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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清楚,我一纸休书把你休出门去,绝不留你这个不孝的贱妇!”
杨氏哇的一声哭起来,从地上爬起来便往柳明澈的怀里撞去,一边哭一边喊道:“你打我!你索性就打死我!我是贱妇……你打死我吧……”
柳明澈岂能让杨氏撤泼,抬手钳制住她的一双胳膊,不许她动弹,然后把她推到床上去撕烂了帐子把她绑了个结结实实,然后丢在床上问着她:“你到底说是不说?!”
杨氏哭道:“我没什么可说的!你要打就打,要杀就杀,想休我,我就一头碰死在你面前!”
柳明澈见她还是嘴硬。便气得上前捏住她的下巴,恨恨的问道:“你真是不要脸面了!亏你还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女人!你也想想你说的话,可像是大户人家的女人该说的?嗯?”
杨氏知道自己这会儿无论说什么在柳明澈听来都是大逆不道的该死该休的罪过,于是干脆挺着脖子不说。有本事他问他爹去。哼!
柳明澈见杨氏打定了主意不说,便冷冷的笑道:“好,你不说?更好……碧莲!”
碧莲原坐在廊檐下的台阶上,听见里面又吵又闹的,知道这回夫人是真的让侯爷生气了,所以更不敢走开。这会儿听见里面叫自己,忙站起身来拍了拍屁股后面的灰尘,推门进去。
“侯爷,您叫我?”碧莲心里很是惶恐,这种时候谁对上这位怒狮的眼晴都会害怕。
“说!到底怎么回事儿,你可别告诉我你也不知道其中原委!”柳明澈恨恨的瞪了杨氏一眼,心想你不说我就没办法子吗?爷我有的是办法!
“回爷的话……”碧莲为难的看了一眼杨氏,吞吐着说道,“夫人去找老爷的时候。不许奴才跟着。奴才听见夫人临走时跟老夫人身边的大丫头金梅说了几句话……”
“她们说什么了?”柳明澈皱眉。
“好像是说——姑奶奶将来要分柳家一半儿家产的事情……然后夫人就急了,说哪有嫁出去的女儿还回来分家产的。金梅又说了些千真万确的话,还说侯爷也是知道的……说当时大爷害姑奶奶也是因为此事,若是假的,大爷怎么可能会对自己的妹妹下手……”
柳明澈气急嘻坏的怒喝:“去!叫方孝耘把金梅这个贱人给我绑到前厅上!”
碧莲哪敢多话,忙答应了一声转身请去叫人。
金梅被方孝耘带着人绑到前厅上的时候,安老夫人也抹着眼泪跟子过来,见了儿子怒气冲冲的一上来就让人打金梅,忙拦着问道:“先说清楚了缘故再打人!这丫头到底怎么着了?”
柳明澈从小在外边长大,方氏之前只是姨娘,在柳明澈的眼里就没有立请多少威风。如今她被服了正,柳明澈虽然孝顺,但到底也不怎么怕她。此时柳明澈要惩戒母俾按说先要去母亲跟前请一个不孝之罪。回明白了话等安老夫人处置金梅。但他此时盛怒之下听了安氏的询问也不行礼,只淡淡的说了一句:“母亲请上面安坐,儿子今儿一定要教训教训这个背地里教峻主子,横生事端的贱婢!”说着,便一挥手吩咐家丁:“给我绑起来,先抽十藤条,回来爷再问她!”
金梅忙跪请去,磕头求道:“侯爷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求侯爷看在老夫人的面上饶了奴婢的性命……”
柳明澈此时被杨氏气得头疼欲裂,恨不得杀了所有人替父亲出这口气。哪里听她辩解,只连声吩咐把人拉请去狠狠的打。
还是安老夫人拉着柳明澈的胳膊。连声问道:“要打人容易,你先说清楚了是什么事儿?如今你父亲还病着,你妹妹和妹夫都在府上,你就把人打得死去活来的,成什么体统?”
柳明澈叹了口气,无奈的看了母亲一眼,方问金梅:“你都跟二夫人嚼了什么舌根,如实招来。否则爷今天就把你活活打死!”
