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里。”
阿威皱着眉头,续道:“是啊,还说什么她们村子里最近常常遭小偷,村里的人都想养狗看家,可是又舍不得花钱买……刚好她来高雄找亲戚,所以邻居便托她带狗回去。”
“然后呢?”利茜莲一颗心彷佛悬在半空中。
“呵,有人领养狗是好事啊,你们干嘛一副办丧事的脸孔!”时智可巴不得狗儿全被领光,免得她每天看了心里发毛。
“可是,我们被骗了!那妇人根本不是住在彰化,她是拿天狗的钱做事的!”阿村忿忿地道。
“天……天狗?我的狗里面,没有名字叫『天狗』的呀!”利茜莲茫然地摇头。
到现在,她也还弄不清楚,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还有,她的狗究竟到哪儿去了?
“天狗!又是那只脏狗!”时智咬牙切齿,彷佛和天狗有不共戴天之仇。“他又来搅什么局?”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利茜莲茫然无助的双眼,不断移动,完全失去了焦距。
滕昌佑按住她的肩膀。“天狗是灭世帮帮主的外号,他一向以破坏周遭事物为乐。”
“先前他还偷偷在这块土地上盖违建,干起军火买卖。”时智脸色铁青。“他把领走的狗,全都烧死,还寄了照片来……”阿威说着,转身走到桌旁,把照片拿过来。
“什么时候了,还寄照片干什么!”时智抢过照片一看,连连作呕。“噢,我的天啊,真是恶心!”
照片落入滕昌佑手中,看了照片后,他斯文的脸孔,瞬间铁青。
“给我看!”利茜莲着急不已。
“不,没什么,只是一张天狗的照片。”滕昌佑边说边把照片放入西装的口袋内。
“你骗我,对不对?”利茜莲的双眸,盈满泪雾。
方才阿威说狗全都被烧死了,她不愿意相信,除非让她亲眼看到。
她一百个、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相信,怎么可能有人忍心烧死二十多只狗?
她养牠们、爱牠们都来不及了,怎么会有人那么狠心呢?
滕昌佑愈是不让她看照片,她的心中就愈恐惧,愈觉得烧狗的事,是真的……
“给我看,求求你。”泪水如珍珠般,滑落脸庞,她颤抖的手,缓缓伸向他面前。
滕昌佑凝望她好一会儿,眼前的泪人儿,教他看了心痛不已,虽然他极不愿意让她看到那么残忍的照片,但若不让她看,她的心一样会悬着。
他从口袋中,掏出那张照片,犹豫了许久,最后还是递给她。
照片已拿在手中,利茜莲双眼早已被泪水模糊了视线。
照片中,一堆焦黑的残骸中,还残留了几只还未烧透的狗脚,其中一只脚,还系着她的一条旧手绢,虽然手绢熏黑了,但她还是认得出来。
那是一只前脚受伤的比格猎兔犬,前天绷带没了,所以她才拿她的手绢,暂时帮牠绑着……
“茜莲,对不起,都是我太大意,没仔细盘查。”小珍满心愧然。“我只是一心想着,如果狗能送出去,妳的压力才不会那么大……啊,茜莲、茜莲──”
在小珍的道歉声中,利茜莲陡地虚软晕厥了过去。
Re:拓拔月亮-宝贝情妇
在圣慈医院的特别病房里,利茜莲躺在病床上,仍然处于昏迷状况的她,呈现睡得不安稳的状态,烧狗事件的那个噩梦,仍然盘踞在她的心中。
病房的门被轻轻推了开来,滕昌佑疲 惫的脸孔,还显露着忧心的表情。
“小舅,茜莲醒了没有?”滕昌佑从昨晚到现在午时已过,都还没阖过眼,在忙着医院其它的事情之际,他还不时的前来探望。
“还没呢!”叶春明耸耸肩。“你是医生、又是院长,你都说她只是昏睡而已,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其它人呢?”
