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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别逼我-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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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烦人的事见鬼去吧2

“什么好东西?”十三笑着接口道:“几匹江宁府织的上等丝绸,一座西式的挂钟,还有一些新式的首饰,这些都是年前各地新进贡的,皇上先让我给你挑出来,送过来。去瞧瞧,不满意,给你换别的!”

还算雍正有点良心,只可惜财物已非我所求也!

我笑着眨了眨眼道:“您的眼光贼亮的,我不信你信谁,不用看了,必是好东西。”

十三接过茶水,抿了一口,快速地用盖拨了拨了茶叶,侧头叹道:“要说这聪明的人爷也见过不少,像你这样贼聪明的,没见过。”

我仰头一笑,那是当然,我可是新人类,他又淡淡地道:“我看宫里的娘娘都不极你快活,皇上问你,为何最近又不进宫了?”

我用遮了遮太阳,低头道:“不过几天没去,您告诉皇上,我不会给他惹事生非的,再过几天不是要过年了吗?所以就不想挪地了。”

十三直视着前方,缄默的微笑着,我欲言又止,可天生藏不住话,还是出口道:“十三爷,若是……若是皇上重罚其他人,爷能不能劝着点,想想先帝的宽仁,别让身后骂名滚滚来。”

十三叹道:“皇上再也不是从前的四哥了,皇上的眼里是不容一粒沙子的,老九、老十他们确实过火,目无尊长,实是对皇上的挑衅,老十到了张家口了,又说病了,皇上就把他圈在那里了,真说不了谁对谁错。水火不相融,谁又阻止得了?阻止了一方又有何用?”

十三话说的极是,一个巴掌拍不响,双方都钻进了牛角尖里。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几十年的积冤,企是我所能及的。

罢了,或许寿命并不重要,若真的在短暂的生命中,随心所欲,为信念而奋斗终身,领悟了生命的生谛,死又何惧?

十三头枕在椅背上,惬意地紧闭着双眼,迎着温和的太阳,懒洋洋地道:“人生若是如此时,权财值几何?可惜我老十三命中无此福,终究淹没在俗事红尘中。”

我也长叹了口气,立了起来,走至他跟前,伸出手道:“十三爷,请赏个脸,跳个舞。”十三嘴角上扬,慢慢地张开眼敛,一下用力的立了起道:“好嘞,让那些烦人的事,见鬼去吧。”

让烦人的事见鬼去吧3

他微笑着看了我一眼,两人迈起了舞步,默契就像盘石早在心中深埋。

我感觉到他心中那份清亮的欢乐正在回归,眼眸透着喜悦的光亮。

这才是我所认识的十三阿哥,有着从容不迫的气度,潇洒脱俗的举止,爽朗宽厚的笑容。

十三带着我转了个身,心里一乐,步子也轻快如燕。

过了片刻,脚底微热才停了下来,十三兴奋地道:“没想到还没生疏,有时倒挺怀念圈禁那会儿的,简单的活着,何尝不是一种享受。”

我接过话茬道:“也是,等国事步入正规,你也闲下来了,我们像老外一样组织个舞会如何?你穿上燕尾服,我呢做条洋裙。”

他不解地问道:“什么服?燕尾?”

见他一脸惊奇的神色,心里又来了主意,咳了声,正声道:“十三爷,你也太孤陋寡闻了,燕尾服都不知道,就是把燕子的羽毛做成的衣服嘛,不然何来“身轻如燕”这个说词。”

十三笑着怒喝道:“胡扯,说你胖还喘上了。还想穿洋人的服饰,这会儿皇兄都把洋人赶出京了,驱逐出大清,你还敢穿他们的服装,死罪能免活罪可不好受噢。”

“怎么就把洋人都赶走了?师夷长技以制夷才是,洋人许多东西,是我们该学的,比如说钟表、望远镜,还有他们的造船技术。”

康熙后期开始海禁,想不到雍正大刀阔斧,难不成闭关锁国是从他开始的?