金梅早就吓得魂飞魄散,哪里还敢撒谎,于是断断续续的回道:“回侯爷……不是奴才嚼舌根子……是……是二夫人问着奴婢的,夫人问奴婢,奴鼻若是不说,会被夫人卖出去的。之前就有三个丫头被夫人卖了……都奴婢只是想留在府里伺候老夫人罢了。别没有什么痴心妄想。夫人向奴婢打听府里陈年旧事。许奴婢给侯爷做屋里人……奴婢……奴稗自知自己愚钝,不配伺候爷……但是……但是奴婢需要银子……奴婢的弟弟要去读书……夫人给了奴婢银子……奴婢就把府里的旧事说给她了……奴鼻该死……不该乱说话,求……求侯爷饶了奴婢一条贱命……”说着,金梅便把连连磕头,不多时便把额头上磕的渗出了血丝。
柳明澈听了金梅的话,越发的生气。又指着她骂道:“你这该死的贱婢!你缺银子可以直接跟爷说,再不行跟老夫人说,跟老爷说,我们家从来没有苛待过下人!你却仗着自己在老夫人身边服侍多年,拿着家里的陈年旧账去赚银子花?她许你几两银子你就去胡说八道,若是外人给了你什么好处,你定然会回来谋害主子了?!”
金梅吓得连连摇头,慌张的说道:“奴婢不敢……侯爷饶命……”
柳明澈怒不可遏,对方孝耘吩咐:“这样的人家里不许留,立刻贱卖出去,再提好的进来给母亲使唤。”
方孝耘答应着命人把金梅带下去,闲杂的家人都跟着方孝耘退下去。安老夫人拉着柳明澈连声叹息:“你呀!把你对你媳妇的恼恨发到一个丫头身上,也真是的……”
柳明澈咬牙:“母亲,我要休妻。”
安氏叹道:“这可不行啊!你父亲是不会同意的……就冲着你岳父和你父亲的交情,也不会让你修了你媳妇。你呀!就是平日太忙了,你得多在家里呆一会儿,家里这些事儿啊,你得多上上心了。你父亲上了年纪,你大嫂是个女流,你大哥……如今什么事儿也不管。我也是个有心无力的……这一大家子人哪,没有个人主事儿怎么能行……”
柳明澈生气的说道:“父亲素来持家有方,就是碍着和岳父的交情这些日子才对素琴一忍再忍。她又是个争强好胜的,没人挑峻还想着往前冲着给人家当枪使呢,若再被有心人挑峻几句,哪里还有理智在?我看碧莲的心思都比她更慎密些!”
安氏忙抬手捂住了柳明澈的嘴巴,焦急的劝道:“这话可不能乱说!这正妻和侍妾怎么能放在一起比?这话要是被你父亲听见了,又是一场气生。”
柳明澈却气呼呼的说道:“管不了那么多了。让素琴先回娘家去住几天,昨儿兵部收到海宁的奏折,说那一带海寇又开始骚扰诱岸的渔民。恐怕用不了几天我又要南下了。她这个样子,我怎么放心得下家里?”
安氏叹了口气,摇头说道:“为娘无能,这些事情竟不能料理。我只想安安稳稳的过几天舒心的日子,好好地照顾你父亲。别的事情我想管也管不了。你如今在朝廷里身居要职,做事自然是有分寸的,你自己瞧着处理去吧。”
柳明澈打定了主意要把杨氏送回娘家去住几天,当时也没跟柳裴元商量,便叫人备了马车亲自送她回去。见了杨博云自然把事情的原委照实说了。杨博云当场便把女儿一顿臭骂,又备了一份厚礼亲自带着来给柳裴元赔礼道歉。
柳雪涛不放心父亲的身体,便同卢峻熙商议着自己留下来照顾柳裴元,让卢峻熙先回家里去照看家里。卢峻熙再不乐意也不好在这个时候同柳雪涛别扭,只好答应她自己先回去。留请她一人守着柳裴元。
杨博云来的时候已经是午后,柳雪涛身为嫁出去的女儿此时自然不好在旁边,只跟杨博云行子礼问了声好,便带着丫头出去。
凑巧李氏亲自煎了药给送过来,因见柳雪涛从里面出来,忙问道:“老爷子睡下了?”
