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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她一脸的淡漠,这样的她让人怎么放心的下,区陌白虽然忧心忡忡,但,他也不得不先回府,娘今天都在问他选的妻主是怎样的人,让他带她见一见,但,这种情况下,谁还会有那个心情。
就算心里担忧,他还是不得不先离去。
水千澜让其他人先回房休息,而自己陪在了花无心的身边,看着她,想到她到现在都还没吃过东西,便离开房间为她准备晚膳。
听着窗外传来了打更声,此刻,已是二更。
花无心站在了窗户前,一阵风吹过,带来阵阵的冷意,想到了父母在狱中,一定吃不好,睡不好,她的心,就如同被刀割了一般。
无心,你不是有免死金牌吗?
空间里,多多出言提醒。
花无心闻言心下一怔,是呀,她怎么忘记了,她还有太后赏赐的免死金牌,她记得,那一天,自己并没有把它们带出府。
想到这,花无心的眼里浮起了抹希望之光。
她没有再迟疑,一个跃身,身影消失在了房间里。
她刚走,一道欣长的身影在门口闪过。
郡王府,已经被女皇下令封了,明日,郡王花无月通敌卖国将会传遍整座曼陀罗。
回到阔别已久,生活了近十多年的家,在这里,有着花无心很多的记忆,有快乐,有悲伤也有温暖,而如今,却已经是人去楼空。
郡王府里的人都被抓进了监狱,等待行刑,此刻的郡王府,就像鬼蜮,一片死寂。
风,吹过,卷起了地上的落叶。
府里的前厅,桌椅被撂倒在地,眼前,浮起了一干侍卫抓着自己的父母离开的画面,耳边,仿佛听到了父亲不甘的声音。
她来到了自己的房间,门,开着。
房间里,一片凌乱,借着外面的月光,她看到了地上被踩烂了的锣鼓,弯身捡起,眸光暗沉,一样,跟前世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自己没有被捕入狱。
床铺,被掀翻,似乎有人在上面寻找过什么。
越是走进,过往的记忆就越是清晰,花无心闭了闭眼,将所有的思绪压下,再睁开,眸子里已经恢复一片沉寂。
听着一道微弱的声音响,花无心的脸一冷,在房间里扫视了一圈,目光落在了床铺下。
她挥起了拳头朝着床铺袭去,只听一阵噼里啪啦声,床板裂开,一道身影卷缩在其中。
“你是谁?”花无心的声音冰冷,为什么会有人躲在自己的床下。
听到这个声音,黑影一怔,抬起头来,声音里满是不敢相信,“无心,是你吗?”
花无心的眸光一窒,看着从木屑里起身的男子,待看清他的模样,脸上的神情一惊,“南宫夜。”他,他怎么会在自己的房间里,而且,还藏在了床下。
南宫夜没有想到,自己还能再遇见花无心,却是在这种狼狈的情况下。
看着怀里的孩儿哭泣的声音,南宫夜顾不得向花无心解释,柔声轻语的哄着怀里的孩子,眼泪,却已经在眼眶里打转。
花无心朝着他走去,看着他怀里小小的婴儿,脑子里,传来多多的话语。
“这个孩子?”
多多说这个孩子是自己的,真的吗?
花无心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她也有过一个孩子,却未蒙面就已经夭折,现在回想起,心里多少会有些遗憾,但,她没有想到,自己还会有一个孩子,而这孩子的父亲,竟然会是南宫夜。
南宫夜见孩子已经停止了哭泣,抬眸看向了花无心,见她眼里的震惊,苦涩一笑,“你是不是想问我这个孩子的来历?”
“不关我的事。”花无心转过身,没有错过南宫夜瞬间惨白的脸,对于设计自己的人,要让自己给他什么好脸色,无论前世还是今生,他总是在设计自己,完全都不理会被设计人的感受。
这样的人,就算有了自己的孩子,她也不会有任何的感觉。
南宫夜没有想到花无心会那么的冷淡,这个孩子,是自己千辛万苦才生了出来,为了保她的命,自己差点就跟家里人闹翻,可是,却换来她的不在意。这,是何种的讽刺。
他压下心底的苦涩跟上花无心,看着她清冷的背影,他要好多好多话想要跟她说,可是,她的冷漠,就如同一堵墙,硬生生的挡住了他的脚步,让他想要靠近都难。
“无心,郡王,主夫他们都被抓起来了。”抱紧孩子,南宫夜的声音忧伤的响起,他在看到事情不对,便抱着孩子躲进了床下,结果,反而救了自己。
“你怎么会在这里?”花无心这才回头看向了南宫夜,一脸疑惑,她不明白,自己已经休了他,他为什么还会回郡王府?
看着她眼里的猜疑,那双弯弯如月牙般的眼睛,带着深深的忧伤,“我以为你已经不在了。”
短短的一句话,透着无限的悲哀。
他以为她已经死去,只想让孩子认祖归宗,也希望能养大这孩子,毕竟,她是无心的骨血。
院子里,一片寂静。
风,徐徐的吹拂,树叶发出了沙沙的声音响。
皎洁的银月悬挂天际,淡淡的银辉撒遍了大地,这本该是美丽的夜,却在此刻,显得苍白而悲伤。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着。
南宫夜抱紧怀里的孩子看向了花无心,她还是跟以前一样,没什么变化,若说有什么,那就是她不再傻了。虽然不知道分开了那么久她都遇过了什么,但,她如今活着,就站在自己的身边,那种感觉,无比的真实。
他真的很想靠在她的怀里,感受她的温暖,却要害怕被她推开,他知道,她从来就不喜欢自己,一直都不喜欢,这个孩子,对他来说是个意外,却也是一个安慰,一个念想。
“无心,你是不是在怪我?”
