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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裳轻笑,道:“她毕竟不是咱们侯府的人,要怎么罚,还得问问表少爷的意思。”
说起这位表少爷,浅绿脑子里始终存在着一个疑虑。“表少爷自打醒了之后,就再没提起那个淳儿…”
霓裳也是一愣,这情况的确有些诡异。“兴许是刚醒过来,又听闻自己的病有救了,高兴坏了所以一时忘记了吧?”
“奴婢觉得不是…”浅绿的自觉告诉她,事情并非小姐所说的那样。“听表少爷身边服侍的小厮说起,表少爷以前对那个淳儿,可是很在意的。姑奶奶好几次都想打发了她出去,都被表少爷给拦下了。可见,在表少爷心里,这个淳儿还是很不一般的。可如今,表少爷每日除了养病,看看书,根本就没再提起过那丫头,这也太不符合常理了。而且…”
浅绿瞅了自己的主子一眼,微微有些停顿。
“而且什么?你什么时候也学会卖关子了。”霓裳娇嗔的瞥了她一眼,将茶碗阁在案几上笑问道。
“奴婢不敢说…”浅绿有些犹豫。
“说吧,恕你无罪。”霓裳动了动嘴唇,一脸兴味。
浅绿清了清嗓子,有些不自在的说道:“小姐,奴婢这几日代小姐过去探望,表少爷总是有意无意的打听小姐的一些事情…起初奴婢还没有在意,以为表少爷是闲的慌,所以才随便问问。可是后来,奴婢每一次过去,表少爷都要问上两句,奴婢就觉得有些不对了…”
赶情这是转移了目标?霓裳心里微囧。
对这位表哥,霓裳没有过多的接触,故而不甚了解。可是从下人们的态度来看,楚凌羽的确是个难得的翩翩公子。文采出众,待下人又和气,并无侯门贵胄的骄奢霸道,真算得上是个绝世好男人了。
故而,府里不少的丫鬟都在背地里议论,提到上一次姑母回娘家说起的亲事。霓裳有些头疼不已,便没去理会。
可如今听浅绿这么一说,霓裳就忽然警惕起来。“这段日子,让荷香过去送东西吧。院子里还有些事情需要你帮着打理,估计会走不开。”
浅绿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小姐这是想要断了表少爷的念想呢。原本她还考虑着这里面的可能性,毕竟两家亲上加亲对小姐也是有利的。起码将来不会有个难以伺候的婆婆,就这一点上她是支持小姐嫁过去的。可是一想到,才短短几日,表少爷就喜新厌旧的将淳儿那丫头给抛在了脑后,一门心思的打听起小姐的事情来,当真是个薄情寡义的。故而,小姐做了这番觉得,也是情理之中的。
“还有什么事吗?”霓裳见她站在一旁不吭声,以为她还有什么事要禀报。
浅绿回过神来,说道:“哦,还有一件事,是关于何姨娘的。听说她关进祠堂后,依旧死性不改,日日咒骂夫人,侯爷一怒之下,就写了休书给她。可她不但不接受,还撕毁了休书,在侯府的列祖列宗面前撒野。”
“无知妇人。她以为撕了休书,就还是侯府的姨娘么?”霓裳忍不住冷笑。“休书撕了还可以重写,大不了直接送去给她娘家,这样闹下去对她又有什么好处?”
“可不是么…不过近几日,她忽然安静了许多,听说是病了。”浅绿知无不言。
“病了更好,只要不死就行了。安排人将休书送去何家,让他们尽快将人接走吧,免得夜长梦多。”
“小姐说的是。”浅绿也觉得这个办法最为恰当。
两日后,何家上门来,将病歪歪的何姨娘从祠堂接了回来,随意收拾了一下就离开了。何家的人原本想要当面质问侯爷,为何要休弃的,可是被霓裳一句话就给打发了。她说:“七出之条,无所出。”
何姨娘自从入了侯府,连个蛋都没有下过,按照七出之条早就该休回去了。侯爷养了她这么多年,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因为在官场上,何家还要仰仗长乐侯,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哑巴吃黄连,夹着尾巴灰溜溜的走了。
只是没想到过了不到十日,就从何家传来了何姨娘病逝的消息。霓裳那时候正在筹划着开铺子的事宜,听闻此事后只是微微抬了抬眉,并没有多大的反应。
一个被休弃的姨娘而已,与侯府何干?
