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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无心,你是我的。”君焕风的声音轻柔的如同情人间的低喃,那双勾魂的凤眸里跳跃着的却是熊熊的火焰。
还没反应过来只听“碰”的一声响,花无心被一把抛在了那张大床上,好在有厚厚的被褥,否则,她这身子骨怕是要被撞坏。
这个莫名其妙的死妖孽,到底生什么气?狼狈的跌进大床里,花无心心下气闷不已。
君焕风此刻就如一头饿狼一样扑了上来,把花无心僵硬的身子密实的压在自己的身下,两人的四目相对,那双凤眸里的怒火和滔天的杀意,让花无心不由的一怔。
她从来都没有看过他用这样的目光注视着自己,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升到脑海里,花无心想要让多多想办法解除身上的穴道,怕这君焕风发狂自己遭殃。
预料中的愤怒没有爆发,花无心怔怔的看着他。
“你让我该怎么办?”一声似有似无的叹息。
君焕风轻吻着花无心柔嫩的脸颊,想到自己不顾一切的赶来,却看到那样的一幕,这让他的心,仿佛被人狠狠的刺穿似的,被背叛的感觉让他心如刀绞,想要狠狠的伤害她,却终下不了狠心。
被紧紧的压制住,花无心张了张嘴,想要说话,想起自己被点了哑穴,只能转动眼睛,他今天真的是很莫名其妙,失踪了那么多天,突然间又出现,而现在,又像是一个抓到偷情妻子的丈夫一样,这算什么?
“你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君焕风微微的起身,修长的身体仍然紧压着她。
闻言,花无心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她现在是口不能言,还想让她说什么?
君焕风伸出手在她的身体上的某个部位快速一点,解了她的穴道,但,花无心仍然是动荡不得,这种被压制住的感觉让花无心很不爽。
“刚才,你跟雪鸣凰是怎么一回事?”他看到她亲他了,这让他很不悦,那种嫉妒的感觉,就如同网丝般将他的心揪起,让他差点失去了理智。
提起雪鸣凰,花无心脸上的神情明显的一怔,他,都看到了?自己亲吻雪鸣凰,只是简单的一个吻而已,没有什么特别,却偏偏让这妖孽看到了。
“这跟你无关。”
“是吗?”跟他无关吗?君焕风微垂下眼帘,声音低沉的开口。
“解开我的穴道。”花无心的声音冷冰冰,这个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人,凭什么这样对待她,就算他是孩子的父亲,他也没有那个权利管她。
“若我说不呢。”君焕风抬起眸,笑的一脸邪魅,跟之前的他仿若两人。
变化之快,让花无心一时间跟不上他的思维。
她皱起了眉头,刚要开口,便见他的大手抚上自己的小腹,心下一怔。
“这里,有我的孩子呢。”君焕风的眼里跳跃起奇异的光芒,没想到,她还真有自己的孩子,以前,他从未想过自己会有做父亲的一天,这种感觉,很奇妙。
“那是我的。”花无心很不满,若不是他对自己下了奇怪的药,她一个女人怎么可能生孩子,她还没有找他算账。
君焕风似乎没看到她脸上的不悦,勾起唇躺在她的身边,长臂一伸将她搂在自己的怀里。
“我好累。”
被搂在他的怀里,闻着他泛着香气的胸膛,花无心一抬眸便看到他精致完美的下巴,她皱了皱眉,这个位置,也太暧昧了吧。
“君焕风。”
没听到他的回应,花无心心下奇怪,唤了几声,听着他的呼吸声均匀的传来,当下眉头抽了抽,他,他竟然给她睡着了?
心下不满,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已经可以动,花无心挣扎着就要起身,却被君焕凤搂的更紧,她一怔,看着他那张近在咫尺的倾世容颜,花无心想要开口,却在看到他眼下淡淡的黑影而有些心软了起来。
他,到底都在做些什么?
“君焕凤,你到底是什么人?”花无心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到,只是轻轻的低喃了声。看在他是肚子里父亲的份上,自己就大方不计较他的所作所为。
想着,她不再挣扎,靠在他的胸膛上,看着床板,想让自己打起精神,眼睛却越来越酸,慢慢的睡着了。
而她不知道的是,在她睡过去的瞬间,身边的男人缓缓的睁开了双眼。
君焕风看着怀里的人儿,嘴角勾起,眸子里尽是温柔,虽然睡的时间短,可是,却是他那么多年里睡的最舒服的几个时辰,他小心翼翼的从床上起身,看着花无心沉睡的容颜,将被褥盖在她的身上,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起身,朝着门外走去。
走出房间门,他来到院子里,看着面前一袭白衫的雪鸣凰。
“等很久了。”
阳光下,男人一头墨发轻扬,红衣似火,随着他走动,浑身上下无不透着张狂而邪魅的气息,而身旁的白衣男子,气质飘渺如仙,出尘俊逸的容颜,与生俱来的高雅,两个人的气质,完全的相反。
站在一起,却给人一种非常强烈的视觉刺激。
“你已经知道了。”雪鸣凰的声音里有着肯定。
“你有没有把握。”君焕风没有看向雪鸣凰而是跟着他仰头望向天,想到花无心血咒发作时的痛苦,凤眸微暗,声音低沉。
