起往一边的大床走去。
“好好照顾他。”花无心看着为他梳洗的兰,声音轻轻的开口。
话落,她默默的转身走出他的房间。
兰看着花无心的身影离开,一脸哀伤的看着床上的区陌言,眼睛里泪花闪烁,“公子,你一定要好过来,不然,兰怎么跟侧夫交代。”
房间里,响起了兰压抑而悲伤的哭泣声,而房间门外,花无心仰着头看着晴朗无比的天空,阳光虽暖,但,她的心,却是如同坠入了冰窖一般。
离开区陌言的院子,花无心的脚步坚定的朝着另一个院落走去,如今,也就只有他能够帮助区陌言了。
才刚走到门口,一头雪白的老虎已经从房间里冲了出来朝着自己的方向跑来,而她只是看着出现在门口的那一抹白衣身影,眸光微沉的朝着他走去。
一走进,雪鸣凰才发现她的脸色有些苍白,当下蹙起眉,声音担忧的开口,“无心,你的脸色怎么那么差。”
花无心只是摇了摇头,这几天,她人的确是很不舒服,但,这不是她来找他的原因。
“你跟我走。”
话落,花无心便转身朝着门外走去,身后的雪鸣凰虽然不解却也跟了上去。
回到了区陌言的房间,他依然静静的躺在了床上,全无之前的疯狂。
雪鸣凰坐在了床边替区陌言把起脉,来之前他已经都听花无心提起过,他看了眼床上的区陌言转头望向了一旁一脸紧张守着的兰,询问,“你家公子平时可有服药。”
兰楞了下连连点头,听他的吩咐连忙将一包还未打开过的药包拿到了雪鸣凰的面前。
雪鸣凰伸手接过没有打开而是将它放在了鼻间轻嗅了下,当下,眉头轻皱,“这药,虽然有稳定他情绪的作用,但,服多了,对他的身体甚至记忆,都会造成损害。”
“公子他每次醒了之后都不知道自己做过了什么。”兰在一旁跟着附和,他一脸忧心的看着床上的区陌言,以前他犯病的时候会疯狂的砸东西,然后,便是伤害自己。后来大夫才给他开了这帖药,虽然能控制他发病,但也会对他身体造成损害,所以,她们都是间隔断时间给他服药,以减轻伤害。
“雪鸣凰,你能够医好他吗?”花无心在一旁忍不住焦急的问出声。她从来都没有想过区陌言竟然会有这样的病情。
雪鸣凰转过头看着一脸的忧虑的花无心,轻叹了口气,“是药三分毒,他服药的时间太过长,已经让他对药产生了依赖,再加上他的年纪越大,那药的分量也会加重,他的身体已经负荷不了,而且,他不能受刺激,一旦受到了刺激,他就会发作,每一次发作都会对他的身体造成无法想象的伤害。”
“那该怎么办?”他越是这样说,她的心里就越觉得不安。
雪鸣凰如琉璃般的眼睛里有丝惋惜,他看了眼花无心,声音轻轻的开口,“心病还需心药医,你以后,还是多多陪他吧。”
话落,他便站起身,人也朝着门外走去,花无心心下一怔,连忙跟出了房间。
“雪鸣凰,他,是不是没得救。”花无心追了出来看着身前那道挺拔的身影,秀眉皱起,声音有些迟疑的响起。
花无心是真的没有想到这样的事情会发生在区陌言的身上,在他温润的背后,还有这一段。
雪鸣凰沉默了些时间,才缓缓的出声,“他只有一年的时间,好好陪他吧。”
花无心闻言脸上的神情一怔,他,只有一年的命,怎么会?
区陌言只有一年的命,而自己,她的日子也剩下不多。
第一次,她觉得,时间真的是很残酷。
“这件事,先别告诉我爹娘。”久久的,花无心的声音才响起。区陌言的病一定要瞒下,不然,那对疼她的父母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反应。只能先把这件事情压下去。
雪鸣凰看着面前一脸深沉的花无心,点了点头,一时间,他觉得花无心有些变了,一个长期被毒蛊所伤而被损害心智的人,就算蛊毒解了也未必就能聪明到多少,而花无心,总是能让他觉得意外。
见他点头,花无心心里安心了不少,猛的,她皱起了眉头,只感觉到喉咙一阵恶心,她朝到了一棵树下,不仅干呕了起来。
吐了些酸水,花无心只觉得自己的头要开始晕了,她刚想擦拭掉嘴角边的一些苦汁,一条干净泛着香气的手帕递到她的面前,她一脸感激的伸手解过擦了下嘴角,人也靠在树干上稍作休息。
雪鸣凰看了花无心半响,猛的伸出手握住她的手把起脉,眼一暗,脸上的神情多了些凝重。
“怎么了?”见他一脸凝重,花无心的心里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她皱起眉,“是不是我身体里的毒素加重了。”这几天她是觉得自己身体不是很舒服,难道是因为蛊毒的影响。
似乎没有听见花无心的声音,雪鸣凰此刻心里满是痛苦,为什么,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
难道,自己还没有开始,就已经输的那么惨了吗?难道,自己,就一点胜算都没有,为什么总是如此,他什么都比自己快一步,永远都比自己快一步。
雪鸣凰抿紧唇,心里尽是苦涩,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浓浓的哀伤。
花无心被他身体里散发出的哀伤怔住,不解的眼神看着面前突然间忧伤起来的雪鸣凰,声音也不觉的跟着紧张了起来,“雪鸣凰,你是怎么了,你倒是说呀?”他这个样子,真的令人很不安。
在她的心里,雪鸣凰不该有这样哀伤的神情,这样的神情,一点都不适合他。
“你有了。”雪鸣凰抬眸看向了花无心,脸上的神情,尽是难掩的忧伤。
花无心楞了楞,一脸茫然的看着雪鸣凰,嘴里重复着低喃,“有了,有什么?”他的样子怎么怪怪的?
“我说,你有了。”雪鸣凰见她一脸的困惑,忍住心疼再一次出声。
花无心眨了眨眼,再眨了眨眼,眼里尽是疑惑,看着面前的雪鸣凰,思索着他话里的意思,后知后觉的才反应了过来,当下,星眸睁的大大的。
有了,她,有孩子了。
花无心惊的连声音也仿佛被剥夺了一般,她一脸呆怔的盯着面前的雪鸣凰,他是在跟自己开玩笑吧,一定是在开玩笑吧,她可是曼陀罗国的女人,就连生母也是金凤国的人,她是不可能有孩子,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