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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紫堇脸上一红,抬手握住赵玉臻的手,歉然的笑道:“是我不对……”
赵玉臻问道:“那你刚才到底在想什么?”
洛紫堇心想我想什么怎么能告诉你,告诉你还不得吓死你了?只是嘴上却不得不应付他:“妾身在想——雪涛整天闷在家里是怪可怜的,卢俊熙这人也真是莫名其妙,为了这事儿连夏侯瑜都能容忍得了……居然把雪涛的宝马行交给夏侯瑜去打点,唉……”
赵玉臻面色一紧,握着洛紫堇的手不由得加重了力气,说话时带了些怒气:“洛紫堇,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洛紫堇一愣,茫然的看着赵玉臻:“什么‘什么意思’?”
“你心里还有他?!”赵玉臻有些抓狂,这个被太后赐婚的女人心里有别人,那个人——赵玉臻已经隐约的猜到是谁,但更多的时候他根本就不能去想。所以有一种情绪一直压抑在心里,若不是因为洛紫堇怀孕,恐怕早就发作出来了。
洛紫堇此时才明白这位爷是在吃醋,于是无奈的叹了口气,把手从他的手里挣脱出来,摸了摸他俊美的脸蛋儿,笑道:“他是谁呀?”
“你——”赵玉臻见洛紫堇耍赖,又反手握住她的手腕,生气的瞪着她。
新婚之夜他们没有同房,她割破了手臂把白帕子上滴了血渍拿去交了差。当时他有心戳破,都又怕太后怪罪下来一家人都吃罪不起。所以只能吃了个哑巴亏,以至于后来二人同房时她没有处子血,他也只能打落了牙往肚子里咽。
这种事情,是个男人都会介怀。可他又偏偏不能休妻另娶。
本来就喜欢柳雪涛的赵玉臻,便一直冷淡着洛紫堇。直到那次柳雪涛和卢俊熙带着儿子来府上请安,他看见卢俊熙和柳雪涛夫妻鹣鲽情深的样子,灯影里又看见她脸上淡淡的哀愁,一时没忍住又进了她的房间。
有柳雪涛在京的日子里,赵玉臻很容易就把心底的那根刺忘掉。而且,洛紫堇也因为柳雪涛的到来而慢慢的释怀了心头的愁闷。她总会情不自禁的微笑,像是回忆起很美好的事情。尤其是说起柳雪涛时,她不再是之前的那种冷漠淡然,甚至还会流露出些许的醋意。
曾经有一次她趁着他吃醉酒的时候,淡淡的叹了一声:“玉臻,给我个孩子吧……”
他的心便在这一声叹息中化为春水。
可是,今日,她却又莫名其妙的提及了夏侯瑜。这个夏侯瑜……赵玉臻是了解过的,卢俊熙曾经一度对他恨之入骨,恨他曾经占据过雪涛的心。曾经要和他势不两立。当时还是自己劝了他几句,说男子汉大丈夫要有包容的心怀,雪涛已经是他卢俊熙的妻子,何必再去想之前的事情。
可是自己呢?
赵玉臻再次纠结了。
柳雪涛和夏侯瑜再有旧情,也不过是小儿女时情窦初开的一种朦胧而已。雪涛完完整整的给了卢俊熙,给他生儿育女,陪他度过一个个难关。可洛紫堇呢?完整的洛紫堇给了谁?
洛紫堇对此事也很是郁闷。
明明她第一次给了身边这个男人,可就是没有那一抹红!这叫她有理没处说去。
先前的时候,洛紫堇中毒丧命,柳月茹却在去墓地给好友柳雪涛扫墓的路上遭遇车祸传遇到宫女洛紫堇的身上时,她完全搞不懂状况,只能装作淡漠疏离,慢慢的适应这个环境。当初太后赐婚时,她尚在懵懂之中。后来初夜的撕痛让她稍微想起一些自己穿越前的事情,但这狗血的穿越已成事实,她韩月茹也只能顶着洛紫堇的身体活下去。
没有处子红的事情……洛紫堇想过很多种可能。但她想的可能在现代社会说得通,在这种万恶的旧社会就说不通了。所以她直接保持沉默。
此时,赵玉臻再次就这个问题提出质疑,洛紫堇都无可奈何了。只是再无可奈何也得试试,今生今世的幸福也要抓在自己手里,看看雪涛已经做到了,有她做伴,自己在这里也不算是孤军奋战了。于是洛紫堇再次反握住赵玉臻的手,轻声问道:“王爷,紫堇想说紫堇的心里只有王爷一人,王爷信么?”
