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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地方她都没有注意到。
花无心的疏离,让花无月心下一怔,她,恨自己了吗?
“心儿,你,好好休息吧,为娘一定会找大夫看好你。”花无月的声音在花无心的注视下越说越弱,最后,几乎是狼狈的离开了她的房间。
花无心的眼神,深深的印在她的脑海,那是充满冰冷的,绝望的,死灰的颜色,她知道,自己,是彻底失去这个女儿了。
一个人,如果连那最后一点的温暖都失去,那么,就没有什么好阻止她的了。
花无心的心,很冷很冷,而水千澜他们的心,更是绝望。
他们的无心,一个人忍受着那么多的痛苦,可是,他们却什么都不知道。
院子里,两个男人低声哭泣,看着花无月匆匆离开的身影,他们连忙抹干眼泪朝着房间里走去。
花无心如同失去了灵魂的木偶,心空了,人,也冷了。
“无心。”水千澜双眼通红的握住了花无心的手,声音里满是悲伤。
花无心转头看向了水千澜,这一眼,他们的心,都碎了。那么绝望的眼神,深深的将他们的心揪起,捏碎,为什么,受苦的总是她?
“你们都知道了。”看着他们脸上残留的泪痕,花无心抬眸看向了雪鸣凰,见他朝自己点头,花无心眸光沉了沉开口。
“无心,让我们看看你的脸好吗?”江承雨一脸小心翼翼的开口。
闻言,花无心面纱下的脸,尽是苦涩。
“无心,有些事,是瞒不了的。”雪鸣凰清冷的声音响起。
闻言,花无心眸光微暗,看着他们为自己伤心,她知道被人欺骗是什么滋味。
“会吓坏尘儿。”花无心幽幽的叹息看着一旁睁着双大眼,一脸茫然望着自己的花无尘。
“无心,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我们都不会离开你。”水千澜一脸的认真。
“我知道了。”
花无心闭上双眸,手一扯,面纱落下的同时,水千澜一手捂向了花无尘的双眼,看着面前已经是面目全非的花无心,房间里,蔓延着无边无际的绝望。
门外,站着抹身影,看着房间里的一幕,心,痛了,碎了。
这一夜,是无眠之夜。
黑暗,似乎已经伫立在郡王府的上空,太阳,迟迟的不愿爬上了天际。
当新的一天到来,她突然病重的消息,也传入了区陌白的耳朵里。
他匆匆的赶来,看到花无心躺在床上,脸上蒙着面纱,所有的事,自己从水千澜的身上得知,她的脸毁了,双脚也残了,这一切,怎么可能会是真的?
区陌白一进房间就扑到花无心的床前,看着她的脸上果然蒙着面纱,她的脸,真的毁了吗?
他的心,跳的很快很快,急于求证的他,也没有顾及到此刻她的心情,伸手,将她的面纱揭下。
眼前的一幕,让他惊恐的瞪大了双眼,他捂住嘴,将尖叫压下。
天哪,那是无心吗?如此丑陋不堪的脸,真的会是美丽的她吗?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很可怕吧。”花无心任由他将自己的面纱揭下,看着他的脸色苍白,声音淡漠而忧伤。
“无心,为什么,你的脸,还有,你的声音。”区陌白苍白着张脸往后退去,为什么,他是在做恶梦吧,这一切都是假的吧?
“我现在变成这样,你还愿意嫁给我吗?”花无心微笑着朝着他伸出了手,她的手,依然如过去般的白皙,跟她的脸,成了鲜明的对比。
区陌白心里头的震惊,无法用言语形容,他只觉得自己的脑袋空空的,在看到她伸过来的手,他苍白着脸,朝着门外跌跌撞撞的离开。
感觉自己,好像是被人打了一巴掌,比她毁了容貌,还要痛。
原来,脸真的是很重要,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都如此的重视容貌。
无心,不要难过了。
难过,她难过了吗?
眼泪一颗颗的落在了戒指上,花无心伸出手抚上脸,一片湿润,原来,她还有眼泪呀。
这样也好,或许,婚事,也就取消了。
那一天之后,区陌白躲在自己的房间里不见人,而花无心,也一直独自呆着,谁也不见,这其间,柳宣来过,看了她几次,都哭着离开。
郡王府的上空,乌云盘旋着,气氛更是僵硬,就连下人,一个个都是战战兢兢。
这样的日子,不知持续了多久。
这一天,天气很潮湿,天空如同锅盖般,一场暴雨,即将来临。
花无心坐上了让人打造好的轮椅之上,此刻,她无比的体会幽冥的心情,就在昨日,她才得知,原来,幽冥也跟自己中了同样的醉美人,不同的是,他的毒是一点点的积累,他的身体被醉美人侵蚀的时候也比较慢,而自己,一口气喝下一瓶,短短的几个时辰,她的脸,她的声音,还有她的腿都被一瞬间摧毁。
醉美人,不愧是天下奇毒之一。
从那天算起,她已经有三天没有见到区陌白,婚期也搁下,也对,自己如今如此的丑陋,还残疾,谁还愿意自己的儿子嫁给一个残疾人。
外面有多少传言,她都没有兴趣去知道。
水千澜,江承雨这些天一直来陪自己,虽然,她不需要,可是,她的视力在开始变模糊,在她还没有失明前,她想好好的将他们记在心底。
窗外,阴沉沉的,天空,发出轰隆的一声巨响。
“娘。”花无尘吓的趴在花无心的大腿上,一脸怕怕的看着窗外。
花无尘怕打雷,每一次打雷的时候他就会躲在自己的怀里。
看着自己可爱的儿子,花无心心痛如刀割,她很快,就看不到自己儿子可爱的脸。
她颤抖的伸出手抚上花无尘的脸,眸里尽是痛苦。
