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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那个天塌下来都能保持住同一份淡然的付谦阳也绷不住了,他黑沉着脸,满是愠怒,尽量放平语调,“苏小姐,可以把我的裤子还给我了吧?”
望着手中紧拽的裤子,苏晓曼这才后知后觉,在方才的那一瞬之间,她究竟拽住的是什么,更可怕的是,她的嘴貌似……好像……擦到了他的那里。
偶买噶,谁能告诉她,她刚才究竟做了些什么?
如同接到了烫手山芋一般,苏晓曼立马将手中握着的裤子几乎是扔还了原处。
付谦阳脸色骤变,拽着裤子往上提的手,气得都在暗暗发抖。
活了26年,他头一次知道什么叫做奇耻大辱!
也是从今日开始,付谦阳凡是出门,再也不敢穿宽松易扯下的裤子出门了,当然,这也是后话了。
晓曼把人家的裤子扯掉了,怎么说也不能直接跑掉啊,那得多没节操啊,于是,她只能哆嗦着双唇,磕磕巴巴地涨红了脸,缓缓道,“对……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付谦阳猛吸了一口气,整理好裤子,连多看眼前的奇葩一眼都不想,直接将奖杯扔在了她的脚下,奖杯陷入柔软的地毯中,蹦弹了几下才算消停,仿佛也跟着众人一起,在嘲笑着晓曼此刻的窘态。
付谦阳连续吸了几口气,试图平息着此刻的怒气,待到一系列的动作完毕,他彻底无视了苏晓曼,径自绕过她,面无表情地走出了礼堂。
一路上,他真心觉得众人那一道道的目光,都仿佛是在嘲笑着他一个大男人被一个色女也占了便宜,扒了裤子还不说,竟然连小弟弟也被欺负了。
这简直就是三观尽毁的节奏啊!
苏晓曼惊悚地站立在原地,数秒钟过后,那片一浪高过一浪的雷鸣掌声,全都让她只意识到了一个问题,那便是——很不幸,她因为扒了男人的裤子,而彻底出名了。
于是乎,从那以后,她不论走到哪里,只要是有人提到她的名字,另外一个人都会附和道,“苏晓曼啊,我知道啊,不就是那个扒了付学长裤子,还亲了他那里的女人吗?”
紧接着,就是一浪高过一浪的狂笑声。
第四章
虐渣宝典第四式:眼要准,手要快,直逼对方弱点。
再完美无缺的人,也会有他的弱点。区别只在于他有多少弱点,容不容易被人发觉罢了,所以,只要你抓住了对方的弱点,难道还怕虐不到渣渣吗?
——摘自苏晓曼《虐渣宝典》
***
呆在校园里就是有种好处,苏晓晓曼只用将所有的精力,都全心全意地放在学习上,让她的心空不出一丝的地方,这样就不会联想到今早她的那番壮举了。
可惜,天总要黑,家也得回,更何况苏启邦没有替苏晓曼办过住宿手续,一来是方便每晚让晓曼汇报一天的学习情况,利于培养她成为一名合格的接班人;二来,苏启邦这人有着几乎偏执的控制欲,就算是一枚棋子,他也要时刻了解到她的动态,要她回家住,更加有利于他对亲生女儿那变态的掌控欲。
走到家门口的时候,苏晓曼在心中暗叹,总有一天,她要脱离这个家。
深吸了一口气,调试好心情,苏晓曼缓缓打开了大门。
“回来了?”
苏启邦不咸不淡的声音,惹得她心头一跳,再看向沙发时,晓曼这才发觉,端坐在那儿的,除了她的父亲和继母以外,还有程立白的一家。
撇了撇嘴角,她不动声色地走到众人中央,浅笑道,“程叔叔也来了啊,今个儿我们家真是热闹啊。”
程建国紧绷着全身,显然没什么好脸色。
他只要一想到婚礼当日,那么多名门望族都参与其中,他们程家的老脸,真可谓是全都给丢光了,就气不打一处来。
谁知,程立白却只是轻叹了口气,倒是没有怎么指责她这个所谓的“新娘”逃婚,反而柔声询问道,“晓曼,你快告诉我,我们结婚的当天,你是不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才会逃婚的?”
