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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峻熙看着她自动的闭嘴,方冷笑一声:“你骂谁混蛋?你说我打你?我打你了么?谁可以作证?”妈的,这个世界上出了爷的女人之外,谁骂爷是混蛋爷就让她生不如死!
方氏一愣,证人?刚才好几个人都看见了,自己被打了三个耳光是明明白白的事情,要证人还不简单?于是她转头看向李嬷嬷,李嬷嬷并不看她,只是规规矩矩的走到李氏身边,说道:“主子,方姨奶奶刚才欲违反主子的命令,还打了一个嬷嬷。”
李氏几乎要气炸了肺,便指着方氏说道:“来人,把她的嘴巴给我堵上,不许她叫出一声。去二门上传两个小厮来,拿绳子和板子,先打她二十板子,再问她一个目无王法,辱骂朝廷命官之罪!”
目无王法,辱骂朝廷命官。
这是什么样的罪过?说的小了,是欠管教,打一顿板子可了事。说的重了,则与谋反同罪。
你想啊,朝廷命官都是皇上认可的人,你却骂他是混蛋,那岂不是连皇上一起骂了?那还不是谋反是什么?
刚才被方氏抽耳光的那个婆子此时终于逮住了报仇的机会,李氏话音刚落她立刻就上前来,抬手扭住方氏的胳膊背到身后,拿自己的帕子绑了手腕,又转手从同伴的衣襟上扯过一条帕子捏着方氏的下巴塞进了她的嘴里。这一连串的动作一气呵成,都没等方氏骂出声。
看着方氏被拉到一边去狠狠地打板子,卢峻熙淡淡一笑,说道:“你既然有这样的身手,刚才怎么白白的吃了人家一记耳光?”
那婆子感激卢峻熙刚才替她出气,忙一福身回道:“回姑爷,刚才奴才有点胆怯,怕随便出手会惹我们家大少爷不高兴。如今她出言不逊带累了奴才家主子的清誉,少奶奶发话收拾她,奴才才有了几分底气。”
卢峻熙点点头,笑道:“你倒是个衷心的奴才。”说着,便转身进厢房,并对李氏说道:“在院子里呼天抢地的吆喝,让外人听见不好。有什么话不如咱们去屋里说。”
李氏福身,说道:“妾身谢过姑老爷提醒。”然后又喝令家人:“把这两个不知死活的奴才给我带进来。”
柳雪涛原本在安氏的卧室里虚弱的睡着了,因被方氏凄厉的叫声给惊醒,便叫秀儿出来看看是怎么回事儿。秀儿在门口看了个究竟之后回去跟柳雪涛回道:“主子,大舅年爱把方姨奶奶给绑了,还堵了嘴,叫二门上的小厮拿板子来打二十下再说呢。”
柳雪涛惊讶的叹息道:“难道这次的毒又是她暗中动得手脚?只是她莫不是疯魔了,居然想毒害父亲?”
秀儿是跟了柳雪涛多年的丫头,对一些事情都是亲眼见过的,便扶着柳雪涛躺好,劝道:“奴婢看,她早就疯魔了,一心想着独霸家业,那么大的家业,果然被她一个人独占了,恐怕也糟蹋不了几年。他们竟然不想着如何把这诺大的家业发扬光大,只一味的想着独占独占,到头来计算是独占了去,也不过是挥霍一场全都成了空,何苦来着!”
柳雪涛听了这话心头一怔,问道:“你这丫头,从哪里听来的这些话?”
秀儿笑道:“奴婢平日里跟林大管家娘子在一起,自然是听林家婶子说的。”
柳雪涛暗暗地感叹,莫说黄氏不读书不识字,可她事事都能看的透彻,这便是十分难得。有她在林谦之身边,自己也足可以放心把南边的产业交给他们打理了。
且说厢房里李氏和卢峻熙审问兰香,厨房里的小丫头青儿和兰香对峙,说燕窝银耳还有莲子都是兰香亲自拿去交给她的,说老爷今日忙碌不堪,必然老路,饭也吃不好,让她好生炖一盅粥,待会儿新人拜完了天地宾客都走得差不多时,好给老爷用。
兰香便耍无赖,说燕窝银耳莲子雪花洋糖等东西都是方姨奶奶日常用的,方姨奶奶的东西怎么会有毒?有毒的话方姨奶奶还能活到今天?分明是厨房的人搞的鬼,有人想暗害老爷才会做出如粗狠毒的事情。而且兰香这丫头果然是个能言善辩的,她又质问小丫头青儿,说姨奶奶虽然这两年在老爷跟前不如安姨奶奶,但总归还是大少爷的姨娘,她如何会去害老爷,害了老爷姨奶奶又能落下什么好儿来!
