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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峻熙见兔儿爷这帮人不再闹事儿,便转身寻了把椅乎稳稳地坐下去,一边斜着眼看着这帮跳粱小丑,一边琢磨着这个兔儿爷的身份。
这位兔儿爷在海宁也的确有霸道的资本,此浪荡公子名叫吴宝峰,他的父亲乃是镇海大将军吴天佐,叔父是江州太守吴天佑,舅舅更是大有来头,乃是京营节度使威烈将军马孜誊。
这位吴大少的父亲多年在海上操练海军,极少在家,家中祖母又十分的宠溺,便惯成了一副无法无天的性子。动不动就把他老子搬出来压人,在海宁一带无人敢惹。因为近期海匪猖獗,海宁巡抚也要仗着他老子在海上剿匪为一方百姓谋平安,平日里便对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这家伙别太过分.一般也不管他。
今日也是巧了,这吴宝峰一时心血来潮,借口来慈城为他祖母寻些上等的杨梅回去做烧酒杨梅,便被这慈城的赖老二给请到了德芳斋来吃当地的特色菜,又为了讨他欢心,叫了个唱曲儿的姑娘相陪,才恼了这场闹剧。
吴宝峰素日里猖狂惯了,自以为海宁这地面上没有自己摆不平的事儿,却不想今日括惹到卢峻熙头上。
慈城太守不是别人,乃是夏侯家的旁支,按辈分儿也该叫夏侯明辉一声‘叔父’,只是此人年纪已经年近五十,比夏侯明辉小不了几岁。
德芳斋里闹事儿,慈城太守夏侯瑛得到举报,便带着衙役过来拿人,不想进了德芳斋便瞧见镇海将军的公子一身菜汤,身上污渍油渍一片接一片,甚是狼狈,慈城地面上的地头蛇赖老二带的两个打手更是惨不忍睹,还有一个人高马大的家伙看上去应该是吴大少爷的人,也躲在吴大少身后手上缠着白布,还渗出了点点血渍。
嗯,这帮为祸乡里的玩意儿看来今儿是踢到了铁扳了。
于是夏侯瑛进门口怒喝一声:“这都怎么回事儿呀!谁这么不长眼,竟然在德芳斋闹事儿?百年老店都被你们给砸了,这不是坏我慈城的招牌么?”
吴宝峰便冷声喝道:“夏侯瑛,你他妈的瞎了狗眼了?没看见本公子在这儿么?”
夏侯瑛装作猛然顿悟的样子,忙上前去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一遍吴宝峰,然后忙拱手作揖,惊讶的叹道:“哎呦呦,这不是吴大少么?怎么......啧啧,谁这么不长眼这是?怎么把这菜汤子啥的往大少的身上倒呢,这怎么回事儿这是?”
说着,夏侯瑛威严的环视屋子里的所有人,最后把目光落在卢峻熙身上时,心里忍不住一叹,这位小爷长得也太俊了些,别说好男色如命的吴大少,就是寻常人见了也忍不住多看两眼,哎——真是造孽啊,看来今儿应该是这位吴大少的劫数了。
吴宝峰听着夏侯瑛不阴不阳不痛不痒的话就冒火:“夏侯瑛,你他妈的少跟老子装!就是那小子把爷弄成这样子的,你他妈的还不把他给我抓起来送大牢!你头上这顶乌纱是不是不想要了!”
夏侯瑛笑了笑,对着卢峻熙点点头,说道:“这位公子,你可知道打架斗殴是触犯我朝律令的,如果吴大少说的不错,你要跟本太守走一趟了。”
卢峻熙冷笑:“走一趟也没什么,只是你身为太守,应该先问这兔儿爷一个强抢民女,仗势欺人,无辜挑衅,辱骂朝廷命官,无视朝廷法度之罪。是他先招惹小爷的,若说打架一一也是他打了我。还有,人家饭馆儿的东西——他也要如数赔了,爷才能跟你去衙门走一趟。”
夏侯瑛心里叹道,这又来一个霸道的主儿啊,不知这位又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儿?心里想着,嘴上却问道:“这位公子,你说这话,可有证人?”