“最坏的打算,牺牲一个孩子,保全花无心。”雪鸣凰沉默了半响,声音低低的开口。这下咒的人太毒辣,唯有以毒攻毒,将所有的毒引到孩子的身上,用其血肉熬成汤,便可解除蛊毒,但,这方法残酷而血腥,他无法对一个孩子下手,更不能将这个方法告诉她。
君焕风沉默了。
这个孩子,对他而言,是他在复仇的杀戮里出现的意外惊喜,但,花无心,她更加的重要。
“若是找到师傅,说不定,会有一线希望。”雪鸣凰转头看向了君焕风,他知道,在他的心里,也很期盼这个孩子的到来。而他,也想保住她们。
“多谢。”君焕风有些别扭。
雪鸣凰淡淡一笑,他们两人虽然是师兄弟,但,却是两个不同师傅所教,他除了医术,训兽,其他的一窍不通,而他,却是文武双全。
他以为,像他这样复仇心切的人是不可能为一个女人停留他复仇的脚步,而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君焕凤竟然真的对花无心动了心,想起自己跟花无心的相遇,也是一种缘吧。
师兄弟两人同时爱上一个女人,这是缘,还是孽。
雪鸣凰不知道,而此刻,他只能对他微笑点头。
就算他不说,他也会尽自己全力救她。
因为,他不想看她绝望的样子。
“我们师兄弟已经很久没有喝一杯了。”
君焕凤闻言勾唇一笑,“那我们走吧。”
风,阵阵的吹拂,金黄色的阳光洒遍了大地,落了一地的璀璨,而院子里,已然不见那两道风华绝代的身影。
花无心醒过来的时候,窗外,已经黑了,而身边的人,也不见了身影。
她的心,不知为何,有些失望,这个来去匆匆的男人,究竟是从何而来,对他的一切,自己茫然不知。
花无心起身朝着门外走去,迎面一阵风吹拂,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眼角无意间瞥到一处,一抹黑影闪过。
她的双眼一凛,立马追了上去。
追了出去,却没看到人,花无心的眉头皱起,想到一直困在心底的那个黑衣人,她的心里,就有不祥的预感。
她沉吟了下,星眸一转,连忙朝着后院的方向快步走去。
后院,有着侍卫把守,而此刻,她看着已经被打晕过去的侍卫,危险的咪起了双眼。
若那个黑衣人敢伤害到他们,她绝不会放过她的。
花无心想到了水千澜心一急连忙朝着他的房间冲去,碰的一声门推开,正打算沐浴的水千澜连忙将衣服拢起转身望去,见是花无心,心下一松,他一脸疑惑的开口,“无心,怎么了?”
花无心看着水千澜,见他没有异样,心里的担忧也可以放下一些,但,想到外面被打昏过去的侍卫,她也不放心让水千澜自己一个人呆着,便上前拉起他的手朝着外面走去。
水千澜被花无心的举动弄楞,还没等他问出声,只听碰的一声响。
一听到这声响,花无心,水千澜皆是一怔,这声音,是从江承雨的房间里发出来。
他们看了眼对方,连忙赶了过去。
只见,面前一道黑影扛着一个人从江承雨的房间里出来跃向屋檐。
“澜,你在这里等我。”花无心脸一沉,朝水千澜嘱咐了一声,足尖一提,追了上去,留下一脸担忧的水千澜。
“无心,小心一点。”水千澜皱着眉一脸焦急的看着花无心的身影在黑夜里消失。
这该怎么办才好。他现在是不是应该等无心,还是,把这事告诉郡王。
水千澜只顾着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连身后靠近他的黑衣人都丝毫未察觉。
而追出去的花无心万万都不会想到,这一次的分别,再见面,却是物是人非。
夜晚的街上,人流虽然不多,但,满大街挂着的灯笼,居高临下的望去,也是别样的美丽,而此刻,花无心却是顾不得欣赏。
她看着前方那一抹黑影,眸光深沉,使用起飞龙靴,脚下如同生风,一眨眼的功夫,便挡在了黑衣人的面前。
“放下他。”
黑衣人震惊的瞪大眼后退了一步,脚陷些踩空,她看着面前的花无心,不会吧,自己的轻功虽然不能算是顶尖,但,也没有人那么轻易就追上自己,而花无心,这个传闻里的傻郡主,怎么会追得上自己?
“放下他。”花无心危险的咪起双眼,声音冷的如冬日里的寒冰。
“他是我的人,我带走他有什么不对。”
听到这话,花无心顿时皱起了眉头,她的人,难道是?她微咪了眼,思索了下,一个人影在脑海里浮现。
“白凤。”她竟然没有死心。
白凤冷哼了一声,伸手将脸上的黑布拉下,露出一张冷冰冰的脸,她看着肩上的江承雨,冷冷的瞪向花无心,“他本来就是我的未婚夫,花无心,君子不夺人所爱,你别以为你是郡主就可以夺走别人的夫。”
白凤说的义正言辞,但,花无心却听的冷笑连连。
她夜里潜入她的府上,还强行将人带走,这样的行为要代表了什么,竟然还好意思跟自己说君子。
“你是君子吗,若是,你就放下他,他若是同意了,我二话不说让你们离开。”花无心看着她肩上的江承雨,一动不动,就知道他肯定被打昏,否则,他怎么可能跟着她走。
白凤没想到花无心那么牙尖嘴利,楞了下,她看着江承雨,想到这些日子来,自己不止一次的偷潜入郡王府来找过他,可是,都被他拒绝,而今天,她忍无可忍想强行将他带走,他却拼命反抗,若不是如此,怎么会被花无心发现,早知道,自己应该一早把他打昏,这样的话也不会落到现在这个地步。
“他,他是我的人,一定会跟我走。”白凤的声音有些虚,但,竭力的仰高头似乎想证明她此刻说的话。
花无心如星般的眸子里闪过抹冷意,嘴角勾起,“是吗,但是,我只是想听他的意见。”
言下之意,她若是不把江承雨放下,她们就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