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锁儿信誓旦旦的指天发誓,说绝对不会有错。
君虹裳满意的打量了锁儿一眼,便偷偷摸摸的朝着荷香院走去。
霓裳刚回到梨香院不久,就看见一个眼生的丫鬟匆匆忙忙的进了院子,凑在初荷的耳边说了些什么。初荷给了那丫鬟一个荷包,笑着走过来禀报道:“小姐猜的真准,大姑娘果然冲着荷香院那位去了。”
霓裳撇了撇嘴,对这个堂姐的举动感到不齿。古代女子也这么开放吗?这般不知羞耻的跑到男子的院落去,真是丢人现眼啊。
此刻,她真的很同情那个被堂姐看上的楚公子。若真是让君虹裳得逞,那么他就必须对她负起责来。可怜的楚公子,就要跟一个行为不检娇蛮跋扈的女子结为夫妇,真是太委屈他了。
“小姐,您真的要眼睁睁的看着楚公子被人陷害吗?当初,若不是那楚公子据实以告,小姐怕是不会这么顺利的退掉亲事呢!”初荷想到楚公子那样高洁的男子,就要被大姑娘这样德行的女子给玷污了,心里很不是滋味。
看着初荷那不舍的样子,霓裳忽然灵机一动,想明白了一件事情。看来,那位楚公子是将她身边的这个丫头的魂魄给勾去了。所以这丫头张口闭口的楚公子,这么充满正义感。
“初荷,你为什么这么紧张楚公子?该不会是春心萌动,喜欢上他了吧?”
初荷顿时红了脸,眼神闪烁的娇嗔道:“小姐…您怎么可以这么取笑奴婢。奴婢是什么身份,楚公子又是什么身份?奴婢就算再没有自知之明,也不会生出这样的想法。”
“这样的想法怎么啦?又不犯法。”霓裳嘀咕着,觉着这丫头的思想还真是顽固,一口一个奴婢,自卑的厉害。
“好了好了,不打趣你了。就如你所说,楚公子的确是有恩于我。那我就帮他一次,就算是报答他的直言相告了。”霓裳见她脸色红得都要滴血了,生怕她一个激动得了脑溢血,这才忍着笑转移了话题。
初荷见小姐答应出手相助,心里的不安也少了很多。“那小姐要怎么帮楚公子?”
“当然是通知楚公子别回荷香院了,现在回去还不被大姑娘堵个正着?到时候就算是有一百张嘴都说不清楚。从这边到荷香院要一炷香的时辰,初荷你脚快,过去通风报信。而后,再找个小厮扮成楚公子在屋子里,咱们来个偷龙转凤。”霓裳眨着眼睛,无比欢快的说出自己的想法。
君虹是想要嫁祸于人,从而飞上高枝,是绝对不可能的。尤其还是在侯府,她的眼皮子底下。
她若是在别的地方行这等龌蹉的事情,她还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是堂姐妹,她也不好做的太过。但她偏偏选择在侯府动手,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如此败坏侯府名声的女人,她不能轻易饶了她。她没有害人的意思,却不得不提防有些小人故意拿侯府的名声兴风作浪。
初荷听到霓裳的吩咐,便一路小跑去了荷香院,希望能够在大姑娘之前赶到那边,劝楚公子暂时回避。
两柱香时辰过后,荷香院果然响起了一阵惊天动地的尖叫声。侯府的主子们被惊动,全都朝着这边聚了过来。
“出了什么事了?”老夫人被丫鬟搀扶着,头饰都已经除下,只用一只简单的玉钗挽着头发,想必是刚睡下不久。
荷香院正屋的门口跪着一个长相清秀的丫鬟,一直在不停地哭,直到老夫人进来,这才跪着爬过去,哭诉道:“老夫人,您一定要为我家小姐做主啊!小姐对侯府不甚熟悉,一时走错了院子。不曾想…不曾想来到这荷香院的门口,遇到了楚家公子。他二话不说,就拉着小姐进了屋,奴婢拦都拦不住啊…”
老夫人听了这丫头的控诉,脑子里嗡嗡作响,气得气血翻涌,浑身颤抖不已。她才刚罚了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结果转过身去,就又生起事来,还真是让人不得安生。而且这一次还牵扯到忠烈侯府的人,这叫她这张老脸往哪里搁啊!