十三边往外走,边娓娓道来:“你说的也有些道理,可其中的原委很是复杂,有些洋人还涉及政事,加党结派,京里一些人中,都是八……老九的门人,皇上自是不能容忍。福建官员报称,传教士敛聚民财修教堂,男女混杂,败坏风气。”

原来还有这一出,当年的八爷党的势力伸展到每个角落,怪不得康熙一而再,再而三的打击八阿哥,原来真的危及到了皇权。

还是忍不住道:“那也不能一棍子打死,宫廷里是不是有个画师叫郎士宁,听说画技超群,也……也赶出去吗?”

被关进刑部大牢1

“那倒不是,还留了些供职的洋人,今儿怎关心起洋人来了?是想让郎士宁给你画个像?”心想这个主意不错,雁过留声,人过留名,咱在大清留张画又如何?再说了怎着也不可能画到照片的份上吧。

“好啊,什么时候可以见着他?”十三跨出了门,回声道:“有机会就告诉你,爷走了,回吧!”

车轮声渐渐远去,心一下子像是空落了下来,太阳也西斜了,寒气逼人,忙回房查看送来的东西,不拿白不拿,我若真是个守财奴,说不定一年还能卖不少钱呢。

没见过如此日理万机的皇帝,若是在现代是绝不会找工作狂做丈夫的,无趣烦味的很,好在还有空间让我随心所欲。

自从开战,雍正的寒冰脸就没有融化过,偶尔逗他一乐,也是一脸苦笑。

会当凌绝顶后的豪迈,伴随更多是高处不甚寒,他的心或许就像一杯古咖啡,而我能做到的,只是偶尔添加些糖份而已。

车外的行人也似破土而出,还时不时传来互相作揖问好的笑声。

海棠兴奋的问道:“小姐,今儿去逛逛天桥可好?都好久未出门了!”

新竹急忙阻止道:“天桥都是些三教九流,万一出点差错,可怎么……交待。”

海棠撅着小嘴,垂头叹气。我重重地拍了一下她的大腿道:“提议不错,今儿就去逛天桥,就当游春。过几日还不知有没有风沙呢?今儿就好好玩个痛快回去!”

海棠欢声雀起,新竹笑着朝她摇头。

逛了大半条街,也没看出什么名堂,也就是杂耍、卖艺的。

于是找了家幽静的茶馆坐下,让新竹与海棠自已去乐。

坐在楼上,视野开阔,品茗赏景,真是人生一大乐事,惬意至极。

“哎,听说皇上给一个目不识丁的老农加官,八品官衔,相当于朝廷太医院御医、国子监学正,在地方上仅次于知县,赶明不会给要饭的也封个职吧,把咱满人的脸都丢尽了。”

只有一墙之隔,窗又大开着,这些人极尽疯刺的哄堂大笑。

好好的心情,全让鬼话给淹没了,脸也不由自觉的拉了下来,怎么说也有维护之心。

俗话说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软,国家每年拨出大笔的银子,尽养了这群游手好闲的白眼狼。

被关进刑部大牢2

今儿就来听听这墙角,于是移至窗口,又有人道:“这还不算什么,我听说他还迷恋一个宫女,到了痴迷的地步,就差如厕也带在身边了。”

我噗嗤轻笑出声,都什么狗屁言论,我怎没见过这号人。

“这个我不信,我倒是听说他不近女色,要说如今最受宠的,要当年妃娘娘,怎传出个宫女来!”

“就是,如今这朝中,除了佟中堂,也就握有兵权的年羹尧了,听说年羹尧的侄女嫁给了佟家二公子玉柱,两家联姻,强强联手哟!”

我又一惊,佟家真跟年家扯上关系了。

都是些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唯恐天下不乱的小人。

正好新竹他们嬉笑着回来,带着她们匆匆下楼。

再过几十米就是清雅居了,交待满保赶马车到那儿集合。心里不快,低头急走,拿两条腿出气。

清雅居倒是木板上钉钉子,生意雷打不动。说来说去还是离不开一个势字,我还做了一个大红奖状,跟雍正软磨硬泡了大半天,他才给我上面加了个盖,那些个横行霸道的官差,想吃白食也得掂量一二。

子俊去江宁打理新开的酒楼,我隔三差五的查查帐目,反正有帐房先生打理。店里井井有条,大家都各司其职。

查好帐目,已是二点多了,脑袋嗡嗡作响,塞了一包棉絮似的。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我懒懒地说了声:“谁呀!进来!”

