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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全向来为人谨慎 ,当初又有“但为贤王”的说法,所以素来与康熙感情颇深。这回他得了病了,康熙有些牵挂,倒是出宫探望了几回,见福全渐渐有了起色,才 放心,还宽慰福全好好养病。
六月,康熙巡行塞外,留太子承祜京中监国。这日,康熙兴起,正打算众阿哥围猎,就听京中急件,报信之人极为惶恐。康熙心中就一惊, 现在这几年朝政还算太平,这又是哪里出了大事?不然,承祜不会让人如此
只等康熙展信一看,就觉得眼前发黑,总觉得自己是看错了,待想要确认,这字,怎么都看不清楚。
“胤礽,你替朕看看”康熙有点儿暴躁,一手把信扔给了边上的胤礽。
胤礽此时也正担心着,忙接过信,迅速扫过一遍,忽的瞪大了眼睛,像是不敢相信的有看了一遍。
“到底说了什么”康熙喝问。他从来没有这样对过胤礽,只是这时候,胤礽怎么还会想这个,哽咽得回道:“皇叔殁了,初七的事情。”
“怎么可能?他没病没灾的,怎么好好的就……你再细看看,可有看岔了?”康熙心里虽有点信了,可嘴上兀自不肯承认。
胤礽只能一字一句的把信给读了出来,声音哽咽着,倒是读的断断续续的。
康熙头一昏,人就有些摇晃起来了,吓得胤礽忙扔了信赶过来扶着,一边急吼着,传太医
康熙这场病来的凶猛,等太医赶来,康熙已经昏沉了。太医们一一诊过,推举了李太医过来向胤礽请教,“万岁爷此症乃急气攻心,郁气于 心,五内失调。请问亲王殿下,是有什么急痛之事吧?不少字”
胤礽一眼看过去,脸上虽然还有悲痛,可眼中的厉色不减。李太医一看,忙跪请到,“下臣并非是要打听什么,只是要对症下药而已。”
胤礽知道李太医是个妥当的,只是他这会儿有点急了,“正是皇叔恭亲王殁了。”
太医们俱一抖,悄悄地商量了几句,凑了个方子,李太医犹豫再三,说道:“此药虽能治病,可治不了心病。心病不除,体病难愈啊”
又跪请了胤礽,准许用金针刺虎口唤回万岁爷的神志,胤礽点头。只是这金针还未及万岁爷的身子,康熙就睁开了眼。其实,万岁爷虽昏沉 ,但并未昏厥,对周遭的一切,都是有感的。只是心下难过,没有回神罢了。
康熙还没有开口说话,就听见外头人声诸多,另几位皇子求见。
万岁爷原本说是要行猎的,但忽然就没了声音,众人又听说京里来了急件,接着皇帐又传太医,这可连番变故,不由人不费思量。
康熙这会儿哪有心思理这个,皱着眉摆了摆手。粱九功忙机灵的出去传旨了。只是刚刚的变故大了些,这些人也没那么容易就打发的,就围 着梁九功问长问短,就是不肯散了。
康熙心里现在又悔又痛又是烦躁,哪耐烦外头的躁杂,猛喝一声,“当朕死的吗?”。
420 疾
康熙的这话砸下来,外头除了一阵“扑通”声,便再无别的声音。半晌,梁九功掩手掩脚的进来了。康熙只管躺着,闭着眼睛一概不理。胤 礽忙着给阿玛端茶抚胸,知道阿玛现在耐不住烦,索性也一句话不说。梁九功倒是想劝万岁爷息怒,只是看着眼前,也一缩脖,装闭嘴鸟了。
一会儿药就端了上来,梁九功就要上来服侍万岁爷进药。胤礽却一伸手接过药碗,就往自己口里送,也不怕烫,喝了一大口,等了好一会儿 ,估摸着差不多了,才半扶起阿玛靠着自己,道了声“儿子无状”,伺候着阿玛喝了药。
