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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蹲□子,将早已分裂成无数块的手机碎片,一点一滴地捡了起来,不带任何表情地绕过付谦阳,与之擦身而过,径自离去。
看着晓曼连回应都懒得给他,就直接将他视作为空气一般地走回房,他心底里那丝濒临爆发的狂怒,瞬间崩塌……
三步并作两步追赶上了晓曼,付谦阳死死地拽住了她的胳膊,捏得她生疼,眉心也跟着一皱。
“付总,你究竟想怎么样?”饶是脾气再好,再能隐忍的人,也有些绷不住了,“你说来俄罗斯出差,不能有自己的私人时间,我认了,毕竟,你是老板,你的指令,我无从反驳;你昨晚莫名其妙地跑来我房间,冲着我大发雷霆,甚至……强吻我,侵犯我,我也认了,由着你一次又一次地践踏我的自尊;就在刚才,你无缘无故摔坏我的手机,我也没有和你计较,决定息事宁人,想着让你眼不见为净,是不是就能够消除你心中那对我的莫名敌意与刁难……但是,我一次次的退让,又换来了什么?付谦阳,你告诉我,究竟要我怎么做,你才肯放过我?”
这是她头一次连名带姓地唤着他的名字,却含带着太多的愤怒、不甘、委屈,与你濒临爆发的隐忍……
闻声,他心头一滞,黑眸幽深地紧盯着这个从来都是低调隐忍,即使是心底里被他气到炸毛的女人,表面上却依旧能够保持着一副云淡风轻的笑容,唤着他付总。
而今,她却是不顾身份地位,直接叫着他的名字,由此可见,她积压了那么久的不满与愤怒,又该是有多么的浓烈……
其实,她只是烦躁,只是越想逃避,越想理清那莫名的郁卒感,越是无从下手,当所有的情绪都找不到一个发泄口的同时,稍微的一个导火点,都能全数引爆她之前所有的隐忍与压抑……
她不是圣人,也会难过,悲伤,愤怒,即使明知道对待上级,不可以用着这般咄咄逼人的口气,但是就是有那么一刻,她不想忍了,也不愿再继续忍下去了,哪怕是在面对苏启邦那般恶劣的男人时,她都不曾有过这种感觉,付谦阳却是唯一一个能够将她逼入绝境,竖起满身的刺反击,最终,陷入情绪崩溃边缘的男人……
此刻的付谦阳眼神微怔,好似心神不在,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绪里。
是啊!他究竟为何要和一个小姑娘过不去?若是换做从前,以他付谦阳的为人,又怎么可能会降低身份地抓着一个女孩不放,甚至,还做出了这么多幼稚可笑的行为?
就连他自己回想起来,都会觉得莫名不解,又何况是当事人苏晓曼呢?
“付总,你还有事么?没有事的话,麻烦你松手。”她毫不犹豫地挥开了他的手。
那一幕,就如同慢镜头回放般,他再一次呆立在原地,甚至连如何回复她的话都不知道,就那么固执地盯着她的背影,僵硬地垂着双手,眼神中的落寞遮盖住了他那双如同湖水洗涤过的明亮眸子。
心,开始莫名地疼了那么一下,不仔细感受,或许没太大的痛楚,但当所有的感官都聚集到了一起,疼痛蔓延,直至四肢百骸……
——
晓曼与付谦阳和俄罗斯投资方约定好的时间是下午2点,待到他们赶到的时候,刚巧卡点,两人的情绪都有些低迷。
这对于向来保持清晰头脑的付谦阳来说,无疑又是他人生中的另一种意外。
“你们来了?”凯碧斯微笑着与两人一一握手,“这里就是我们‘倪佳尔’(凯碧斯公司的简称)最最顶尖的金融骨干,付总若是想要组件一支精英团队,大可以从中放心挑选。”
付谦阳眼神锐利地一一扫过众人,压抑着心中那股莫名的烦躁,淡淡开口,“我只有一个问题,只要你们答得出来,并且让我满意,我就会正式邀请你们加入柏瑞凯,但如果没有一人能够回答得出来,我想,我也并不需要一群废物加盟我的公司。”
他的话,依旧是尖锐刺耳,甚至不留一丝情面,就连身旁的凯碧斯听到了,脸上也不由地升腾起一丝难堪。
这就是所谓的“下马威”么?让所有倪佳尔的人,都记住,只有他付谦阳可以选择别人,没有任何人能挑剔他付谦阳的行事作风!
他要的,从来都只是——绝对的服从!
晓曼低垂着眼眸,静默地站立在一旁,她本是有千百万的不情愿,却还是迫于工作关系,跟着付谦阳来到了倪佳尔挑选精英团队。
明明这只是两人出差的第三天,她却感觉好似有一辈子那么漫长,难熬……
“付总,你请问吧,我相信,我们的倪佳尔的专业团队,是不会令你失望的。”
凯碧斯到底是见惯大场面的女人,能够这么年轻就当上倪佳尔的高层,怎么说也是有两把刷子的人。
“但愿如此。”他的声音低沉,带着无人能懂的深意。
接着,他冷眸一一瞥过众人,道了声,“我的问题是,你们为何会愿意从全国最为知名的金融公司,跳槽到柏瑞凯?”
他的话音刚落,不论是被挑选的众人,还是呆愣在一旁的凯碧斯,甚至是本就兴趣缺缺的晓曼,都被付谦阳这么一句意味深长的反问给惊到了。
他的这句话,摆明是给了这些人一个难题。
想必,在座的每一个人都知道倪佳尔之所以要选择他们这批精英加入柏瑞凯,都只是为了更好地监控着柏瑞凯的一举一动,可知道是一回事,被人问到了却是另外一回事。
他们总不能直接回答付谦阳——我们是总公司派去柏瑞凯的探子,用来监视着柏瑞凯的每一步经营状况吧?
