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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足,气量狭小,偏激固执。”
戴若泽出神地望着房梁,又克制不住地笑了,他从没想过,小皇帝能这么一本正经地安慰他,这让他不大习惯,但又暖洋洋的。
戴若泽亲了亲皇帝的耳廓,说道:“陛下,我真想抱你。”
皇帝的脸红成了一片,他捶了戴若泽一拳,却没有说出反对的答案。
戴若泽心内大震,皇帝这是同意了?!难道这所谓的额外奖励就是皇帝默许和他圈圈叉叉?!福利也太好了吧!
戴若泽小心翼翼地问道:“陛下,你同意了?”
皇帝不客气地说道:“闭嘴!朕什么也没说。”
戴若泽笑道:“对对,咱们陛下就是不说话那也胜过别人千言万语。”
戴若泽忽的打横抱起皇帝,在皇帝的惊呼中三两步跑入了寝宫,轻柔地将人给放到了大床上。
戴若泽替皇帝脱了鞋袜和龙袍,让人躺到里边去,他自己就睡到了外边,他拥着皇帝躺下,用被子将两人给盖住。
皇帝投向他的目光中有不解,戴若泽说:“累死了,咱们先睡个午觉吧。”
皇帝说:“朕不困。”
戴若泽说:“睡着睡着就困了,来嘛来嘛,陛下陪我睡一觉嘛。”他嘿嘿地笑,“我知道陛下很想要,可是为了让我们的第一次有质的保证,我们一定要养精蓄锐选好良辰吉日……”
皇帝用脑门在戴若泽鼻子上撞了下,撞戴若泽要飙鼻血了,他愤愤地翻过身背对戴若泽,怒道:“谁想要啊?!滚蛋,朕才不会宠幸你呢!”
戴若泽一手揉着鼻子,一手从后搂着皇帝,说道:“我想要,我想陛下想得骨头缝都在痒。”
小皇帝反手就给戴若泽一肘子,戴若泽灵巧地接住,八爪鱼似的把小皇帝给箍得牢牢的,让人动不了。
戴若泽说:“乖,睡会儿吧。”
皇帝没理戴若泽,等戴若泽探身去查看皇帝的情况时,才发现怀中的人合着眼帘,呼吸平静,已是睡着了。
戴若泽摸了摸皇帝的眼圈,想着小皇帝为了查明是谁对他下毒的事也是累着了呢,都有淡淡的黑眼圈了,格外令人疼惜。
戴若泽用自己的额头顶着皇帝的后脑勺,也合眼睡了。
【系统:您获得皇帝好感度+5,共计好感度90。】
☆、第六十八关
第六十八关
当京城下起第一场雪时;宁贵人毒发身亡,在后宫嫔妃的心照不宣下,谁都没有提起他的死。
华嫔自宁贵人死后;就沉默寡言;郁郁寡欢;他往日里常和羽嫔斗歌斗舞;如今也不斗了。他成天把自己关在舞乐坊中,谁上门来他都一律不见,连戴若泽去也是吃了闭门羹。
戴若泽知道华嫔不好受,也就约束了嫔妃们没事不得去打扰华嫔,让他一个人静一静。
戴若泽的这个命令是出于为华嫔考虑;可听在别的嫔妃们耳中就串了味。
华嫔和宁贵人是至交好友,宁贵人死后戴若泽又孤立华嫔;他这是要动手清理后宫了啊!