在她还没有失明之前,她要将所有的一切都做好。
“无心,可以用膳了。”江承雨温柔的声音在身边响起。
花无心点了点头抱起花无尘坐在自己的腿上,身后的江承雨将轮椅推到桌子边上,桌子边前的水千澜已经为花无心布好菜。
这些天,他们用膳都是在房间里,有时候,柳宣也会跟他们一起,也不知道是不是形成了种默契,有柳宣在的地方都不会有花无月,原本还算恩爱的夫妻,也在这件事之后,有了条无法跨越的隔阂。
正用着膳,门外,传来了阵脚步声,柳宣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心儿,你们在用膳,爹跟你们一起。”柳宣让人多准备了些菜走了进来,坐在花无心的身边一脸的温柔。
看着柳宣,花无心只觉得心口暖暖的,就算娘不是真心疼自己,可是,有爹的爱,那就足够了,起码,他的爱,没有任何的杂质。
“我,我能跟你们一起吗?”门外,一道声音犹豫的传来。
区陌白的身影出现在他们的面前,在三天后,他再一次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区陌白不知道那天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整个人浑浑噩噩,一睡过去就会做噩梦,梦里,花无心站在树下朝自己微笑,那时候,她真的很美,然后,突然间,她的脸变了,就像是被火烧了似的,她的脸皮一点点的掉落。
整个画面,可怕之极。每次,他都会被噩梦惊醒。
可是,他还是来了。哪怕,自己心里是害怕,无法接受,可是,他还是来了。
房间里,静悄悄的。
窗外,下起了大雨。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花无心,自从那一天之后,无心很沉默,基本上,除了他们说话,她都是听着很少开口。
而此刻,他们一脸的期盼。
花无心能够感觉到那望向自己的目光里有着害怕,还有渴望,她轻叹了声,眸光幽幽的点了点头。他既然想来,就随他吧。
只是,伤害一旦造成,却是无法弥补,他,懂吗?
区陌白见她点头,心头莫名一喜,来到了江承雨,柳宣的中间坐着,身旁伺候的青竹也命人准备了副碗筷。
这一顿饭,如以往般,静悄悄的,只有进食时发出细微的声响,就连才两岁的花无尘,也感觉到大人间的沉默,也只是老老实实的坐在花无心的腿上,时不时的用目光扫着周围的大人。
雨,稀里哗啦的下着,整个世界,如同浸在雨帘当中,朦朦胧胧,看不真切。
紫瞳站在门口,看着天空下起了雨,一袭单薄的白衫,隐隐的能看到胸口处的伤。
“你的伤才刚好,不要着凉了。”
身后,传来了雪鸣凰淡漠清冷的声音。
紫瞳垂下眼帘,从醒过来之后,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自己已经都知道了,跟她同处在一个屋檐下,自己,却没有勇气去看她。
“她的毒,有办法救吗?”紫瞳进了房间,看着不知道在捣鼓着什么的雪鸣凰,声音幽幽的开口。
雪鸣凰捣鼓药草的动作微微顿了下,头也没抬的继续手中的动作,他一定可以救她,师父能制毒,他就一定可以解,这只是时间问题,而他,就要跟时间赛跑。
可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无心能坚持多久,更何况她还有心疾。
师父,长年游历在外。自己要找到她也不容易。
看来,只能找他了。
也该是让他知道她的消息,如果,他还没有忘记过她的话。
一封信函,兜兜转转,终于,到达他的手中。
金碧辉煌的皇宫,御书房中,一双白皙如玉纤细如竹的手此刻死死的捏着信函,五官精致绝伦,巧夺天工,俊美如神谛,此刻,他的神色,如同笼罩在一层乌云之中,书房内的太监们,一个个如弓中惊鸟低着头,默默的承受着来自男人身上散发出的阴冷。
“魅。”男人的声音如风铃般的动听,却也如冰泉般的清冷,一身威严,却也凌厉。
书房里,出现了道身影。
“陛下。”
“限你三天之内,将毒医找出来。”
魅怔了下,一脸恭敬的拱手应了声转身离开了书房。
无心。
百里凤苍低头看着手中的信函,俊美的脸上一片阴沉,三年后,再一次收到信函,竟然会是这样?
无心,无心。
一次次的念着她的名字,每念一次,心痛就烈上一分。到底,是谁对你下毒。
“陛下,二皇子来了。”
一阵轱辘轱辘的声音响,百里皓月面带微笑的出现在百里凤苍的面前,一走进,敏锐的他便发现书房里的温度冷了许多,而其中,是由他的皇兄,苍龙国即将即位的新皇所散发出来。
“皇兄,是谁惹皇兄生气了?”百里皓月的声音就如同阵清风,吹入人心,清爽不已。前阵子他想要对付阎罗宫,他就会如此阴霾的神情,可是阎罗宫在一个多月前就已经被他消灭,按理说,他已经没有阻碍他的人了,那他,是在气谁呢?
“你认为呢?”
百里皓月挑了挑眉头,眸光瞥向他手里的信函,能让他如此在乎的,应该是那个许久没有消息的花残心,不,应该是花无心。一个女权国家的女人。真不明白,他的皇兄什么人不爱,却偏偏爱上一个女权下的女人。
“皇兄,可是因为她。”
“皓月,她出事了。”百里凤苍的声音低沉,还有一丝丝痛苦。身居高位,有很多事情他不能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