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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承睿则大喇喇的笑笑,表示没什么特别的意思。
卢俊熙不由得皱眉,这个表兄何时变得连自己都没有实话了?莫不是因为年前的事情怀恨在心,专程来找卢峻晨的麻烦的?
他找卢峻晨的麻烦卢俊熙倒是不在意,他们俩爱怎么斗都是他们的事情,可今儿是什么时候?又当着卢家几位长辈的面,若是王承睿找茬儿,恐怕整个卢家都颜面尽失。
卢俊熙正在想着如何把王承睿给弄到一边好好地盘问盘问,却听见身边的周玉鹏说道:“各位请慢用,在下找大少爷有点小小的私事要说。大少爷,不知可否借一步说话?”
众人听了这话都微笑点头说周公子请便。
卢俊熙便对席间众人笑了笑点点头和周玉鹏一起离席出了青梅亭,沿着石子甬路往海棠花阴处走去。
行至僻静处又转了个弯便是一丛紫藤架,架下一组石头桌凳已经被磨得光亮圆滑,卢俊熙便一抬手说道:“周公子请那边小坐。”
“好,大少爷请。”周玉鹏点头,和卢俊熙肩并肩走至藤花架下的石桌前,相对而坐。
卢俊熙便淡淡的笑道:“不知是何事如此重要,竟劳烦周公子亲自走一趟。”
周玉鹏则才从袖子里拿出一张粉色花笺递给卢俊熙,微笑道:“敢问大少爷,这画上的东西可是贤弟妹所绘?”
卢俊熙一愣,结果那张花笺展开看时,那上面用描眉的螺子黛笔轻轻勾画的可不就是柳雪涛之前自言自语的什么车轮子么?只是不知道如何自己的妻子在闺房里闲来无事画着玩的东西如何就落到了周玉鹏的手里?
“大少爷不必多想。我只是听一个朋友说,贵妇上的少奶奶想要用橡胶造这个东西。因家父的一个好友年前从南洋岛国回来,说南边岛上有一种树,割了树皮便会流出一种极有黏性的汁液,可做成各种形状,不透气,且耐磨。当时我并没怎么在意,后来听好友夏侯瑜说要寻找什么橡胶做东西,又说必须得耐磨,可以重启,所以我便想起那位世叔说的那种树干的汁液来。所以问他,可他又说不清楚到底做什么用。后来我再三的问,他才给了我这个,说是替贵府上大少奶奶问的。若我说的这种东西可用,既解了大少奶奶的难题,又可以给南洋诸岛上的百姓制造一线商机,这也是两全其美的好事。”
卢俊熙听到这里,便已经明白了几分。心里一股酸味便越来越浓,只是碍着周玉鹏也不过是为朋友帮忙的缘故,自然不能当着人家的面说什么。于是便收了那图样微微笑道:“这个在下还真是说不清楚,必须得问问内人方可知道。不怕周公子笑话,我这个媳妇总是会想出一些千奇百怪的事情。叫人哭笑不得,这次真是麻烦周公子了,若她要的果然就是周公子说的那什么橡胶,在下必会向公子请教。”
“呵呵,好说好说。我已经给那位世叔去了书信,并依照贤弟妹这图样也画了一份给他一并送去。恐怕此时书信和图画已经到了他的手上。不怕俊熙老弟笑话,我这个世叔也是个喜欢瞎琢磨的人,他脑子里的那些千奇百怪的东西连家父听了都觉得不可思议。不过呢,南洋贫困,他又是个不愿欠人情的人,若是能帮得上他也是了却了父亲的一桩心事。”周玉鹏说着便站起身来,对卢俊熙拱手说道:“这次冒昧前来已经多有叨扰,俊熙,以后有空,还请去我别院坐坐,尝尝我那位世叔教给我自酿的西洋口味的葡萄酒。”
卢俊熙忙起身相送,又说了些客气话。到了前面和卢峻晨等人又送了周玉鹏离去。
王承睿和卢峻晨依然是一对乌眼鸡似的,只不好再当着众人的面动手打架。但临走时那挑衅的目光更是明目张胆。看的卢峻晨只恨不得立刻冲上去再狠狠地揍他一顿。
一顿酒席下来,一直闹到了近黄昏时方才散了。众人都有了七八分醉意,一个个东晃西晃的各自家去。
卢俊熙却窝着一肚子的闷气屏退了服侍的丫头小厮们,一个人回了旭日斋。
只因女人家没什么好玩的,容氏和陈氏也不怎么对付,早早的就回家去了,柳雪涛也懒得再管那些男人们吃酒,只吩咐卢之孝家的和黄氏好生听着那边要茶要饭,自己回房睡午觉去了。
卢俊熙推门而入时柳雪涛刚刚睡醒,正歪在床上发懒不想动弹。听见推门声还以为是丫头们进来伺候洗漱,便懒懒的说道:“他们可都散了?”
