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霓裳自然是不愿意与那些皇子们打交道的,故而点了点头。“嗯。一会子表小姐来了,也让她安静一些,免得引人注目。”
不等霓裳说完,门口一阵响动之后,管家小姐一脸兴奋的推门而入。“霓儿,我跟你说,刚才外面都在传…”
霓裳赶紧上前一步,捂住管沅舒的嘴,然后示意浅绿去关好门,这才急急的叮嘱道:“表姐切莫声张,非议皇家之事可是死罪!”
管沅舒见她神色严肃,不由得放低了声音道:“你是不是也听到些什么了,那些都是真的吗?”
霓裳压低声音,淡淡的说道:“这是皇家的事,与我们何干?更何况,四皇子也在此处,若是叫他听见了,还不添油加醋,治咱们一个枉议朝政之罪?”
“四皇子也在?”管沅舒惊愕的捂住嘴,这才知道自己差点儿犯下大错了。“幸亏霓儿你及时制止了我,否则又要闯下大祸了…”
管大学士乃御前红人,但一直保持着中立态度,不肯与皇子们结交。故而,在臣子当中算是被孤立的,那些急于拉拢他却遭到拒绝的人,自然是恨透他,巴不得他犯个什么错,好拿捏他的把柄。
沅舒不止一次的被管大学士训斥过,说她太过鲁莽随行,管不住自己的一张嘴。以前她还当父亲是小题大做了,如今被霓裳这么一说,顿时觉悟了起来。
“表姐也知道自己这张嘴喜欢闯祸么?”霓裳打趣的笑道。
管沅舒不好意思的红了脸,支支吾吾的说道:“霓儿就别取笑我了…我就是个心直口快的人,心里有什么就说什么了。”
“表姐这样可不行哦。将来嫁了人,若是遇到个能包容脾气好的婆婆,倒也没什么。可若是碰上一位注重端方礼仪的婆婆,那你可就惨了!”霓裳咯咯的笑着,丝毫不给这个表姐一丝的情面。
一提到嫁人,管沅舒的脸色就沉了下来。
“怎么了,是不是我说错话了?”霓裳见她面色不好,在一旁安慰道。
管沅舒摇了摇头,起初没打算吐露自己的心事。可到底是心里藏不住话的,于是犹豫半晌还是忍不住跟这个有主意的小表妹诉起苦来。“唉…爹爹和娘亲最近一直忙着给姐姐找婆家,可是看着姐姐日渐消瘦的脸庞,我心里实在是难受的紧。”
“英表姐的婚事还没有敲定么?”霓裳好奇的问道。
“要寻一门好的亲事,哪有那么容易。”管沅舒颇有感触的说道。“姐姐以前是订过亲的,可男方忽然退亲,到底是连累了姐姐的闺誉。知情的,自然为姐姐鸣不平。可那些不知情的,还以为是姐姐德行有亏,才遭退婚的。你说,那刘家将姐姐害的有多惨!”
霓裳微微一愣,心中唏嘘不已。古代女子的婚嫁,果然是存在很大风险的。要么就所嫁非人,要么就充满了波折,真正能够得到幸福的,实在是凤毛麟角。在这个盲婚哑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古代,女子的命运完全被别人所掌控,实在是一件不幸的事情。
见霓裳久久没有搭理她,沅舒伸手推了推霓裳的胳膊。“霓儿这是怎么了?”
