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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还是个残废。进京城干什么的?”一个领头的军官走过来,扫了紫衣男子的腿一眼,轻笑道。
裴峰神色愈发的冰冷,只待主子一声令下,腰间的软件随时可以出手。敢侮辱主子,简直是找死。
似乎察觉到裴峰的面色不善,那军官忍不住咽了口口水,结结巴巴的威胁道:“军爷问你们话呢,是不是想造反啊?”
“造反?好大的罪名。”紫衣男子清越的嗓音从喉间散发出来,一双狭长的凤眸微微眯着,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
那军官倒退两步,神色有些慌张。他在京城守城门也不是一两日了,什么大官儿没见过?可是这个双腿残疾的年轻男子看着岁数不大,但那双眼睛却冷得吓人,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杀伐之气,比起战场上的将军来都不遑多让,让人不寒而栗。
“来…来人啊。将他们抓起来,关进大牢…”那军官吓得脸色苍白,却依旧作威作福不肯认输,想要将对他不敬的人狠狠的教训一顿。要知道大牢可不是人呆的地方,大多数人进去之后都没能活着出来。
裴峰上前一步,挡在主子的面前,喝道:“谁敢挡路,死路一条。”
“你…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忤逆军爷?来人,给我将他们拿下。”随着他一声呼喝,立刻就有两队人马围了上来。
裴峰脸色冷如寒霜,却没将这些个虾兵蟹将看在眼里。只是,主子最怕麻烦。若是他随意动了手,怕是会麻烦不断。想到这里,他不由得望向主子,等候他的指令。
没想到刚回来就遇到这样糟心的事,轮椅上的男子不耐烦的皱了皱眉,嚷嚷道:“都说了好狗不挡道,没长耳朵吗?”
被骂成是狗的守门将士哪里受过这般侮辱,顿时群情激奋,全都一副要吃人的模样,手里的兵器也舞得虎虎生风。
“居然敢骂我们是狗。兄弟们上啊,将这个出言不逊的小子拿下,揍得他满地找牙,看他还敢嚣张!”领头的军官大喝一声,就要冲过去。
裴峰早已摆好了迎敌的架势,若有人胆敢对主子不敬,他立刻送他下黄泉。
不远处见到这一幕的男子眉头微皱,调转方向骑马赶了过来。“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发生了何事?”
见到来人,那些官兵立刻放下武器,跪倒在地。“参见太子。”
太子?轮椅上的男子眉头微动,眯着一双眼仔细的打量起对方来。只见那骑在高头大马上的男子冷凝着一张脸,一身明黄色的四爪金龙暗纹锦袍衬托得他气势非凡。头上的嵌宝紫金冠闪闪发亮,脸若刀裁,眉如墨画,有种不怒而威的威严。一只手勒着缰绳,一手按在腰间悬挂的宝剑上,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贵气令人不敢直视。
“起来吧。”皇甫烨威严的嗓音传来,视线却不露痕迹的落在了那个坐在轮椅上一脸安适的年轻男子身上。
尽管裴峰身上的凛冽之气不容忽视,但皇甫烨却更加重视那个一脸牲畜无害双腿残疾的男子。不知道为何,他总觉得这人看着有几分眼熟,但又想不起到底在哪里见过。
轮椅上的男子被盯得有些厌烦,撇开头去吩咐道:“裴峰,我们走。”
裴峰收回放在腰间的手,重新站回主子的身后,推着轮椅往城内走去。那些官兵看着他就这样大摇大摆的从眼皮子底下溜走,都有些急了。
那个领头的小军官站出来,对着太子一拱手,道:“殿下,那二人不接受询问,还欲动手打人,看起来十分可疑。请容属下去将他们抓来,让殿下好好地审问。”
说着,他就要上前去抓人。
皇甫烨冷哼一声,锐利的眸子闪过一抹杀意,道:“一群蠢货!你们就是这样替父皇守城门的么?不问青红皂白,胡乱抓人,自扰百姓。如此草菅人命,留你们何用?!来人,将他们全部拿下,革职查办!”