程立白回去想了很久,他怎么也想不到平时那个柔顺乖巧的女孩,竟然会没有任何理由地逃婚,所以,他只能总结出一条很狗血的原因——苏晓曼得了绝症,怕拖累他,所以拒绝了他。
如果是这样的话,程立白倒是替自己抹了把冷汗,丢脸总比娶了个患了绝症的妻子要好得多吧?
再说了,他从来就没有真正地爱过苏晓曼,更别提什么夫妻共患难,为这个女人耽误自己的一辈子了。
苦衷?难道要她说,原因就是因为她苏晓曼重生了,不想嫁给这个渣男的苦衷么?
敛去心底的情绪,晓曼再抬眸时,学着从前那副低眉顺目的模样,含糊其辞地道,“嗯。”
一听到这个“嗯”字,程立白心道:完了!这女人还真是得了绝症啊!
苏启邦也不知晓曼又想要耍什么心机,只能静观其变。
“有什么苦衷能让你这么大的一个人连最基本的礼貌都不懂,就这么大摇大摆地悔婚,直接逃出了教堂?”
程建国可没有程立白的这份心思,他只知道这次他们程家的脸是丢大了,若是他们苏家不给自己一个交待,他绝对要跟他们没完!
“程叔叔,你也知道,女孩子结婚前,都会多多少少的有些忐忑,而且,我真心觉得我与立白的年纪都太小了,现在结婚会不会早了一点?”
“苏晓曼,你把我们程家的人都当傻子吗?若是你早一点将你的观点说出来,我们兴许还会考虑推迟婚礼,可你却是在临门一脚的时候突然反悔,这不是耍着人玩是什么?”
“亲家,你别急啊,小孩子嘛,年轻没定性,做出这样的事情自然是不会考虑到后果,现在最重要的是我们两家怎么合力将这次的逃婚事件损失降到最低。”
苏启邦是什么样的人啊,若是连个程建国都玩转不了,他还怎么在政界混了这么多年,程建国不过是个财大气粗的暴发户,要脑子没脑子,要气度没气度,拿什么来和他们苏家斗?
一听到苏启邦嘴中那颇有些息事宁人的意味,程建国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疾声怒吼,“还有什么好说的?你们家的这个宝贝女儿一逃婚,我们程家的股市就跟跳楼一样地往下跌,就差被你们这一家子给害得倾家荡产了,你倒是说说看,这件事情究竟要怎么解决?”
卢玉莲可没苏启邦那么好的脾气,能够耐着性子和程建国这蛮不讲理的调调理论下去,冷嗤开口,“现在我们不是也在想办法吗?你就算心里不舒服,也不能找我们出气吧?再说了,又不是我和她爸逃婚,你对着我们骂有什么用?”
程建国煞白着脸,咬牙切齿地握紧了双拳,“这么说,你们的意思是要推卸责任了?”
“爸,您别激动,小心你的高血压又上来了。”
程立白在一旁打着圆场,温柔的笑意里,犹如洒满了细碎的星光,让苏晓曼不禁陷入了对过去的回忆里。
从前,她一直认为程立白是温柔的,不论是对着谁,他都会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舒适之感,但现在想来,他只不过是一个比任何人都擅于伪装内心那阴暗丑陋的真面目罢了。
“苏晓曼,你倒是说句话啊?这些事情不都是你给惹出来的吗?让我们这两个大人帮你担着算什么事啊?”
