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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以后的事啊。老夫人若是不信,大可让人去床头验看,真相如何便知分晓。”
侯爷听到那小厮如此有条理的一番话,不由得惊愕住了。他没想到,一个小小的下人,也有这样的才干,当真是小瞧了他了。
“你胡说。分明是你看我貌美,便趁着无人的时候,想要对我不轨。你个胆大包天的奴才,本小姐也是你能肖想的么?!”君虹裳尖叫着,变得有些歇斯底里。
楚柔溪嗤笑一声,落井下石的道:“就你那样的姿色,也算得上美貌?别笑死人了!那小厮是瞎了眼么,竟然会看上你?”
君虹裳气得咬牙切齿,恨不得上前去撕了楚柔溪这个幸灾乐祸的女人。“楚柔溪,你少在这儿说风凉话!在侯府,哪有你说话的份儿!”
楚柔溪不屑的斜了她一眼,满脸的鄙视与不屑。“的确是不该与你废话。和你这样的人说话,简直就是脏了我的嘴。”
“你…”君虹裳气得浑身发抖,却说不出任何话来。
气急之下,她一口气喘不上来,撅了过去。
锁儿唤了一声小姐,扑到君虹裳的跟前将她扶起,神色很是惊慌。结局不该是这样的,她家小姐的身子被一个小厮给看了,那就只能下嫁了。想到自己的主子要嫁给一个同样身为奴才的下人,她心里就…很想大笑三声:君虹裳,你也有今日!
平时,君虹裳颐指气使,对她们这些奴婢非打即骂,她早就受够了。若不是自己的卖身契还在她们母女的手里,她早就不愿意呆在她的身边,任她使唤践踏了。如今,看到她遭了报应,锁儿真的很开心。
“还不给我闭嘴!”老夫人对这个孙女实在是太过失望了,都这个节骨眼儿了,她还不收敛一些,真是个庸才。
君虹裳见老夫人是真的气恼了,这才不得不低下头去不敢再吭声。
等到老夫人神色缓和了一些,景嬷嬷这才上前去询问道:“老夫人,您看这事该如何处理?”
老夫人瞥了那跪在地上的小厮一眼,不动声色的问道:“你是哪个院子奴才,平日里都负责些什么?”
那小厮见老夫人问话,恭敬地磕了个头,才用铿锵有力的声音答道:“回老夫人的话,奴才秦三,原先是话事房当差的。因为姑奶奶回府,后院人手不够,奴才便被调到荷香院服侍楚公子。”
老夫人见他态度恭敬却不失大气,答话也是有条不紊十分明朗清晰,心里便高看了他几分。能够在话事房当差,必定是个不错的。老夫人顿了顿,正沉默着想着该如何处理这事,侯爷便上前两步,率先开了口。“这小厮倒是个可造之材,儿子很是欣赏,想收了他到书房侍读,母亲觉得意下如何?”
侯爷的抬举,令秦三有些受宠若惊。
老夫人点了点头,于是接着问道:“你家里还有些什么人,都做什么营生?”
众人见老夫人居然关心起一个小厮的家事来,心中都有了数。老夫人怕是想要让大姑娘下嫁呢!