方子里有着宁神的药,康熙喝了下去,过了会儿皱着眉渐渐的睡了。汤药有效,康熙这一觉醒来,已经是黄昏了。皇帐里还未敢燃烛,望出 去都是影影绰绰的,康熙微一转头,只觉得物影晃动,竟有种今夕何夕的沧桑。一时间,心底巨恸,恍惚间,仿佛看见幼时几个小小的身影在眼 前晃动。可现在,这其中的一个,竟然已经没了。。。。。。康熙眼眶发热,就觉得有东西要从眼角留了出来,只还是拼命的忍住。
“阿玛,可要润润喉?”胤礽跪在榻子边上。
康熙就着胤礽的手喝了水,才道:“让他们散了吧”
这回,是胤礽亲自出去传话。一出来,见皇帐外头果然齐刷刷的跪了一地,心里冷哼了一声,“皇阿玛让众位散了吧。”
众人这会儿也不敢无礼了,都先磕了头,才起身了。还有的过来对胤礽行礼打听消息。这个消息胤礽也不觉得有什么好瞒着的,就据实说了 ,在众人一遍的抽泣声中,胤礽也不多看一眼,就进去了。
进了皇帐,胤礽大吃一惊,里头,康熙已经换了身常服,挣扎着要起身。 ~
“阿玛,您这是怎么了?太医交代要好好养着。”
“准备传令,回銮。”康熙沉声吩咐
“阿玛使不得,太医说了,现在您烦劳不得。”胤礽顿了顿,知道阿玛是个倔强的,最不愿意拿身子说事,“这各路蒙古王爷才过来,还没 有来得及议事呢。阿玛不是还要跟他们议一下发兵颚罗斯的事情吗?那瑞典国的信也到了。”
这些都是紧要的事情。其实胤礽也不想用这些政务烦康熙,只是,阿玛现在是不能受颠簸急着赶路。
这话分明是说到点子上了,康熙想了想,就让诸皇子回京操办后事,着内务府好好大办。
胤礽倒是想留下来服侍康熙,只是这一回,康熙的语气不善,硬让胤礽回去了。
胤礽带着一众阿哥连夜回京了。只是,在京里等着他们的并不是什么高兴的事情:裕亲王福全病情更重了。
福全原本就身子不好,万岁爷离京前已经去探望过几次了,见稍稍有了起色才放下心的。可这回,这病不光没有养好,反而更重了。
终于,六月二十六,福全也闭上了眼睛,停止了呼吸。
消息传到塞外的时候,康熙终于忍不住了,两行清泪流了下来。这几个,都走了,只留下朕他们在黄泉还能结伴而行,只留下了朕
康熙这会儿倒是没有犯晕,只是这全压在心里的痛,比之以往,更是伤人。 ~
万岁爷一下子没了两位手足,自然不能再留在塞外了。连夜之间,就拔营回銮了。
康熙紧赶慢赶,就是为了送两位手足一程。
怎样在灵前痛哭,不用一一述来。只是,康熙回宫第一件事,就是让佟妃迁出景仁宫了。这一举动,其实是狠狠削了佟妃的脸面。
康熙现在才不管这些呢,当日,就入居了景仁宫,不理政事了,虽不少朝臣请其住回乾清宫,但康熙都置之不理。
景仁宫,是康熙额娘居住过的宫室,康熙幼年也曾住过。那时在这一处宫室里,常宁等还时常在这儿捉迷藏,此时看来,虽物是人非,可点点滴 滴,康熙竟然记得那么清楚。
康熙连着几日亲临王府,待到举殡时,又放声大哭。
康熙再一次的病倒了。这一回,病得比上次更厉害了。平时身子健康的人往往是这样,要么不病,要么病起来就惊天动地的。这一次,更是 缠绵了月余多,才有了起色。
康熙不喜人看到其病弱的样子,所以,这服侍汤药的,就是皇后娘娘,太子承祜,还有宝琴王等。这会儿见万岁爷有了好转,俱是松了口气 。
康熙人虽开始好转,神气却是有点儿恹恹的。芳仪等人虽不能拿什么笑料哄人,但一些建议还是可以说的。畅春园景色怡人,地界儿也开阔 。芳仪就建议万岁爷移驾畅春园。