赵玉臻的眼神一阵恍惚,却没说话,只是把脸贴在洛紫堇的肚子上。
肚子里的孩子仿佛感觉到了父亲的存在,于是很懂事的动了一下。赵玉臻立刻惊喜的叫了起来:“啊——他在动啊!我感觉到了……”
洛紫堇抬手摸摸肚子里的孩子,心里一阵感激:好孩子,真是懂得妈妈的心思,知道在这种时候需要你动一下,表示你的存在……
赵玉臻拉着洛紫堇的手激动的笑着:“堇儿,堇儿,你感觉到了吗?”
洛紫堇好笑的说道:“他在我的肚子里,我当然感觉到了呀。王爷身为父亲现在才感觉得到,是不是有些晚呢?”
赵玉臻又把脸贴到洛紫堇的肚子上,叹道:“是啊,是有些晚啊,好孩子,不会怪父亲吧?”
洛紫堇叹道:“世上哪有嫌弃父母的孩子?我们的孩子怎么会怪他的父王呢?”
赵玉臻孩子气的点头,又上床来把洛紫堇搂在怀里,手指轻轻的按在她的肚子上,在上面轻轻的画圈。像是安慰肚子里的孩子,又像是安慰怀里的女人……
私房菜馆的事情暂时按下没再提及,反正洛紫堇有七个月的身孕,此时说那些事情还早。而李氏则眼看着就要生了,更是急不得。
柳雪涛被卢俊熙困在家里,心里却依然记挂着皇上秋狩要用新制的车辇的事情,便叫石砚一遍遍的去催夏侯瑜。夏侯瑜自然知道这件事情干系重大,稍有不慎便会弄得夏侯家和卢家两家人性命不保,自然不敢大意。已经把所有的事情都放在一旁,专心盯着这一件事情。
九月中旬,新的御驾车辇经过几次三番的试验,修改,耗费银两人工共计两万一千三百二十两白银,历时六个月的时间,终于完美制成。柳雪涛也在经过三个多月的禁足之后终于有个机会从家门里迈出来。
怀有五个月身孕的柳雪涛微微有些发福,原本消瘦的瓜子脸此时尖尖的下颌还在,就是脸蛋儿圆润润的,面色微红润泽,衬在乌黑蓬松的云髻之中,较之原来更有了几分成熟的韵味。
因为腰身有些粗了,所以她把自己五品诰命的朝服略微改了改,黑色锦缎绣五色芙蓉的腰封往上系了系,带了几分唐朝宫装韵味,宽大的红绫子团花裙幅逶迤摇曳在地上,肩上的浅金色织锦披帛软软的裹住了她小巧的肩膀,两袖宽大几乎垂到膝间,袖口处绣着精致的云纹芙蓉。行动时若繁花似锦,香风弥漫,颇有些倾国倾城的气势。
御驾车辇送到后宫依仗司时,依仗司的总管公公笑嘻嘻的迎上来,笑道:“皇上听说今儿夫人要送御驾车辇来,连早朝都免了。叫文武百官都去林苑集合呢,说要亲自试试夫人精心制造的新式车辇。”
柳雪涛听了此话忙笑道:“如此,就有劳公公了。”
林苑是在前朝的一个旧苑址上扩建而成的宫苑,规模宏伟,宫室众多,有多种功能和游乐内容。苑中养百兽,天子春秋射猎苑中,取兽无数。其中离宫七十所,容千骑万乘。
从皇宫到林苑,需经过十里宫道,因为柳雪涛早在三日前就递进去了进呈新制御驾车辇的奏折,所以依仗司也早有安排,宫道两侧早就把闲杂人等清理干净,且用帐幔围挡,御林军十步一岗,五步一哨,戒备森严。
皇上带着皇后乘坐柳雪涛新制的御辇,前面六匹骏马拉着,两个御林军都尉亲自左右相互,后面摆开皇家依仗逶迤相随。
柳雪涛乘坐自己的马车,跟着依仗司的总管太监的马车一起,由依仗司的太监们牵马赶车一路浩浩荡荡往林苑而去。
御辇内,皇上为了试验柳雪涛新制御辇之平稳,还特地叫人弄了一个小茶海放在龙头几案上,一路上或者和皇后二人有说有笑的喝茶聊天。或者一个人歪在龙榻上看书看奏折,全都好比是在自己的寝宫里一样,舒适无比。
十里官道原来要走半个时辰,如今只用了两刻钟便到了,速度提高了一倍,还没了颠簸之苦。皇上自然是高兴得很。
当时便宣柳雪涛进宜春苑,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又把柳雪涛夸奖一番,让户部拨二十万两银子给柳雪涛,让她把太后和皇后的车辇全都改进,另外,又让她把其他妃嫔们用的车架也稍作修改。不求达到御辇的标准,但要以舒适为主,最重要的是不要颠簸。
柳雪涛上前叩拜领旨,皇上还没让她退下,另有兵部侍郎陈立忠上前进言:“皇上,为臣斗胆,有一事要启奏皇上。”
皇上今日心情很好,便微微一笑,说道:“陈爱卿有话直说。何必吞吞吐吐?”
