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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少奶奶呢?”一身风尘的卢俊熙抖了一下身上的斗篷,抬手解开脖子下的豆绿色的闪金宫绦把青绿色竹叶暗纹洋绉一抖珠的斗篷解下来往紫燕的身上一扔,便推开她往卧室里面去。
“少……少奶奶,大少爷来了。”紫燕抱着卢俊熙的斗篷,紧紧地跟进去,却又被碧莲硬生生的推出来。轻轻地拧了一下她的腮,小声笑骂:“死蹄子,越发的没眼力见儿了。大少爷来了少奶奶自然看见了,还用你进去通报吗?”
屋子里,柳雪涛被卢俊熙紧紧地搂在怀里,闻着他身上的尘土气息,直到这家伙手臂不自觉地用力把她的肩膀箍得生疼,才稍微动了动身子,轻声问道:“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在家读书的吗?”
“……”卢俊熙脸色阴沉着,放开手臂捏着柳雪涛的双肩把她推开一些生气的看着她。
刚刚进门的时候,看见这女人慵懒的靠在床上,眼神呆呆的看着窗外的傻样子,他一路的疲惫一路的牵挂一路的征尘一路的辛苦似乎都不重要了。
她好好地坐在那里看着窗外,那淡淡的仿佛世间一切都不在乎的样子让他忽然间感到一阵阵的欣喜,仿佛一件极其心爱的东西已经失去过,又重新得到一样。
所以他不管不顾的冲进来抱住她,虽然累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但还是用尽所有的力气把她搂在怀里,真实的感受着她的存在她的呼吸她的味道,他的心才能渐渐地安静下来。怒火和恐惧渐渐地平复下去,整个人如虚脱一样的没有力气。
柳雪涛奇怪的看着卢俊熙愤怒的瞪着自己,好像有很多话要说,有很多牢骚要发的样子,可这小屁孩却看着看着,就全身软软的趴在自己身上,而柳雪涛一个不防备,就被这孩子给压倒在床上。可怜这孩子一身脏兮兮的衣服弄得柳雪涛都不敢深呼吸。
她只好哀叹一声用力把他翻下去,又抬手把他身上满是灰尘的外袍带子解开,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这身脏兮兮的衣裳给他褪下来扔到一旁的椅子上,然后把被子盖到他的身上,又弯腰下了床,把他脚上的靴子拽下来,还有那臭烘烘的袜子。
“哎,这到底是哪辈子欠了你的?”
柳雪涛被这小屁孩的臭脚丫子熏了一下,一边屏着呼吸拎着他的靴子和袜子丢了出去。又叫丫头弄了一盆温热的水来,浸湿了手巾,给这小孩擦了擦脸,脖子,手,最后又把他的脚丫子给擦干净了塞进被子里,方叹了口气,把脸盆送出去另弄了热水拿了香皂狠狠地搓了搓自己的手指。
紫燕在一旁见了又是心疼又是好笑,劝道:“我的好小姐,那鞋袜的臭味儿洗洗就没了,用得着这样用力搓么?瞧着这手指头都搓红了。您这是跟自己过不去呢,还是跟那臭鞋袜子过不去呢?”
柳雪涛恼羞成怒,转脸骂道:“你个死蹄子,再说下去我罚你去洗那臭袜子,你信不信?”
“哟,我信我信,小姐,香巾,您仔细的擦擦手,再进去瞅瞅咱们大少爷,这晚饭是现在用呢,还是等会儿?”紫燕一边把帕子递给柳雪涛一边悄声笑问。
柳雪涛恨恨的瞪了卧室的门帘一眼,说道:“他都睡得跟猪一样,自然是不吃饭了。我倒是饿了,不管他,盛了饭来咱们吃,等他醒来再给他做吧。”
紫燕掀起门帘看着床上躺着的那个熟睡的家伙,吐了吐舌头,偷偷地笑着端着脸盆走出去。
柳雪涛长舒了一口气觉得身上凉津津的,方发现自己只穿着小袄在地上忙活了半日,身上都冷透了。于是急忙进了卧室又窝到了床上,掀开被子把腿伸了进去。又拉过自己日常披着的秋香色缂丝镶边的银鼠褂子披上。
卢俊熙刚刚睡去并没有睡沉,朦胧中觉得有双冰冷的小脚伸到自己的怀里,于是咕哝了一声伸手抓住,顺着脚腕往上摸,却把柳雪涛给吓了一跳。柳雪涛哎呀一声急忙把腿撤回来,不想卢俊熙睡梦里下意识的一把抓住她的腿,还生气的喝了一声:“哪里跑!”