卢峻熙指了指围观的人,笑道:“这些人都是证人。这地方乃是我点菜吃饭的地方,他们本没在这里坐。却一窝一伙的奔了来,可不是仗势欺人么?那个人出手打我,不小心打到别处,虽然没打上我,但也已经出手了。总不能因为他自己不长眼打到别的东西上了,便可以不负责任了吧?”
“那么说,这些碗筷盘子什么的,也是他们打碎的了?”夏侯瑛看了看一地的狼藉,理所当然的问道。
卢峻熙摇摇头,说道:“不是,这些都是爷我正当防卫,丢出去打他们的。但太守大人你也看见了,我不善武道,也不会打架,这盘子碗的丢出去便摔碎了,并没伤着他们。我不过是一一怕他们过来打我罢了。您也看见了,他们这么多人,而我就孤身一人,哪里是他们的对手?若被他们打上,一拳就要了我的小命儿了。”
夏侯瑛转头问吴宝峰:“吴大少,是这样吧?”
。
吴宝峰几乎没被气死。他指着卢峻熙破口大骂:“你这无耻混蛋!你他妈的胡说八道!夏侯瑛你个老混蛋,你的狗眼是用来擤鼻涕的么?!你没看见老子的人都被这小混蛋给打得鼻青脸肿了么!赖老二,你他妈的怎么不说话?!”
夏侯瑛当即就冷下脸来,冷声说道:“吴大少说的不错,下官的狗眼是用来擤鼻涕的。刚才这位公子说你们仗势欺人,欺男霸女本太守原还不信,如今你连本官都骂上了,看来还要给你加上一条罪名‘辱骂朝廷命官’!”夏侯瑛官职再小也是要脸面的,被吴宝峰当众辱骂,心里的火气压也压不住,一抨手厉声喝道:“来人,都给我带走!”
衙役们听见太守一声令下,便立刻行动起来,一个个纷纷上前来把几人扭住便往外走。卢峻熙带出来的赶车的老家人在夏侯烘带着人进来的时候生怕事情和自家主子有干系便悄悄地挤了进来,此时见官兵上前要抓自家老爷,便忙冲上去招在卢峻熙面前喝道:“不许动我家老爷!我家老爷乃翰林院大学士,皇上御口钦点的新科探花郎,岂是你们这些人说抓就抓的?!”
此言一出.果然满堂皆惊。
203明请罪暗下黑手
“新科探花?”
“嗯,说的是呢,翰林院大学士呢……”
“天哪,那位大叔你再说一遍好伐?我有木有听错捏?”
“是,哥我听清楚了,他说的就是新科探花郎翰林院大学士!”
“江南第一才子卢峻熙?”
“天哪!我看还得再加上一条。”
“啥?”
“江南第一英俊请洒温润如玉风流才子卢峻熙。”
“呸,你那是一条么?两条好伐?大哥……”
“两条两条……”
夏侯瑛闻言先是愣了愣,继而双手抱拳对着卢峻熙拱拱手,说道:“恕在下冒昧,既然是翰林院大学士新科探花郎到此,不知可有翰林院的腰牌或其他的信物?若是没有,在下可就要先问这位公子一个冒充朝廷命官之罪。”
卢峻熙淡淡一笑,抬手在腰里接下一块莹润的玉牌往夏侯瑛面前一递,说道:“太守大人看请楚了。这可是御书房行走的牌子。”
夏侯瑛双手接过牌子来反正仔细的看了一遍,然后双手递上去的同时人也拜下去:“下官夏侯瑛叩见卢大人!”
卢峻熙接过牌子来又伸手搀扶了一把,淡淡的笑道:“夏侯大人免礼。
本官乃因一点私事路过此地,不承想却惊动了大人,真是不好意思。”
不好意思?夏侯瑛心里苦笑,您是江南第一才子,江南十几个省的读书人都以您为榜样,如今您又是天子宠臣,自然不会把一个镇海将军家的纨绔子弟放在眼里。可劲儿您老一走,我这慈城太守可就要遭殃咯!
一旁的吴宝峰等人见状立刻傻了眼。怎么回事儿?这样一个俊俏的书生就是风靡江南的第一才子卢峻熙?
