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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灵儿从她的怀里抬起头来,有些不解的问道:“灵儿早就已经及笄了,嬷嬷为何还说我没长大呢?”
“小姐若是长大了,就该明白,有些时候,也该沉得住气,能够替老爷和夫人分担,学着打理家务…”王府这些日子来颇不宁静,老夫人病倒,夫人被关在府衙里,这西厢都没个掌事之人,兴许这对小姐来说,是个机会。
反正小姐将来嫁了人,也是要学着掌家的。不如趁着这个机会,将打理内务的活儿接过手来,也好过那些权力落在旁人的手里。
想着老爷后院的那些个姨娘,这些日来来的反常,奶嬷嬷眼神不由得一沉,心中升起无数的念头。
“这家务不都是由娘亲打理的么?”蔡灵儿瞪大眼睛,觉得嬷嬷说的话很是隐晦难懂,真不知道她到底想说些什么。
奶嬷嬷眼珠子一转,巧妙地答道:“小姐不是很喜欢麒麟王吗?若是将来有机会嫁给他做侧妃,那么这王府便是小姐的家了。日后,也是要学着打理家务的…”
“嫁了人就要打理家务吗?王爷表叔不还有王妃吗?”蔡灵儿天真的说道。
奶嬷嬷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神态,瞪着她许久没有吭声。这丫头的脑子是进水了吗,居然说出这样幼稚的话来!果真是一点儿心计都没有,这要是真的跟了王爷,还不被那个厉害的王妃给压的死死的?
“我的好小姐,你这说的什么丧气话!王府这么大的产业,王妃一个人岂能管的过来?作为王爷的侧妃,你也是有义务帮着打理府里的事务的!”
说到那位麒麟王,蔡灵儿就心生向往。可是这么些日子以来,除了大婚第二日匆匆见过一面之后,她就再也没见过那伟岸的身影。“可我连王爷的面都没有见到,又怎么让他喜欢上我呢?”
蔡灵儿脑袋瓜子不够使,顿时陷入了沮丧当中。在她的认知里,只要能够接近王爷,让他看到她的青春活泼俏丽可人,就一定会让他迷上她,继而八抬大轿的纳她为妃。就像当初王妃过门的时候那样,十里红妆,热闹非凡。她脑海中憧憬着那些美好的画面,可是现实却将她的梦击得粉碎。
“要见面还不容易?小姐只要时常找个借口,去麒麟居陪着王妃,不就可以见到王爷了吗?只要王爷见到了小姐你,还不被迷得晕头转向?”奶嬷嬷为了激起她的斗志,开始编造一些不切实际的谎言。
蔡灵儿听了这话,两眼顿时绽放出热切的光芒。“真的么?那灵儿这就去麒麟居拜见王妃。”
她的头脑十分的简单,只要别人给个建议,她就会屁颠屁颠儿的去实施。
奶嬷嬷见她擦干了眼泪,不再为了那些芝麻绿豆大的小事而苦恼,心里既开心又惆怅。如今夫人还在牢里关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放出来。可是小姐似乎一点儿都不关心老爷和夫人的处境,这样单纯的丫头,真不知道是有福还是没福的。
府衙大牢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是麒麟王府的当家人,你们放我出去!”江氏被关了几日,面容有些憔悴,可是任凭她喊破了喉咙,也不会有人好心的释放她。毕竟,她可是朝廷重犯,岂是说放就能放的?
“吵什么吵?还让不让人安生了?”负责看守女囚犯的狱卒拿着棍子瞧了瞧牢门,吆喝着,似乎对她这样的举动已经司空见惯。
可江氏似乎还是不死心,她冲到牢门前,苦苦的哀求着。“我真的是麒麟王府的当家人,你们一定弄错了,快些放我出去…”
“麒麟王府的当家人不是麒麟王妃么?莫非,你就是那传说中京城第一才女之称的嘉敏郡主?”世人皆知君霓裳被先皇册封为郡主,还赐婚于麒麟王。可是看她这副德行,哪里有半点儿王妃的气质?