卢俊熙也不言语,直接踢了鞋子踩着脚踏上了床,倒头躺在柳雪涛身后。
柳雪涛被一阵酒气冲的皱了皱眉头,便往里闪了闪身子转过来推着卢俊熙柔声劝道:“吃了这么多酒,先去洗把脸再来。”
卢俊熙不理她,气呼呼的一翻身转过去背对着她继续睡。
柳雪涛惊讶的笑笑,慢慢的坐起身来问道:“怎么就恼了?跟谁闹别扭了不成?”
卢俊熙依然不说话,逼着眼睛面朝外躺着,若不是他气呼呼的喘息着,别人还只当是他真的睡熟了。
柳雪涛左思右想,除了芳菲的事情之外,卢俊熙再无其他生气的理由。怪不得碧莲悄悄滴说寻找芳菲的时候碰到了大少爷魂不守舍的站在海棠树前,后来又在海棠林旁边的溪水旁找到了芳菲一个人蹲在地上哭。想必两个人定然是在一起回忆往日的浓情蜜意了?又或者芳菲必定是跟他说自己这个主母如何的虐待她那个小丫头了?
男人,都是些不足心的动物,向来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想到这些柳雪涛也来了几分气,淡淡的说道:“你若是因为那事儿生气,也当真犯不上。你若真的想要她,倒不如把我撵出去,把她接过来和你做正头夫妻的好。”
此言一出,卢俊熙便忽的一下坐起来,一双眼睛泛着红血丝,生气的瞪着柳雪涛,依然是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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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 画眉勿坠凌云志
第126章 言归于好
卢峻熙一双眼睛泛着红血丝,生气的瞪着柳雪涛,虽然不说话,但那脸色是个人都能看得出来………大少爷生气了。
柳雪涛更是来气,心想你这小死孩还有理了?你背着老娘在后面和别的姑娘拉拉扯扯的,难道还想老娘替你牵线搭桥不成?于是她爷拉下脸来,哼了一声:“你瞪着我是什么意思?”
卢峻熙猛然抬手掐住柳雪涛的肩膀,用力的摇晃着她问道:“你这该死的女人!你还问我什么意思,你是什么意思?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柳雪涛冷不丁的被卢峻熙给吓了一跳,身子像片落叶一样被他摇来摇去,眼前一阵发晕,一个头都被摇成两个大。终于等他停手了,柳雪涛眨眨眼睛看着眼前重重叠叠的人影儿,一抬手狠命的推开他,骂道:“你这混蛋!你疯了!”