霓裳回过神来,摇了摇头,叹道:“可怜沅英表姐那么好的一个人儿,竟被那些不明所以的人给毁了。”
“可不是么…你是不知道,母亲为了姐姐的婚事,头发都要急白了。”管沅舒扭着手里的帕子,心情很是烦躁。
所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管家大小姐的婚事受到了波折,整个管府都遭到了外人的质疑,连带的她的婚事也没有了着落。尽管对她这个还不想嫁人的来说,算是个好消息。可到底名管家的声受到了影响,她心里也是很不甘的。
“刘家那边没出来说句公道话吗?”霓裳继续的追问道。
“哼…别提了。如今刘家正积极地筹备婚事,打算迎娶那个季莲蓉呢!”提到那个曾经被她视作未来姐夫的人,沅舒就气愤不已。好好的一个人,被他们刘家糟蹋成如今那副病恹恹的样子,她恨不得找上门去与他们理论。
霓裳也觉得刘家做的也实在是不厚道,可事情已经发展到如此的境地,也只能尽快为沅英表姐寻一门更好的亲事来堵住悠悠众口了。
“更可恨的是,那个刘春元居然口口声声说喜欢的是姐姐,娶那个女人也是迫不得已,妄想求娶姐姐做平妻。呸,他以为他是谁,这样的话也敢说出口,简直欺人太甚!”沅舒的嘴巴一张,就没办法停下来。好不容易有个倾述的对象,自然是尽情的发泄了。
霓裳拍了拍她的手,安抚道:“事情已经这样了,你再生气也没用。平妻不过说来好听,但终究还是低了正室一头。以舅舅的个性,和学士府的威望,是不会让沅英表姐嫁入刘府的,你放心好了。”
“哼…那个季莲蓉算个什么东西,也配坐上正妻的位子?她哪一点比得上我姐!”想到那个夺去姐姐幸福的女人,管沅舒就恨得咬牙切齿。
霓裳暗叹一声,虽然同情管家表姐,但在这个将名声看的比性命重要的年代,还是必须遵守一定的规则的。“不管怎么说,季姑娘总归是先与刘家订亲的。如今她找上门来,要求履行婚约,也是合情合理,她并没有做错。”
沅舒听霓裳这么说,不由得抬起头来怒目而视。“你个小白眼儿狼,居然为那个女人说话,你到底是站在哪一边的?”
霓裳笑着攀着她的胳膊,说道:“何必这么生气呢,我不过是道出事实而已。如今最重要的,是为表姐寻一户可靠的人家,能够安安稳稳的过日子。”
“可哪有那么容易。这京城有丁点儿的事情,就闹得满城风雨。那些世家大族,最是最终女子的名声。姐姐被人退婚,早已传的沸沸扬扬,哪里还能说上一门好的亲事。”
“好的亲事,并不一定是侯门世族才算的。只要表姐过得舒心,那才是最重要的。”霓裳抿了口茶水,继续劝道。
沅舒一脸不敢置信的瞪着她,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怎么霓儿说的,跟爹娘说的一样。可姐姐到底是学士府的千金,若是下嫁岂不是要被人笑话?”
“外人怎么看,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的感受。”霓裳停顿了片刻,才接着说道:“鞋子穿着合不合适,只有自己的脚能感受得到。外表光鲜身份尊贵,并不代表就一定能够过得幸福。”
沅舒似懂非懂的望着这个比自己小两岁的表妹,脸上满是惊奇的表情。明明都是养在深闺的女子,为何表妹小小年纪就能懂得这些道理呢?难怪爹爹和娘亲总说,君家小妹是个能干的,将来必定会有大作为。
浅绿站在一旁替两位主子添着茶水,服侍的极为周到。当房门被敲响的时候,她这才放下茶壶,走向门边,先是细声询问了一番,这才打开门,让小二将吃食送进来。
沅舒看着一个丫鬟都如今的谨小细微,不由得赞叹道:“不愧是表妹身边服侍的,果然事事周到。”
浅绿明亮的眼眸闪动,笑着福了福身。“奴婢可担不起表小姐的夸赞,不过是跟随小姐的日子久了,学到些皮毛而已。”
“瞧瞧这丫头,小嘴跟你一样的甜。”沅舒这会儿才稍稍的释怀了一些,说起话来格外的响亮。
霓裳瞥了浅绿一眼,转移话题道:“难得出来一趟,这飘香楼的吃食可是远近驰名,表姐可要尝尝?”