狱卒丢给她一个白眼,转身就走,丝毫没有继续搭理她的意思。
江氏愣了许久,一个字都吐不出来。的确是她太过奢望了!如今的麒麟王府,可是王妃当家,她算哪门子的当家人?!想到那到手的一切都落入了旁人的手中,她就千万个不甘心。可就算不甘心又如何,她如今身陷牢狱,却没有一个人前来搭救。她的夫君,还不知道救出来没有。
“我看她是疯了吧,竟然敢冒充麒麟王妃?”
“我看她是魔怔了,都有些神志不清了…”
“听说她冒充皇亲国戚,倒卖御赐之物,胆子可真大啊…”
四周监牢里,被关押的女囚犯看着她,个个都面露鄙夷。
江氏沮丧的坐在地上,身上能典当的都已经被当的差不多了。为了能够活下去,她不得拿出一些东西来贿赂狱卒,以便少受些皮肉之苦。直到到了这里,她才发现她什么都不是。原先那个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国舅府儿媳,王府掌家人,如今落魄到如此境地,当真是一日天堂一日地狱啊!
“不知道老爷现在怎么样了…”她喃喃自语着,心里最惦记的,还是她的夫君。若是没有及时凑足那笔钱,她的夫君怕是会没命的吧?
想到这里,她就不能镇定了。
从地上爬起来,江氏在衣裳里四处搜寻了一番,才发现全身上下,唯一值钱的东西,就是当初她出嫁的时候,娘亲送给她的一个玉镯子了。那镯子她十分的宝贝,一直不离身的戴在手腕上。前些日子,那些狱卒看中了它,她拼命地护着也不肯给。可是到了这般田地,为了打探到夫君的消息,她只能咬着牙,拿出这最后的一样东西,去贿赂那些贪婪之辈了。
“来人啊…来人啊…”江氏为了引起她们的注意,只能大声的嚷嚷着。
“又是什么事啊?!”狱卒有些不耐烦的站起身,朝着她走来。
江氏将手里的玉镯子递出去,恳求道:“求求你们,帮我打听一下我夫君的消息吧?”
“你夫君是谁?”那狱卒见了那玉镯子,忍不住咽了咽口水。那镯子,一看就是好东西,她们可是想了很久。
“我夫君姓蔡,名桐。如今寄居在麒麟王府…”后面那句话,江氏说的格外小声,似乎害怕被人听见。
若她继续以麒麟王府的主人自居,怕是又要遭来一顿嘲讽。为了能够达到目的,她只能低调一些,据实以告。
“原来那人就是你夫君啊,哈哈…”狱卒听到她口中的名字,便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放佛听到了某个极为可笑的笑话。
江氏微微愣神,却又忽然生出一丝希望来。莫非,她的夫君获救了?
“你们…你们听过我家夫君的名号?”
“怎么会没过呢?怕是最近整个京城都在议论他吧?”狱卒看向她的眼神,更加的轻蔑。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一家子都不是什么好鸟!男的嗜赌如命,赔了老爹的棺材本。女的大逆不道,倒卖皇家之物,简直就是一门的灾星!
“快说说,他近来可好,可得救了?”江氏激动不已,听她们的口气,她的男人似乎还活着。
“你真的要听吗?”
“自然。”
“嗯,那你就听好了!你家老爷根本就没有被山贼绑架,而是在赌坊输光了钱,又不敢回去伸手向老头子要钱,于是便找人伪装山贼,写了一封勒索信送到家人手中。其实,这几日他不过是在赌坊做客而已。如今,赌坊的老板拿到了钱,自然将他给放了。至于你,他连看都没来看你一眼,怕是早已将你忘了吧?”
狱卒不怀好意的解说,令江氏心里难受不已。她眼睛瞪得如铜铃,放佛受到了不小的打击。“怎么可能,你们骗人!他明明就是被山贼…不会的,不会的…他怎么会去赌呢?”
