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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雪涛刚要说什么,翠浓忽然进来回道:“夫人,老爷,郡王爷派人来说王妃要生了,请老爷和夫人赶紧的过去呢。”
卢峻熙皱眉:“王妃要生不请稳婆,叫我们过去做什么?”
柳雪涛叹道:“恐怕是不怎么顺利,快快备车,我们这就去瞧瞧。”
第277章
翠浓答应着出去。卢峻熙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王府这些日子总不太平,如今虽然各处都小心谨慎,可终究说不准有没有别有用心之人。我们还是小心些。”
柳雪涛生气的瞥了卢峻熙一眼,说道:“这世上的人你都防着也就罢了,怎么连紫堇都防着?你可忘了当初我生宣儿的时候,若不是她我们娘两个早就去……”
“雪涛!”卢峻熙怕她说出不详的话来,忙上前捂住她的嘴巴,点头叹道:“为夫陪你去就是,你又何必生气。”说话间,一道闪电伴着一声闷雷,那雨便如瓢泼一样哗啦啦的倾泻下来。
柳雪涛甩开他的手,吩咐家人:“拿雨伞,油衣披风来!”
。
丫头忙应声上前,两个撑着大伞,翠浓和香葛则各拿了一件黑色的油衣披风给二人披上,卢峻熙小心的挽着她的手臂,另一只手却绕过她的腰,搅住她慢慢地踏出了屋门的门槛,一步步往台阶前走出。
雨太大。饶是刚刚开始下,台阶上便已经汪起片片水渍。卢峻熙担心台阶滑不得不拉着她放慢了脚步。
两边丫头撑着伞小心翼翼的跟着,几人好不容易走到院门口,外边家人牵着马车已经等在雨里。卢峻熙扶着她走到车跟前,抬手把她抱上车,然后自己也匆匆的跟上去。
马车疾驰出家门,穿过瓢泼大雨一路往安庆王府而去。到了王府后直接从西府门进去,直到洛紫堇住的院门口外地穿堂处方因穿堂太窄马车无法通行方才停下来。早有人报进去,赵玉臻却很是吃惊,忙命人抬着风兜接出来把柳雪涛接进屋子里去。一进门便见丫头婆子们进进出出的忙活,卢峻熙和柳雪涛被请进厢房,看着一脸焦急的赵玉臻,卢峻熙问道:“王妃怎么样了?”
赵玉臻叹了口气说道:“从四更天开始,到这会儿还没有动静呢,真是急死人了。这大雨的天,你们怎么知道了,还冒雨赶来,雪涛这会儿也行动不便,很不该这样折腾。等生了我自然会叫人去给你们报信儿。”
卢峻熙皱眉:“你府上的人一大早的去我传话说王妃要生了,要接雪涛过来……你这会儿又说这话?”
赵玉臻完全摸不着头脑的看了看身边的几个婆子丫头,说道:“没有的事儿啊!你们二人又不是稳婆,生孩子找你们做什么?再说,我又不是不知道雪涛如今是什么状况,这样的天气如何会打发人去打你们?”
卢峻熙回头看着柳雪涛,说道 :“我就说吧?”
赵玉臻则心头一凛,忙道:“是谁去传的话,速速给我叫来!”
卢峻熙皱眉:“这会儿往哪里去找?自然是你府上的人去了我们那里,话儿是通过三四个人传进去的,这会子又往哪里找人?”
赵玉臻着急的说道:“来人!立刻去卢大人府上看看,可有什么意外发生!”
柳雪涛看着这两个男人尽管担心些没用的,便推开二人说道:“我先去看看王妃怎么样了。”
卢峻熙吩咐跟来的紫燕:“照顾好夫人。”
紫燕点头,扶着柳雪涛进去看洛紫堇。而卢峻熙则跟赵玉臻说道:“雪涛在这里你多费心,我先回府去看看。这事儿经你一提醒, 我也觉得很是蹊跷,万不可叫人钻了这空子去。”
赵玉臻点头:“雪涛在这里你就放心吧。府上的什么事尽管叫人来说一声。需要护卫的话我把人给你调过去?”