有那嫔妃担心戴若泽下一个会对付的人就是自己,竟有不少人跑去投靠皇后和淑妃——岚贵妃因沉溺于发明制造,和宫里的嫔妃都少有来往,本身也不管事儿,是以倒没人去他门上骚扰他。
戴若泽暗自好笑,却也没去理会,他对宫里的拉帮结派并不感兴趣,他唯一有兴趣的就是他和皇帝的第一次——戴若泽后悔死了那日在哲言宫没有下手,后来他再跟皇帝说起此事时皇帝要么装傻充愣,要么矢口否认,反正是坚决不从。
戴若泽苦逼极了,眼瞅着好日子就在近前了结果又是一朝回到解放前。
戴若泽唉声叹气,愁云密布,与整个皇宫喜气洋洋的氛围格格不入。
要过年了。
皇宫内处处都是张灯结彩,挂大红灯笼的,挂喜气对联的,宫人们也比往日里轻松欢快了,边装饰着各个宫殿边偷闲聊天,让这镇日里死气沉沉的皇宫多了几分生气。
浅香院。
小黄把头扎进雪地里,高高翘着炸开了花的白屁|股,瑟瑟发抖。
阮子鸿闲闲地靠着一棵山茶花树,细数道:“你前天咬断了一棵山茶花树的树根,昨天啃掉了一棵山茶花树的树皮,今天吃了五朵山茶花。”他每说一条,就弹出一颗石子儿,石子儿将将贴着小黄打进雪里,一打一个坑,并溅起大量的雪花,吓得小黄后腿一软,给跪了。
戴若泽旁观着阮子鸿对自家宠物惨无人道的调|教,劝道:“子鸿啊,小黄就是只傻袍子,你跟它计较什么啊?”
阮子鸿说:“说得也是,子债父偿,你来顶替它吧。”
戴若泽说:“我生不出一只狍子来啊!”
阮子鸿说:“那就闭嘴。”
戴若泽:“……”对不起了小黄,主人救不了你!
小黄的大头钻出雪地一点点,傻乎乎地眨巴着大眼睛望着自己袖手旁观的主人,忍不住地嘤嘤嘤嘤,主人都不爱它!
戴若泽昧着良心无视了小黄的求救,磕着瓜子儿双目呆滞地放空了。
阮子鸿教训完了小黄,问道:“过两天就过年了,陛下这几日也不用上朝了,你不去未央宫陪着陛下来浅香院做什么?”
戴若泽说:“思考人生。”
小黄拔萝卜般拔出自己插在雪里的脑袋,甩了甩头,甩掉顶着的雪渣,蹦跳着扑向戴若泽,戴若泽抱住小黄的脖子,呼出口白乎乎的气,“啧啧,我家小黄真暖和,干脆扒了皮做成狍子大氅送给陛下当新年礼物好了,既实用又有档次。”
小黄悚然而惊,全身的毛都竖直了,撒开了蹄子就要跑,奈何戴若泽掐着它的脖子,跑了半天都是原地踏步,呜呜呜,才出魔掌又落虎口,狍子的一生就是个悲剧!
戴若泽笑着把一捧雪给抹到小黄的耳朵上,说道:“傻袍子就是傻袍子,分不清真话还是假话的。”
小黄抖了抖耳朵,把雪给抖掉了,它突然发力地顶上戴若泽的肚子,电钻似的拱啊拱,把戴若泽从石凳上拱到雪地里摔了个大马趴,然后它就飞速地跑开了。
戴若泽从雪里爬起,抹了把脸,说道:“这傻袍子是要造反了啊!”
阮子鸿说:“活该。”
戴若泽原地跳了跳,就进了屋。
屋里烧着炭火,和外边的冰天雪地就是两个世界。
戴若泽蹲到炭火前,烤着自己冻僵的时手,苦恼地说:“子鸿,我很困扰。”
阮子鸿说:“哦。”
戴若泽说:“你该问我在困扰什么。”
阮子鸿说:“哦。”
戴若泽:“……”你就不能配合我一下么?还是不是好伙伴?!
阮子鸿不接茬,戴若泽也不消停,自顾自地说:“陛下对我明明也不是没有感觉的,为什么他老是要抗拒我呢?诶,你说陛下是不是在性|事上有什么阴影啊?比如小时候看到他老爸老妈在嗯嗯啊啊,或者他老爸和不是他老妈的女人啊啊嗯嗯之类的?”
阮子鸿想用煤炭糊戴若泽一脸,这么自然而然地说出这么下流的话题好么?!而且你讨论的话题中心是当今圣上!你就是仗着陛下宠你不会砍了你的脑袋么?!
阮子鸿的内心惊涛骇浪,表面是不动声色。
阮子鸿用他一贯的淡然说道:“皇家的私事,我们岂是能知晓的。”
戴若泽说:“宫里宫外的就没什么传言?”