卢玉莲脾气一上来,就敲着桌面,抖着身子,习惯性地要去捏住苏晓曼的耳朵,将她好好地教训一番。
苏启邦见状,忙是拽住了她的身子,狠狠给了她一记瞪视,卢玉莲这才回过神来,想起她之前和苏启邦达成的协议,只好坐回原处,抑制住内心里那极为残暴的一面。
卢玉莲曾经答应过苏启邦,平时在家里不论她想怎么虐打苏晓曼,他都不会多说一个字,但是,在外人面前,卢玉莲不可以表现出一丝一毫对苏晓曼的家暴习性,不然,若是这事传出去,对苏家在政界的声誉,可谓是极其不利的。
“程叔叔,这件事的确是我做的不对,极欠妥当,要不这样吧,您开个记者发布会,我去做嘉宾,帮程家澄清一下,您看这样行么?”
程建国左右斟酌,不免多看了眼前的女孩一眼。
为何他总觉得,从前那个他所认识的苏晓曼仿若变了一个人,虽然语气依旧是淡淡的,没太多的话,一副表情也极为的低眉顺目,尽量地讨好着身边的每一个人,可是,她眼底里的光,却犹如蛰伏多年的雄鹰,只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一举展翅,从此,海阔天空,任她遨游。
收起了心底里那奇怪的感觉,程建国轻咳着,“既然如此,也只能这样了,这次若是你再给我搞砸了,有你们苏家好看的!”
程建国这姿态明显是退让了一步,顺着晓曼的话接了下去。
因为,他也深知,目前的这种状况,就算骂死了苏晓曼,也不可能给他们程家挽回任何的损失,再加上晓曼既然提议举办一场记者发布会,替他们程家澄清这次的悔婚逃跑一事,他当然是求之不得的。
苏启邦唇角不由自主地勾动起一个不易察觉的弧度,心道:没想到他平时那个没多大用处的女儿,也能想出如此一针见血的解决办法,完全与他的想法契合到了极致。
看来,他真的要重新审视一下他的这个女儿了!
程家一行人离去后,卢玉莲冷着一张脸,哼了一声,“就你这个小贱种会惹事,要不是你,程家那老头子也不会鼻孔翘到天上,给我们两人摆脸色。苏晓曼啊苏晓曼,你可真是能耐啊!”
苏启邦烦躁地挥了挥手,“行了行了,你也少说几句,我有话要和她说,你先上楼去。”
“为什么要我上楼?有什么我不能听的吗?”卢玉莲不乐意了。
“叫你上楼就上楼,哪儿那么多废话!”
苏启邦这回是真的生气了,卢玉莲也不敢触动龙须,骂骂咧咧了几句,还是乖乖地上了楼。
客厅里只剩下苏晓曼与苏启邦两人,静默的空间里,两人的眼神沉着相对。
就仿佛是要比着谁更能忍耐,谁更能适应此刻这尴尬的僵局一般,两人对视了许久,都没有说出一个字来。
最终,还是以苏启邦地开口,作为了终结。
“说说看吧,你是怎么打算的?”
晓曼低垂着脑袋,仍旧是从前那般无害的模样,却是怎么看怎么觉得她和以前不一样了。
究竟是哪里变了呢?苏启邦竟是百思不得其解。
许是察觉了苏启邦的不耐,苏晓曼缓缓抬眸,再看向他的眼里,含带着极为坚定的决心,“爸,我不想和程立白结婚。”
“为什么不想?”
没有料到,苏启邦并未发火,只是循循善诱地让她说出自己的真实感受。
晓曼眼神一顿,随即继续道,“爸,您也知道,程家并不是商场上的常胜将军,再加上我逃婚一事,程家的势力早已大不如前了,您如果还想利用程家的势力来实行你的计划,恐怕到最后,就得是我们苏家亏本去接济他们程家了。”
她的话说得很慢,每一个字都是刚好咬准才发的声,一语中的地敲入了苏启邦的心间。
他就知道,他苏启邦的女儿又岂是那种无用的废材小姐?
很显然,苏启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