兰香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卢峻熙心思一动。暗想,若是柳裴元死了,柳家的偌大家业谁来继承?可不就是柳皓波么?如今柳皓波处处不得他爹的欢心,每每生事都被老爷子打个半死。这次更是怕他趁着柳明澈娶亲出来闹事儿,干脆一顿鞭子把他抽的下不了床。如今柳明澈的妻子进了门,若柳皓波再不能走进老爷子的心里,恐怕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而且,新妇进门,公公当天中毒身亡,这是多么不吉利的事情?恐怕柳家合族甚至天下人都会以为柳家二公子娶得这个新媳妇是个煞星!
这一招看上去很是狠毒,实则果然是起死复生的好棋啊!只是这一对狠毒的母子却没想到,他们下的毒却险些害死了李氏,反而让雪涛成了替罪羊,白白的受这一场无妄之灾。
卢峻熙想到这里,便冷冷的笑道:“你说的好,很好!让我来告诉你害了你们家老爷你姨奶奶能捞到什么好处!”卢峻熙说着,又瞥了一眼李氏一眼,冷笑道:“若是岳父大人不慎吃了那小丫头炖的那盅燕窝粥,你们首先便可以让柳皓波继承家业,成为柳家的一家之主,然后再以‘煞星’之名把你们家新进门的二少奶奶赶出去,纵然不能休妻,恐怕背上这样一个罪名,她再也成不了什么气候。如此,你们姨奶奶可不就成了这家里的老佛爷了么?谁还能动她一分一毫?!只是你们心肠狠毒,却没想到那碗燕窝粥险些害了你们大少奶奶和她腹中的胎儿!有道是多行不义必自毙,如今你们还有什么话说?!”
兰香还要狡辩,卢峻熙却再也不给她机会,只对李氏说道:“若说那毒不是她们吓得倒也好澄清,如今就叫人去方姨奶奶的屋子里搜查,既然她能给燕窝里下毒,就肯定还有存货,若是她屋子里是藏着毒药,纵然这次的毒不是她下的,也是其心可诛了!”
李氏听了这话,知道今日若不把方氏发落了,卢峻熙这一关是过不去的。自家公爹临走时说的话她也听明白了,这件事情竟是要凭卢峻熙这位姑爷全权做主。于是点头说道:“就以姑老爷的意思去办!李嬷嬷,你带着几个可靠地人立刻去方姨娘房里搜查,事情做得仔细点暗格儿,夹层什么的,都给我好好地找一找。这件事情若是不能水落石出,以后这家里恐怕连饭也不敢吃,觉也不敢睡了!”
李嬷嬷答应着,带着李氏的丫头墨菊,还有两个小丫头,两个婆子一起直奔方氏的院子。
方氏刚被堵了嘴巴打了二十板子拖进来,便听见李氏和卢峻熙的话,顿时脸色苍白,一口气喘不过来晕了过去。兰香却跪在地上哭道:“大少奶奶饶命,这事儿都是方姨奶奶叫奴婢做得。奴婢是方姨奶奶的人,自然是她说什么奴婢就做什么,这事儿……很不与奴婢想干……”
卢峻熙素来讨厌两面三刀的人,尤其是这种能共富贵不能共患难的奴才,于是冷声喝道:“她让你杀人你就杀人,她让你投毒你就投毒,你是她的左膀右臂,如今事情出来了,死自然也是你先死一步,黄泉路上好替你的主子开路不是?!”