柳雪涛摇摇头,挽着她往外走,悄声说道:“杨家伯父来了。同父亲在里面说话儿,咱们先别处坐坐再来吧。”
李氏忙点点头,把药交给丫头吩咐先拿下去热着,便同柳雪涛出了柳裴元的正房院往后面的闲置小院子里走去。
二人找了个凉快的地方坐下,李氏叹道:“老爷子辛劳一生,也算是叱咤风云大半辈子,不想到老子该享清福的时候了还会有这样的烦恼。想想人生真是无趣。倒不如不来这世间的好。”
柳雪涛笑道:“这些繁琐杂事,家家都有。也不独是咱们家这样。嫂子何必悲观至此?”
李氏叹了口气。摇头说道:“之前没出阁的时候,在家里看着兄弟们姨娘们挣来斗去的,觉得真是累。原想着出嫁后会好些,因为我早听说柳家老爷子极明事理,柳家的两位公子一个从商一个从政,将来也能够朝中乡野互相依傍着共同支撑家里的产业。谁知道……哎!也是挣来斗去的,想想真是没趣儿!”
柳雪涛叹道:“其实都是我母亲生前留下的那份遗嘱惹的祸。之前大哥对我心存芥蒂,如今二嫂又对我心怀不满,都是因为那份遗嘱。可这事儿我又无能为力。纵然我说一百次不想要柳家的家业,只要父亲活着一天,他们就都不会信我的话。”
李氏叹道:“如果我是老爷子,这会儿我也不会把这份家业交给下面这些人的手上。我也会赞同他的观点,把家里和产业交给妹妹打理。那样的话,最起码可以保证柳家子孙三代的荣华富贵。否则——恐怕老爷子前脚一走,后面这些人便会打破了头,不但叫人家笑话了去,连老爷子辛辛苦苦创建起来的家业也将付诸东流都……”
柳雪涛听了这话真是说不出的惊讶。怔怔的看着李氏。半天方笑着问道:“嫂子,你该不是说笑话吧?”
李氏微微一笑,看着柳雪涛说道:“我像是说笑话么?”
柳雪涛摇摇头,又叹道:“不过你的话的确让我很是吃惊。我觉得纵然嫂子不排斥我,也不会心甘情愿的把自己的产业交道一个嫁出去的小姑子手中经营的。而且一一大哥也不会同意你这样。”
李氏叹道:“是啊!恐怕这世上有十个人,总有九个半不会像我这样。连你也觉得匪夷所思。但你听听我的话,你便明白我的心情了:
柳家的家业极大,在江南诸大世家中,排名绝不在前五之外。老爷子曾经对我交过底儿,我们柳家大大小小的铺子总有四十六家,这还不算江南绍云老家的那几间作坊。柳家如今在外边流动周转的银子便将近一千万两,银库里存放的和各大钱庄里存放的,加起来也有两千万。还不算各处的房屋田产。
偌大的家业,够几辈子人吃喝玩乐的了。按理说,就算大爷和二爷一生碌碌无为,也没什么好愁的。可是偏生他们两个并不是碌碌无为的。
大爷就不说了。之前受人挑峻和妹妹作对。犯了那些错处已经够他忏悔一辈子的了。二爷偏生又是侯爷。既然在朝为官,难免得罪了人。得罪了人自然就会被人家背地里算计。再说老爷子苦心经营这么多年,也不是一帆风顺的。更有那些如狼似虎的对手,无时无刻不对我们家的生意虎视眈眈。
按道理他们兄弟二人和和气气的。一个打点朝里的事情。一个经营生意,却是极好的搭档。可正因为大爷步步走错,导致他们兄弟二人跟仇人一样。而且——如今老夫人服了正,二爷便是嫡子,大爷这个庶子如何能配合二爷再来掌家呢?
若是这家里没有个明白人掌管,将来被人家背地里算计了,说倾家荡产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