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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也对他推心至腹,十三成了雍正真正的大管家,朝堂外的发言人。
正月初五听说八阿哥被开除宗籍,八福晋也被革去封号,送回娘家严家看管。
想起那个曾经一起登高望远的少年,想起荷花池边鼓励我的面容,心里还是一丝不忍。
但我却无可奈何,雍正有他的理由,八阿哥也无可厚非。
我也不能成为雍正的绊脚石,谁是谁非,只有他们自己心知肚明,别人都是雾里看花罢了。
陪着十三外出1
这段时间真是心中郁闷,时不时叹气。
雍正的锅底脸也让人无法消受,时不时提心吊胆。
春天虽然走进了宫门,但养心殿还沉静在冬天的寒气中。
立在一旁,听得张廷玉道:“皇上,据报景陵陵址土壤里有沙子,以后容易漏水,但选陵的大臣皆言遵化已无吉地,请皇上定夺!”
雍正思索了片刻与十三道:“这事关系到千秋万代,十三弟与高其倬再去探个究竟,实在不行,再作他想。”
十三正想开口,一阵咳嗽,又要顾及礼仪,用手捂着嘴咳得粗脖子红脸。
我忙端水给他,轻拂他的背,心里凉了一片,可怜的十三真的命悬一线了。
“来人,传太医!”雍正也惊吓不小,急唤出声。
十三摇摇手,喝了口水,断断续续地道:“不用了皇兄,此等小病还用得着传太医吗?臣弟这就去遵化。”
十三立起施礼告退,我忙下跪道:“皇上,让我跟王爷一起去吧,我怕……”
十三怔怔地看着我,雍正倒是爽快地道:“好吧,有你照顾着十三弟,朕也放心。
十三弟切不可大意,小病成大病,朕可不能失了你这条胳膊啊!”
雍正情深义重地注视着十三,十三感动地点点头。
等张廷玉他们一出门,我上前拥抱了一下雍正,快速得跟出了门。
雍正愣了愣,在身后嘱咐道:“一路小心,帮朕顾着点十三弟!”
边跑边回头大声回道:“皇上,我会的!”
被他这么一嘱咐,好似自己与他的十三弟去春游似的,真是人越老牵挂也越多。
找回了儿时春游的感觉,激动的天色未明就起身准备。
七七八八的准备了一大箱子的东西,十三一瞧见,就惊呼道:“你不会是趁机逃了吧,爷可担不起这个责任。”
“安了,我习惯宁可多带,不就一小箱子的东西吗?
怡亲王的大马车空着也空着,走了!”
陪着十三外出2
笑着就往马车上跳,十三也紧跟而上,朝我无奈地摇头。
十三一脸疲惫,打了个哈欠,闭起了双眼。
郊外的村子还沉静在睡意中,在晨雾中恍若一副山水画,偶尔的几声犬吠,才使画面动了起来。
天色渐渐地泛白,晨曦吹散了面纱,景物也明朗起来。
用手在十三面前重重地摇了几下,他纹丝不动,无趣的用手指沿着他的脸,画着轮廓。
浓浓的剑眉,挺拔的鼻梁,弧度的双唇,竟一时有点恍忽。
直直地盯着他,那个稚气的少年,如今已然是泰山压顶也不惊的成熟男人。
“看够了没有,有你这么看人的吗?”
我惊跳着坐回原地,脸红到脖子根,用手捂着双颊,偷偷地瞄了一眼。
心想不会是做梦,说糊话吧,轻声试探道:“你梦见谁看你了?”
他嘴角上翘,忽的睁开眼睛,笑道:“爷能闭目看人,你都不知道?怎的,现在后悔当初下错了手?”
见他一副玩世不恭,嘻皮笑脸的神情,悬着的心才安了下来,昂起头,撅着嘴道:“切,在我心里你永远是哪个,抱着我哭泣的十三阿哥,哈哈……”
十三边伸手边笑骂道:“你再笑,你个死丫头,爷何时抱着你哭,都是你抱着爷哭,学会黑白颠倒了,反了你了!”