兰香听了这话,心知在说什么都晚了,索性也倒在地上呜呜的哭起来。
前面新媳妇进了门,拜堂完毕,柳裴元让安氏和柳明澈在前面招呼宾客,自己则匆匆回来看柳雪涛吃了解毒的汤药没有,如今是个什么情形。柳明澈那里如今还隐瞒着,刚刚坐在高堂之上接受新婚夫妇跪拜之礼,柳裴元是强作欢颜,心里确是刀绞一般。
方孝耘心细如发,发现柳裴元不对劲儿,因问他是不是不舒服,柳裴元便强撑着摇头,只命他好生在前院招呼客人,不可让诸人感觉到怠慢,只说自己身上乏得很,头有些痛要先回去休息一下。
到了安氏的院子里,柳裴元先去看了柳雪涛,秀儿悄声回说主子刚吃了药,已经睡下了。他方来厢房找卢峻熙和李氏问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李氏和卢峻熙迎了柳裴元进屋,刚捧上茶来,未及多说,去方氏院子里搜查的李嬷嬷便带着人回来了。她们在方氏的屋子墙壁夹层里发现了好几种药粉,都是盛在小瓷瓶里,因李嬷嬷等女人皆不识字,并不知道那小瓷瓶上贴的笺子上写的是什么。但柳裴元却看了之后立刻大发雷霆,抬手把一盏滚烫的茶摔到方氏的脸上,骂道:“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你给我说说,这些药粉都是从哪儿弄来的?今儿你若是说不清楚,我就把你打死在这里!”
方氏原本因恐惧和绝望又加上被堵住了嘴挨了二十板子不许叫喊,而憋闷的昏迷过去,此时被一杯滚烫的茶给烫的呜呜的叫着苏醒过来在地上翻滚。哪里还能回答柳裴元的问话?
卢峻熙见事情已经明明白白,想来这位岳父大人也不会放过这个狠毒的女人,然今日乃柳明澈大喜之日,若是弄得动静太大了,恐怕会让亲戚朋友们笑话,反而让柳明澈在朝中无法立足。于是起身劝道:“岳父大人先请息怒。事已至此,也没什么好生气的了。托老天的福,雪涛无事。今儿又是二舅兄大喜的日子,外边还有朝中数位同僚道贺。咱们在这里把人打的鬼哭狼嚎的,反而叫二舅兄在衙门里无法立足。索性这女人也是跑不了的,如今且叫妥当的人看管她们两个,一切等过了明日,二舅兄和嫂子回门之后再细细的查处吧。”
柳裴元听了这话,长叹一口气,到底心中愤怒不已,难以忍下。
李氏见柳裴元沉默叹息,也忙上前福身劝道:“儿媳管家不严,才有此祸事。老爷先消消气,千万珍重身子。这件事情就交给儿媳处置吧,儿媳定会给老爷和姑奶奶一个满意的答复。”
柳裴元又闷闷的叹了口气,说道:“真是难为你了!这件事情恐怕还连着皓波,这个混账东西竟是这等狠毒心肠,可让你怎么自处呢?罢了,整日峻熙所说,好歹并没有出了人命,雪涛纵然受一场罪,到底也是有惊无险。老天保佑,祖宗保佑,也是那个混账的福气。先把方氏和兰香这两个贱人关起来,不许任何人探视接近,违令者当以同谋论罪。且等过了明澈的婚事,再处置这两个贱人吧!”
李氏答应着,命李嬷嬷带着妥当的人悄悄地把方氏和兰香锁紧了自己院子后面的小房子里,二人的嘴巴皆堵上,然后又把手脚都绑起来,另派了两个嬷嬷在里面看管,不许任何人接近探视传递消息。
卢峻熙心想老爷子这会儿恐怕已经想明白了方氏的企图,毕竟青儿那小丫头一开始就说好是给老爷炖的燕窝粥。方氏是想着一鼓作气,直接给柳裴元毒死然后让柳皓波上位成为当家人的,所以根本就没想到柳裴元万一不死的后果。
青儿自然是留不得了,柳裴元吩咐李氏等过了这两天就把方氏之前使唤过的丫头都卖出去,若需要人再挑好的买进来。家里但凡之前跟方氏走的亲近的人一律不留,全都贱卖。
卢峻熙便趁机跟柳裴元告辞,说道:“岳父大人保重身体,雪涛这会儿在这里也帮不上忙了。小婿想带她回家去修养。明日我们还要启程回绍云县,一早就上船,岳父大人这里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