“全回去了,人家体力可没有你那么好。倒的倒、歪的歪,我叫她们全回去睡了。”叶春明是早上来的时候,才知道发生大事了。
滕昌佑走近病床,神色凝重。
“那个天狗,真做了这种没天良的事?”叶春明皱着眉头问。
滕昌佑点点头。“小舅,这件事,别让我爸妈知道,我怕他们担心。”
一直以来,他都念及医院和他的父母,对于帮派之间的明争暗斗,他向来都主张和平解决,也许因为如此,才会使得天狗更加猖狂。
这一回,他绝不会对天狗善罢罢休的!
握住利茜莲微颤一下的手,他眼底满是心疼和怜惜,他可不容许别人伤害她,绝不容许!
看着滕昌佑看利茜莲那副深情的模样,叶春明原就蹙起的眉头,更加凝紧。
“昌佑,你真的收了这小妮子当情妇?”
滕昌佑侧头看了他一眼,默然不语。
“喂,你可别忘了,你还有一个梦昕。”叶春明提醒他。
“小舅,这时候,你别谈这个。”
“什么别谈,就是这时候才要谈!趁早能断就断免得以后断不了!”叶春明眼神瞟向病床上的利茜莲,意有所指的道。
“我和梦昕……没有任何关系。”
“你居然说这种话!你们虽然还没有正式订婚,但是,她对你一片痴情。况且,你也没有拒绝人家呀!”叶春明虽然游手好闲了一点,可是对感情这件事,他向来都是很认真的,他可不希望他的外甥变成负心汉。
“小舅,她没有对我一片痴情……”
“你是笨蛋、还是装傻。”叶春明气呼呼地,“她要是没有对你一片痴情,为什么一天到晚往医院跑?”
滕昌佑一脸无奈。“这家医院里,可不只我一个人,还有你呀!”
“我?关我什么事?她就算要巴结,也不需要巴结我呀!”干嘛扯到他头上来!
滕昌佑叹气的摇摇头笑笑。
“说人人到。”叶春明低声的说。
循着叶春明的视线望去,一个梳着公主头,身穿灰色连身长裙的女子走进病房来。
“梦昕,妳……妳怎么会来。”叶春明怕她尴尬,先出声想化解僵局。
“梦昕。”滕昌佑微微颔首,向她打招呼。
“昌佑──”梦昕低着头,声若蚊蚋,“我听其它护士说你在这儿,所以我就来了。”
叶春明看梦昕那娇柔的模样,处于这种局势,他实在看了不忍心,但他又不是当事人,自然无法化解这桩三角关系。
一边是娇弱的准未婚妻,一边是清秀可人的美丽天使──昌佑这下可要头痛了。
叶春明看了滕昌佑一眼,他怎么看,都不觉外甥有他意料中的烦忧──真不知道昌佑是怎么想的。
“呃,我……我有事,我先出去了。”也许他们有话要谈,叶春明尴尬一笑,旋身就走。
“小舅──”梦昕低声轻唤,可是叶春明根本就没听见,门板无情的隔住了他的背影。
梦昕茫然的看着冷硬的木板,半晌后,回过头,缓缓地问:
“小舅他……他是不是不喜欢我?”