那些兵士被一顿呵斥,全都吓破了胆。太子殿下不但没有下令捉拿那个胆大妄为之人,还要将他们赶出军营,这实在是太难以让人接受了。
“殿下饶命,饶命啊…”
“属下再也不敢了,殿下饶命…”
皇甫烨端坐在马背上,脸上没有丝毫的同情。这些人他早就看不顺眼了,只知道利用职权欺压百姓,该死!
“还真是会耀武扬威呢。”轮椅上的男子听见身后那此起彼伏的磕头求饶声,嘴角不屑的勾起,尽是嘲讽之意。
裴峰推着轮椅,压低声音说道:“主子,太子殿下已经注意到您了。”
“一个太子而已,不足为惧。”这个世上,他还真没怕过谁。就算是皇帝佬儿站在他的面前,他一样不屑一顾。
那个能够制约他的人,早已死了多年了。
这样想着,他的心情忽然就变了好了起来。刚才的一些小插曲,便随着春日里的微风消散殆尽了。
“裴峰,爷想吃辣味鸡丁了…”
裴峰僵硬的面部抽了抽,却依旧听从他的指令推着轮椅朝着城里最近新冒尖的酒楼——飘香楼而去。
☆、50 太后寿诞,再遇故人
“小姐,您瞧。那个…那个不是…”浅绿眼尖的看着前方的那两个怪异之人,忍不住惊呼道。
霓裳顺着丫鬟的手指望去,只瞧见两个背影。不过,那熟悉的身形还有那轮椅,霓裳猜都不用猜,便知道是那是谁了。
“他们怎么出现在这里?”霓裳很是好奇。
浅绿见到那位轮椅上的公子,就不由得想起上回在飘香楼里小姐醉酒的事情。更惊悚的是,那位喜欢坐着轮椅代步的黄公子,双腿根本就没有任何的问题,轮椅不过是障眼法而已。而且,他的武功高深莫测,还曾经抱着小姐一路回到侯府。
想到那旖旎的画面,浅绿就不由得脸红。
“浅绿,你很热吗?”初荷回过头来,惊讶的问道。
浅绿连忙找了个借口,引开话题道:“是啊是啊,今儿个出来穿的太多了,才走两步就发热了。”
初荷瞟了她一眼,不是跟她一样,就穿了一件嘛。不过,她的注意力很快就转移到别的地方去了。“原来,他们是冲着飘香楼而来。”
霓裳望了那金漆招牌一眼,忍不住回想上一次宴请他们时的情景。可是无论她怎么想,很多事情就是记不起来,于是不由狐疑的望向浅绿,问道:“浅绿,你老实告诉我。上一次在飘香楼醉的不省人事,我是如何回府的?”
浅绿被问住了,支支吾吾半天都没敢开口,倒是初荷嘴巴快,三言两语就将黄公子的丰功伟绩给抖了出来。“小姐,您不知道那天有多险。何姨娘从中作梗,诬陷小姐的清誉,老夫人派敏之姐姐过来请小姐过去的时候,奴婢都吓傻了。好在那位黄公子给小姐喂了醒酒的丹药,又命奴婢们给您换下带酒气的衣裳,又在衣服上撒了香粉,这才瞒了过去。”
霓裳微微愣神,当听到是黄公子抱着她回府的时候,整张脸就涨的通红。在男女大防高于一切的年代,他们这样的举动,怕是要被人耻笑浸猪笼的吧?