江氏一向颇为自信,将自己的男人管的服服帖帖的,可哪里知道他背着她,竟然做了那么多的混账事。
“你以为我们都跟他一样,喜欢撒谎吗?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难道我们还会骗你不成?哼,不识好人心!”狱卒拿起镯子,小心仔细的擦拭着,生怕弄碎了。
这有钱人果然就是不一样,戴的东西都名贵。
江氏不甘的叫住她们,说道:“看在这镯子的份儿上,请你们帮我传个话吧?”
“你又想做些什么?”狱卒不满的哼哼着。可是拿人手软,吃人嘴短,既然拿了那价值连城的镯子,她们也还是有些良心的。
江氏咬了咬牙,道:“请你们去麒麟王府送个信,就说我想见见蔡老太爷。”
狱卒相互对视一眼,这才点头道:“好,你等着。”
麒麟居
“哦?江氏想要见老太爷?”霓裳端着浓香扑鼻的茶水,轻轻地抿了一口,这才发话。
初荷一个劲儿的点头,道:“奴婢打听清楚了,千真万确!”
“她倒是有几分本事,竟然能够买通狱卒传出话来。”霓裳眸光微微闪动,散发着不明的动人神情。
“只是关着她,算是便宜的了,居然还如此的不安分!”初荷不解气的哼哼着。
“老太爷若真的有法子,江氏也不会还在大牢里蹲着了…”霓裳将茶盏放下,慢条斯理的说道。
“可不是么?老太爷都去威胁府尹大人了,可还不是没讨到好?”那件事,早已不是什么新鲜事,蔡大老爷可是被人当做笑柄,议论了好长时间呢。
屋子里的丫鬟都捂着嘴笑了。
霓裳嘴角轻轻勾起,眼中闪过戏谑之色,坏心眼儿的笑了。所谓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她倒要看看江氏彻底绝望的样子。“密切注视西厢的动静。另外,姑奶奶那边可别疏忽了,她们也不是什么好鸟!”
“说起姑奶奶,奴婢倒是有了新发现。”说起那那小心眼的女人,初荷满是不屑。
“哦?说来听听。”霓裳颇有兴味的问道。这段日子忙着打理王府的产业,她很少听到逗乐子的事情了。
看着王妃眼里闪烁着小星星,初荷说起那事儿来就更加的兴奋。“舅老爷那边出了事,姑奶奶闲着没事,还专门跑过去幸灾乐祸了一番。真不知道她心里怎么想的,好歹舅老爷也是她的亲哥哥。这么些年来,若不是舅老爷收留她,怕是要饿死街头了…如今却恩将仇报,真是没良心啊…”
“她若是有良心,就不会赖在王府不走了。”对于这个贪婪而又小气的女人,霓裳是没有半点儿的喜欢,甚至是厌恶。
廉恒废掉之后,她还是不知道吸取教训,依旧背地里打着什么坏主意,当真是无耻到了极点!
“对了…前两日姑奶奶还出府了一趟,鬼鬼祟祟的去了一座庙里,见了一个陌生的男人!”初荷乍然想起这事儿来,便破口而出。
众所周知,姑奶奶可是死了丈夫的寡妇。如此不知检点,私会外男,真是门风不正,家门不幸啊!
“可知道那人的身份?”霓裳很是感兴趣的问道。
“奴婢倒是知道一些,裴大哥跟踪了那人离去,发现他最后进了廉府,是廉府的一个管事。”浅绿提到裴峰的时候,脸色不由得一片潮红。
自从被主子赐婚之后,浅绿对裴峰的称呼都变了。私底下,二人也时常因为霓裳交待的事情而有所交集,小两口的感情倒也进展的很快。
一向冷静自持,颇有大家风范的浅绿,如今也是会露出一脸羞怯的模样了,当真是不容易啊!
丫鬟们对她羡慕不已,也盼着主子能够为她们选一门好亲事呢!
“裴大哥,叫的多亲热啊?!”初荷是个过来人,总是喜欢拿这事儿打趣她。
尽管浅绿与裴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