柳雪涛一怔,心想这死孩子做什么梦呢?于是便神差鬼使般的弯下腰去,凑近了他的脸细细的看他睡梦里的表情,又轻声的问了一句:“谁跑了呀?”
“唔——乖……”卢俊熙迷迷糊糊的嘟囔了一句,又侧过身子来搂住柳雪涛的大腿。
柳雪涛心中又泛起了酸意,这有事叫谁乖呢?听着这叫一个肉麻。死小孩儿,睡在老娘的床上竟敢叫别人乖,看老娘怎么收拾你!
一生气,柳雪涛便伸手捏住了卢俊熙的脸蛋儿,刚要用力拧,又想起刚刚伺候他擦脸擦脚的,自己竟是成了这死孩子的老妈子。哼!她干脆又捏住了他的鼻子,待他喘不过气来时猛然一挣从梦中醒来,迷迷糊糊的看着自己问了一句:“乖乖,你干嘛呢?”
“呸!看清楚了再叫。我可不是你的乖乖。”柳雪涛生气的啐了卢俊熙一口转过身去,却觉得腰间一紧身后一个温热的身体扑了过来。
柳雪涛只觉得眼前一花身体不自觉地被翻转过去,然后便被摁倒在柔软的棉被里。两瓣充满热度的唇旋即覆来,不似以往的青涩慌乱,这吻如疾风骤雨,却有无尽缠绵,深得柳雪涛前几天临别时那个法式热吻的真传,瞬间充溢了柳雪涛的感官。不仅仅是唇上的触碰,温暖的手掌也慢慢的滑进了她的小袄里,一路揉捏着她细嫩的肌肤,寻找到了胸前的尚且稚嫩的柔软。
依然处于发育期的柳雪涛被这小死孩揉捏的生疼,于是摇着头,一边粗粗的喘气一边生气的说道:“你放手,痛啊……”
他果然放松了力道,手指肚却在那尖尖角上轻轻地弹弄,一阵酥麻战栗瞬间席卷全身,柳雪涛颤抖着闭上眼睛,觉得自己好似一叶孤舟,任由海浪涌动。
“小姐,传饭……吧?”门帘一掀,紫燕清脆的声音从外边传进来。
柳雪涛猛地回神,抬手去推身上的家伙,却被他反手压在床的里侧,她低呜一声拢起衣衫,两手掩容不敢与他对视。没脸见人了,没脸见人了……
呃,紫燕一时间愣住,小姐衣襟散乱,大片肌肤外露,脸上红红的颜色堪比三月桃花一样的艳丽,幸好大少爷的衣衫还算是完整,可他背后被那只素手紧紧攥住的衣衫早就一团褶皱……紫燕被屋里的景象吓了一跳,说了一半的话噎在喉咙里,她嘤咛一声猛地放下帘子转身跑开。
一世英名尽毁……一世英名尽毁啊……
柳雪涛恨恨的瞪了卢俊熙一眼,伸手拉过棉被把自己连头带脸一并蒙住,再也不想多看他一眼。小死孩,你天生就是我的魔障!魔障啊!
