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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丈母娘一回头道,快把小雅叫出来,好久不见她了,大家一起出去吃个饭。顾东林立马冷汗津津,说我这都动不了,她也要上班,怎么出去聚啊。
太上皇嗯哼一声,鼻孔出气:“又没说要带你,我们跟小雅吃个饭,还要你着慌了。”
一般老丈人对媳妇都不是一般得欢喜,成天看到就眯眯眼,一副恨不得扒灰的样子。老丈人为了扒灰还捎带上段娘娘:“是不是啊小段?!”
留段榕一个人在那里,心脏碎成玻璃渣,心想果然杀器是遗传的,绝对是遗传的。
中宫做了十年的儿媳,轻车熟架,虽然是不得不照拂陛下的面子临时出演,但做的还是自然流畅,相当到位。二圣对中宫又异常满意,笑语晏晏,俨然一家人,段榕坐一旁,就这样被狠虐了一把,半天下来神形俱消。
二老看他恹恹的,突然问他结婚了没,段榕情知不是那意思,还是乖巧道没呢。太后神来一笔,说顾东林那小子没心没肺,我看还是你跟小雅般配,说完哈哈哈哈哈仰天大笑。中宫笑而不语,山水雍容,段娘娘就不行了,小家子气,吐血半升,心说太后你果然天下为公,知道你儿子是个渣,就在自家儿子后院点火,母仪天下,在下见识了!
话虽如此,当天晚上,段榕还是很客气地把二老接到了家里,安顿下来。二老这下也跟他们儿子一样,后知后觉有点不好意思了,忙问顾哲,说这是你什么朋友啊,家里恁大,还这么客气,顾东林含糊。老二思量了一下,把一麻袋的虾干都送这小段。小段同志还得瑟了一把,试探着说哟,都不给姑娘带点去?
太后意味深长地笑说:“我看小雅她好像有身了,海货吃了说不定过敏,到时候对小孩不好……”
段榕当场就把虾摔了满地。
顾东林原本是不太想让段榕接触家人的,毕竟他们俩这都八字没一撇,段榕其实完全没义务这么做的。但是他能做到这一步,说不感动也假,而且大半夜的再让二老出来自己找地方住,他也太不孝顺了,在狭小的病床上翻来覆去一阵,打算发布官方通告。
他先给中宫发去了热烈的慰问。中宫曰:不要因为本宫心软就得寸进尺。本宫十年春秋白送了你这死基佬,哪天怒发冲冠就拉你俩陪葬!
这下,再热烈的问候也被冻成渣滓,其后中宫再也不肯露面,任他一个人收拾烂摊子,这是后话。
顾哲慰问完中宫,心里不知为何,稍稍轻松了一阵,又在床上扭动了半晌,窝被窝里给段榕打电话。段先生很大牌地让他拨了半个钟头才接,接起来还不说话。
他们俩还因为捅刀子的事情冷战着,段榕伺候归伺候,气还是要生的,每天一股死相,好像他不道歉这辈子也不跟他说话了,假装自己是游牧民族抢来的媳妇似的——嘿,语言不通。
由是两边厢静默了一会儿。
顾哲是很有目的性的,知道这时候得服软,遂缓缓道:“榕儿,朕知道你受委屈了……”
段榕很反常,立刻在对面大骂你妈逼。
顾哲痛心疾首:“榕儿,太不讲礼貌了,我妈就在你隔壁,你小声点儿……”
榕儿在对面委屈得浑身发抖,话都说不出来。
陛下开始分条缕析:“我知道你在怒什么呢,我们先把帐清一清?”
榕儿冷笑:“你他妈还跟我算账,啊?你有脸?”
顾哲百思不得其解:“你怒什么?我还被你的小情儿捅到下不来床。我这手以后可是要做学问的!这就是落下病根,以后阴雨天就玩老命了……”
榕儿吼回去:“什么小情儿?说什么呢?你说什么呢?!”
顾哲以为某些人色厉内荏,也不打算给他面子:“那是什么人?你倒是给我说说。人家还要打烂我的脸,我不走秀不唱歌不拍戏,人家什么缘故,你倒是说说看。”
段老爷从中宫那儿学来了:“自由主义者?”