子俊的大儿媳锦儿泪流满面地哭喊道:“姑姑,三叔被佟中堂的大儿子,佟方柱打死了,这会儿全家都在刑部。爹和二叔不在家,您也知道江潜不善言词,婆婆让我来请您去!”

闻此噩耗,如雷轰顶。

忙拉起锦儿往外奔,跳上锦儿的马车,奔驰而去。

子俊的三个儿子,虽是一母同胞,性格各异。老大江潜是柔善寡言,老实人反之就是懦弱。

老二江源倒是刚毅直率,老三折中,但三人简是心地善良之人。

被关进刑部大牢3

老二江源倒是刚毅直率,老三折中,但三人简是心地善良之人。

朵朵不嫁老大,也不喜一起玩的老老三,却爱上了老二。

这会儿,去了江南还没有回来。

这丫头越来越野,别说宫里,就是京里也呆不住了。

我忍着泪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锦儿边抹泪边道:“小叔子今儿早上说是天好,跟表小姐几个去郊游。

听回来的书童说,与佟方柱相遇,佟方柱见表小姐美貌,一路纠缠,言词污秽,动手动脚。

三叔骂其无赖,他就上前动武。

三叔血气方刚,从小家人都惯着他,自然也不肯认输,与之揪打在了一起。

佟家的奴仆蜂涌而上,结果三叔被佟方柱推下河,淹死了。”

眼泪也模糊了我的视线,江家跟我是几十年的交情,子俊不是亲人甚似亲人,处处关照我,我企能袖手旁观。

如今也不是流泪的时候,又问道:“官府是什么说法?”

“婆婆一听这事,当场哭晕过去,一醒来就让我来找您,他们抬着三叔去刑部告状了!”

芳儿是怕民斗不过官吧,我与雍正的关系,其实知道也就是那么些人,在外人眼里,我也不过是一个受宠的没名没份的侍妾而已。

谁会相信这年头,还会有不要名份的人?

“姑姑可怎么办呢?佟家势大,我们一介小户人家怎撼动得了这棵大树。”

锦儿的话打断我的思绪,佟家几代与皇家联姻,连雍正都称他一声“舅舅隆科多”,如今隆科多是总理事务大臣、吏部尚书兼步军统领,又管着理藩院。

如今又与年家结亲,他的二公子玉柱是乾清门头等侍卫、总理侍卫事。

朝中到处是佟家的门生旧故,老百姓称之为“佟选”。

可我就是天生的倔脾气,也不是任人欺的人。

想到小三的笑脸,如今定是泛白冰冷,五脏六腑像是揪到一起,胸口郁闷地透不过气来,紧握拳头,狠狠地敲了一下车壁道:“咱有理走遍天下,杀人偿命,天经地义,我就不信这官府还能包庇。”

被关进刑部大牢4

快速地跳下马车,往里面奔去。

原以为明镜高悬的地方,亮堂堂的,没想到阴森森地吓人。

衙役守住在第二道门口,把我与锦儿拦在门口。

放前望去,正中坐着一个胡子发白的官员,两边是威严的衙役,还时不时地用棍敲打地板,发出“威武”声。

芳儿与江潜等人都跪在地上,不时传来抽泣声,一席白布遮盖下的大概就是小三江泽了。

我忙掏出一锭银子,塞给门口的衙役道:“大哥,这堂中坐的是哪位大人,为何没有一丝动静?”

那人看到银子,两眼一亮,轻声道:“堂上是新上任的刑部侍郎杭大人,这会人犯还未带到,自然要等了!”

看来此人还未有包庇的嫌疑,心想刑部如今是十三管的,兴许会以公断案。

若是他禀公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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