君虹裳越听越觉得不对劲,祖母和叔父不帮着自己也就罢了,还对一个小厮如此看重,实在是太过了。就她那榆木脑子,还未往结亲这方面上想,只是觉得自己被当成了透明人,心里无比的委屈。
见事情已经解决的差不多了,姑奶奶也没兴致继续看下去,于是带着两个女儿率先告退。她这一走,楚凌风也不好意思留下,毕竟是外人,主人家处理家务事他不便在场,于是也随意找了个借口躲了出去。
不一会子,院子里就只剩下自家人。
那小厮先是微微一愣,继而将自己的身世一一道来。霓裳总结了一下,那就是因为家道中落,他一个落魄秀才自愿卖身入府当了小厮,家里还有个老娘。概括为八个字就是:人口简单,家世清白。
“嗯,倒也是个不错的。柏儿你觉得呢?”老夫人瞥了君虹裳一眼,心里便打定了主意。
侯爷对老夫人的暗语也早已领悟,点了点头,道:“全凭老夫人做主。”
老夫人颔首,整理了一下思绪,便对跪在地上没个样子的君虹裳说道:“今日之事,都是你自个儿挑起来的,就由你自己承担。秦三人不错,又有些能力。若有侯爷的提拔,将来若是有了出头之日,也不算辱没了你的身份。你回去给我好好地反省反省,过两日叫你爹娘到府上来一趟,挑个吉日嫁过去吧。”
君虹裳惊愕的张着嘴,半天回不过神来。
她双眼瞪得老大,根本不肯相信老夫人的话是冲着她这个孙女说的。她堂堂侯爷的侄女,怎么可以嫁给一个低等的奴才!
不,她绝对不能答应。
“祖母…我可是您的亲孙女啊,您怎么能这么对我?他是什么身份,一个低贱的奴才,我怎么能够嫁给他?!”君虹裳大声的嚷嚷着,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
老夫人冷冷的眸子扫过去,打住她即将说出口的话语,喝道:“你给我住嘴!就你这德行,哪里有半点儿君家女子该有的气度。今儿个祸事是谁闯出来的?还不是你自个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底打的什么主意,如此不知检点,还把脏水往别人身上泼,你不要脸侯府还要脸面呢!秦三也没什么不好的,有才识有学问,假以时日必定能成大器。莫说是下嫁了,我还觉得是你高攀了呢。言行举止粗鲁不堪,没有半点儿大家闺秀的样子,君家这些年是白养你了!不下嫁也行,但你的清白已经丢失,不会再有人愿意娶你,你只有两条路可选:一,是剃了头发去庙里当姑子;二,是一根白绫了结了自己。你回去给我好好地想清楚。”
君虹裳听完老夫人的话,尤其晴天霹雳。
她才不要去当姑子,清茶淡饭孤苦的过一辈子。她也不想死,她这样的大好年华,怎么可以死去?这两样,她一样都不想选。可是要她嫁给一个没身份没地位的下人,她无论如何都不会同意的。
“祖母…你这么能如此狠心?他一个下贱的奴才,怎么能配得上我。我就算再不济,也是君家的大姑娘,是侯爷的亲侄女。您这样做,就不怕外人耻笑吗?”她据理力争的说道。
霓裳嘴角微扬,心道:这堂姐还这是不知好歹,老夫人已经够手下留情了,难道她真的想要自寻死路不成?不过骄傲如她,让她嫁给一个身份卑微的下人,那简直比要了她的命还要痛苦。
果然,老夫人在听到她的狡辩之后,脸上也露出不屑的神态。“你都做出这么不要脸皮的事情来了,我害怕别人笑话吗?别人就算要耻笑,那也是笑你的爹娘没教养好你,与侯府何干?世人皆知长乐侯府早已分家,你的罪孽凭什么要侯府来背,你又算个什么东西!”
老夫人这一番狠话,让君虹裳受到了不小的打击。一直以来,她认不清事实盲目骄傲的资本就因为她是长乐侯的侄女。如今失去了老夫人和侯府这个靠山,她不过就是个商人的女儿,是属于最末等的商人之女,又有什么好得意的。
霓裳看见君虹裳那失魂落魄的样子,没有丝毫的同情。这种认不清自己身份的蠢货,不值得她同情。
管氏对老夫人的处置没有任何的异议,反正这大房早已生分了,她对他们毫无感情可言。加上前些日子大房背地里做的那些事情,她早就寒了心。这会儿虹姐儿被逼着嫁给一个看了她身子的下人,她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一丁点儿的怜悯都不曾有过。
侯爷见事情处理完了,也就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了。“母亲受累了,早些回去歇着吧。还不快扶你家小姐回府?!”
