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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额头,小眼睛,精致的鼻子,大大的圆脸,光洁的下巴,白里透红的肌肤。
平坦的胸部,浑圆的肚子,肉嘟嘟的四肢。
滚圆的身材。
安宁儿抽蓄着嘴角,再后退了一步。
……
一股淡淡的脂粉香迎面扑来,清香淡雅。
安宁儿抽动了一下鼻子,看着眼前的人,再次的后退了一步。
男人什么的,身上竟然有女人才会用的香粉的味道,安宁儿表示接受不良。
……
“你想毁了这里?”
刻意压低的却依然尖锐的嗓音,近听更是刺耳,其感觉无法用言辞形容。
安宁儿再再次的后退了一步。
“你是谁?”安宁儿看着面前之人,面无表情的问。
“咱家是这神物的主人。”面前之人看着安宁儿,眼神是高高在上的藐视。
神物?是指这个手镯空间吗?
“那我呢?”安宁儿接着问,看不出神色。
“你这个小女子,能够有幸得到神物的认可,进入了这里,那你也算是神物的主人。”面前之人看着安宁儿,上上下下的打量着。
“所以,你是上一届的主人?”安宁儿问。
“也可以这么说吧。”面前之人犹豫了一会儿,才勉强的回答。
“你怎么会在这?”
不是只有前一个主人死了,空间才会接着往下传承的吗?那面前这个自说是上一届主人的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安宁儿心里百转千回,面上却是什么也不显。
面前之人看着安宁儿,伸手做了一个奇怪的动作,张了张嘴,然后想了想又闭上,没有回答安宁儿的这个问题。
安宁儿戒备的打量着面前的影像。
是的,影像。
安宁儿确信呈现在自己面前的只是一个影像,而不是一个真正的实体。
看着安宁儿防备的眼神,面前之人憨厚的笑了笑,说道:“你不用这么防备咱家,咱家对你这么一个小女子没有恶意。”
面前之人一笑,眼睛更是眯了起来,只剩下一条缝,配合他那圆圆的脸,已经滚圆的身材,整个人倒是显现出一种憨厚的味道。
但是,安宁儿知道,这只是表象。安宁儿的直觉告诉他,面前之人绝对不会是一个憨厚的人。所以,安宁儿丝毫没有放松自己的防备。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安宁儿眼神犀利的看着面前之人,开口问道。
面前之人抬手做了指着安宁儿,手掌分开,肉嘟嘟的拇指和中指接在一起,说道:“你这个小女子,怎么这么没有礼貌?”
安宁儿毫无反应的看着对方,开口说道:“你应该已经死了吧?”
“你……”。
安宁儿无视自己面前那个做着奇怪姿势的手指,直视着面前的人。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
“妈妈”,突然的,安宁儿的怀中响起了安相的还带着迷糊的声音。
安宁儿低头看着正睁开眼睛,神情迷糊的安相,温柔的笑着,轻声的开口:“醒了。”
安相伸了伸小手,动了动脑袋,翻个身,想要坐起来。
安宁儿会意的给安相换了一个姿势,一手搂着安相的腿,让安相的屁股坐在自己的手上,一手扶着安相的腰,让安相坐好。
安相脑袋四处看着,好像发现了周围的环境不是自己熟悉的地方,所以,安相的眼睛难得的提溜了起来,四处的转动着。
安宁儿看着安相难得的灵动模样,嘴角弯了弯。然后,又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样子。
平时安相睡醒的时候,冷十都是会给安相喂食一点东西的,以防安相肚子饿。
安宁儿运功试了试,发现还是无法从空间里出去。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道以后都要在这里度过了吗?
安宁儿转眼看着面前之人,神色莫辨。
自己跟安相会突然出现在这里,空间发生了以前从来没有出现过的变化,一定跟这个莫名其妙出现的人有关。
安宁儿对这个世界没有什么牵挂之处,虽然冷方在安宁儿的心里是有那么的一点儿特别。但是,安宁儿知道,自己只是对冷方有那么一点儿好感而已,远远没有到会牵挂相思的程度。所以,就算是不回去,安宁儿也不觉得有什么好遗憾的,她会将冷方当作自己漫长人生路上的一个过客,只是这个过客在自己的人生里留下了比较浓重的一笔。
安宁儿曾经吃过苦,逃过命,所以,安宁儿知道食物的重要性。所以,就算后来的她已经用不到了,她还是在空间里存放了好些食物。空间里存放食物又不会变质,所以,安宁儿也就没有压力的将大量的米、面之类的食物长时间的存放在空间里,应该足够她跟安相吃好长一段时间。
不过,如果可以出去,安宁儿还是希望出去。安相只是一个小孩,他的人生不应该平寂的埋葬在空寂的空间里,他应该有一个热闹而充实的人生。
感觉到安相在拉自己的衣服,安宁儿低下看向安相。
安相正在双手拉着安宁儿的衣服,想要从安宁儿的怀里下去。安相已经到了一个学走路的年纪,不怎么喜欢被人抱着,哪怕这个人是自己的老妈。
如果是平时,安宁儿是绝对不会去阻拦安相的愿望的,但是,现在安宁儿是说什么也不会放安相下来的。面前之人的身份还没有搞清楚,敌友身份也还不知道,空间的变化原因也没有弄明白,空间里是否还有其他未知的危险,安宁儿现在心里也没有底。
所以,安宁儿只能抓住安相的手,让安相不乱动。