康熙本有些提不起劲儿来,只是皇后等人亲自服侍了那么久,康熙倒也不好那么坚拒。这一回,随扈的并没有其他人,就皇后娘娘以及太子 和宝亲王等人。
御辇轻移,垂帘放下,大清国皇后娘娘就这样歪靠在里头,跟着慢慢的摇晃,人就有些个迷糊起来。虽端汤送药了这么段时间,人有些清减 ,但芳仪的神气却相当好。这会出宫,更是有些深意的。
外头传来轻击声,芳仪眼睛不睁,“讲”。
“娘娘,人手都已经撒下去了。那边的,果然是找了李进朝。可要把这事情捅给梁九功?”何玉柱在外头轻声回禀。
“不用。盯紧了就好。这么大的人情,可不能白便宜了个墙头草。魏珠,也该再上一级了。”
李进朝,副总管太监。虽不像梁九功那样几乎不离康熙的身边,但也是颇得康熙信任的。只是,人心总是贪的。这一个副字熬了这么多年, 也不见摘了去,总是让人难受的。
魏珠与上次之事后,愈加让康熙看重,现在已经提成了管事大太监,外臣见了,也要恭恭敬敬的称呼一声“魏公公”了。
只是,这一回,这些人又是要图谋些什么?
难道说,争斗,真的是皇子的一个天生属性?
421 请辞储位
畅春园的日子,让芳仪松泛不少。康熙也日渐有了起色。只是苦了那些臣子,每日里天不亮就要等着开城门出城。
这一日,康熙久病忽然思动,就想着往南苑子走走。康熙这个时候病体还没有痊愈,承祜等人怎么放心,好说歹说,才劝得康熙于三日后用 了辇驾去海子透透气。
这个季节,正是海子物茂的时候,康熙放眼望去,只见远处草间抖动,一看就知道有些野物儿,只是此时,身子骨不得力,就算是纵得了马 ,却也开不得弓。只觉得满心的丧气,心里有有些抑郁。忽然间,又想到了多年前,与福全常宁在此肆意弯弓比试的情形。这一下子,透气就不 用说了,反而更加不开心了。
康熙的这种心情,承祜是体会最深的。这几年,他已经与猎场绝缘了,若不是今儿个不放心阿玛,他一准儿不会再过来。只是,现在,这劝 说的话,他也不好开口。帝王,可以偶尔的病弱,却不能被人同情。
梁九功这个奴才一直在边上伺候着,最会察言观色。只是,他毕竟是个奴才,哪里懂得帝君的骄傲?
这会儿只是到万岁爷心情不畅,看着那些猎物瞪眼睛,就小意殷勤的出主意道,“万岁爷,可要把那几只海东青给撒出去?”话说到这儿,还不 忘拍一下储君的马屁,“那几只扁毛,也不知几时修来的福气。自打万岁爷说了要来这儿,太子殿下就亲自去看了几趟,昨儿个还亲自给那几个 喂了东西。”
梁九功这个大太监,对皇上身边伺候的事情都时刻关心着。
康熙其实没什么大的兴趣,只是听着梁九功这样说了,多少总要给儿子一个面子。后面那些专门的侍卫抬出几个硕大的笼子,笼子外头照着 黑布。
康熙摆了摆手,承祜就过去替阿玛放飞。只是才一扯开黑布,承祜不由得深吸了口气。而那个侍卫也吓得跪倒在了地上,周围的奴才也低低的一 声惊呼。
康熙皱了皱眉,问道:“怎么回事?”
承祜定了定神,打开笼子,从笼底捞出那只扁毛畜牲,转身,来到康熙跟前,跪了下来,把那东西高举着,低低地叫了声“阿玛”,声音中 ,有无限的委屈和伤心。
只见那只东西辗嗒着,已经奄奄一息了,而一只翅膀奇怪的展开着,稍一拨弄,原来已经是齐根断了。
康熙两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