送走了老夫人,侯爷便送管氏回了拢翠院。这里的善后,就交给了自己的女儿霓裳。
“这院子今晚怕是住不了人了,幸好隔壁的湘竹院还空着。浅绿,让丫鬟婆子们利索一些,尽快收拾出来,好让楚公子住进去。”霓裳做事一向雷厉风行,三两下就将事情给安排好了。
丫鬟婆子们各司其职,不一会儿就散去了。剩下君虹裳和她的丫鬟,也浑浑噩噩的离开了荷香院,淹没在了夜色中。
霓裳妥善的处置完毕,正要往回走,就见到不远处站着的楚凌风,于是礼貌的朝着他点了点头。
“小姐请留步。”楚凌风有些急切的拦住她的去路,似乎有话要说的样子。
“楚公子有什么事?我家小姐要回去歇着了。一会儿湘竹院收拾出来了,会有丫鬟来请公子过去的。”浅绿有些不赞同的望了自家小姐一眼,并没有要避开的意思,依旧不近不远的站着小姐的身后,脸上的神色也变得谨慎起来。
楚凌风见她没有屏退丫鬟,心里有些话又不好当着外人的面说,于是开口道:“今日多亏了小姐相助,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在下感激不尽。”
“楚公子不必客气,这是我该做的。若是真的要谢,就谢初荷那丫头吧。要不是她飞奔着去给公子报信儿,怕是事情不会这么圆满的解决。”霓裳丝毫没以恩人的姿态自居,反而将功劳都推给了自己的丫鬟。这在楚凌风看来,便是她想要撇清关系,与他保持距离了。
想到自己喜欢的女子对自己处处防备疏远客气,他心里就不是个滋味,脸色也渐渐地变得苍白起来。“如此,便多谢初荷姑娘了。”
初荷一直低垂着脑袋,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忽然听见被点名,有些错愕的抬起头来。“公子不用客气,奴婢愧不敢当。”
霓裳见这小丫头脸红着低下头去,嘴角忍不住露出一丝笑意。“天色不早了,楚公子还是早些歇着吧。霓裳告退。”
福了福身,霓裳没有任何留念的带着两个贴身丫鬟从他身旁走过,只留给他一个淡漠的背影。
楚凌风心口酸楚不已,双手也不自觉的拽进。
经历了这么多的事,姑奶奶在年前最终还是离开了锦州城,回阳城去了。临走时,她依依不舍的拉着老夫人说了好一会子的话,眼眶湿润。
送走了姑奶奶一行,霓裳又开始张罗起过年的东西。各房各院的丫鬟婆子忙着贴对联挂灯笼做吃食,到处可见忙碌的声音。
除夕夜,侯府里一片欢声笑语。
霓裳穿上新做好的带着喜庆图案的簇新衣裳,梳了个比较繁复的百花髻,还特意戴了一朵石榴红的绢花,这才带着丫头去福安堂给老夫人请安。
老夫人看着孙女愈发妍丽的容貌,心里满意的不得了。一家人翻过年去,就要回京城了。到时候见到那些老姐妹,她可要好好地带着孙女出去炫耀一番,也好让她们羡慕羡慕。
管氏的身子愈发沉了,肚子也凸显了出来。在经历了初期的不适之后,如今胃口大好,每日至少要吃五顿饭,原先的尖下巴也变得圆润,看起来颇为富态。
侯爷休沐在家,一家人围坐在一起,气氛很是和谐。
原本这样的美好气氛可以一直延续下去,可是不知道哪个院子不懂规矩的丫鬟匆忙的闯了进来,硬生生的打断了屋子里的氛围。
“什么事如此惊慌,学的规矩到哪里去了!”老夫人自打经历了大老爷那些糟心的事之后,就重新对府里的规矩严格了起来。
那丫鬟额上冒着细细的汗珠,一副心急如焚的样子,跪在地上不住的磕头道:“老夫人饶命,奴婢真的不是有意冲撞老夫人的…实在是…何姨娘她高烧不止,竟说胡说,奴婢想求老夫人给个恩典,去请个大夫。”
她回话的时候,还不时地偷偷地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