君虹裳再怎么胡闹,但也是君家的后代,是她的孙女。她想要摆脱责任,都是不可能的。她只希望不要闹得太大才好,否则侯府的颜面全都叫她丢光了。
什么走错了地方,这简直是胡说八道!她从福安堂出来,怎么会绕到方向完全不同的西厢去,简直是睁着眼说瞎话,当她好欺骗吗?
“信口雌黄!”老夫人怒斥一声,吓得那丫鬟都不敢哭了。
老夫人不该是心疼的上去保护自己的孙女,然后痛骂那登徒子一顿,然后要他给个说法,让小姐嫁过去为妻的吗?
“真是有趣啊…没想都堂哥这般饥不择食,对那样无耻的女人也下得去手?”站在一旁幸灾乐祸的不是别人,正是前来看好戏的楚柔溪。
楚柔姈依旧冷冷淡淡的,安静的站在母亲的身边,不发一言。霓裳落在了最后,也是故意为之。简单的发式上,斜插着一直木簪,显得有些匆忙。
“发生了什么事?”她上前去扶着管氏的胳膊不解的问道。
管氏摇了摇头,没有说话。有老夫人在,她自然是不必开口的。反正她最大的任务就是安心的养胎,其他的事情她能不过问就不过问。
霓裳顺着管氏的视线看去,只见老夫人怒气冲冲的命人去撞开房门,自己也带着丫鬟婆子朝屋子里走去。
“祖母…您要为孙女做主啊…孙女一个清清白白的女子,却被楚公子这般亵渎,孙女还有什么脸面活在这世上,还不如死了算了!”君虹裳身上的衣衫被扯得歪歪扭扭,还露出了半截香肩,一只绣花鞋被甩到了一边,而她又哭的凄惨无比,明眼人一看便知道经历了些什么。
姑奶奶闭着眼,好半晌才睁开。
若真是楚凌风做下了这不耻的事,她这个做婶婶的,也脱不了关系。毕竟,人是自己带出来的。如今出了事,她也不能置身事外了。
楚柔溪瞥了君氏一眼,她就是喜欢看到嫡母受牵连,这样她就多了一条教官不力的罪名。到时候就算太夫人有心维护她,大房也不会轻易饶了她。她真应该感谢君虹裳这个没脑子的女人帮了她一个大忙啊!
老夫人气得快要吐血,狠狠地瞪了君虹裳一眼之后,便命人上前去叫那个醉的不省人事的楚公子。虽说这件事还存在很多的疑问,但君虹裳毕竟是君家的孙女,为了君家的颜面,她也不能让她有事。
“楚公子,楚公子…”几个年老的仆妇上前去推了推那趴在床头一动不动的男子,接连唤了几声都没有动静。
难道是醉的不省人事了?不明所以的人都面面相觑。
君虹裳也有一丝的疑虑,但为了自己的未来着想,她又挤出几滴眼泪,添油加醋的将事情渲染了一番。从她嘴里说出来的话,竟然演变成楚公子酒后失德,不顾她的意愿,强行将她掳到屋子里欲行不轨。
“还真是会睁眼说瞎话啊…”霓裳叹了口气,对这位堂姐编故事的能力感到不可思议。这么好的口才,不去说相声太可惜了。
管氏凝了凝眉,似乎看出了什么端倪。将女儿拉到一边,细细问过之后,心中对大房一脉更是感到不齿。“这是个不知检点的东西,咱们君家怎么就养出了这么个恬不知耻的女儿!若是传出去,咱们侯府的脸面要往哪里搁?!”
幸好这是在自己家里,若是在别的场合,侯府的脸面怕是早就被她给丢光了。
霓裳安抚着管氏,轻轻拍着她的背。“母亲何必为了这么个不成器的动气?再说了,她又不是侯府的女儿,自然不会影响到侯府的声誉。几十年前,侯府就已经分家了。她君红裳自个儿犯下的事,又与侯府何干?”