赖老二是本地的一个地痞流氓,跟江湖上的某些帮派有联系,说白了就是个混黑道的。满屋子人里恐怕也就他不知道卢峻熙是谁1见这帮人看那俊俏少年的目光都发热了,一时生气,凑到吴宝峰跟前讨好的说道:“不管他什么探花榜眼的,到了咱这一亩三分地儿上就得听咱的。这儿山高皇帝远,少爷别怕,回头在下叫几个人跟着他趁他不注意拿个麻袋把他一套,绑了手
脚扔到少爷床上去,少爷还不是为所欲为?”
“滚!”吴宝峰听了这话抬腿照着赖老二的屁股上就是一脚,“你他妈的也不长眼,翰林院大学士乃从五品的官儿,好好地在慈城出了事儿恐怕连海宁巡抚都脱不了干系,你他妈的瞎充什么大头蒜呢!”
赖老二被吴宝峰踹了一脚也不敢再胡说,只悄声的问道:“那以少爷的意思,咱们就这么算了?”
“算了?我他妈的例是想算了,可看这阵势还他妈的算不了了!好汉不吃眼前亏,你去,跟夏侯瑛说,咱们赔了这德芳斋的损失,跟他们去赔礼道
歉。”吴宝峰说着,又阴狠的瞄了卢峻熙一眼,心中依然是欲罢不能。
“是咯,进了衙门都是咱的人……”
“滚你娘的!都他妈的说你小乎心眼儿多,我看是他妈的p眼儿多!怎么这么不开眼呢!”吴宝峰又踹了赖老二一脚,之家把他踹到夏侯瑛跟前去。赖老二趁机抱拳对夏侯瑛说道:“夏侯大人,今儿这事儿是场误会。吴公子说了,这儿的损失我们包了,请大学士不要生气。这儿是人家做生意的地方,咱们老在这儿说话儿也不是个事儿,要不——咱们去楼上开个雅间儿,
在下做东,好好地请卢大人吃一杯,算是给卢大人赔罪?”
卢佐熙冷哼一声,说道:“不敢,爷怕你们会在酒里下药,回头爷中了你的招,还不得任你拿捏?”
赖老二心头一震,心想这小子会读心术不成,怎么猜到了老子要给他下药?于是忙又陪着笑脸,说道:“俗话说.做人留一线,日后好想见。那边吴公子乃镇海将军之子,镇海将军乃是咱海宁一代百姓的守护神,若没有将军在海上抵抗偻寇海匪,咱们海宁人哪有太平日子过了?请卢大人看在将军和海宁数十万百姓的面子上,就别跟大少较真儿了。大少原本也没什么恶意
,您看……”
“嗯。”卢俊熙冷笑道,“没什么恶意?你先把裤子褪下来让你们大少弄一番如何?”
此言一出,边上围观的人有一片哄笑之声,赖老二气得白了脸,而夏侯瑛立刻憋得老脸通红。二人都以咳嗽做演示,一个心理把卢佐熙骂的要死,一个却替这邪气的少年叫了声好。这几年来他身为慈城太守受够了这个赖老二的气,无奈这无赖却跟吴宝峰关系要好,又拿他没办法。今儿好带着也算是出了口恶气。
吴宝峰再也旁观不下去了,虽然此时他穿着一身油腻腻脏兮兮的袍子很想把这个外表温润如玉英俊俏丽内心阴险狠毒不要脸的小生给搂在怀里蹂躏一番,但却又惧怕他五品京官天乎近臣的气势,只好厚着脸皮上前来,嘿嘿一笑说道:“卢大人取笑了。刚才在下不知道卢大人身份,不过是一时犯糊涂,跟大人开个玩笑罢了。俗话说杀人不过头点地,大人饶恕在下这次的孟
浪吧。”
卢佐熙心里骂道你他娘的还是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求饶的主儿。
不过心里骂归骂,卢俊熙却不好再纠缠不放,于是摆摆手说道:“你陪人家饭馆的银子也就罢了。本官还有事,懒得同你们计较。也不是什么大事,就不用去太守的衙门去理论了吧?”说着,便对夏侯烘拱了拱手,“夏侯大人改日进京,一定要去本官家里坐坐,让我卢佐熙以尽地主之谊。”他是京官儿,说这话乃是抬举夏侯瑛的意思。
夏侯瑛忙躬身施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