“乖,等会。”安宁儿轻轻的安抚着。
但是,一直很安静的安相,这次却是一点儿也不配合,他死命的拉着安宁儿的手,想把搂着自己的手拉开,然后下去。
“这是你儿子?”看着在奋战的两人,面前之人开口问道。
安宁儿抬头看了面前之人一眼,应了一声,“嗯。”
“他是想下来吧?”面前之人接着问。
安宁儿这次没有回答。
“他想下来就让他下来吧?咱家说了,你不用防备咱家的。”面前之人继续的说着。
面前之人虽然就站在安宁儿的面前,但是,声音却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的一样,退去了高高在上的傲慢,带着一种模糊的空灵的感觉。如果不是那种怪异的尖锐,这样的声音应该很容易让人产生好感,从而拉近双方的距离。
安宁儿奇怪的看了面前之人一眼,依然将安相死死的抱在自己的怀里,任由安相拼命的挣扎。她无法对这种超出自己掌控的情况放松戒备,哪怕她没有从这个人的身上感受到一丝的恶意。
“相信你也看出来了,这并不是咱家的身体,”面前之人动了动,本来凝实的身体,就像是由程序编织的一样,散乱了开来,接着,又慢慢的凝集成原型。
面前之人看着远方,悠悠的开始跟安宁儿讲起他的人生。
他叫福满,一个很土气的名字。不过,安宁儿倒觉得,这是一个很适合他的名字。
在一个很贫穷的佃户家庭长大,家中姐妹众多。从小向往仗剑侠义的江湖,所以,十二岁那年,不顾家里的反对,在某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骑着自家唯一的驴踏上了寻找江湖的路程。然后,多年后,阴差阳错的成为了宫里的一个扫洒太监,一路滚打攀爬,最终成为了皇帝跟前的总管太监。然后,在某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为了救自己的主子皇帝,死在刺客的剑下。
“那你是什么时候得到这个镯子的?”安宁儿问。
“咱家死了之后,某一天醒来,就已经在这里了。”福满悠悠的回答。这个镯子,是某一个大臣送给他的礼物,所以,他就是这个镯子的主人。
见安宁儿不解的神色,福满接着解释:“为了救主子,咱家死而无悔,可是,某一天,咱家发现咱家在一个没有人的地方醒了过来。后来才发现,原来这里就是咱家以前的一个镯子里面。可是,咱家出不去外面,外面的人也进不来。咱家只能在里面一直看着外面,看着这个镯子传了一代又一代,换了一个主人又一个主人。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换了多少个朝代,咱家慢慢的陷入了睡眠中。再次醒来,就是刚刚了。”
“你能看到外面的情况?”安宁儿奇怪的问。她以前进来的时候,是从来看不到外面的情况的。
“可以。现在也可以看的到啊,你看不到吗?”福满看着安宁儿,疑惑的问。
安宁儿摇了摇头,接着问:“在我之前,你从来没有见到有别的人进来过这里吗?”
“没有,你是第一个。”福满回答。
所以,不知道经历了多少岁月的太监福满,对于终于等到一个可以跟他说话的人,他很是惊喜。
安宁儿看了看空间周围,接着问道:“这么说,这里一开始就是这样的吗?”
福满也看着空间的环境,然后回道:“嗯,咱家醒来的时候,这里就是这个样子的,这么久了,一点儿也没有改变。”
“那里面,你知道是什么吗?”安宁儿指着灰雾问。
福满摇头,回答道:“咱家曾经试过进去,不过,一直进不去。”
“你怎么会突然睡过去,现在又突然醒过来的?”安宁儿问。
福满再次摇了摇头。
他一直在这里看着外面,不知道过了多久,然后他就突然间睡了过去,什么也不知道了。就像是今天这样,他突然间就醒过来了,而且,醒过来之后,还发现空间里竟然多了两个人。
“你从来没有出去过?”安宁儿看着福满,问。
“没有。”福满看着外面,眼神里是满满的向往。
他试过了所有可以想到的办法,但是,从来就没有成功过。就这么一个人的,在这空荡荡的地方,过了不知道多久的岁月。
刚刚他见安宁儿要毁了那座宅邸,就怕安宁儿这样做会产生什么后怕的结果,所以,他这才急忙的出来。
“按照你的说话,你应该在这里生活的很久,那你都不用吃东西的吗?”
福满看着自己的凝聚的身体,伸出手,然后,他的手穿过了大门。然后,他走了几步,身体直接的穿过了面前的一颗大树。
“你看”,福满看着安宁儿,露出一个苦笑。
安宁儿也轻轻的笑了笑,接着问:“你说你是太监,太监是什么?”
听到安宁儿的话,福满的脸色一瞬间僵住了。在确定安宁儿不是在取笑他之后,福满概括的说了一下自己的身份:“就是,服侍皇家的人。”
安宁儿点了点头,不再说话。太监应该就是侍应一类的人了。
福满所说的朝代,应该是一个处于另一个时空。自己以前所处的时空,现在所处的时空,现在再次听到还有别的时空的存在,安宁儿也没有任何的疑惑了。
至于福满可以从空间里看到外面的情况,却无法从里面出去,应该是由于他是灵魂体的原因了。而福满陷入睡眠的地方,应该就是在被原先灰雾遮蔽了的这里,所以,自己才会从来没有感觉到这里还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因为被灰雾遮蔽的地方,自己一直以来都是无法探视的。
安宁儿深深地呼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