顾哲笑,“榕儿,你倒是便机灵了,朕甚欣慰。”
那中宫的事呢,段老爷反咬一口。
顾哲沉默了良久,然后淡然道,那自然是中宫。
段榕很伤心。
因为顾东林说的时候清清淡淡,一本正经,话里头满满的伤心,让他的伤心根本没有存在的理由。
没有了伤心,那剩下的就是雷火万丈。
段榕一脚踢开病房门,体面也不要了,隔着被子死死把人按住。他说顾东林你把我当什么了,嗯?你玩儿我呢。你玩这么久,还想全身而退,你倒是打得好主意,世上没这么便宜的事!让我放你跟那个女人去过清闲日子,你想都别想!
顾东林被压得喘不来气,又闷又热,连说你快起开,快起开,段榕索性整个人都压了上去,一边劈头盖脸吻他一边扯掉被子,开始扯他的病号服。病号服扣子多,他愤怒得解也顾不上解,直接伸手往里摸,冷冰冰的手泄愤似的狠狠掐他的皮肉,让他啊啊叫出声。
顾东林虽然战斗力彪悍,但这种情况下使也使不出来,情急之下伸手就按了床头的按钮,不一会儿,走廊里就响起值班医生的脚步声。段榕看这情势急转而下,在他勃颈上用力咬了一口,方才坐起来平顺呼吸。
前脚刚起,医生后脚就进,还顿了顿,眼镜片一阵反光,很是洞若观火。他认真检查了一下顾东林的手,言简意赅道不许剧烈运动,一推眼镜默默退走,一时间房里只有两人的喘气声。
两个人都静了会儿,段榕说,你给个痛快话。
“我是喜欢玩,也伤过很多人的心,但是顾东林,轮不到你来替天行道。我对你怎么样,你长了眼的,怎么轮也轮不到你玩我。”段榕指尖的烟袅袅腾起一线香,“我也不问你别的,就说你想没想过……哪怕想过一秒钟也好,会跟我在一起。”
霸王硬上弓
顾东林大吃一惊,说我当然想啦,我成天都忙着想这事儿呢,否则我做什么。玩你,你有什么可玩的,你当你很好玩很有趣哦,烧出来的东西能毒死一片人。
段榕冷笑:“我看怎么不像?”
顾东林不明白:“什么不像?我是为持久计。”
段榕拧开了床头灯,“……你喜欢我?”
顾东林一下子就熟了,连说这个不是问题,这个不是主要问题。
段榕若有所思。
顾东林色厉内荏道我还喜欢麻仓优,我还喜欢我那肥皂缸……它还摔碎了。所以可见喜欢不喜欢不重要,为持久计才是大问题。
段榕把捏的冰冷的手放他脸上烘着:“嗯,我总算够得上个肥皂缸。”说得平淡没有起伏。
顾东林小声安慰他,榕儿,你比肥皂缸要好,你摔不坏,还能背一麻袋猕猴桃。
段榕嗯了一声重复,我摔不坏,还能背一麻袋猕猴桃。
说话的时候眯着眼睛,看上去很温柔的。
顾哲不敢看了,钻进被窝里,被段榕毫不犹豫地拔了出来:“那女人的事,说清楚。”
顾哲也不太好意思说,含含糊糊就说分手了,还想跟他说,你给我点时间。但段榕看他吞吞吐吐,心里又是一沉,脸色挺难看,唬得他也不敢多说。段榕深吸了一口烟夹在手里,把放在他脸侧的手收了回去。
他说你说起她就跟变了个人一样,你对我就从来没个正经,连句实在话都没有。
“我知道你喜欢她。”段榕停了一下继续道,“我虽然是个男人,但是心眼没这么大。顾东林你要是放不下,你就滚,别在我这儿装没事人。”
顾哲想不到他能把话说那么绝,那些面红耳赤又小又热也登时退得一干二净,又埋进被窝里。
半晌讷讷道:“哦。”
然后又觉得不够,很真诚地说,那这些天谢谢你。
段榕手一抖,落了一地的烟灰,当场就傻曱逼了。
然后整个人都发起抖来。
他突然伸手捉了他的下巴,把人掰正,烟头还夹在指间,在脸边明明灭灭。顾东林这下躲不了了,这一动就直接皮鞭滴蜡好不快活,只能眼神飘忽地四处乱看,就是不敢对上他的眼。段榕压抑又粗重地呼吸着,眼圈都是红的,说行,你自找的,滚之前留点利息,不为过吧。说着缓缓凑近,直到他躲无可躲避无可避,满眼都是他放大的脸。
这下顾东林顶不住了,眼睛都湿曱润起来,在他手里瑟瑟发抖。段榕的酒气很重,非常重。
段榕笑道这么害怕啊……夜路走得多,是要遇上鬼的。
“你别这样……”
“别哪样?”段榕起身剥去了外衣,一点也不掩饰地用鼓胀的下身蹭了蹭他,“别这样?”