菊香经过几日的苦心钻研,终于将带着香味的香皂研制了出来。为了迎合各人不同的喜好,她分别加入了不同的香料,分别弄出了玫瑰香皂,茉莉香皂,茶花香皂,桂花香皂等不同香味的香皂。
霓裳见到那些做成花朵形状的香皂,顿时大喜过望,于是想开铺子的意念就更加的强烈起来。
这样稀罕的东西,应该会很抢手吧?
“菊香,做的不错。浅绿,去多宝阁取十两银子出来,作为研制香皂的辛苦费。另外,将来若是开了店铺,到时候调去铺子里去帮忙,靠着自己的手艺过日子,也不算是对祖宗的辱没了。”
菊香听完这番话,立刻感动得眼泪直掉。
自从卖身为奴之后,她就没想过再靠祖传的手艺来过日子了。一旦为奴,终身为奴,她的子孙后代,说不定也是做奴才的命。祖上传下来的手艺,怕是要失传了。可是没想到,小姐不但无条件的信任她,还给了她发挥的空间,甚至还让她铺子了帮忙,她真的很意外也很感激。不用看主子脸色行事,不用整日战战兢兢,生怕做错了事会受罚。若真的去了铺子,她便可以用自己的手艺讨生活,这可是她梦寐以求的事情呢。
“多谢小姐垂爱,奴婢一定对小姐忠心耿耿,绝对不辜负小姐的一片苦心。”她不住的磕着头,额头都泛红了。
“好啦好啦,快起来吧。你的这份忠心,我心领了。不只是你,我身边的人,只要是忠心的,我都会好好地为你们打算,绝对不会亏待了的。”霓裳抬了抬手,示意她起来。
屋子里丫头听了这话,个个心里都雀跃不已。能够遇到这样明事理待人和善的主子,的确是一件天大的幸事。
“这些香皂尽快赶制一些出来,需要什么原料尽管开口。等制好之后,给老夫人夫人送一些过去,也好叫她们也高兴高兴。”
“是,奴婢这就去。”菊香兴高采烈的下去了。
浅绿看着那些散发着阵阵香味的皂角,心情也十分亢奋。“小姐,这些都是用来做什么的?”
“当然是用来洗澡啦!”霓裳挑了一块玫瑰花香味的放在鼻子下闻了闻,心情顿时舒畅了许多。
浅绿又好奇的问了一些问题,打算私下里去宣传宣传,也好为小姐的铺子造势。
近来,楚凌羽已经能下床走动了。霓裳的店铺也如火如荼的开了起来,不过说起来,里面最大的功臣,就要数南宫祺了。
霓裳这个店铺只是自己开着好玩的,并不属于侯府的产业,那么这前期的投资自然就不能从府里拿银子,得有霓裳自个儿掏腰包。可是她一个姑娘家,手里的银两也不多。除了长辈给的打赏,还有亲戚送的一些银裸子,加起来也才几百两,根本就不够用的。后来,不知怎么的,南宫祺听闻了此事,便找上门来,说想要入股。霓裳顿时眼前一亮,两人签订了合作协议,她负责技术和管理,他负责银钱投资。三两日折腾下来,就把店铺选好了。霓裳又把菊香派了过去,找了一些擅长手工的匠人,十日后京城西街的香飘万里就开起来了。
经过前期的造势和后期的宣传,这些新奇玩意儿立刻风靡全城,成了炙手可热的抢手货。当然,为了能够提高顾客的档次,霓裳还命菊香设计了不同档次的产品。普通包装,四四方方的香皂,走平民价格,打开市场。包装精美花样复杂的,自然价格要贵一些。昂贵香料制成,有一定美容效果的,更是飙到上百辆银子一块。不仅如此,霓裳还变着花样儿的研制新产品。一经推出,便抢购一空,生意火爆的不得了。
霓裳每日看着账本,也是笑颜如花,乐得不可开支。
“再过两日,便是母亲的生辰了。浅绿,你去催一催,让菊香尽快将香水研究出来,我要给母亲大人一个惊喜。”这个世上没有不爱美的,就算是年近四十的管氏,也依旧很爱打扮。霓裳打算将香水送给她,让她能够在一众贵夫人堆里,也能成为焦点。
浅绿一边笑着应了,一边禀报府里的事宜。“南宫公子说表少爷的身子已经没什么问题了,以后只要静养个半年,就可以痊愈了。”
“那很好啊,总算是了却了一桩心事了。”霓裳飞快的算这账,将一心二用的功夫发挥得淋漓尽致。
浅绿咬了咬下唇,继续说道:“那淳儿那丫头的事,是不是也该处理了?”