卢俊熙的手指极其轻柔地梳理着她的长发,“雪涛。”醇美的嗓音贴在她的鬓边轻喃,一声便让她的心瞬间柔软。
温热的唇触及乌黑的发,其中的怜惜让柳雪涛心湖荡漾。
“娘子……”这如丝缎般低稳的声音,轻滑在她的心底。
卢俊熙微冷的面颊贴上她的手背:“我们是结发夫妇,再说了,夫妻之间两情相悦鱼水之欢又不是什么丑事。”
柳雪涛心头一颤,僵直的双手慢慢的变得柔软,不再僵硬如柴。
“还把自己蒙在被子里?难道你我夫妇之间也不能坦诚相待吗?”温温的语调浅浅低流,那般的柔,那般的让人不觉叹息。
“呃,不是……”柳雪涛顾左右而言它,出声了才发现自己的语音有多虚弱,“我饿了,咱们还是——先吃饭吧。”
“好。”柳雪涛脸上的棉被被轻轻地拨开,入眼的是他被淡淡夜色隐柔的俊美轮廓,以及他耀着象牙白的肌理。这小死孩居然浅淡扬唇,笑得极之醉人。些许黑滑的长发从发髻里散下来垂落颈侧,细软的发梢微拂在柳雪涛的脸颊,痒痒的酥麻一直流入心底。
这撩人的美色迷乱了她的神智,头脑一阵轰热。
他眼中的细细思慕渐渐化为炙热情火,低哑的轻唤:“娘子……”
柳雪涛的心头软软的,软的不可思议。这个冷傲孤高又温润如玉的少年不知何时霸占了她的心底,在她的心湖漾起涟漪。一段悄悄酝酿的感情,已如月光,在眼角眉梢静静栖息。
爱恋之情在胸口发热,柳雪涛抛开了矜持,伸出双手,轻轻触碰他的脸颊,手指在他微烫的肌肤上慢慢的滑下去,滑过他的颈项,和衣领内的锁骨,然后停留在那里,缓缓地盘旋。
他瞳眸若春水,情思顷刻漫溢。
“娘子,我饿了好多天了,你先让我尝尝……”他低低沉沉地笑开,将身下的人儿勾进怀里。渐近的唇线浅浅飞扬,如丝般低稳悦耳的声音轻抚在她的唇际:“娘子,你逃不掉了。”
柳雪涛心跳一滞,下意识想要后退。可这回却好运不在,他的手捏住她的脖子压着她的后脑,于唇舌间纠缠。
。
唔……上当了,受骗了,这小死孩……
第85章 食不饱
草根儿被卢俊熙抽了有一顿马鞭子,见那两匹马扬尘而去后,方稍微缓过劲儿来。想想自己的铁靠山陈大富这会子还不知道少东家已经到了庄子上,便拍拍屁股往回跑,想去给陈大富报信。
跑了几步又想着正房院肯定是不能走了,大少爷的那个随从一看就不是个寻常的家伙,若是被人发现自己去报信,还不知又得挨多少鞭子,于是他转身又往陈大富家后院的邻居家跑。
他从后院绕道陈大富家东跨院的屋子后面,爬过了一道矮墙,跑到陈大富的屋子后面扯着嗓子喊:“大伯父,大伯父——大伯父,大事不好了……”
陈大富正好疯了一样扯掉了苏氏身上的随后一片衣衫,狠狠地把她摁倒在青砖地上,伏在她的身上没命的冲刺,忽然听见屋后一阵凄惨的叫喊,顿时吓得出了一身冷汗,原本怒火冲天的胯下之物忽然间没了精神,软塌塌的从苏氏的身子里滑了出来,再也硬不起来了……
一时间,陈大富竟然不知如何是好。
再次被草根儿一阵凄厉的叫喊声搅乱了心神时,陈大富彻底的疯了。
“日你姥姥的!你大呼小叫的叫唤个鸟?”陈大富从苏氏的身上爬起来,在屋子里转来转去,衣服也来不及整理,便在屋子里嗷嗷的大骂。
“大伯父……少东家来了……”
“少你娘个腿!老子叫你这混蛋干什么去了?你他娘的整天屁事儿不干一件,却跑来坏老子的好事!老子……老子非他娘的打折你的腿不可——”
“大伯父……大爷……你是我亲爹行不行?您老先消消火。侄儿说的是真的!东家大少爷来了,侄儿刚在巷子口遇见的,您老赶紧的想想办法……还有那谁——花泥鳅也万万不能再在村子里了,说不定被大少爷看见了,这一根藤全都给拉出来了……”
“操!……”陈大富这回终于听明白了。所以他也彻底的傻了——苏氏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光着身子从他面前走过去,他也毫无反应,像是根本没看见一样。
直到苏氏挣脱了被绑缚的手腕,披了凌乱的衣衫,忽然抓了一个白瓷花瓶往他的头上砸过来时,陈大富方在一瞬间惊醒。急忙一歪身子躲过了那凌空飞来的花瓶,然后在花瓶的粉碎声中奋起向前,扬手狠狠地掴了苏氏一巴掌,把她掴倒在地,然后又找了一根粗麻绳来把她捆了个结结实实,之后丢到床上去,再披上外衣匆忙出了房门。
实际上为了安全和隐秘着想,花泥鳅觉得自己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