沅舒也是早就听闻这家酒楼的饭菜很不错,不少的达官贵人都喜欢往这里凑,这才将小聚的位子定在这里的。看着满桌子各式各样的精致菜肴,沅舒的烦恼立刻被抛到九霄云外去了。“还是霓儿最懂我…这些吃食,看着就令人嘴馋啊…”
浅绿早已将筷子拿在手里,细心的将自家主子爱吃的食物夹到碗里,站在沅舒身后的丫鬟这才反应过来,立刻走上前来替自己的主子布菜。
霓裳以前多么独立的一个人,如今来了这里,倒也渐渐地入乡随俗。除了沐浴的时候不需要人服侍,其他的都已习惯了丫鬟在一旁帮衬着。
等到浅绿退至一边,她才吩咐道:“你们也下去用些饭菜吧,不必在一旁伺候了。”
沅舒不停地往嘴里塞着食物,根本张不开嘴。于是霓裳也一并将她的丫鬟打发了,细声细语的叮嘱道:“你慢些吃,又没人跟你抢。”
沅舒嘿嘿一笑,一脸傻笑的继续埋头苦吃。
霓裳笑着摇了摇头,叹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句话果然的对的!瞧这表姐不雅的吃香,要她规规矩矩的做个淑女,实在是强人所难啊!
关于七皇子的出现,朝中的确引起了巨大的波动。
一向身子健朗的皇帝,如今时常卧病在榻上,各方势力蠢蠢欲动。如今又多出一个七皇子来争宠,顿时闹得人人惶恐不安,有些无所适从。原先早已站好对的,如今也变得有些动摇。要知道站错了队,那可是会祸及全族的!
七皇子皇甫临,可是今上最宠的瑾妃所生。故而,他这一回来,就分去了其他皇子公主所有的宠爱。这对于某些人来说,绝对不是一件好事。
太子府
皇甫烨一脸阴沉的坐在书案后面,脸色十分的难看。双手不自觉的握成拳头状,双眼布满了血丝,嘴唇紧紧地抿着,像是在极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殿下,柯谋士到了。”内侍战战兢兢的走了进来匍匐在地,小心翼翼的禀报道。
皇甫烨这才抬眸,冷冷的说道:“还不快请?!”
内侍慌慌张张的退了出去,不一会儿一个挺拔的身影走进书房内,朝着太子皇甫烨拜了下去。“草民参见太子殿下!”
“有城快快起来。”皇甫烨一改平日里的高高在上,亲自走上前去将他扶起。
柯有城微微有些愣神,不过很快就恢复了镇定。“殿下可是在为七皇子的事情而苦恼?”
皇甫烨在屋子里走来走去,许久才停下脚步,愤慨的抱怨道:“真不知道父皇是怎么想的!不过是个嫔妃所生的儿子,竟然比本宫还要看的贵重!本宫可是皇后嫡出的皇长子,他凭什么一回宫就夺取父皇所有的关注。当初,怎么就没烧死他。”
“殿下这话,以后切莫再说了。七皇子再不济,也是您的手足。这话若是让有心之人听了去,传到今上的耳朵里,可是大大的不妙。”作为谋士,他们所说所想,都是替自己的主子着想,不能让他有半点儿差错。
皇甫烨十分不服气的瞪了他一眼,道:“本宫心里就是不服,难道连说道说道的机会都不给?”
“殿下是做大事的人,小不忍则乱大谋。逞一时的口上之快,并不能真的解气。为今之计,唯有见机行事,方能成就大事。”柯有城虽然才二十岁上下,却显得老气横秋。
“这样的话,本宫听的多了。眼下皇甫临正是风光得意的时候,母后身子越来越差,父皇又根本听不进任何的劝告,你让本宫如何心平气和的面对?”皇甫烨一向冷静沉稳,这还是头一次见他这般沉不住气。
柯有城恭敬地弯了弯腰,继续说道:“正因为那七皇子得宠,殿下才要更沉得住气才行。若是在这节骨眼儿上出了差错,岂不是落人口实。殿下的地位,更是会受到动摇。殿下可别忘了,四皇子和二皇子虎视眈眈,比起那毫无实权的七皇子来说,他们才是最大的威胁。”
一语惊醒梦中人,皇甫烨被他这么一指点,倒是冷静多了。“你说的对,是我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