卢峻熙笑着摆手:“不用了,若有事,我再叫人来要人也是一样的。”说着,便转身钻进了雨里。
这边洛紫堇一声声的哀叫着,在生死的边沿徘徊,柳雪涛陪在她身边握着她的手不停地跟她说话。却不知卢峻熙这一回去竟是经历了一场殊死搏斗。
卢府,卢峻熙和柳雪涛的马车出了家门之后,便有两个人上门,说是江南绍云县来的故人,有要事要见卢大人。石砚不在家,越仁因不认识他们两个,却又见他们衣着体面,言谈举止皆很有礼貌,也不疑有他,只当真的是绍云县卢家的旧友上门,便客气的将二人请入前厅奉茶,并告诉他们说自家老爷不在家,若是事情不急,就请明天再来。
那人却说是很着急的事情,要请卢大人帮忙周旋,否则自家数十口子人命就保不住了,说着,便又起身给赵仁下跪哀求。赵仁见他说的可怜,又是绍云老家来的,想必也不是什么外人。便叫人去请了泓安出来见客。
泓安和泓宁这几日都没出门,一来因为大皇子的事情弄得国子监的人也受了牵连,那边一直不怎么安静,再来二皇子这几日生病,也没有读书,所以泓宁也没有进宫去。听说绍云县老家来人,泓安便本觉亲切,忙和泓宁兄弟二人出来见客。
却不料那两个人竟是江湖高手假扮了的,趁着行礼问安的时候上前劫持了他们兄弟两个,以泓宁的性命做威胁,竟趁着众人慌乱之际,劫持着泓宁出了尚书府,上了一匹黑色的骏马疾驰而去。临走时留下一句话:让卢峻熙一个人带着十万两银票去城西城隍庙去赎人。
卢峻熙回来的时候,管家赵仁正在着急的打发人去王府寻他呢,几十个家丁小厮们一个个怒气冲天的站在大雨里,那场面让卢峻熙一看便不由得心慌起来。马车一停下他便立刻从车里跳出来,雨伞什么的根本顾不得了,只上前去抓住赵仁的手腕问道:“发生了什么?!你们都在这里做什么?”
赵仁见卢峻熙,立刻跪倒在地上,一边锤着自己的胸膛一边哭道:“老爷,奴才死罪,奴才没看好门户,让歹人蒙骗,劫走了二位少爷……老爷……快想办法救二位少爷……他们要十万两银子……已经把少爷给劫持去了城西城隍庙。”
卢峻熙立刻两眼喷火,厉声吩咐:“牵马来!”
旁边的家人早就把马前来准备去报信呢,听了吩咐立刻把马缰绳送上去。卢峻熙牵过马把赵仁一推便飞身上马。赵仁被卢峻熙一把推倒在泥水里,仍然不忘哭着喊了一声:“老爷,他们要十万两银票……呜呜……”
卢峻熙催马如飞直奔城西城隍庙。大雨如注早就把他身上的衣裳湿透,雨水打在他的俊美的脸庞上模糊了他的视线,他一手攥着马缰绳,另一只手不停在脸上抹过雨水。一双邪魅的丹凤目不得不轻轻眯起方能辨别雨中的景象,一路疾驰出了西城门,又跑出了四五里路直到一道缓缓地山坡上才看见那座破旧的城隍庙。
催马上了山坡,直到城隍庙的门口方拉住马缰绳,卢峻熙的身子轻轻一跃从马背上跳下来后,随手把缰绳搭在马脖子了,然后在马身上拍了几下,马儿知趣的甩了甩鼻子转身跑开。他方抬头看着那破旧的庙门上歪歪斜斜的匾额,长出了一口气后,抬手抹开额头上的一缕湿发,然后毅然决然的上前推开半掩的庙门。
‘吱嘎——’一声晦涩的声响,有扑簌簌的灰尘自门口飘忽着散开。卢峻熙抬手挡了挡眼前的视线,然后警惕的走了进去。
大雨依然滂沱的下着,哗哗的雨声不绝于耳,越发显得这破旧的城隍庙内安静的可怕。庙内潮湿晦暗,城隍爷的神像早就破损的不像样子,蜘蛛网丝丝缕缕的缠绕在每个角落,有股难闻的气味让一向好洁的卢峻熙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有人么!”卢峻熙走进去了七八步。在相对敝亮的神像前站定脚步,环视着杂乱的四周,沉声喝问。