我缩着身,双手乱挡了一通,大喊道:“救命啊,怡亲王杀人了!”
帘外传来了小顺子的笑声,十三苦着脸摇头叹道:“行了,行了,别把爷的一世英名给毁了!”
心里又萌生了一个主意,用拳头当话筒道:“请问怡亲王,你到底娶过几位妻子?”
十三尴尬地用手捂了捂嘴,一阵咳嗽,真咳得我惊心动魄。
万一真是肺炎,我还真的留意着点,不要他没照顾好,反传给自己了。
他嘻笑着瞪眼道:“给爷安份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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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快答啊,这是你留给别人的疑问,就问三个问题,好不好?”
他眉头深皱,随即笑着打量着我道:“回答也可以,按你平日里所谓的平等,你也回答爷三个问题,如何?”
“行,那你快答!”
心想答就答,本姑娘又没答应如实回答。
“八个。”我白了一眼他道:“以后还不能确定是吗?花花公子。民间流传你独爱福晋一人,是吗?”
十三温柔地注视着我,轻问道:“谁告诉你的?”
“白雪上的黑碳,明摆着啊,福晋生的子女呗!”
十三面色微红,眼光闪烁,别开脸道:“胡扯,下一个问题!”
对他的回答,有点失望,什么时候老十三也敢做不敢为了。
我就不信一个男人会对年少时的懵懂感情,留恋一生,更何况亲眼目睹了她的感情历程。
“十三爷最大的愿望是什么?”
他掀开窗帘,一束阳光射进了车厢,打碎了刚才的和谐。
他缓缓地长叹道:“人若有来世,爷只想为自己活一回,做个自私的人。”
他的这一世确实活的不易,为他的四哥鞠躬尽瘁,耗尽心血,长年累月的为国事奔波,以至于……心里一紧,眼眶微红,忙低下了头。
“容月,爷就问你一个问题,你是从何处来的?”
我一愣,惊慌的眼神还是落入了十三的眼底,他却只是淡淡地笑着,像是怕惊着我。
平了平心绪,哈哈大笑道:“这个玩笑不好玩,我困了,到地了叫我!”
我缩了缩身子,斜靠在一边,加重呼吸,佯装已沉睡。
“罢了,你若不想说,不想做,我永远也不强迫你,只要你过的幸福就好!”
十三沉厚的嗓音缓缓传来,我睁开了眼睛,盯着车壁发呆。
十三对我的好,这一世我是无法还清了,我又能为他做点什么呢?
横横心不如利用自己的所知,指点一下十三,也免得他受更多的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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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对我的好,这一世我是无法还清了,我又能为他做点什么呢?
横横心不如利用自己的所知,指点一下十三,也免得他受更多的苦。
既使结局无法改变,企码能有松口气的时间。
再则十三不同雍正,雍正皇权在手,我若相告他也未必听,而且极有可能招致他的反感,女人干政可是一大忌讳啊!
从饥饿中醒来,听到了“咚咚”的声音,还以为自己饿的心都快跳出来了。
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两颊又是一片桃花般的红晕,不知什么时候躲到十三的怀里了。
火速地坐直,理了理衣服。
十三轻咳了声,对着小顺子道:“到前面,吃点东西再走!”
十三的咳嗽病似缓了些,许是出了城,朝中的事暂时放开。
心结一散,人也神情气爽,病也随之减弱了。
就像感冒后咳嗽,如果你想着,咳个半死也停不下来。
若是忘了,也没什么,所以咳都半在夜里。
过了不久到了个集镇,马车放慢了行速,缓缓地停了下来。
刚一探出头,阳光刺得睁不开眼,忙用手挡了挡。
只觉着腰酸背疼,苦着脸撑着腰,下了马车,十三关切地问道:“怎的了?颠着腰了?”
“没有,只是觉着骨头快散了,我要骑马!”我嘟嚷着。
十三轻笑道:“骑马?爷可不想带个少胳膊断腿的回去。走吧,其他人早到了!”