“是!我是混蛋!我是疯了!我他妈的早就疯了。。。。。。”卢峻熙被柳雪涛推了一把身子往后一仰,脑袋一下子碰到床架子上的檀木雕花上,两眼冒了几颗金星,勉强摇了摇头镇定了一下思绪,又扑上来把柳雪涛推到在床上,欺身压上去把她死死地压在身子底下,一手捏着她的下巴便找准她的嘴巴狠狠地咬下去。
“唔。。。。。。”柳雪涛猛的摇头依然没有躲开他的啃咬,却徒然增加了自己的疼痛。一抹腥甜的味道在唇间扩散,却是他咬破了她的唇。
反抗无效后,她便不再反抗。随之而来的却是记忆深处的屈辱。
她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任由他狠狠地吻着却一动不动,直到眼泪湿了两人的的脸颊,他终于意识到有什么事情不对劲,慌忙起身放开她时,却发现她已经哭成了泪人。
“你这女人。。。。。。我该把你怎么样。。。。。。”卢峻熙长叹一声,心头的火气顿时烟消云散,留下的只是一片灰土和灼热的疼痛。他伸出手去擦她脸上的泪水,却无论如何都擦不完,索性反手拉过衣服袖子在她的脸上胡乱的抹来抹去。
柳雪涛却挥手打开他的手,自己拉了被子蒙住脸转身向里躺去。
卢峻熙便靠在她身边躺下,从怀里摸出那张粉色的花笺从她身后递过去,闷声说道:“江浙名门望族周家的大公子今儿来,明着是给峻晨道喜,实则是替夏侯瑜传话的。说。。。。。。你要的什么橡胶他能给你找到。。。。。。”
柳雪涛闻言立刻忘了刚才的委屈,急急忙忙的转过身来看着卢峻熙问道:“你说谁能找到橡胶?”
卢峻熙再次被她这动作这表情给伤了一下,撇了撇嘴,把手里的信笺往她身上一扔,撅着嘴巴转过身去赌气。
“你不说?那我叫人去找夏侯瑜问去了。”柳雪涛见这小死孩还来劲,便装腔作势的转身下床。
“你敢!”卢峻熙又欠起身来一把把她拉回来摁倒在床上,又觉得不安稳索性抬起一条腿把她压在身下,手臂箍着她的肩膀恶狠狠地说道:“你敢去找夏侯瑜,我,我。。。。。。我就把你锁起来!永远不许出这道门!”
他是真的急了。
俊逸清秀的脸上,两只眼睛泛着血色,额头上青筋暴起,原本好看的薄唇此刻毫无血色且因为气愤而不停地颤抖着,呼呼地喘着气,就那么瞪着她,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剥了却又舍不得咬第一口。
“你因为夏侯瑜生这么大的气?值得么?”柳雪涛轻声一叹,抬手轻轻地抚上他的脸,不停地摩挲着企图抚平他的暴躁和气愤。
“那你因为一个芳菲就整天给我闹别扭,值得么?”他很严肃很认真的看着她,不答反问。
“男人家个个儿都是妻妾成群,她又一心药跟着你,又不计较名份。我能不介意吗?”
“那夏侯瑜呢?你们。。。。。。”
“我根本都不记得之前发生过什么了。你如果知道事情的真相,我很愿意听你告诉我。”柳雪涛难得的说了次真话,说完后边无所谓的躺回去,淡淡的看着卢峻熙纠结迟疑的表情,一副听都懒得听得样子。
“忘了?”卢峻熙显然不信这鬼话,嗤的一声冷笑,翻身躺在床上。
他不是不愿看她,只是有些不敢看现在的她。
其实在她之前,他并不是没有见过其他女人流眼泪,可却偏偏没有哪一个像她那样,明明看起来那样伤心,可又满脸写着隐忍和倔强,明明水雾已经弥漫了整双瞳眸,她却还是有办法让它们无法落下来。
眼睛里饱含着泪水,就连乌黑浓密的睫毛都仿佛沾染上了无边无尽的水汽,沉重而又莫名悲伤。她就那样望着他,在这承载了二人无限欢爱的床上,黄昏的阳光透过窗棂照进来,屋子里精致的家私妙曼的轻纱无一不是他们二人精心挑选的物件。然而那一切都似乎变成了苍白的背景,在那一刻就只有她,那样慌乱地望着他。似乎仅仅只是一眼,却已经足够。
刚刚又吵又闹的酒气撒了大半,此时二人都有些清醒了。反而不再揪扯,都冷静下来认真的思考起来。
柳雪涛躺了一会儿没听见卢峻熙说话,转头看他时,见他依旧板着脸,俨然是要冷战到底的样子。她却忽然感觉到一阵慌张。
她极其鲜明的感觉到心中却好像有什么东西倏然清晰分明起来,微微带着凉意。
如同薄浅而危险的冰面苦撑了许久,却在这一刻终于破裂,那些细碎的冰渣陆续渗进了身体里最柔软的那一部分,带着不可抑制的刺痛,却又令人清醒。
即使不愿意,但似乎终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