“可她到底是姓君的,别人说起来也不会好听。”
霓裳不以为意的笑了笑,道:“母亲放心好了,老夫人是绝对不会让家丑外扬的。大房想闹上门来,也是理亏,他们讨不到什么好的。”
“这里好热闹啊,可是发生了什么事?”就在君虹裳哭的昏天暗地,几次想要撞墙的时候,院子门口突然出现了一个颀长的身影。随同他一道前来的,还有侯爷。
“哭哭啼啼的,像什么话!”侯爷一见,又是大房的侄女惹了祸,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看来刚才的处罚还是太轻了,这个眼皮子浅的侄女还是没有接受教训,依旧我行我素。看着情形,怕又是她挑起了事端,真叫人不得安宁。
君虹裳脸上哭的稀里哗啦,妆容也花了。听见门外的动静,她不由得吓了一跳。那声音很熟悉,好像是…她惊愕的回过头去,见到门外那位风采翩翩的佳公子,顿时忍不住尖叫一声,差点儿没晕过去。
这怎么可能。门外怎么还有一个楚公子?那床上躺着的那个又是谁?君虹裳越想越后怕,整个人抑制不住颤抖起来,像筛糠一样。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老夫人回过神来,一下子就看出了问题的症结所在。
原本还想着为孙女主持公道的心情都没有了,只觉得一张老脸烫的厉害,真是面子里子都掉光了。这都是大老爷养出来的好女儿,让她一而再再而三的颜面无光。这个烂摊子,她是不想管了。
“晚辈刚才出了院子,就被侯爷叫去喝酒,没想到听说荷香院出了事,这才回来看看。”楚凌风也是个聪明人,话都只说一半,含糊其辞的,将所有的疑点全都抹去。
众人的视线再次聚焦在君虹裳的身上,大多都带着鄙夷和蔑视。这样赤果果的栽赃陷害,还真是令人发指。而且,这陷害还错漏百出,大姑娘连人都没弄清楚,就与人纠缠到一起去,还反过来说是被人轻薄了,这是太可耻了!
那一双双轻视的目光扫过来,君虹裳真的恨不得一头撞死算了。刚才她不过是演戏罢了,随口说说,可到了此时,她真的希望自己已经死了。因为一个死人,是可以不在乎别人的眼光和看法的。
“居然主动跑到客院来献身,还反咬一口,想要栽赃给他人,真是太不知廉耻了!”
“闹出这么大的动静,结果竹篮子打水一场空,真是笑掉大牙了!”
“那小厮看了大姑娘的身子,大姑娘怕是要嫁给那小厮了!”
“这叫自作孽不可活。谁叫她想要算计别人呢,结果却将一辈子给搭进去了,真是不划算啊…”
四周的闲言碎语,像是一块块巨大的石头压的君虹裳喘不过气来。她明明计划的好好地,打听到了楚公子的下落,然后尾随他进屋,再做出被轻薄的假象。如此一来,他纵使有一千张嘴也说不清,只能答应娶她为妻。
可是没想到,事情竟然发展到这个地步。那楚公子竟然没有回屋,刚才进屋的男子,只是负责打扫的小厮,这叫她情何以堪?
难道她真的要嫁给一个低贱的奴才吗?不,绝对不可以。
“祖母…祖母你可要为孙女做主啊…一定是这个奴才,是他觊觎孙女的美貌,所以才假冒楚公子,欲对孙女不轨…祖母,孙女也是受害者啊,您一定要将这个奴才千刀万剐,为孙女主持公道啊!”
那小厮被泼了一身的冷水,总算是醒了过来。听到君虹裳的一番话之后,立刻吓得上前磕头求饶。“老夫人明鉴…奴才冤枉啊!奴才不过是替楚公子送热水进来,没想到刚要转过身去,就被大姑娘从身后抱住。奴才吓了一跳,挣扎之下不小心撞倒床柱上,就晕了过去,哪里还记得以后的事啊。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