十三笑着大踏步向前,把我远远地落在后面,我用力地边跑边大嚷道:“等等我……”
“属下见过王爷,酒菜早已备好。”
一进门见五个便衣的随从,正给十三请安。
想着我也是一身男装,也得摆出点男样来,一手负后,挺直了腰,端着面容站在十三身后。
十三裂嘴一笑,边坐边道:“出门在外,无需多礼,大家都坐,一起用吧!”
看着整桌的小菜,早就饿地直流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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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整桌的小菜,早就饿地直流口水。
十三筷刚一提,饭已在我口里了,十三笑着斜倪了我一眼。
我忙边吃边招呼道:“各位兄弟,快吃,下午还要赶路呢?”
其他人都抿着嘴笑,十三挟了一个鸡腿到我碗里道:“吃你的,多话。”
匆匆用好中餐后,就缠着十三,在他耳边轻磨:“好朋友,咱还是一起骑着去吧,天好,多难得啊!”
十三只好跟随从换骑,坐在十三后面,马蹄扬起。
风呼呼地从耳际而过,身子一起一伏,感觉自己快被抛出去了。
十指双扣,紧紧地抱着十三,真是刺激万分。
“十三爷,再快点,太刺激了!驾……驾……”我兴奋地狂喊。
十三也乐得开怀大笑,微微回头问道:“皇兄都没带你飞奔过?”
我大声地回道:“是,他那能跟你比啊,你是侠王十三爷啊!”
“容月,抱紧了,驾……”
十三也疯狂起来,夹了夹马肚,马似被踩了油门,直往前冲。
身侧传来了喊声:“王爷,不能再快了,太危险了!”
十三哈哈长笑道:“没事,爷年青时,可是数一数二的,容月你怕不怕?”
我凑到他耳际大声喊道:“不怕,好久没这样畅快过了,我们同月同日生,同月同日死又何妨?”
十三重重地点了点头,爽朗的笑声也随着风,落在了身后。
随从被远远地甩在后面,小顺子的马车更是不见踪影,马大概是累了,渐渐地放慢了速度。
十三索性停马,纵身一跃,顺势扶我下马。
转身环顾四周,都是成片的绿油油的麦田,田埂上三三两两的种着一些树木,一望无垠,河北平原的辽阔,在现代早被越来越多的新兴城镇给分割了。
十三坐在田埂上,抚摸着冻红的双颊,轻微地咳了咳,忽轻问道:“若是真的死于马蹄下了,你不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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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震,他许是想问我,是否舍得离开雍正,就这么去了吧!
四下静悄悄地,索性躺在田埂上,闭着眼仰着太阳,笑道:“缘起缘灭,兼有定数,我如今信命!”
十三也在我身侧躺下,脑海里浮现了一出出画面,我陶醉地叹道:“若是有一天,我躺在成片花海里,有人向我求婚,我就嫁给他,跟着他一辈子!”
十三拍拍尘土,轻笑道:“没见过日头下做梦的女人,走吧,爷下辈子在那儿等着你!”
马果然比马车快多了,太阳西下的时候,已到了遵化驿馆。
先前的高兴劲全没了,剩下地是酸痛的屁股,两条腿也成了圆规,眼泪都快下来了。
硬撑着等十三见了高其倬等人,一拐一拐地进房休息。
大悔当初实不该凑这份热闹,说是照顾十三,反而成了他的累赘。
马车到驿站的时候,已是撑灯的时候,忙取了换洗衣物,好好地泡了个热水澡,才缓过神来。
让人送了份吃的到房里,又照顾十三喝了药,才回房休息,沉沉睡去。
第二日一早又被十三硬拖起来,赶到景陵地界的时候。
太阳才刚刚露脸,三面群山环抱,松林苍翠,红墙黄瓦在绿色的海洋里,闪闪发光。
林间鸟鸣声声,更显得幽静,比起三百年后庄重多了,让人不由得肃然起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