然后隔着病号服,伸手狠狠掐了他的乳jian,“还是这样?”
顾东林狠狠踹他一脚:“你够!”
段榕劈手接了,偏头就在细白的脚腕上咬了一口,咬到顾东林实在受不了惨叫起来,才顺着宽大的裤脚一路往上舔,湿热的嘴唇碾过,又碰上急促的呼吸,搞得他一会儿热一会儿冷,很麻很痒。待亲到膝弯,他握住两腿就扯到自己身下,顾东林只感觉他肉呼呼的一团那狠狠抿了一口,身体随即不听使唤地狠狠弹跳了下。
他抬起脸来邪笑:“她会对你做这种事么,嗯?她对你做过这种事么?”
顾东林迎面就是一脚,正中脸心,把他踢到床尾。“你够了!”
段榕怒极反笑,依旧狠狠盯着他,像是游猎的豹子:“我当然不够,你不明白?今晚我就要使劲得抱你,使劲亲你,我要掐你的腰,舔遍你的全身,让你又热又湿,连话都说不全,然后把硬得发疼的东西□你里头,插得你失控失禁,再把东西全都射给你……你想走,可以啊,等我奸够了奸腻了再说!”
顾东林满头大汗:“你你你你……亏你说得出来!太不体面了!这个事情是很隐晦的,在人类历史上一直被认为是不美的事情,怎么可以如此堂而皇之?大家都是男人,相煎何太急!”
段榕哪里还有心情跟他贫,握住他的脚踝就把人往身下拖,嵌进他两腿之间。顾东林喂喂还没够得上两声,就被他咬着嘴唇强硬地探进舌去。他失了先机,只能由他深入牵缠,后来尽然模仿着性jiao的动作尽情撮弄,弄得他嘴也闭不上,津曱液直往外流。
顾东林对这样火曱辣辣的狂吻没有抵抗力,几乎一被他捉住了唇曱舌就抽掉了筋骨,动弹不得,但段榕也好不到哪里去,只是单纯接触到他□的皮肤,接吻,听他情难自禁的喘息声,底下就翘得老高,两人紧贴在一起的不为打湿了一大片。迷糊中他的手被攥着,按到段榕□,他登时像被烫到一样缩回来,但段榕死死按着,一动也不让他动,手底下立即传来一股一股的脉动。
段榕又沙又哑地说:“你看看自己做的好事……每天晚上光是想起你,光是想起你可能这幅样子在我身下,我就硬得发疼……等会儿不要嫌我过分……这是你自找的。你招我,你招不招得起?!”
说着跪起身,扶着那灼热就往他嘴里戳。
顾东林被亲的头晕眼花,气都喘不上来,不及防嘴上就被糊了一层前列腺液,气得直发抖,“你你你你……唔……”
段榕就势掐住他的下颔,一下子就插了进去。
顾东林活了大半辈子还真没想过会有今天,只觉得一片膻气冲天,连连要退,但是段榕压着他的后脑,还不自禁揪着他的发,几下挺腰就进到极深的喉间,连小曱舌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