霓裳微微抬起头来,说道:“嗯,你说得对。毕竟她不是府里的丫鬟,这样关着也不是个事儿。这样吧,你去给表少爷带句话,原原本本的将事情说一遍,切忌添油加醋。看他怎么处置吧。”
浅绿点了点头,觉得此事就该怎么办。
吩咐粗使婆子将淳儿带到表少爷面前,那淳儿一见到楚凌羽就哭成了个泪人,不知情的还以为她是受了多大的委屈呢。“少爷…奴婢能见到您,真的是太好了…”
被关押了一段时日,淳儿的面色有些苍白。但她身子骨一向不错,才刚放出来就又活蹦乱跳了。尤其是在看到楚凌羽竟然能够下床行走,她更是乐不可支。甚至忘记自己的身份,走上前去拉住他的衣袖,哭了起来。“奴婢还以为再也见不到少爷了,呜呜…如今看到少爷大好了,奴婢真的很为少爷感到高兴…您不知道,这些日子没能陪在少爷身边,奴婢的心有多痛…”
看着眼前这个粉泪盈盈,一脸委屈的望着自己的女子,楚凌羽再生不出任何的好感。只觉得她在大庭广众之下这般拉拉扯扯的,实在是太没规矩了。
“你先放开…这般拉拉扯扯,成何体统?!”难得的,楚凌羽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不快,语气也不似以前那般温言细语。
淳儿先是一惊,继而哭的更凶了。“少爷您这是怎么了?奴婢一直都是这么伺候少爷您的啊…怎么才几日不见,您就与奴婢这般生分了?”
楚凌羽有些不耐烦的甩开她的手,道:“爷是主子,你是奴婢。主子训斥奴婢,是天经地义的。难道你觉得主子这是做错了?”
“奴婢不敢…只是奴婢近些日子以来饱受煎熬,吃尽了苦头…您是不知道,她们是怎么对待奴婢的…奴婢的心里好苦啊…”淳儿想着以前,只要她掉几滴眼泪,就会让少爷心软。就算是夫人如何生气,少爷也会为了她跟夫人求情,她就更加的肆无忌惮起来。
“你倒是说说,你到底有什么苦?”他甩来她纠缠上来的手臂,打算听听她的解释再做打算。
“少爷…您可要为奴婢做主啊。表小姐不分青红皂白,就让人掌了奴婢的嘴,还将奴婢关押起来,处处刁难折磨…少爷…您可要为奴婢做主啊…都说打够也要看主人,表小姐这般对奴婢,岂不是打了少爷您的脸子么?”淳儿见他似乎有些心软了,于是更加卖力的演出。不思悔过也就罢了,还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冤枉的,还指责起主子的不是来,当真让人听得恼火。
一向温厚的楚凌羽听了她的哭诉,心头烧着一把无名之火。他没想到,与他一同长大的丫头,居变得这般不知轻重,还指责起表妹的不是来。看来,这些年来是他太过纵容她了,才让她如此的尊卑不分。
“你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