“小姐,您放心。黄公子说了,这事儿不会有第五个人知道的。”初荷见主子脸色不好,还拍着胸脯保证道。
浅绿到底比初荷要沉稳老辣一些,也最是懂主子的心思。于是喝止初荷,说教道:“休得再胡说八道。若是被旁人听见,小姐的闺誉还要不要了。”
初荷咬了咬唇,低下头去认错。
这个初荷实在是令人头疼,若不是看在她比较机灵,人缘又好的话,浅绿真的会劝小姐将她贬成洒扫丫头,省的她多嘴误事。
“好啦,咱们是出来打探哪里有空宅子的,别尽想着玩闹。”霓裳一发话,两个丫头都安分了。整理了一番衣裙,便紧紧地跟了上去。
“小姐,不是去打探消息么,怎么往酒楼跑?”初荷脑子比较简单,见小姐径直朝着飘香楼而且,顿时有些不解。
浅绿同样充满疑问,但却不像初荷这般没规没据的出言询问,只是安静地听从主子的吩咐。“小姐让你跟着你就跟着,哪儿来那么多话。”
反正主子一会儿会做出解释的,不急在这一时。
果然,霓裳踏入飘香楼,随便找了个临窗的位子坐下,便开口解释道:“别小瞧了这些酒楼,这里每日人来人往,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是消息的集散地。要打听消息,来这里错不了的!”
浅绿和初荷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只要小姐所说的她们都觉得有道理。
随意点了几道家常菜,霓裳便让初荷去跟掌柜的套近乎。不一会儿,初荷就笑着回来了。“小姐好厉害,那掌柜果然知道一些正在转手的宅院,而且价格也很公道。”
“可知道是何地段,出行是否方便?”霓裳端着茶杯,不紧不慢的问道。
初荷板着指头,一一数过来。“城西有一间三进的院子,靠近寺庙环境清幽,价格最便宜,只要几百两银子;城东的有一处五进的院子,原先是某位官员的府邸,后来那家告老还乡,就空了下来,不过据说要一万两银子才能买到。还有一家临近咱们原先的侯府,地段倒是不错,坐北朝南院子也最大,只可惜要价太高,得十万两银子。”
霓裳听初荷报出这几处宅子的地段和价位,依旧觉得不是很合适。如今手头上能够支配的银两不是很多,还有一大家子的开销,若是都用在置办宅子上怕是不妥当。
“小姐,也许还有更合适的宅子,您先别急。”浅绿见霓裳半晌没吭声,便出声安慰道。
霓裳叹了口气,怎么能不急。总不能一直住在客栈里吧?再过不久爹爹就要走马上任,到时候免不得又有应酬,没个落脚的地方,也太不像样子了。
这一边火急火燎,没个主意,三楼最幽静的房门突然被敲开了。
“秋掌柜的有何事?”紫衣男子微闭着双目,吃饱之后心情颇好。
那掌柜的年纪也不大,但给人的第一印象却是精明能干,两撇八字胡也十分的有个性。他上前两步,恭敬地作揖,道:“主子,属下刚刚听到打探到一些消息,是关于…长乐侯府的。”
男子睁开眼睨了身旁的裴峰一眼,不咸不淡的问道:“一个小小的三流权贵,用不着你亲自跑一趟吧?”
秋掌柜瞥了裴峰一眼,不是爷让时刻关注这位长乐侯,有任何消息都要上报的吗?可是见主子似乎并不怎么感兴趣,心道:难道是他会错意了?
“反正无聊的紧,说来听听。”就在他犹豫着该不该退出去的时候,紫衣男子又发话了。
秋掌柜顿了顿,如实的将情报上禀。“长乐侯原先在京里的宅子让一个庶子给败了,如今他们一家子暂住在客栈里,正四处打听哪里有空宅子呢。楼下有个丫鬟刚才还跟小的打听来着,与她一道前来的,还有一位戴着帷帽的小姐…”
紫衣男子眉头微扬,眼中淡淡的晕着光圈,眼珠子转了转,吩咐道:“去,透露个消息给那位小姐,就说皇城西恭王府附近有一座宅子空着,价钱嘛,就八千两。记住,想个合适的理由,千万别对方起疑。”
秋掌柜在主子提到那处宅子的时候,就有些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那处宅子可是个风水宝地,当初他们可是花了大价钱才买来的。如今主子一句话,八千两就卖了出去,这也太吃亏了吧?
不过,他诧异归诧异,却不敢违背主子的命令,转过身就去执行了。只不过,要想个什么合适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