“没那回事。”滕昌佑拍拍她的肩。“总有一天,他会知道妳的心意的。”
心事被看透,梦昕酡红了双颊。
“她──她是时智说的那个养狗的女孩吗?”梦昕指着躺在床上的利茜莲问道。
其实,方才护士们已大概和她说了实情,她也知道利茜莲昏迷的原因,只是,她的个性向来如此,任何事情,她都无法一眼断定,难怪大妈总是骂她懦弱无能,让人看了就讨厌。
滕昌佑点点头。
“她……那件事对她来说,一定是个很大的打击。”梦昕眼中透露着恐惧。
虽然她没有养狗,但她无法想象竟然有人狠心把狗活活烧死。一想到这件事,她就忍不住发抖。
“梦昕,妳……妳回去。”滕昌佑搂住她,叹气的摇头。“别想这些事,我叫阿武开车送妳回去。”
滕昌佑向来疼梦昕就像疼自己的妹妹一般,他和梦昕认识得早,她的一切,他大抵都清楚,梦昕像一朵温室的小花,接触的人少之又少,一点小事,就会把她吓得浑身发抖。
“可是,大妈要我来找你……”
“我会和她说,妳已经来过了。”
就在滕昌佑搂着梦昕走出病房时,躺在病床上的利茜莲突然醒来──
映入她半睁眼帘中的,是他亲昵的搂着一个女人走出病房的背影……
第六章
“小姐,妳不能走。”
在特别病房内,两个护士挡在病床边,不让利茜莲有下床偷溜的机会。
“我要回去看我的狗。”利茜莲拔掉手上的针头,满脸忧心焦虑。
“妳还不能走。院长有交代,要我们好好照顾妳,妳走了,院长会责骂我们的。”护士也一脸为难。
“是啊,而且妳刚由昏迷中醒过来,还是别下床,免得又昏倒。”护士基于职业立场,苦口婆心的劝着她。“妳先躺下,等恢复了体力再说。”
“我没事了。”利茜莲勉强的露了个笑容。“妳们看,我好得很,而且我也没有生病啊!”
“总之,妳不能走!妳要走,等院长来了再说,好不好?”
“可是,我一定要走,我的狗……”
利茜莲话说到一半,病房的门被推了开来,滕昌佑那颀长的身影,步入病房内……
“茜莲,妳醒了。”滕昌佑露出笑容,大步走向病床边。
“院长,利小姐说她要走。”看到滕昌佑进来,护士松了一口气。
如果利茜莲真的走了,她们还不知道要怎么和院长交代呢!
“妳们先出去。”
护士走了之后,利茜莲马上跳下床。“让我回去看看我的狗,我怕牠们又……”
“别担心,我已经派鹰堂的弟兄在木屋那边,轮流看守,而且,那些狗都找回来了。”滕昌佑俊朗一笑,不卑不亢地道。
“那些狗……”利茜莲茫然的眼神中,掺杂着一丝希望。
他说的,是那些被烧掉的狗吗?
她一度希望,那张照片是假的、是合成的,她真的很希望那些被抱走的狗都还平安活着……
利茜莲凝视着他,屏息的等待他的回答。
她有些害怕,怕她的希望会落空,怕再度听到那个不幸的事实。
她张大的眼,缓缓阖上,暗暗在心中祈祷,他的回答,能是她所希望的。
滕昌佑注视着她许久,她那企盼的神情,让他既心疼又怜惜。
他真的不忍伤害她。
相较于对梦昕的亲情,他对茜莲的怜惜是不同的,他不要她受到任何伤害,他想要用他的爱,包围着她,不让她受到一丁点委屈……
他对她的爱是强烈的,彷佛已经认定她是他要一辈子呵护照顾的伴侣。
他走向前一步,将她娇柔的身躯,拥入怀中,继而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印上一个轻吻。
“牠们都在!牠们全都找回来了!”他低哑的声音,像一道流光,窜入她耳膜内。
“都……回来了?”她倏地睁开眼,脸上的神情,惊喜和狐疑参半。
他微笑的点点头。“天狗送来的那张照片是假的,他只是在──恶作剧。”
“狗真的回来了吗?”利茜莲喃喃低语着。“我要回去看看,让我回去。”
对上她乞求的眼神,他不忍拒绝。“好。不过,妳得先吃点东西才行。”
“嗯。”
※※※
吃过东西后,利茜莲在滕昌佑的陪同下,回到了木屋。
一下车,利茜莲便迫不及待的跑向广场,果然,昨天被领养走的狗,似乎又全回来了,而且广场的角落边,还有工人在施工。
待滕昌佑站定在她身边时,她便问道:“那些工人在盖什么?”
他微笑地回答:“他们在盖狗儿的烘干室。”
“烘干室?”
“以后妳帮狗儿洗完澡后,就可以直接让牠们进烘干室,一来不怕牠们会着凉,二来妳也不用那么辛苦。”他满眼的怜惜。