此刻,每一个人都是低垂着脑袋,冷汗涔涔地不敢直视付谦阳的眼。
凯碧斯作为倪佳尔主管,当然是了解总公司的意图,为了缓解这压抑的气氛,她嬉笑着转移了话题,打着圆场,“呵呵……付总真是幽默,据我所知,柏瑞凯的金融业,亦是发展得有声有色,不然,我们公司也不会选择与你合作了,他们也只不过是想去中国见识见识所谓的国内第一企业究竟有何特色罢了。”
说到这里,她还特意向那些低垂着脑袋,不知如何回应的员工们使了使眼色,示意他们接上话。
于是,其他人也忙是跟着附和,“是啊,是啊,我们就是好奇……好奇想去看看而已。”
“好奇?”呵……还真是个牵强的理由。
那么他呢?他对苏晓曼这般幼稚又莫名的举动,也是出于好奇么?
Shit!怎么想着想着,又绕到了苏晓曼的身上!
他真是恨透了这种感觉,总会时不时地分心,脑海里突然间就会跳出苏晓曼那片柔软的唇瓣,还有那晚美妙到不可思议的触感!
难道真的是活了太多年都没有碰过女人的原因,才令他的一颗心怎么也平静不下来,不断地蠢蠢欲动?
不能再想了,他真的要被这个女人给弄疯了,更可恨的是,明明就是她时不时地来招惹他这么一下,弄得他烦闷不堪,而她自己呢?最终,却是弄得跟一个没事儿人一样,继续过着她想要的生活。
凭什么?凭什么她搅乱了一池春水后,就能够逃之夭夭?这个世上哪儿有这么容易的事?
脑海里千回百转后,付谦阳故意轻挑眉宇,转而望向了身旁这个令他心烦意乱的罪魁祸首,故意刁难道,“苏晓曼,你觉得他们的回答如何?”
晓曼没想到付谦阳竟是将这烫手的山芋交给了她,着实是愣了数秒,才强迫自己收敛好不该有的情绪,吸气,吐气后,才缓缓开口,“既然他们这么想要来柏瑞凯见识见识,我作为柏瑞凯的一名普通员工,当然是欢迎之至。”
付谦阳轻哼一声,对她的回答不置可否,心中只有一个想法,那便是——这个女人从来都是撒起谎来,连草稿都不打!每次都能将一句话说得那般的漂亮,心里却是不屑到了极点。
“OK,我带来的助手都这么说了,我也没有其他理由拒绝了。只不过,我的公司,从来都不养废物,就算你们现在跟着我去了柏瑞凯,也不能保证你们都能被成功地聘用上,在那里,我们一向都是以实力来说话。”
晓曼轻嗤一声,腹诽道:要真的像你所说的这般,俞沫璇又是如何靠关系进入柏瑞凯的?她那种连设计图都不会画的人,还能够被安排到柏瑞凯的服装设计部去,也真是个奇迹了!
但晓曼却不知,俞沫璇托关系进入柏瑞凯的时候,恰巧是付谦阳最忙的一天。
对方给他打电话,拜托他能够多放点水,让俞沫璇走回后门的时候,他正和一群投资商谈论到合约最关键的地方,因此,回电话的时候,只想着快点结束话题,也就道了声,“好,我再考虑看看”。
谁知,对方却是将他敷衍的话当成了真,第二天还真的带着俞沫璇来了柏瑞凯,这时候他再拒绝也迟了,毕竟俞式那时的实力也是有目共睹的,只不过是一个小姑娘而已,他也没必要当做贼来防,于是,就随意挥了挥手,让俞沫璇自己到人事部那里去报到了。
最终,大概是人事部得到了他的许可,这才根据俞沫璇的专业,给她安排了一个普通职员的工作。
付谦阳总结性的语句一经开口,人人都正襟危坐,额间的冷汗顺势而下。
看来,做商业间谍,也并不是什么简单的差事啊!要不,对方老板又怎会步步紧逼,不留给他们一丝的退路呢?
凯碧斯眉心微皱,轻咳了几声,“好了,既然付总都点头了,你们日后到了柏瑞凯就得好好工作,可别丢了我们倪佳尔的脸,让外人笑话了。”
外人?呵……果然如此,说的好听是合作,说的不好听,还不是互相利用,谁又把谁当真过?
——
接着,一个星期的出差,都在苏晓曼与付谦阳这般别扭的相处中度过了……
回国的那一日,晓曼想着自己终于熬出了头,不用再与身旁这个变态独处了,就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他的侧脸冷硬,线条分明,就连看着报纸时的表情亦是冷酷到了极点。
明明她已经刻意拉开了两人在回程飞机上的座位距离,那个男人的强势气息却依旧是若有似无地钻进了她的胸腔里,令她莫名的滞闷,难受至极。
“苏晓曼。”他终究还是放下报纸,眼神定定地望着她,“等会儿回公司,我会赔给你一部新手机。”
说完,他转眸,不再多看她一眼,只留下她一人,瞪大着双眼,有些不敢置信。
这算什么?道歉?因为他莫名的大火,摔坏了她的手机而道歉?是这样么?
想到这里,晓曼竟是发觉自己此刻只剩下哭笑不得,回应道,“谢谢付总,不过,不必了,摔坏的手机我会找人替我修好的。”
“修好?”付谦阳猛地转身,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般,冷嗤一声,“都已经碎成那样了,还能够修好?”
这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吗?
晓曼白了他一眼,心道:那你也不看看,我的手机究竟是为何会碎成了这样,还不都是因为你给害的!
当然,她也只能这么想想,并不能说出口。
失控指责领导的事情,她傻过一次,就不会再傻第二次了。
不然,她也不会因为那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