陈立忠便回道:“臣想请问一下雪涛夫人这种车辇载重如何?”
柳雪涛想了想,回道:“这要根据车轮和车轴的状况来定。像臣妾平日用的那辆马车,可载重六十担不成问题。”
陈立忠听了这话,立刻给皇上跪下,奏道:“夫人乘坐的马车臣曾经细细的看过,若是木头做的车轮,顶多能拉二十担粮食,且颠簸缓慢,等运到地方,二十担粮食损耗多达两担。夫人这种马车不但装的多,还平稳快捷,是运军粮的绝佳车辆。因此,臣请皇上恩准,兵马司用来运输军粮的马车也改由夫人所制的这种马车,如此军粮的运输过程中便可省去一半的时间,让我边疆的战士少忍受几日冻饿之苦。”
此言一出,皇上立刻拍手叹道:“对啊!陈爱卿言之有理!是朕疏忽了,后宫诸妃子的事情怎么比得上我边疆数十万儿郎的性命安危!朕烦请柳夫人即日起,先给朕制造一百辆运粮的马车,这些马车不要奢华,只要有一副好车轮,能行得稳,走得快,就好!这事儿你若是成了,我边疆十数万将士都会记住你雪涛夫人的。他们的家人亲属必会感念你的恩情。朕——也会重重的赏你!”
柳雪涛忙又跪拜叩头,领圣旨,谢皇恩。
卢俊熙站在诸位大臣里,一直在为那个大着肚子跪来跪去的女人担心,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皇上又发了一阵感慨,赞扬雪涛夫人对马车的这种改进对江山社稷有不世之功。朝中重臣自然知道户部侍郎卢俊熙乃当朝新贵,又和安庆王爷有着密切的联系,乃皇上身边第一得用的人,各人为了给皇上一个忠心为国的好印象,又纷纷附和,赞扬了雪涛夫人一番,又称赞皇恩浩荡,上天才会降雪涛夫人这样的人才于当世。
待皇上听得差不多了,重臣也都感慨的差不多了,赵玉臻在一旁看卢俊熙被折磨的也差不多了,方上前去请皇上开始狩猎。皇上终于开口让柳雪涛退下,吩咐御林军取弓箭来,要带众位皇室子弟和武将近臣出去狩猎。卢俊熙方长长地出了一口气,随着众文臣散开,悄悄地去后面的御宿苑去找柳雪涛。
内官却说,雪涛夫人被皇后娘娘传去说话儿了。卢俊熙又十分郁闷的等她回来。
当日下午,柳雪涛和卢俊熙一起乘坐自家的马车回家,却把一同从林苑回来的文臣们给羡慕的不得了。孔德昊又称赞他们夫妻二人鹣鲽情深,闹得柳雪涛十分的不好意思。
车上,卢俊熙拉着柳雪涛问她皇后叫去何事,柳雪涛笑道:“之前二皇子寿辰,我敬献了一把团扇,皇后娘娘说一夏天都没离手。称赞我说那扇子做的很是精致,明年还要两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