轰地一声巨响,又是一道惊雷挟着闪电以撕碎苍天的力道劈下,一条浴火金龙在空中腾挪起伏,一跃万里。然后那东、南、西、北四方雷动,轰隆隆地嘶吼从四面八方传来。每一声都震破苍穹。
雨势越发骤急了起来,狂风暴雨呼啸的凉风从敝开的庙门吹进来,呼啦啦吹起屋子里的灰尘杂草,纷纷扬扬的迷乱了视线,不远处有枝叶难以承受这风劲而断裂的声音传来。
哐!一记凌厉的剑招带着雷霆万钧之势往卢峻熙的脑袋咂下来。
剑以割剌为主,走的是轻灵刁钻路线。而单纯的将剑当做重武器来使用的,恐怕这世间没有几人。
重剑无锋,大巧不工。想要用此重剑,必须在将软剑练到炉火纯青的地步方可。若用剑者能以软剑之巧,配合重剑之重,恐怕天下间都可去得。
卢峻熙知道这一剑的力道,身形在重剑未击下来之前就已经转开,连退三步,才喋堪避开重剑的劈挂范围之外。那人一招抢先,便步步抢先,双手握着剑柄,如使用东洋刀般横劈竖砍,大开大阖,纵横不断。
一寸长,一份强。一寸短,一份险。
卢峻熙却手无寸铁,来的太过匆忙,甚至连马鞭都没来得及拿。不过人的双手却可长可短,对真正武功高手来说,双手才是世间最厉害的杀人利器。
那人向下直劈的长剑突然间变成横切,将他周围一米范围以内的位置都给保护住了。卢峻熙没办法靠近,右脚一点,地上的一块石头就被他挑了起来,夹带着风声地向那人脸上飞去。
对方双手握着剑柄,像是打棒球似的,哐地一声金石撞击声传来,那块石头就被他用剑给拍飞了出去。这些动作只是一眨眼间完成,甚至那些被风吹起的纷乱的杂草败叶还没有落地,可两个已经斗了好几个回合。
“啊哈哈……痛快!痛快啊!”那人大笑着,那竖砍的一剑突然间改换了攻击角度。单手握着向卢峻熙地肚子捅了过去。这就是练习过软剑后的灵巧,一把重剑可以肆无忌惮地变换招式和攻击路线。或当刀砍,或以棍砸,或当做匕首捅。千变万化,防不胜防。
卢峻熙却已经退至门口,背后的雨丝夹杂着劲风吹到他的后背上,湿凉一片,让人极不舒服。
退无可退之际,便无须再退。卢峻熙这次不仅不退,反而欺身扑上,身体和剑身错开,一手去抓剑柄,一掌向对方的胸口拍去。那人一惊,想抽剑回防。可剑柄被卢峻熙的手扣住,一时半会儿没办法扯开。于是右手闪电般脱手,一巴拍过去,啪地一声大响,两人的手掌在雨中重重的击打在一起。
两人的身体都向后退两步,而卢峻熙左手却仍然抓着那把无锋剑。他手握剑尖,对方抓着剑尾。两人左手使力。借助彼此拉扯的力道再次飞扑到一起,又是齐齐地使出右手。
哐!
重击之下,两人地身体连连后退,卢峻熙因为手握剑尖的劣势,无锋剑从手里脱落。而那人虽然握着剑柄将无锋剑从卢峻熙手里抢走。却后退了四五步才堪堪停身。不过他却很是开心的样子,仰天大笑着,挥舞着重剑,对卢峻熙喊道:“哈哈!想不到你个弱书生,竟然有这等本事,不错,哈哈……很好……”
卢峻熙眉头紧皱,冷声喝问:“少废话!我侄子和儿子呢?赶快还给我,否则爷今日叫你死在这座破庙里!”
“要人?好啊,十万两银子拿来,人就还给你。”
“你先把人带出来给我看看,我要确认他们毫发无伤。”
“想看人?可以,来来来——先胜了我手中这把剑再说。”那人大吼着,再次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