阮子鸿说:“我没听说过。”
戴若泽说:“我也没听说过。那陛下对性|事退避三舍的态度是怎么来的呢?”
阮子鸿说:“也许是害羞。”
戴若泽说:“我总觉得他不止是害羞。”他忽而坏坏地一笑,朝阮子鸿挤眉弄眼地说道,“子鸿啊,咱俩是好兄弟是吧,关系够铁是吧,你会跟我讲实话的对吧。嘿嘿,你和卫修有没有过……嗯,那什么?”他撅起嘴,在自己的手心上亲了两口,亲出巨大的“啾啾”声。
阮子鸿说:“没有。”
戴若泽问道:“那你的初吻还在?”
阮子鸿避而不答。
男人么,一聊到这方面的话题就止不住。
在戴若泽眼里,阮子鸿是极富禁欲气息的,冷淡,克制,不爱笑,对人是礼貌而疏远的。这一类人,让人很难想象他会和别的什么人在一起,可偏偏又是这一类人,让人特别好奇他们会和什么样的人的在一起。
阮子鸿的另一半是谁戴若泽是一清二楚的,但戴若泽不太能脑补得出这两人滚床单的事。
戴若泽的脑洞是这样的。
阮子鸿在和卫修做前戏时,阮子鸿跑去给山茶花树浇水;到了中途时,阮子鸿跑去给山茶花树除草;到了临门一脚时,阮子鸿跑去给山茶花树施肥;进去了后,阮子鸿抱着人飞上山茶花树再做后面的。
戴若泽想着想着就笑得在地上打滚,像个神经病。
阮子鸿嫌恶地绕开戴若泽,问道:“你笑什么?”
戴若泽说:“不,没什么,哈哈哈。”
阮子鸿:“……”没什么你哈哈个什么劲儿?!
戴若泽锲而不舍地问道:“子鸿,你初吻还在么?在不在在不在不?”
阮子鸿在戴若泽的聒噪下不胜其烦,说道:“不在了。”
戴若泽说:“那你说你和卫修没有亲过?”他惊讶道,“你在卫修之前还有别人?!我去,真看不出来啊!”
阮子鸿说:“你想多了,我的初吻给了山茶花树。”
戴若泽狂汗,“怎么给的?”
阮子鸿说:“我种下每一棵山茶花树前,我都会亲吻种子,这才能让它们长得又快又好。”
戴若泽“扑通”倒地,败给阮子鸿了。
戴若泽在浅香院打完了酱油,又去未央宫撩拨皇帝了。
皇帝在写大字,龙飞凤舞的草书,戴若泽勉强能认出几个字来。
戴若泽问道:“陛下在写什么?”
皇帝说:“在给大臣们写新春对联。”
戴若泽奇道:“为什么大臣们的新春对联要你来负责?”
皇帝说:“朕是皇帝嘛,赐大臣们朕的墨宝那显示了朕对他们的器重,当然,朕只写给朝中重臣和朕看好的臣子的。”
戴若泽说:“那陛下给我也写一副呗,我贴哲言宫去。”
皇帝说:“不。”
皇帝的拒绝对戴若泽来说那就是家常便饭了,他完全不以为意。
戴若泽说:“那我给陛下写一副春联贴在未央宫里。”
皇帝说:“不。”
戴若泽说:“上联写但愿君心似我心,下联写春从春游夜专夜,横披写性福第一。”
皇帝笔一歪,写毁了一个字,他把宣纸团吧团吧团成一个球,当做武器狠砸戴若泽面门上,这才又另铺开一张新的纸,说道:“牛头不对马嘴!”
戴若泽说:“虽不对仗但满满地表达出了我迫切的愿望啊,新的一年不就是为了自己的愿望奔波的一年么,我的愿望只有陛下能帮我实现,那我就贴在未央宫里,这一来陛下天天念一遍,就能记在心底帮我实现了。”
皇帝龙飞凤舞地写完一副春联,搁了笔,也不跟戴若泽搭话,负手进了寝宫,戴若泽挑了挑眉,跟着走。
皇帝软绵绵地靠在软榻里,在戴若泽也要往榻上倒时,皇帝喝止道:“你给朕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