她怪他吗?在此刻,自己的心也复杂无比,明明恨他的设计,可是他,毕竟为自己生了个孩子,而多多也跟自己说过,这个孩子能活着,已经是侥幸,而孩子连能不能平安的长大也是一个未知数。
一个男人为了自己生子,就算真的有再多的不满,怨恨,看在孩子的份上自己也无法真的去怪罪。尤其是在发生这样的情况下,他保住自己的骨血不用去遭遇牢狱之灾。
“我先带你离开这里。”
南宫夜看了眼怀里的孩子点了点头,从郡王府被封,他就一直藏在床底下不敢出来,就算自己能忍,孩子也不能,更何况夜晚的寒气重,他也要让孩子去看一下大夫。
花无心让南宫夜先等一会,自己进了房间里寻找了一番,没多久,便走了出来,一手搂住了南宫夜跃起了足尖离开了郡王府,而就在他们离开,一抹艳红的身影出现,随之跟上。
飞雨楼的一间厢房内,灯火通明,墙上,倒映着他的身影,透着丝孤寂,水千澜坐在了房间里,看着桌子上泛着热气的粥,自己已经加热了三回,无心,也该回来了。
听着风吹动窗户的声音,水千澜站了起身想要将窗户关上,突然,脑子一阵刺痛。
他猛的双手抱头痛苦的蹲下身,头好痛,耳边,一道声音响,他心下一惊,谁,谁在跟自己说话?这道声音,怎么好像在哪里听过?
水千澜咬紧了下唇,一脸的痛苦,听着耳边那道如同魔咒般的声音穿入脑海。
待他从地上起身,一切痛苦,仿佛从未出现。
花无心一手搂着南宫夜回了飞雨楼,便看见水千澜坐在房间里等着自己,似乎等了很久,她放开了南宫夜,朝着水千澜开口,而水千澜在看到房间里另外一个人,目光,停留在他手里的孩子上。
“无心,你们?”他看了看花无心,又望了眼南宫夜,仿佛明白了什么,却又好像什么都没有明白。
“这孩子,是我的。”花无心的声音迟疑了下便开口,对水千澜,她从没有想要隐瞒,而且,这样的事,也不可能瞒的下去,除非,她真的不管他们父子的死活。
水千澜的眼里浮起了抹受伤,一手反射性的抚上自己的小腹,看向了花无心,脸上的笑有些勉强,“真的吗,那太好了。”
南宫夜,有了无心的孩子了。
南宫夜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见水千澜,见他的脸色不是很好,或许,在他们失踪的这些日子里,都有自己各自的经历吧。
“这是我的女儿,你要抱抱看吗?”
兴许是气氛太过压抑,无心没有开口让这块难言的石头压在他们的心底,南宫夜扬起笑容,将手里的小人儿递到水千澜的面前,眼里是满满的慈爱。
水千澜迟疑了下小心的接过,看着怀里的小人儿,小胳膊小腿,长得很是可爱,看着她这个模样,水千澜脸上的笑也越发温柔了起来。
“南宫,她叫什么名字?”
南宫夜不由的看向了花无心,本来,孩子的姓名是要让母亲来取,见她一脸的漠然,心底感到了阵阵失落。
“她叫无缺,花无缺。”
水千澜看着怀里的小无缺,抬眸刚好看到了南宫夜眼里的忧伤,他看向了花无心,心下了然,朝着花无心微笑的开口,“你也抱一抱她吧,这孩子很软很可爱。”
花无心本来还在想着事,突然听到了水千澜的声音,脸上的神情一怔,她看着水千澜递过来的孩子,襁褓里,孩子那双如珍珠般的黑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很是好奇的模样。
她,从来都没有抱过那么小的孩子,感觉,真的是很特别,花无心小心翼翼的接过,从未抱过孩子的她还是不可避免的弄疼了孩子,听着如同猫咪般哭泣的孩子,不像正常孩子般哭声嘹亮,便知道多多说的话都是真的,这个孩子,生命气息真的很弱很弱,若是那一天没有珍贵的药物养着她,她真的就会死。
不管怎么说,这都是自己的孩子,骨肉的血脉相连,母爱是天生的。
看着怀里的小人儿,心底的烦躁,奇迹般的消失。
此刻的花无心,有着属于母亲般的温柔,那双眼里流露出的慈爱,连她自己都没有感觉到。
见孩子哭泣不止,花无心的心也急了起来,想要哄,但,她越是哄,这孩子越是哭泣不止。
见花无心一脸束手无策,南宫夜微笑了下从她的手里抱过孩子,轻摇了摇,孩子,渐渐的不哭了。
他看向了花无心温柔的开口,“她的肚子饿了。”说着,他就要伸手将衣服接开,男人有了孩子,乳珠会分泌出一种特殊的液体。
一声轻咳,花无心有些不自在的别过脸,虽然她对这样的事很好奇,但,在自己的面前,总感觉很奇怪,南宫夜的脸上,泛起了丝丝的晕红。
“南宫,今晚,你就跟我一起住吧。”水千澜适时的化解他们之间的尴尬,温柔一笑的开口。
南宫夜点了点头,抱了抱孩子看了眼花无心,随着水千澜离开了房间。
桌子上,泛着热气的粥已经慢慢的冷却,但,谁也没有在意。
见他们都出去,花无心才从怀里掏出金光闪耀的免死金牌,自己那日将金牌藏的很好,只是,幽冥令却不见了,无论她怎么找?
空间的多多也在帮她回忆,想到当日的情形,他才出声,花无心经多多的提醒,才回忆起来,那日,自己虽没带免死金牌,却偏偏带了幽冥令,那这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